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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袋戏中的“出仙救场”是怎么来的?

 远近轻重 2012-05-27
传统的布袋戏班,只有两个演员,即“顶手”与“下手”。“顶手”也称“头手”、“正手”;“下手”也称“二手”、“副手”。不管是“顶手”或是“下手”都必练就左右手能同时表演两个身份不同、形象迥异、行当不一的人物,而这两个人物往往是相互对立的,如在短兵相接的武打套路中,有牌耙战、锤牌战、棍棒战、刀套战、垒阵战等。这些武打动作火爆,具有快捷、勇猛的表演特点,双方一招一式都要配合得非常好,因此务必由一个演员双手分别操纵两个人物,斗打起来才不会出格。

  关于这个出仙救场是这样来的。有一布袋戏班演出《狄青取珍珠旗》的时候,有一段狄青与王天化比武的刀套战,结局是狄青打死王天化夺魁出征。“顶手”已将狄青与王天化的偶人套入左右手,正要上场,突然腹中一阵绞痛,感觉要去上厕所了。他唤来“下手”顶替他上场,说他要上厕所去。“下手”接过两尊偶人,在一通紧锣密鼓的催促下匆忙上场,举刀亮相、大门小门、左砍右挫、罱头铣足、上卷下盘……非常激烈!这“下手”把他所学的招数都已使尽,还不见“顶手”来接,一时心慌,竟让王天化一刀将狄青杀死,狄青倒毙在“走马板”上。打鼓师惊呼“错了!杀错人了!”“下手”方才觉察错杀了狄青,就非常着急,不知要怎么办。

  这时候,台下的观众也议论纷纷:“打死狄青,谁去取旗?看你这出戏如何演下去!”此时,“顶手”从厕所里出来,高喊:“出仙……出仙!”“下手”没能领悟“顶手”的意思,愣愣地看着“顶手”非常迅速地跑上舞台。哎!他到底要变什么把戏呢?只见“顶手”套上一尊仙翁偶人上场了,唱完一曲[仙歌],即兴自编了一段台词说:“我乃太白金星也,适才立在云端观看狄青与王天化比武,狄青武艺高强,反被一刀杀死,此乃不合天心、不顺民意。我不免取出仙丹一粒,救狄青起死回生!”随即从仙翁腰间的葫芦里倒出丹药塞进狄青口中,拂尘一挥,狄青即时复活了。台下观众连声喝彩,无不为这位“顶手”师傅的急中生智、随机应变的救场绝招所钦佩。

  梨园界有句戏谚:救场如救火。刚才说到的那个“下手”把戏演坏了,眼看已无法收场,关键时刻,幸亏这个“顶手”师傅凭着他丰富的舞台经验,发挥了他的聪明才智,把戏救活了,堪称“布袋戏才子”也。这个“顶手”师傅是谁?他就是晋江“金永成”李家班的第三代传人李荣宗。这就是布袋戏班当中的出仙救场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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