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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艺藏珍】秀美、典雅、和谐、明朗——拉斐尔的圣母像

 -青蘋- 2012-05-23

 

       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绘画,在美术史上写下了辉煌的篇章。作为文艺复兴“三杰”的达·芬奇、米开朗基罗和拉斐尔,也成为三颗耀眼的巨星,放射着夺目的光辉,散发着绚丽的色彩。拉斐尔·圣乔奥生于1483年4月6日,1520年4月6日卒于罗马,意大利画家。拉斐尔的艺术不同于迭芬奇那样含蓄和富于理智,也不同于米开朗琪罗那样雄伟、有力和充满激情。他的艺术以优雅、和谐、高度完美为标志,他笔下的圣母,秀美、圆润、优雅、和谐、柔和、高度完美,将善良、纯洁和美丽渲染得淋漓尽致。形成了人性化、完美化、偶像化、民间化四大特征。


        拉斐尔的艺术特点是秀美、典雅、和谐、明朗.。在他留下的近三百幅画中,大部分是圣母。拉斐尔笔下的圣母,并不是什么冷冰冰的无玷圣女,而是一位热爱尘世,充满人文精神的美丽少妇。她们就像人间的母亲一样,以其洋溢着温情的人性,打动了历代渴望美好生活和人间温暖的观众的心灵,从而传达出人类的美好愿望和永恒感情。  虽然拉斐尔只活了短暂的37年,但他留在身后的作品,一直被人们视为古典美术精神最完美的体现。

 
 

         《西斯廷圣母》为拉斐尔“圣母像”中的代表作,它以甜美、悠然的抒情风格而闻名遐迩。这幅画是教皇朱理亚二世送给皮亚琴察西斯廷教堂黑衣修士的礼品,拉斐尔受托而为这一教堂的祭坛作画,故有《西斯廷圣母》之名。画面表现圣母抱着圣子从云端降下,两边帷幕旁画有一男一女,身穿金色锦袍的男性长者乃教皇西斯克特,他向圣母圣子做出欢迎的姿态。而稍作跪状的年轻女子乃圣母的信徒渥娃拉,她虔心垂目,侧脸低头,微露羞怯,表示了对圣母圣子的崇敬和恭顺。位于中心的圣母体态丰满优美,面部表情端庄安详,秀丽文静,扒在下方的两个小天使睁着大眼仰望圣母的降临,稚气童心跃然画上。

  拉斐尔的这幅名画对美丽与神圣、爱慕与敬仰的把握都恰到好处,显示出高雅、柔媚、和谐、明快的格调,因而使人获得一种清新、纯洁、高尚、升华的精神享受。     

        在拉斐尔创造的圣母中,总是极力追求美丽、幸福、完好无缺、更多地具有母亲和情人的精神气质和形象。而这幅《西斯廷圣母》是在更高的起点上塑造了一位人类的救世主形象:她决心以牺牲自己的孩子,来拯救苦难深重的世界。13世纪意大利伟大诗人但丁对这位天神降临人间的女王唱出了至尊至敬的赞歌:她走着,一边在倾听颂扬,身上放射着福祉的温和之光;仿佛天上的精灵,化身出现于尘壤。这幅画没有丝毫艺术上的虚伪和造作,只有惊人的朴素,单纯中见深奥。人们忍不住追随小天使向上的目光,最终与圣母相遇,这是目光和心灵的汇合。圣母的塑造是全画的中心,从天而降的圣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初看丝毫不觉其动,但是当我们注目深视时,仿佛她正向你走来,她年轻美丽的面孔庄重、平和,细看那颤动的双唇,仿佛听到圣母的祝福。

 
 
        他在21岁时画的《圣母的婚礼》(1504),既借鉴了老师又超过了老师,流畅的线条.优美的人物、形与空间的和谐以及纯净明丽的情调,都体现着他早熟的天才。并预示了他后来的发展。
 
 
 
