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故事构架完整,情节的转折颇有柳暗花明的意味。人物塑造较好,环境的描写也比较到位,推荐共赏!
还有十多天就要过年啦。聶卫林不知怎的,竟鬼使神差似的一脚踏上去江西方向的长途车上,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车子风驰电擎般的在公路上疾驶,田野丶村庒丶树林忽隐忽现的闪过,聶卫林出神地凝视着窗外,究竟要去哪?他也不知道,一个多月前发生的事,似乎已把他的神经系统击打得紊乱无章,濒临崩溃。
原来这聶卫林曾是某个镇的供销社主任,管辖着一百多位员工和几个乡镇区域范围的物资供需。他刚三十出头,1.75米的标准身材,风流倜傥,风华正茂,也正是创建事业最好的时光。随着市场经济开放条件下的市场不断拓宽延伸,聶卫林深知,供销社如还是按传统经营方式恪守市场,显然已不适应市场经营格局,必须打破原计划经济条件下束缚的条条框框,必须要有新的经营理念,才能激活一个企业,使之步入良循市场经济轨道。聶卫林踌躇满志,他决定成立一个开拓组,到云南闯荡做香烟业务。 按常理,聶卫林这股与时倶进,开拓创业的勇气,其精神可嘉。可事与违愿,老天爷却给他开了个大玩笑。聶卫林亲率赴云南做香烟业务的开拓组,做了几票香烟业务,却因市场连续滑坡,行情把脉不准,屡做屡亏,最后还给一个皮包公司骗去50万,连同经营一共亏损100多万。90年代初的100多万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造成这么大的损失,特别是被骗取的那50万,引起单位职工愤懑,于是纷纷上书主管单位,要求严肃处理此事。主管单位领导也觉事情闹大了,不进行处理下不了台阶,就对聶卫林作出就地免职行政处理。聶卫林心感委屈,觉得捅了这么大的漏子,也无颜面继续留在单位,于是一气之下辞了职。 “喂!同志,你去哪里?你票还没卖哩……”客车售票员接二连三的催买票声,把聶卫林从沉思中喚回。 “哦。”聶卫林一边应答着,一边从裤兜里掏出皮夾,一看怔住了,皮夾里仅只有80多元钱,再掏出银行存折一看,存折里也只剩下2元多余额。这时候他猛然想起早上发生的事来:今天早上还不到七点,聶卫林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睡眼惺松地一骨碌下床,忙披了件大衣去开门。 “是你!这么早来找我有什么事?”来人是聶卫林的同事何斌,曾经一起去云南做香烟生意,是开拓经营组的副组长,主要负责抓业务。这次他也和聶卫林一样,难辞其咎,受到主管单位行政处分。 见同病相邻的同事到来,聶卫林忙招呼何斌坐下,穿好衣裤,匆匆的到卫生间洗漱,尔后沏茶递烟招待客人。 “聶主任……”何斌呷了一口茶,敋言又止。聶卫林看着何斌那幅满脸愁容的模样,忙问:“何斌,咱不是外人,有什么事直说吧!”“聶主任,情况是这样的,我爸生病住院了,你是知道的,我手头经济拮据,想……想求你帮个忙。” 见自已共患难的同事面临如此困境,聶卫林也没犹豫,他到卧室打开抽屜拿出一本存折交给何斌:“何斌,我也沒什么钱,只存折里这点钱,你拿去取出应急一下吧。” 这何斌可能是太急于用钱,而又找不到其它门道筹钱,竟然毫不客气的将聶卫林存折里仅2680多元钱就取用了2600元,交付给医院。何斌安顿好父亲后,把存折交还给聶卫林。聶卫林一看存折只留下80多元零头,何斌的这一招着实让聶卫林哭笑不得,懊悔当时没有交待何斌取多少,眼看着年关只有十多天了,妻儿也正等自已办年货回家,可留下这80多元钱能办些什么呢?