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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失望 写于 今夜的我又辗转难眠，在烤粑般的翻转中，胡捏出了《春》、《夏》、《秋》、《冬》四首“七言”，修改好躺下合眼等待瞌睡的降临，东边的窗外传来了阳雀清脆的叫声，我屏住呼吸，竖着耳朵用心地听着，以为它会像往年一样久久鸣叫在窗外，伴我度过夜的无眠，可它只叫了三声，就叫了三声，就销声无息了。我在无眠的寂静中等待着那清脆再次震动耳膜，在等待中想起了往年。 在往年，我记得阳雀都是从农历二月“社”的前后来到我们这里，不分白天黑夜地在林间、在村落周围盘旋鸣喊，一般要连连不断地叫到五月末或六月中旬。有句农谚在这里流传了不止千年：阳雀叫到六月转，十个粮仓九个满；阳雀叫到六月中，十个粮仓九个空。阳雀在这里停留的短长，将预示这里当年是风调雨顺还是秋荒。当然现在已经不灵验了。因为人类几乎可以左右自然了。 在我的记忆里，阳雀来、去与鸣叫都很规律，它的叫声陪伴了我几十个春夏，我已经习惯。唯独今年迟到了，直到今晚的子夜才再次听到它熟悉的鸣叫。可只有三声，只有短短的三声。 因为我无眠，我在静夜中期待静候这熟悉的鸣叫再次在屋外响起。可我失望了，真的失望了。我在无眠的寂寥中反思着，责问着：是不是我因为习惯而麻木，麻木而懈怠，在不自知中将它的热情冷却，使它的情感受到了伤害，今年的它可能不情愿再回来，但我还有闻听它三声鸣叫的缘，于是今夜无眠的我，其实是在守候、等待着这缘，抑或是我们之间的缘早已尽、情早断，只是它心中实在放不下我，思念催促它今夜飞到我的窗外连叫三声以解相互心头的缠绵，于是就叫了三声飞走了。飞走了，我的心也随着它的消失偷偷溜出了窗外，在那漆黑的夜里寻觅，其实是想用我的真情将它再次招回来。……。 心飞了，更难入眠。 今夜的我又会失眠到日出的今天。 因为期盼的失望总在我的身上重复演绎，今夜的等待和期盼确确实实又是一次残酷的失望。 下面是在冥冥等待中写下的四季“七言” 《春》 桃红李白双争先 蛙声起伏池塘边 草绿花艳争宠急 柳冒黄芽赏花天 《夏》 荷出污泥展媚颜 蝉声悠扬绕林间 禾青茄紫漫田园 叶蔫日毒火烧天 《秋》 菊傲秋霜丝丝展 蛐蛐墙角夜夜欢 枫叶红红绣秋锦 叶尽柿红丰收天 《冬》 万物枯萎梅无怨 寒号夜夜声声冤 满目萧条白皑皑 更恋冰厚真冬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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