        在他早期的名作《美丽的女园丁》(约1506)中,拉斐尔吸收了达?芬奇金字塔形的构图方式,以圆润流畅的线条把圣母、耶稣和圣约翰的优美形象和谐地组合起来,创造出充满人间气息的、亲切的"神的世界"。这一世界远离了中世纪的精神,它那纯洁、明朗、单纯、自然的情韵更接近希腊的精神。此画通过美丽的女园丁的形象,表现圣母玛利亚的世俗之爱的精神。笔锋细腻,技巧完美,表现女园丁的亲切、和蔼,赤子的纯洁可爱,对于母性的依恋,给人一种感受煦暖阳光普照的亲情。生动传神地传达了作者对生活的渴望。
 
 
 

         拉斐尔《草地上的圣母》,和贝里尼一样,拉斐尔是文艺复兴时期“专业的圣母制造者”。他一生中画过很多圣母,最有名的就是这幅。当耶稣与约翰还是孩子的时候,这位先知的母亲似乎已经从耶稣的眼中看到了某种特殊的东西。远山与教堂都成了马利亚的陪衬,脑后纤柔的金色光环似乎表现出佛教绘画的影响。脚边的草叶没有着色,体现出马利亚生活的朴素。右边的小约翰眼睛朝上看,据说这是达芬奇的天使常见的神态。
 
 

         《花园中的圣母》 佛罗伦萨时期的主要作品是一系列圣母像,它们奠定了拉斐尔在西方广大阶层中最受欢迎的地位。他笔下的圣母和中世纪的圣像画完全不同,以母性的温情和青春健美而完美地体现了人文主义的理想,被誉为世俗理想战胜宗教理想的最突出的艺术表现。其中最著名之作是3幅构图相近的圣母像:《带金莺的圣母》(约1505,佛罗伦萨乌菲齐美术馆)、《草地上的圣母》(约1505,维也纳美术史博物馆)和《花园中的圣母》(1507,巴黎卢佛尔博物馆)。它们皆以圣母和婴孩耶稣、圣约翰组成的三角形为构图中心,背景展现一片田园风光。母亲与幼童的神态与位置皆具亲密呼应与均衡和谐的关系,是运用达·芬奇构图原则的佳作,但在灵通简朴方面又有过之。

 
 
 

        《带金莺的圣母》      在金字塔形的构图中,倚在圣母怀中的小耶稣和小约翰,抚弄停在圣母膝上的金莺的动作,自然且贴切地传达出对幼小孩童的呵护情意;圣母左手拿着祈祷书,视线一时从书上移开,转向两个孩童,则是时刻关注的表现。在这里最引人注意的,是圣子的脚轻轻踩在圣母脚上,这种身体的接触充满亲情,动人心弦。这确实是一个不平常的动作,具有表现人情与天伦乐趣的特殊意义;这样一个细节,透过拉斐尔充满爱意的完美笔触,随着时间季节的不同而采用不同的光线与色彩所描绘的环境,显得有血有肉、栩栩如生。  统一、简练的构图来自拉斐尔为创作每幅作品而画的一张张草图,他在描绘人物时,总是先画出人物的裸体像,然后再添加服饰上去。这点与米开朗基罗相似,可以一方面表现出人物的稳重感,另一方面则呈现出人物的立体感,从而使其跃然纸上。这些构图的细节与人物的表情姿态,为画作蓄积了丰富的情感。

 

 

        《大公爵圣母》  作于1504~1505年间,其时画家刚来到佛罗伦萨。他对前辈怀着无限的崇敬,尤其是对达 ·芬奇的敬仰。这一幅圣母像就具有这一时期的历史特点。圣母显得沉静、庄重,尽管未被神化,却也略显得圣洁化。画家也很注重表现人间的母性美。但这种母爱带着 一种对世界的胆怯心理特征,多少流露出拉斐尔内心深处的宗教情感。当然,在这幅圣母像上没有添加华盖与宝座,象某些前辈画家所习惯画的那样。但也较少世俗化色彩,不象他后来一些把圣母处理在大自然中的杰作。拉斐尔加重了这幅画的背景,把注意力集中在圣母的脸部刻画上:那双低垂而温存的眼神,圣母与圣婴的滋润的肤色,与圣母脸上那种不带笑容的庄美相结合,使画面充满着圣歌般的诗意。这样画,可能是为了满足人们所期待的圣母马利亚对世界的爱,以换取祈祷者们的虔诚心愿。据说,当时一位公爵夫人因没有孩子而发愁,后来在这幅画前祈求圣 母的恩赐,不久,果然生下了一个漂亮的男孩。

