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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是成败的双刃剑——《青瓷》读后感

 纪天择 2012-06-12
小说《青瓷》的扉页上写着“学关系,用关系,看《青瓷》”。整本书读完,仍沉浸于书中的故事情节,现在对书中主人公处理人际关系的一些细节,谈些自己的感想。 
    主人公张仲平是3D拍卖公司的老总,公司业务方向是司法拍卖,他的工作主要就是“做关系”,日常工作忙就忙在每天中午、晚上的应酬上,即处理好和法院执行局的法官、资产管理公司的领导、甚至还有可能竞买某一标的客户的关系。我相信“做关系”是很多商人在现状社会下的生存常态。
    张仲平与掌握拍卖委托生死大权的法官打交道的成熟套路是:第一步进行感情投资,第二步向对方证明自己能把事情做好,第三步向“受贿者”证明“绝对安全”,还给自己定下了一些原则,如不赚没有把握的钱,知道自己什么事情可以做成,什么事情不能做,既不勉强自己也不勉强别人……
    先从张仲平和市中级人民法院执行局法官侯昌平的关系说起。侯昌平是从部队转业到法院工作的,原则性比较强,张仲平和他是一个地区的老乡,本来认识但无深交,但为了顺利拿下胜利大厦的拍卖权,张仲平要让自己和侯昌平成为“铁哥们”,因为只有成了“铁哥们”,侯昌平才会像办自己的事情似地帮他,为此,他做足了功夫,因为侯昌平原则性比较强(原来张仲平即使是送他一包熊猫烟他都不肯收受),张仲平就从了解侯昌平的爱好入手,知道侯昌平爱喝点小酒后,张仲平从朋友那搞到一箱尚未在市场销售却定位高端的“擎天柱牌”酒,费劲地爬了7层楼梯亲自扛到侯昌平的家,打着请他试喝的名义送给了侯昌平,在侯家观察到侯昌平的情感全部倾注于他的儿子后,为了进一步加深与侯昌平的感情,他主动地为侯昌平的儿子请书法老师、为他购买名贵笔墨纸张,还拿侯昌平儿子的习作到别的拍卖公司的拍卖会上去参拍,并请他的情人做托卖了高价而达到变相行贿目的……张仲平注意到侯昌平的原则性强的一方面,从来没有直接送钱,但他为了拉近和侯昌平的关系所做的这些事情是有效的,他抓住了侯昌平的爱好和情感方向,为侯昌平所做的事情总能找到让侯昌平不能拒绝的理由,侯昌平果然像办自己的事情那样在胜利大厦的拍卖委托上帮了他。
    张仲平是法律系毕业的高材生,运作项目有相当的能力,他在和法官交易的时候利用他所掌握的法律知识努力规避相关的风险,名曰“保护自己,也是保护朋友”,他从来不搞赤裸裸的“权钱交易”,为了使行贿巧妙,程序上合法,他几乎绞汁了脑汁。3D拍卖公司刚开始的时候多从事艺术品拍卖,都是小打小闹,为了拿到标的更大、佣金更高的司法拍卖业务,他不惜绕了一个大弯,通过请在北京工作的已有相当官位的大学同学的巧妙介绍,认识了一个在司法拍卖上可以拍板的实权人物——省高级人民法院执行局的局长刘永健,并迅速地通过扶桑海岸大厦三、四层的拍卖和刘永健建立了共同利益关系,和刘永健达成了共同利益关系后,他的司法拍卖业务就顺风顺水,不做艺术品而专做司法拍卖了,这就有了标的额为2个亿的香水河法人股拍卖委托权的交易,作为法官,刘永健在收受贿赂方面也在努力规避相关的法律风险,每次和张仲平谈到法人股拍卖委托等具体事情的时候,总是两个人脱得赤条条地蒸桑拿时才开始谈,而且,为了安全,他让张仲平少上他的办公室,避免过多地和张仲平进行接触,而把收受贿赂的事情交给他在博物馆工作的文物鉴定专家妻子葛云去完成,张仲平打着请葛云鉴定文物的理由去和葛云接触是顺利成章的,为了把高达500万元的行贿款送出去,使对方收得“安全”,张仲平处心积虑多时,运用了令人叹为观止的所谓“合法”手段:先买了一尊赝品青瓷莲花尊,送给葛云,然后由葛云送到别的拍卖公司,张仲平再用收藏家的身份以商谈好的价格拍得青瓷……这种操作模式,在当事人看来不失为一种风险较小的交易,而作为文物鉴定专家的葛云,心思更是慎密,为了更稳妥,在艺术品登记拍卖的时候换成了真品,自己也躲在幕后,而通过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出面,用一番伶牙俐齿让张仲平在还没有拿到法人股拍卖权的时候就先行支付了500万的行贿款。 
    故事的发展往往出人意料,在刘永健和张仲平自以为能掌控香水河法人股的拍卖委托权时,刘永健突然被双规,故事的结局,因为刘永健的被双规,张仲平面临着行贿罪的被调查,而他到情人那里想获取心灵的慰藉时,却被妻子堵在情人的房间…… 张仲平和刘永健机关算尽,但最终还是人算不如天算,成也关系,败也关系。
    总的来说,《青瓷》这本小说描写的社会生活多个层面,是现状社会的一个缩影,里边主人公对自身复杂人际关系的处理和各方面的处世圆滑,是现状社会许多成功人士的写照,虽然书的结尾最后回归传统正义,张仲平机关算尽却误了自己,但书中提出了让我们思考的问题,在现在这个物欲横流,金钱地位是成功的主要标准的社会,一个商人如果想迅速获得成功而不走官商结合的路子,不搞与权势的依附关系,有可能做大并稳定发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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