自已还有什么颜面回家过年。他顿感到无辙,情急之下,干脆跑到银行取出仅有的80多元钱,鬼使神差的踏上了这趟长途客车。 眼下该怎么办?是中途下车踅回,还是继续前行?倘中途踅回,那么当初为什么又要上这趟车呢?且这条路那个时候每日就这么一趟车,中途下车返回还得走几十里的路,再说回家身上已没钱罝办年货,又如何面对妻儿呢?聶卫林此时的心里犹如吊桶上七下八的晃动着。“开弓没有回头箭。”返回不是男子汉所为,既然跨出了第一步,是祸是福管不了那么多。“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去闯荡磨砺一番,或许还真能找到一条活路。聶卫林想到这里,一咬牙,就从皮夾里掏出60元钱卖了张去景德镇市的车票。 长途班车在坑坑洼洼的公路上一路颠跛,沿途都在修筑公路,没几段好的路面。此时夜幕已渐渐地笼罩着苍穹,天上的星星在寒冷的夜空里,闪闪烁烁的似乎是显得那么娇柔无力。前面的路面越来越显得宽敞平坦,城市的霓虹灯光和那万家灯火连结在一起,五颜六色丶光彩夺目,美丽的夜景使车上的人们似乎已忘记被车一路颠跛的劳累,饶有兴致的浏览着夜都市的绚丽风釆。这时班车已到终点站,时间是晩上七点多了。 聶卫林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车站,这茫茫人海去何方?已显得一脸惘然。此时聶卫林的肚里早已唱起空城计,可囊里空空的只剩下20多元钱,在这里可不比老家,举目无亲,真有难时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可不管昨样,先将就着填一填肚子再说吧。 聶卫林找了家小吃摊,花了几块钱卖了一碗馄饨丶几个面包,狼吞虎咽似的囫囵下肚。接下来面临的问题是晚上睡觉,问了几家旅店,兜里的钱还不够住一晩上,该怎么办呢?这么寒冷的夜晚总不能露宿在野外,从未遭受过这份罪的聶卫林那可是受不了呀。聶卫林忧心忡忡丶漫无目的在街上踯躅丶徘徊,凜冽的寒风吹来,使他感到特别的冷,全身有点瑟抖,幸亏出来带着那件绒毛大衣,否则够他受的。也不知走了多小时,看看手表已是零晨一点钟了,聶卫林不知不觉的走到一座大桥底下,这时他看见桥的拱洞里倦缩着几个人,不用猜那也是几个行乞的人在那儿栖身。聶卫林不免苦笑起来,心想自已原来曾是100多号人的“行政长官,”出行都有自已的专职司机,住的是宾馆,走到哪都有人设宴接待,也可以说得上是风光人物。可现在沦落到如此的处境,就和眼前这几位乞丐也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自已比他们穿戴得体面一点罢了。聶卫林有点顾影自怜起来,甚至有点懊悔当初不该心血来潮去云南开拓香烟业务,和人家那样做个庸碌无为之辈,现在还平稳的坐在主任的位置上。 然而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可吃的,如果说这个社会大家都学着明哲保身,都缺乏开拓进取精神,那么这个社会还谈得上什么发展,不进则退,要求发展进步还总得有人敢领天下先,“摸着石头过河”来趟一趟水的深淺,聶卫林自我解嘲丶自我宽慰着。这时候他仿佛觉得自已的两腿已酥软无力,感到非常困乏,他不想再这样漫无目标无休止的走下去,他要找个可憩息的地方栖身,来度过这寒冷难熬的冬夜。于是他选择了拱洞旁的一个避风处坐下,然后从衣兜里掏出香烟点燃,想凭借吸烟来解一解乏,提一提精神。拱洞里的那几个乞丐也好奇的坐起,怔怔地望着眼前的这位不速之客。 东方泛起一片鱼肚白,整个苍穹慢慢地变得明亮起来。