办公室是世界的浓缩 前一阵，《桃色办公室》在上海演得火热，据说万众期盼的结果是6月再来。看完戏的，都这样说——詹瑞文对办公室，那绝对是懂的入！曾经打过工、现在做Boss，詹瑞文自有一套职场心得，有那么一些职场潜规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文 毛予倩 图 阿科 办公室是桃色的 “谈欲望、谈压抑、谈位置、谈姿态、谈心态、谈满足、谈不被满足……”詹瑞文说，办公室里，人生的话题，你几乎可以无所不谈，一天24小时，职场人，至少有8个小时，坐在那时而封闭、时而灵通的格子间里，“你是为工作而生活，还是为生活而工作？”——《桃色办公室》在拷问观众，你是否也在拷问自己？ 记者：《桃色办公室》这个名字，很有意思，难道办公室就一定是桃色的吗？ 詹瑞文：办公室里，一定会有这样的情绪，除了工作，暗恋也是职场的一部分，在一个办公室里头，一定有那么一些人暗恋着另外一些人。但是，我做《桃色办公室》这个戏，不是光讲男女之事，而是办公室里的各种情感——同事之间的、上司与下属之间的，办公室就是一个世界的浓缩，它可以映射出各种各样的关系，职场里，不就是人的关系、故事和情感吗？世界也是一样。就好比，在找工作的时候，每一个员工都想找到一个好老板，而每一个老板都想找到一个好员工，但是大部分时候，双方不可能同时得到满足，这是不是就很像恋爱里面，我们所说的“有缘无分”？ 记者：被您这么一说，好像职场就是一个情场了？ 詹瑞文：职场可以是一个情场，但绝对不仅仅是一个情场。办公室是每天生活的一部分，大家在里面一定有很多人际往来，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一定可以是个情场，不光是两性之间，会产生感情，同性之间也有感情，只是这些感情是不同的，你可以在职场里谈恋爱，也可以交朋友。当然，对于一个公司的老板来说，职场就一定是一个战场，而且是个真正的战场，他要如何指挥下属、应对客户、抵抗对手，我相信一个老板的心里大部分的时候都在想这个问题——怎么才能把公司做好！所以，对他来说，职场更偏向于一个战场。 父上司与子下属 上司和下属，是亲密，还是疏离，这真是一个世界性的难题了。问詹瑞文，他说，其实，办公室就像一个家庭，上司和下属就像是父母和子女。一方面，供不应求，一方面，又供过于求，所以，如何找到这段关系里的平衡应该是职场中最难的所在，上司狠不狠、下属懒不懒，其实只是各自距离的拉锯。 记者：之前，您说自己给老板工作过，现在也做了别人的老板，这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一直都是办公室里的关键问题吧？ 詹瑞文：其实，一个人上班的地方，好像是他的第二个家庭。当我用这个思路来做这个戏剧的时候，就寻找每个人在这个家里面的斗争和很大的压抑。在戏里面的老板和员工的关系，就像家里父母与孩子的关系。 记者：如果是父母和孩子的关系，那么不是应该很融洽吗？ 詹瑞文：在我的公司里，经常会碰到这样的问题：我想给下属做一些培训，可以提升他们工作的能力，这对他们来说，应该是有好处的，但是下属们不这么认为，他们觉得你好像是要更厉害地压迫他们。这是不是就很像家里面爸爸妈妈和小孩的情景，长辈盯着你多学一些东西，是为了你好，但你就不愿意，所以，上司和下属的关系是很像家人的。还有，我们在找工作的时候，可能没有意识到，我们的潜意识里，想找的上司，就是跟自己的父亲一样的，而老板要面试下属的时候，也希望他是跟自己的儿子很像。我们不是故意这样去做，而是不受控制地这样做了。这个理论不是我说的，而是弗洛伊德说的，他认为工作和内心的爱是分不开的。 记者：在您看来，上司和下属之间的关系能够取得和谐的平衡吗？ 詹瑞文：我觉得是可以的，虽然很难，也很少见，但我还是认为，这样的关系是存在的，只要双方都努力的话。比如说，下属们都不喜欢开会，也觉得老板老是说一些大家都知道的废话，要员工工作的时候，什么话都说，撒谎都不慌张的，你之前有问我那个段子——“领导骂人是批评，领导撒谎是水平，领导吹牛是能力……领导玩乐是休闲，领导失误是探索”，我认为，这样的老板是存在的，但一定不是一个好老板，而这样的公司，也绝对不是一个好公司。一个好的老板，一定有他自己的魅力在，下属们也愿意为他工作。我就认为，做上司不用太严肃，我觉得用游戏和享受的方法来和现代人沟通是非常好的。 记者：究竟是做老板容易，还是做员工容易？ 詹瑞文：因为我也给人家工作过，现在自己做老板，我觉得都不容易。做下属的时候，最重要就是要努力工作，最怕的就是和老板的意见不一致，那个时候，是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呢，还是听从老板的安排？做老板就没有这样的顾虑，但也有更大的压力，就好像我是做戏剧的，其实，很多艺术家都是让别人来经营自己的团队，但我还是决定自己做老板，因为要懂得让商人来经营你，不会考虑长远发展，只想在最短时间内拿最多的钱，这对文化产业没好处，这种压力是我以前做员工的时候所没有的。 不能傻者不能牛 办公室里，多少媳妇熬成婆，多少少年熬白头。总是有人谈职场规划，第一个五年计划、第二个五年计划……到多少年后，必要出人头地。在职场里，究竟怎样的人，才能最终问鼎金字塔尖，詹瑞文也有答案。 记者：在职场里，什么样的员工算是优秀员工？ 詹瑞文：这样说吧，因为我是做戏剧的，我的演员就相当于我的员工，我经常给一些演员做培训，像是林嘉欣、Twins、梁洛施，最近的郑嘉颖，我都给他们做过训练，他们就可以算是优秀员工。我在训练的时候，我会让他们做一些他们平时绝对不会做的事，比如，我会叫他们骂我，如果他们不骂，那么，我就骂他们。一开始，很多演员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要这样？我平时的标准是在这里的，很高的，你现在要我把标准放得那么低，我做不到！他们可能觉得这样做有损形象。但我一直说的一句话就是——一个人，如果不能傻，那就绝对不可能牛。因为你不知道自己能把姿态放得多低，也就不可能把姿态放得最高，我觉得在办公室里也是这样，一个大家都认为傻的人，将来可能是最牛的。 记者：那您的员工认为您牛吗？ 詹瑞文：一直傻下去，就能一直牛下去。 众说 Talk 职场、办公室只是个环境范围。我们希望借助职场这个舞台，去探讨更为深刻的话题。而这个话题其实已经超越了职场的界限。 ——《当司马TA遇见韩寒》制片人傅若岩 它教会人们如何在挫败中成长，剧中的每一个问题，都是我们生活和工作中可能遭遇的。——《白骨精列传》制片人朵梅 希望通过这出戏，让那些为都市纷扰生活营营役役的现代人都能看到自己，从中思考并寻找灵魂得以安身立命的自处良方。 ——《华丽上班族之生活与生存》导演林奕华 如何找到生活与职场的平衡点？如何让你的生活不是“干瘪的”而是“充满水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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