 

       《奥尔良圣母》这一幅《圣母子》(又称《奥尔良圣母》),作于1506年,因它曾归于乌尔宾诺的奥尔良家所收藏)就属于前期的圣母。圣母的内心显得那样恬静与欢乐,她在幸福地逗弄着自己心爱的婴儿,给人以平易近人的美感,圣母的世俗性不仅从服饰,还从形象的人情味上得到充分体现。圣母脸容亲切,洋溢着一种天伦乐趣的情调。色彩与线条的河蟹也富有音乐性。
 
 
 
 
        《阿尔巴圣母》三人的目光此时都疑聚到那个小小的十字架上,仿佛都预感到圣子耶稣将为救赎人类的罪恶而奉献生命的沉重与悲壮。黄昏暮色中,夏日芳醇清新的阳光,洒落在有农庄和起伏山岭的远景上,给画面涂上一层忧郁的诗意气氛。整幅画人物姿态十分自然,却形成一个非自然的出色的平衡构图。舒缓柔美的动人曲线,丝毫不差地勾画出呈弯曲的图像,成功地保留了一幅圣像所有的灵性。  因其收藏者阿尔巴公爵而得名。画作取材于传统宗教题材,描绘圣母子与施洗约翰沐浴在暮色黄昏中时的亲情关系。画面上,圣母席地而坐,膝上坐着圣婴耶稣,身边坐着年龄稍大的施洗约翰。也许是阅读《圣经》疲累了,圣母左手拿着刚刚合拢的《圣经》,右手爱怜地搭在膝边的施洗约翰身上,以一种爱怜而静穆的目光,观望着两个幼儿的玩闹。 
 
 
 
 
        《圣母子》是最可爱的圣母。画中,我们看到圣母子坐在凳子上,背后是一片温柔和景色。这天,风和日丽,我们可以看到远处的山峦融进浅蓝色的天空。 右边的几簇矮树丛,把我们的目光引向了山上的那座小教堂。这使我们想到年轻的母亲与她的婴儿属于宗教的世界。母亲与孩子头上环绕的两道光环,是他们圣洁的标志。拉斐尔无需用这种标志来展现他所要表达的东西。他把年轻的母亲绘得那样甜蜜,梦幻般的脸画得如此温柔,当我们看着她时,我们想到的只能是圣母。 她那双大大的眼睛根本没看任何东西,因为它们追随着她的思绪。她正在沉思,似乎没有注意到婴儿耶稣把他的小脚放在她那只搁在膝盖的手上。她的另一只手抱着婴儿。 当我们把她的双手与脸放在一起理解的时候,我们感到她似乎已经忘记了婴儿的存在,她在想着耶稣与他的未来前程。 与他的母亲相比,小耶稣画得比他那个年龄的男孩大是自然的。拉斐尔创作这个孩子的肖像的方式,确立了耶稣在画中的重要位置。 圣母子的脸,我们可以发现,那柔和的轮廓、大大的眼睛、挺拔的鼻子和小嘴,与希腊杰出的雕塑家普拉克西特利斯创作的维纳斯头像有着惊人的相似,这是因为,拉斐尔是文艺复兴时期的一位艺术家,他一直在对古代艺术进行研究。但也有不同,拉斐尔把圣母的脸画得更加温柔,他把古代女神的神态画得更精致、更柔和,赋予了一件古代异教徒的艺术作品以新的基督教的含义。
  拉斐尔赋予了古代美以新的生命。在他的画中,古代艺术获得了再生,并发展成一种新的不同的完美形式,拉斐尔的成就,代表了文艺复兴时期绘画的最高水平。
 
 
 