聶卫林在大桥拱洞侧艰难的度过了这一夜,要不是临出门时塞了两包香烟在衣兜里,他还不知道这一夜怎么熬过来。望着滿地的烟蒂,聶卫林深深打了一哈欠,揉了揉倦惫的双眸,尔后跑到桥底下用双手掬起冰冷的河水抹了抹脸面,刺骨的水触及神经系统,倒也感觉舒适了一些。下一步作何打算?聶卫林凝思片刻,决定先去用早歺,尔后再到街市上逛一逛再说。 景徳镇是个千年古镇,素以瓷陶器遐迩闻名,在国內外有一定的知名度。虽然是三九严寒的淸晨,但沿江两岸不乏还有陆陆续续晨练的人群,各种机动车辆也引擎着发动机的轰鸣和喇叭声打破整座城市沉睡时的寂静,在纵横交错的大道上川流不息,城市又开始了它一天的喧闹。从大桥步行到中心街市至少也有十几里地,聶卫林到一个小吃摊上卖了早点拿在手上边走边吃,也顺便浏览一下这个古老都市的靓丽风景。 市区中心街道两边商鋪林立,各类广告牌渲染标明各自的经营内容和汲及范围。聶卫林在沿街人行道上踽踽独行,时而也留意的看一看广吿牌,这时他看见一家名曰“新世纪家居装璜有限公司”的广告牌,驻足浏览一番,沉思了一会,忽然想到什么,忙朝一家打印店走去,花了5元钱印了一小盒名片。此时聶卫林的衣兜里只剩下5元钱,也就是说只有一顿简单午餐的钱。名片印好后,聶卫林按广告牌提示按图索骥,几费周折找到了新世纪家居装璜有限公司的地址。 聶卫林谨慎的推开玻璃大门走进大厅,一门卫彬彬有礼的迎上前来问询:“先生,请问您找谁?”“哦,我来找你们的总经理有业务商谈。”聶卫林尽量掩饰自已带有谎言的紧张心理。“总经理现在还没到,您稍等一下。”正说话间,门外驶来一辆豪华型桑塔纳小车,从车里走下一位四十开外,体态有点发福的中年男子,穿一身毕挺的西装革履,手里拎着一只在当时令人羨慕的大哥大。门卫见总经理来了,忙迎上前去拉开大门恭敬的说:“总经理,这里有位先生要找您。”中年男子打量了一下聶卫林,倒也挺和气的说:“有什么事,随我去办公谈吧。” 聶卫林见这位总经理倒也没什么架子,紧张的心理松驰了许多,到了总经理办公室,他赶忙递上名片,然后从兜里掏出香烟递上,这个总经理没抽烟的喈好,婉言谢绝,倒从桌上拿着中华烟递给聶卫林。聶卫林接过烟点上,心想:“还好这总经理不抽烟,否则兜里的那所剩不多的几枝烟非出他洋相不可。” 相互寒喧一番,聶卫林已知眼前这位经理姓江,就自我介绍说:“江总,我是办窗帘布厂的,出来跑供销,从广告上得知贵公司开展的众多业务中和窗帘布有关联,我就慕名而来,看看能否有幸和贵公可结盟为合作伙伴。” “窗帘布这项业务我的需求量还是挺大,只不知贵厂生产的格式丶质量丶还有价格方面是否合我公司意?” “这方面江总大可放心,我以前曾是基层供销社的主任,也知道产品质量丶信誉方面是一个企业赖以发展的先决条件,江总若有意願……” “等等!”江总打断了聶卫林的话题,反问:“你当过供销社主任?” “是的。”聶卫林见江总好像对这个话题有兴趣,也就把自已的经历作了简单介绍。 “太好啦!小聶,我们还是一家人,兴许我们俩有缘份,在这样的场合相识。你知道吗?我也和你一样,当过几年基层供销社主任,只是和你不同的是我是自已主动提出辞职下海的,已有两年多了,发展成现在这个摊子。你现在创业走这条路是对的,没必要留恋自已的过去。” 闻悉江总过去也是供销社主任,聶卫林心里甭提有多高兴,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在异地他乡遇见这么钟情同行业的同行,如同在黒暗中看到黎明的曙光。 也真是“英雄相惜,”两人竟一见如故,无话不谈,一个上午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江总按照贵宾规格接待聶卫林,在豪华大酒店宴请,并叫了副总和财务科长几个人一起作陪。