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将我放在你心上如印记。
我一生也不能爱上你,愿你把我做你的印记。
一克拉风霜是轮回尽头灵魂里爱的印记。
愿相伴你至诚至真的一生。
【意像】
(一)
我是游魂。在荒凉昏暗的树林里。
露着诡异、决绝的微笑。
彷徨着祭奠我的孤独。
我的意识聚起阴郁的幻想。
我触碰到我灵魂里的爱人,
我冰冷的目光掠过她的脸庞,她清而素的妆,柔而细的指。
她轻轻抚过我眉心的纹路,我内心的柔软。在我滚烫的额头,我感觉到她的眼泪,她的亲吻,她的气息。
我没有告诉你,我已经无以依托的爱上你。
只是,
我拿什么给你,
我的生命如此奢侈,
我的灵魂早已堕落。
所以。
我离开。送你走。
你走后的岁月,
泪水会洗涤你微微的痕迹,
轮回会抹去你留下的清新倩影。
树林依旧昏暗。
我的灵魂里印下了,初见时的你。
(二)
在荒凉昏暗的树林里。
我遇到一个游魂。
我听到他的爱情和苦闷。
他的微笑,他的泪痕,还有那充满烦忧的温顺眼神。
他叼着烟,就那么心不在焉地沉思着。
他的眼神似穿透我的身体,不知落到那里。
我呆望着他缺少血色的嘴唇,生生感受到一颗心被劈成两半的痛楚。
我听到他孱弱的呼救。
我在他耳边呢喃,我爱你。
你没有理由阻止我爱上你。
你說不能给我什么。
我什么也不需要。
只想伴着你的生命依附你的灵魂。
而你执意送我离开,
你已先走。
你走后的日子。
清风会吹散你的气息,
浮尘会掩盖你最后挥手那一瞬间的伏笔。
树林依旧昏暗。
我的心里,爱,是个葬礼。
(三)
曾经,在我的掌心,把你珍藏。
曾经,在每个夜色阑珊时,提笔轻轻地描摹你的模样。
而今,
我不知道我该再期盼什么。
过去的已经过去,如昨夜梦中的泪痕,今朝再也无法寻觅。
梦里无尽的相思,震烁如鼓,应得世界崩塌。
梦醒时徒留下无法拼合的残片,如远古的文字,无从说起。
但是那隐约呢喃的耳语,仿若闪电的光华,撕裂亘古的夜空。
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也追寻不到梦中的知酌。
我的眼睛在刹那间迷蒙了泪水。
无底的黑暗中,一个痛哭的游魂。
我知道,不会伤心,自然不会流泪。
只是,
这一曲地老天荒,无人共赏。
而生命,
犹如荒原风霜中的枯花野草,不知道为谁开败,为谁绿了又黄。
(四)
我突然之间发现自己好傻,好呆。
为什么选择你給的安排?
远去的已经消失在如水的眼眸,新来的还未烙上心头。
无意间,风千年而过,惹我相思万缕。
无需伤心,不道再见。
紫陌荒阡,那一抹影子终于被岁月拉出一片长长的碎碎念。
没有伤逝的恨,没有离别的怨。
情到此时,一句话都是多余。
你要走,在我身边的时候都不能因我而留下来。
那么即使我找到你,你也不会因我而回来。
我所能做的其实只是等你回来,你自己回来的时候才真的会留下来。
我知道,
我的情、我的痴,你能懂。
我等待。
在那尽头。
那繁华千载,恍若我指尖悲凉,随你而落。
【意念】
爱情,
它窒息地呼唤,
我们已不能回来。
而我回来,
带着一个世界的黑白。
(一)
我听到他们嘲笑的声音。
哄闹着一个游魂在这世间的奢侈爱情。
我如此固执的念着你,回味你给过的温存。
记得,你那鲜红的唇,那洁白的衣。
我曾给你的空白纸笺,
我想用那些空白告诉你,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
你是千年前携怨爱着我的女子,
你哭红的眼睛敌不过我的宿命,就算相信爱情。
你說,你会是我被掠夺一空的爱情。
最后一语成谶,我在树林里主持葬礼。
(二)
你用转身回答我,我用一生去忘记。
你一直流离。
我以为我一定会找到你,
可是你走远了,
早已离开。
我也忘了去背负。
就算找到,我们已不复当时模样。
你知道,
如果可以,我现在最想见的人是你,我想看看我最后一点破碎的爱的希望。
然后,
我会最后一次对你微笑,转身离开,背对你的张望,留下泪,踌躇过后,一切都随泪风干。
【爱情】
爱情,
我们已经就此止步。
彼此遗忘。
不再往细里深究,
只为彼此做到。
我念碎了整个黑白世界。
【一克拉风霜】
千百世,
我唱着倾世的歌谣转身,
只为,
你的眸子、你的发丝、
你飞扬的裙角,
炙灼过我的灵魂。
我的生命在爱里成劫,
爱的轮回以魔魇为终场,
附加着无以为继的断章。
我以谦卑的姿势,
许下卑微的意愿,
寄托在爱的伟大国度里,
送你梦中的婚礼,
附给你爱的嫁衣,
圆满你的生命。
游离于中世纪古堡,
带着生命的记忆,
在那斑驳的墙上,
题下一克拉风霜的印记,
有你名字的婚礼。
它属于爱的夙意!
万世轮回,千影聚合,微醉至不堪一盏,梦回时冰凉如水。
黑色礼服在礼堂里灼着光。
牧师在问他:“你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
新郎转过头,深情而持久地凝视着他的新娘。
牧师再问一句:“你是否愿意?”
他拉起新娘的手,清楚明白地回答:“我愿意。”
“那么你呢?”
牧师转向新娘,“你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
新娘羞涩地低下头:“我愿意。”
礼堂里安静的人群起了一点儿小小的骚动。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抽出手绢印着眼角。
“真是美丽,对吗?”她抽泣着问身边的老伴。
老伴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
“美丽的人,美丽的婚礼。”
不是吗?
我躲在角落看着他们,脸上痒酥酥的,有种凉凉的东西爬过脸颊,成了一道痕。
我不再是游魂。
我如此清醒!
附:【圣经】里说,爱是恒久忍耐,爱是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一生包容。
因为一直游离在梦与现实的边缘,无法分清。
有时清醒过来,发觉自己与这个世界隔了良久;
一旦沦陷进自己的精神国度,便又少不了挣扎。
意向过于抽象,意念过于刻意,只有那一克拉存在着,而且时时刻刻都在发生。
而我是否希望过,给你一场梦中的婚礼?
我是否遇到过,爱上了的女孩?
就为此。落下这些笔迹,临摹那些已经遗恨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