        《椅中圣母》      拉斐尔的圣母像是他的艺术生涯丰碑。他那些圣母之具有的完美品质,乃得益于他对人间女性的敏锐洞察力。人们把他的《西斯庭圣母》奉为他的女性画的集大成者。这一幅《椅中圣母》,我们可以认为是拉斐尔圣母形象的顶峰了。这幅画上的圣母、圣婴与约翰三个形象,比他以住任何圣母子画像更富有生活气息。但人们不禁要问,为何画家把三个生动的形象塞在这已很少间隙的圆形框内呢?1820年,意大利有一本《隐士传说》,内有一则传闻,说从前有一德高望重的隐士在森林里遇到狼群,他急中生智,爬上橡树才幸免于难。后被一酒家女儿救下并受到款待。在酒店过了一宿后,翌晨离开了林子。走时他预言,救他的橡树与这位姑娘将得到永恒的善报。若干年后,橡树被砍下做了酒店的酒樽,姑娘也结婚生了两个儿子。一天,拉斐尔路过这里,见到这两个天使般的孩子与年轻漂亮的母亲,绘兴油然而生。可眼前没有绘画工具。急切中他抓起地上的陶土片,在酒店门边一个橡树酒桶底上画下这母子三人形象。这就是这一幅《椅中圣母》诞生的由来,它似乎应验了当年隐士的预言。传说毕竟是传说,从美术史角度看,这种传说缺乏历史佐证。因为《隐士传说》是于1820年编撰的,它不能作为史实依据。况且19世纪初的传说集,是意大利浪漫主义文艺思想高潮中的产物。把隐士秘传与300年前拉斐尔的艺术杰作联系起来,只符合当时一部分人的崇拜心理。再说,《椅中圣母》一画也非画家的即兴之作。 我们从圣母的头巾、绣织着民间图案的带穗披肩以及红色上衣、蓝色斗篷等装束来看,证明画家是深刻观察了意大利民间妇女形象后的室内创作成果。拉斐尔非常仔细地把三个人物处理在一个狭小的圆形框内。为了展示圣母的亲子之情,布局极其精心。圣婴坐在母亲的右膝,但左膝就很难处理,如按实际的样子,约翰就会挤出画外。画家用左膝上的衣褶来减弱它的视觉效果,让约翰占有一席地位。双手合掌的约翰把一根具有象征意义的拐杖挟在左手肘里,这样,他既是普通的拐杖,又预示耶稣将以牧师的身份走向人间。这根拐杖的柄端是一个简陋的十字架,它暗示约翰将在荒野中 多次呼叫耶稣,也暗喻耶稣受难于十字架的未来。在基督教的图像学中,红色一般象征天主的圣爱,蓝色象征天主的真理。一般的宗教画,圣母的穿着必须有红、蓝两色。上衣为红色、斗篷为蓝色。这里圣母的红色上衣一部分被她的披肩挡住了,只看到上衣的右臂部分。蓝色的斗篷从腰际开始覆盖下来。由于抱着幼儿,蓝色斗篷只露在膝头。于是,圣母那只穿红上衣的右手占据了画面的中心地位。而小耶稣身上的黄色与左侧的红色、下部的蓝色,构成对比调和的三原色,从而使整个画面的色彩强化 了。形象也更添华贵和艳丽的气氛。圣母马利亚胸前的披肩是绣花绿地。绿色有补色作用。从色彩上看,画家在缜密地进行设计,证明拉斐尔绘制此画也绝非偶然。再从三个形象的亲密无间的关系来看,马利亚亲昵地抱紧儿子,低眉斜视着画外,展现一种女性的妩媚。这一姿态与表情,令后世不少观众为之神往,欣赏者当见到这幅圣母像时,油然地产生一种对美好生活的联想。形象的自然美与结构的造型美把母子情爱的精神美传达得淋漓尽致。这种构思,即便再过几百年,仍将是人 们最愿意欣赏其美的造型艺术。

      在拉斐尔的时代,意大利上层的审美观滋长了一种新柏拉图主义,这就是追求理想美术 的艺术王国,但卓越的艺术家所宣泄的理想美决不是否定现实,而是让艺术走在现实的前面。为了激发虔诚的基督徒心灵中所存在的对美的理想,画家必须尽善尽美地去捕捉现实的美。据可靠的史料所称,这一幅画上的“椅中圣母”不是别人,正是拉斐尔的恋人芙纳蕾娜本人。此画作于1514-1515年间。如果是这样,拉斐尔以自己的恋人作为永恒的理想美的范本,就不难理解了。

 

舒伯特《圣母颂》  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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