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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个小时定律:迈向成功

 yagi1 2012-06-13

慢功夫》

一万个小时定律:迈向成功

创造力由何而来?成功者的才华与创意,当真那么源源不绝,轻而易举?

葛拉威尔(Malcolm Gladwell)可不这么认为。这位以《引爆趋势》、《决断两秒间》等畅销书闻名的英裔加拿大作家坚信,创意得花大量的时间来培养、练习。

身形瘦削,顶着招牌的爆炸头(他母亲是牙买加人),四十六岁的葛拉威尔,擅长引用数据,从表面的现象,切入分析背后的社会人文意涵,归纳趋势,引爆话题。

这几年,他快速窜红,不但被《时代杂志》选为全球百位最有影响力的人物之一,更名列收费最高的十大演讲者,八月初在香港首度「开talk」,票价就高达六千港币。

去年底,葛拉威尔出版第三本书《异数》(Outliers),探讨杰出的成功人士为什么与众不同。他指出,不管哪一种专业,成功的最大前提,都是要有一万个小时的不断练习。

在美国专业设计协会的演说中,他信手拈来一则则成功者的故事,印证即便是创意与创新,也需要大量的磨练,才有出类拔萃的成功。

我对设计其实一窍不通,所以决定从一个最通俗的题目──知名摇滚乐团佛利伍麦克(Fleetwood Mac)的故事──找出一些对创意有用的启示。

这种典型的摇滚乐团发迹故事,你们早就听过了,不是吗?几个年轻嬉皮在一起搞音乐,运气好出了一张畅销专辑,从此暴红。

一般人都觉得这种故事没什么营养,他们的成功只是机缘,不值得学习。但我却要告诉大家,从这个乐团的成功,我看到了两个有用的启示,可以让我们学到:创意是怎么来的。

「一万个小时」定律

第一个启示,与创意的时间有关。当初,我会对这乐团产生兴趣,是因为有个音乐界朋友问我,「你觉得佛利伍麦克最棒的专辑是哪一张?」「当然是《谣言》啦。」「你知道这是他们的第几张专辑吗?」「第三张吧?」「错了,是第十六张。」

重点就在这里。推出《谣言》之前,佛利伍麦克整整花了十年,做了十五张专辑,但是水平多半很差,直到后来,他们终于找到了最好的团员组合与音乐表现。

我们总以为,才华或创意是现成的,需要时很快就有。但佛利伍麦克的故事让我们知道,创意不是这么来的,它得花大量的时间来培养。很多心理学家最近都在研究一种「一万个小时」的理论,意思是说,任何的复杂性认知工作,都要经过一万个小时的不断练习,才能成为顶尖高手。他们研究过西洋棋史,发现除了一位例外,所有的西洋棋大师都花了一万个小时的训练,才变成大师。一万个小时,如果每天练四个小时,相当于要练十年的时间。

古典音乐大师也是这样,所有伟大的音乐作品,几乎都得投入一万个小时练习,才写得出来。有人会问,神童莫札特呢?莫札特从十一岁就开始作曲,但作品的水平其实并不好,甚至有人猜测是他父亲写的。

等到莫札特写出第一首伟大的作品降E大调第九号钢琴协奏曲时,已经二十二岁,他早就花了十一年时间在练习。所以,他其实是「一万个小时」定律的代表人物。

我为了写书,花了不少时间研究成功人物的幼年和年轻时期,结果发现,充满创意的成功人物全都经历过一段长时间、专注又有纪律的锻鍊期。

这就是我要说的,成功的创意与创新,往往需要相当长的酝酿期。

第二个启示,如果你听过佛利伍麦克的前十六张专辑,就会发现,这个乐团走过了一连串有趣的演变:从最初的蓝调走向摇滚,后来开始加入雷鬼,又搞起前卫摇滚,最后才发展出大家所熟悉的乐风。

也就是说,佛利伍麦克从成军到走红的这十年,除了不断在练习,更在不断摸索、尝试各种可能的音乐形式,直到找出最好的一种。

毕卡索vs.塞尚

经济学家盖伦森曾经提出一个有趣的理论,他把拥有创造力的成功人物,归纳为两类。第一类是「概念性创新者」(conceptual innovators),这种人拥有大胆、创新的想法,而且很快就能把想法挥洒出来。毕卡索是最好的代表性人物,他在二十一岁就已经成名。

另一类则是「实验性创新者」(experimental innovators),他们没有革命性的想法,反而藉由不断的试验与犯错,刻苦而缓慢地发挥优点,缔造成就。印象派大师塞尚就是这种人。

塞尚成名时,已经五十几岁了,巴黎奥塞美术馆里的塞尚作品,全都是他在晚年所画。他一直到了三十几岁,都还在摸索自己要画什么。他反覆尝试,一再从错误中学习,找到最想要表达的创意。盖伦森认为,这种开发创造力的方式,其实更重要,也更常见。

例如,美国文学史最重要的作品之一、马克吐温的小说《顽童历险记》出版时,吐温已经五十岁。为了写这本童书,他花了九年的时间,一改再改,不晓得换了多少个版本。别人一定会说他成不了气候,一本小书都写不完。但最后的成果,是他给了所有的小学生一本必读的经典。

我认为,当我们想要解决高度复杂的问题时,这种长时间的实验创新法,尤其有必要。其实在我眼中,毕卡索像个十九世纪艺术大师,而塞尚才是真正的现代艺术家:毕卡索面对一个简单命题,可以随性丢出一个简单利落的革命性创意;塞尚面对的,却是更复杂、微妙而困难的创作挑战,很类似我们在二十一世纪面临的各种问题。

从试验与犯错中,找到创新

举例来说,过去二十五年,人类最重要的创意突破之一,就是普林斯顿大学数学教授安德鲁.怀尔斯(Andrew Wiles)发表了「费玛最后定理」的证明。这个由十七世纪法国数学家费玛留下来的数学问题,长达三百年都没有人能解决,最后被怀尔斯解开了。他也是花了差不多一万个小时,吃足苦头,才写出证明。

有趣的是,在漫长的研究过程中,他先是花了四、五年时间,用法国数学家伽罗华的理论来研究,后来发觉行不通,干脆重新开始,改用一位俄国教授的方法来解题,最后向全世界发表了证明。

正因为费玛定理的证明是这么困难而复杂,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要花上一万个小时,不断地实验与犯错。现代世界也是这样,许多我们原本束手无策的问题,其实只要给人实验、犯错的机会,都有可能找出解答。

这就是佛利伍麦克的启示。很多人认为他们不过是走运,事实上,他们所以成功,很大原因是当时的音乐公司了解,创意要靠很多时间来酝酿,还需要有人给予支持,他们才能放心去尝试、去失败。而在十五张专辑后,公司终于等到了大卖的《谣言》。今天的音乐公司,当然已经没有这么大的耐心,第一首单曲不卖,你就再见了。

这是个悲剧,我们再也不会有另个佛利伍麦克,因为通往创意与创新的大门,已被关了起来。

然而,当我看到最近这几个月的经济崩盘、金融危机,我真的很希望,这次的大衰退,能给大家一个省思的机会,让我们放慢脚步,重新找回创意与创新的真正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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