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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语:常回家看看 [张伟]

 张大人VS 2012-06-14

   一提到父亲两字,也许让人想的最多的应该是朱自清的【背影】,而我,当我知道父亲这概念时,已经 有了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当我沐浴在这世界上最多爱的家庭中,是父亲撑起了这八口之家。在我的记忆当 中同龄人几乎都有饿肚子的经历,而我还真没有方面的记忆,也许是父亲用他的聪明与智慧"富养"着他的 六个儿女,也许他的强势,让儿女们都很畏惧,直至长大后与他说话也会脸红。

   也许我属于那没心没肺之 人儿时的记忆真的不多,记得在我大概五六岁时的一天下午,家里好像没人,看见衣橱旁边有个罐子里面 腌着咸鸭蛋,一时好奇就想看看还没煮熟的咸鸭蛋里面是什么样,于是就伸出小手在咸水里摸出一个然后 在罐的边缘一敲,在还没有看清楚里面是什么样子那东西就顺手滑在了地上,执着的我好奇心达到了顶峰, 就在我有条不絮快敲完罐里的大致二三十个鸭蛋时,最懂事的三姐闯了进来,然后又惊呼着跑了出去,从 她那惊呼的分贝声中感觉到了事态严重,我连忙拿来一只碗想把地上的蛋抓进碗里,可怎么努力也无济于 事,尔后还自作聪明的跑进厨房捧了一些草木灰想欲盖弥彰,就在我将要大功告成时传来老妈的狮子吼, 慌忙中从我家的后门跑了出去,我在前面拼命跑老妈在后面大喊着追时我逃进了一小巷,迎面碰到一大娘 叫上我的小名然后就把我拉到她家一间很暗的房子藏了起来,记得当时父亲是干部,她认识我但我不认识她。不知过了多久,没有老妈的叫喊声又加上屋子暗的不习惯然后我说回家,这时我再怎么持宠而骄在没 有十足的把握不会挨揍的情况下也不敢冒然回家,况且知道父亲到县上开会还没有回来。然后就在离家很 近而且特容易看见的地方蹲了下来,当时天快黑了,偶尔也听见姐妹门叫喊声我也会装着没听见,就在我 迷迷糊糊地快睡着时听见一很亲切的声音:“幺儿,你在这里,跟我回家,来,我背你!"一边很怜惜摸摸我 的头,拍拍我身上尘土。当我特别温顺的趴在父亲的背上双手环绕着父亲的颈脖时,第一次感觉到父亲的 背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安全。后来姐妹们还很纳闷,说我做了这么大的错事还不挨骂,还不挨揍,还一 个劲的叫"幺儿"?(幺儿,是当地长辈对晚辈的昵称,意思是比宝贝还宝贝吧),在家里从来不怕父亲的只有 一个人,那就是我。后来我问老妈,不就是几个蛋吗?至于你那么穷追不舍?老妈告诉我说父亲为了那些个 蛋都舍不得买烟抽,不就是希望在儿女们过生日时都能煮上一两个....由于我的调皮无知,父亲包容了我。 有人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而我们家居然有四朵金花!记得我出嫁那天,快出门的那一刻,大家都有 些许伤感,而我想不明白,婚嫁不是好事吗?大家应该高兴才对呀!而且没几天我又跑回来了!到时你们 别不要我,按当地的风俗要哭嫁,于是大家都嚷着要把我掐哭!后来老妈告诉我父亲在流泪!很是震惊, 在我心里父亲可是山、是海啊,怎么会哭?当我推开屋子的门对正在抹眼泪的背影说:"老爸,我要走了", 父亲转过身眼里噙满泪水语重心长地说:“在自己家里,有什么事我会帮你,犯了什么错都能解决,不过你 现在已经长大,今后遇事不要太任性,要多问几个为什么",这就是我的父亲,在我的心里,父亲就是这样 的高大,高大到无所不能。最后还把我的手慎重放在老公的手中掷地有声对他说过这样一句话:别人都说女 婿是半个儿子,而我一定会把你当一个儿子看待。听到这话我真的哭了,最多的还是感激,感激于父亲的 包容.退让还有谅解,还是让我嫁给了这个自己爱也爱自己的男人.只是从出嫁的那天起父亲沾上了酗酒的 毛病,还有酒后的那一声声叹息,没人知道为什么,父亲的这习惯直至十年后医生告诫他不能再喝酒才痛 苦的把酒戒了,而那时候的我正好是一双儿女的母亲。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从不曾想父亲会老去,因着内心的愧疚,我不得不催赶自己 写些什么东西;离开家乡已经十九个年头了,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想着已经苍老却依然顽强的与病魔作 抗争的父亲,只因他一直坚信只要不是癌症就一定会有好的那天,茫然中,我突然看到父亲那张满是皱纹 的沧桑的脸,浑浊不清的眸子依旧那么慈祥地望着我,而我却有太多的无力感,也许我秉承父亲太多的性 格,倔强,要强,这么些年一直迎着风雪,就是想证明一点什么?是在证明我当初的选择还是想让父亲感 觉到没有白疼我一场?有人说儿女是父母前生的债,我不知道前生父亲欠了我多少?但是我想,假如真的 有来生的话,那就让我做他的父亲,来偿还这一生我欠他的债。

原作: 一片荒芜    张伟整理发布 http://www./?p=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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