说实在的,聶卫林从昨天的离家出走到今天的上午,这一天多的时间,他的肚子从未这么委屈过。这时瞧着滿桌子丰盛的佳肴,他恨不能来个风卷全席的狼吞虎咽一番才过瘾。然而他不能,他必须克制自已,还得假装斯文,否则露馅,接下来的事就难办啦。 整个宴席在杯觥交错的气氛里进行着,散席后,江总对聶卫林说:“这样吧小聶,你这两天就住在这里,我和宾馆负责人打个招呼,一切开销由我作东。待我这两天內把公司的一些事务处理一下,争取年內到你那里考察一下,再把具体事项定下来。” 江总他们离开酒店后,聶卫林回到江总给按排的房间里,他仰卧在床上,床上被褥很柔软,虽说昨晚上在大桥拱洞旁一夜未睡,然而聶卫林却了无睡意。是呀他怎么能安心睡得着,今天由他自导自演的这曲独角戏该怎么唱下去,如唱砸了今后在社会还能立足吗?他越想越忧心忡忡,越想越觉得此事非同儿戏,无论如何也要把早上印名片时酝酿的计划付诸实施,可江总过两天要随自已回去实地考察,自已人又在外地,如何实施呢?这时候聶卫林突然想到何斌,“对!打个电话给何斌,把自已设想的计划告诉他,委托他帮忙想办法搞定。”想到这里,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何斌家里的电话号码,如此这般的交待着,最后一句口语很重,嘱咐何斌无论如何也要竭尽全力的把事情办好,不能办砸!为了再稳重一点,聶卫林还打了个电话给他原来的副职,现在接替他位置的丁辉,请他也出面帮忙。一切交待好以后,聶卫林总算长吁了一口气…… 江总没有负约,两天后相邀聶卫林一道去实地考察。在颠跛的小车里,聶卫林坐在江总身旁,心里惴惴不安,不知道交待何斌的事办得怎么样啦?但焦虑的表情也不能显露,还得应付着和江总的交谈。离家越来越近,聶卫林的心却越来越揪紧,人都说归心似箭,此时他的心绪倒怪这车开得太快。 前面就到聶卫林的一亩三分地,他的心弦却越繃越紧,双眸紧紧凝视着前方,瞬间在供销社茶叶收购站门囗,几个熟悉的人映入他的眼帘:何文斌,丁辉。 聶卫林和江总一行下了车,何文斌和丁辉忙迎上前来打招呼:“聶总您回来了。”聶卫林一一作了介绍后,接着由何文斌,丁辉带着一行人到窗帘布车间展览。车间里秩序井然,洁白的墙上贴着各种规章制度,整齐的摆列着20台电动缝纫车,20个年轻漂亮的女工,见到聶卫林,都礼貌的称呼着:“聶总您好!”成品库里挂满已加工好的各种样式窗帘布,五彩缤纷丶鲜艳绚丽。江总一干人看后也频频点头,似乎也很感兴趣。眼前这一切,布置得如此天衣无缝,聶卫林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原来这何斌接到聶卫林的电话后,也觉得因父亲急诊连累了聶主任,要是当时取钱取个2000元整数,留下个600多元,兴许聶主任也不会出走,事到如今他也感到对不起自已的上司,要尽绵薄之力弥补自已的亏欠。他按照聶卫林电话里的指意,首先找到现任主任丁辉,请求帮忙。 “何斌,情况我也知道了,聶主任也打了个电话给我。这样吧,场地问题我帮忙解决,茶叶收购站现在闲置着,我马上派人整理。另外你我夫人都是缝纫师傅,组织缝纫工由她们帮忙解决,缝纫机也由她们自带,如不够,仓库里还有几台缝纫机也可以搬出来应急一下。至于临时雇聘缝纫工的报酬问题聶主任在电话里也交待过他会设法付给,这你也是知道的。关健是陈列样品和原材料问题如何解决?”这个丁主任不负原上司重托,办起事来倒挺热心。 “丁主任,窗帘布样品陈列我去想办法租借,布料问题你就到各个柜组挪移一些过来,完了还给各柜组就是。” “那好吧,咱们分头行动吧,尽量做得完美一些,不要辜负聶主任对我们的期望……” 三人一台戏,由聶卫林主导的这幕戏,在两个配角的搭档下,可以说已水到渠成。 会议室里,江总一行丶聶卫林和何斌就下一步购销定单进行磋商。 “小聶,总体来说你这个厂初建规模还是可行的。不过我公司窗帘布市场目前占有份额还是挺有空间的,按照你这个厂的生产规模,一个月生产1000幅窗帘布外加配件能行吗?” “江总,按理说每台机器每月生产50余幅应该没问题,我们这里的人很有吃苦耐劳实干精神,不行时可以加班加点干。”聶卫林充满自信的回答江总的提问。 “你的这个窗帘布花色式样还太单调,如我们意向达成,你们得按我们提供的式样文本生产有困难吗?”江总叫财务科长把样本递给聶卫林。 聶卫林谨慎的从财务科长手中接过样本,对江总一干人说:“放心吧江总,我们一定会按照你提供的样本精心设计的,这里有几个缝纫师傅她们的手艺也都是一流的,到时保你满意。” “那好吧,我们就把购销忇议签一下,资金方面,我们先付给你方3万元预付款项,交货时另行结算。” 或许是同行的关系,江总也没持多少疑问,整个购销忇议商谈顺利完成。丁辉主任尽地主之谊,盛情的款待了江总一干人等。 送走江总后,接下来聶卫林首要任务是紧锣密鼓的按排生产问题。“何斌,我们一起干吧,你首先要做的工作就是千方百计的把这些缝纫工留下来,生产就由你负责吧。我还得利用年內这几天时间,跑一趟绍兴纺织市场,去进一批原料,以免春节后开工贻误生产。”何斌爽快的答应。聶卫林继而又和丁辉商量:“丁主任,看在你我曾同事一场的份上,收茶站我暂时租用着,待以后找到适合的地方再交还于你。另外还和你商量一件事,因目前我启动资金尚不足,你各柜组的可做窗帘布的布料按优惠价格先赊一些给我,待我交货后和你结算淸楚,这样也有利于柜组经营业务的拓展,互利共嬴,你看行吗?”丁辉点了点头。 一个月后,聶卫林顺利地交接完第一批货,从中挖到了笫一桶金,聶卫林和何斌分享着成功的喜悅心情,这以后有了方向目标,两人越干越有信心。时光荏苒,若干年后,聶卫林也就渐渐地积累了一些资本…… 一天,聶卫林交付完货后,在江总办公室会晤闲聊。江总聊了一个频感新意的话题:“小聶呀,现在时兴起一个新的热门行业:“拍卖公司”你有大学文凭,具备考拍卖师执业资格证书,怎么样?家里那档子事交与何斌全权管理,我送你去学几个月,领个拍卖师执业资格证书,咱们兄弟俩合办个拍卖公司如何?”聶卫林本来就是个喜欢有新创意的人,听江总一说,毫不犹预滿囗应承下来。 几个月的学习,聶卫林轻松的拿到执业资格证书。后来由于江总在当地社会关系基础好,拍卖公司成立开张的那一天,就接手到一个企业因改制资产拍卖业务。拍卖会上,聶卫林凭着自已的三寸不烂之舌,把学到拍卖知识的术语表现得淋漓尽致,一锤定音2300万,按5%的佣金就是115万进入公司帐中。 晚上的庆功宴上,大家频频举杯,祝贺公司第一拍取得成功。聶卫林想:“现在事业上在江总的扶持下,已取得一个圆满的结果,也应该说出隐瞒了几年的事实真相。”当聶卫林在席间透露出当年的无奈之举时,使在座的客人感到愕然,嘘嘘称奇。唯江总却显得很冷静,他风趣灰谐的说:“要不是小聶当时善意的谎言,我这个傻伯乐,又怎能相得中这匹脫疆的野马,这说明我俩有缘啊。”一席话说得大家哄堂大笑。谈笑间江总从兜里拿出一挂钥匙:“今天我代表公司奖赏为我们第一拍取得成功的功臣聶卫林一辆宝马车,希望再接再厉,取得更好的成就。” 聶卫林此时完全沉浸在自我陶醉中,他相信,一个更为美满幸福的日子在期待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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