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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生命

 兰竹a 2012-06-15

2010年10月前后,我的两位兄长眼底先后出血,早晨起来,睁开眼睛,看见眼睛里有一轮红太阳。

惊恐是必然的,然后是断断续续没完没了的联络和咨询。

我这两位兄长,一位是学富五车的专家,我叫他老师。一位是宽厚善良的老领导,我称他职务。老师的大儿子在北京从事证券工作,腰缠万贯,经和父亲协商,决定在协和医院为他父亲做手术,并且千方百计地找到了当年为毛主席做手术的专家,期望他出马。在我得知这一消息时,就像吞下一颗小型定时炸弹。我想毛主席已经去世多年了,为他做手术的医生起码已经进入垂暮之年,医生本人的眼睛应该已经起雾,手也不能像年轻人一样准确掌握机械,怎么能让他做手术呢?但是为毛主席做手术的医生还是按时为我的老师做了手术,而且做得很成功,并且用了高科技,以细小的激光束,把出血的毛细血管结扎了,只留下已经出血的部分,让它慢慢吸收。

得到这一消息时,我才长出一口气,将心中的定时炸弹吐了出来。一个多月后,我见到老师,戴着双层眼镜,一层是他原来的近视镜,一层是加上去的墨镜,老师揭开墨镜让我看他的眼睛,说治疗百分之百成功,但是从此以后,酒不能喝,烟不能抽,而且这副墨镜,在光线稍微明亮的地方,必须戴上。老师说到这里凄然一笑:“这就是古人说的畏光羞明。”

老师过去给我们的印象是温文尔雅,但是现在多了一副墨镜,每到我们开座谈会的时候,屋里光线暗一些,他就将墨镜张开,于是,两片墨镜片,就举在他的额前,一下子变得很酷。

我的另一位官员老兄,等着我老师的手术结果,如果好,他就去做。还有,他的夫人是中国第一代女拖拉机手,她坚信人能自我修复,不要急于手术。于是,当我的老师戴着双层眼镜从北京回来时,他眼底的出血已经被吸收,他照样和我们喝酒,大声划拳,让我的老师羡慕不已。

这件事情给了我很大启发,并且直接影响到我母亲的健康。

我母亲身体一直很好,住在五楼,上下楼梯,比我还快。但是去年五月下楼时,不小心多下了两级楼梯,一下子不能动弹,到医院一检查,两截脊椎压缩性骨折。河南省体工大队骨科大夫王世伟是我的好兄弟,他一看片子,说:仰躺在床上,不要动,70天后,自然就好。同时,我又让洛阳正骨医院的专家看了一下片子,他们也建议平躺休息,让身体自己修复。医生还说了另一种方法,如果老人是急性子,躺不住,可以打骨水泥,把压缩的地方补齐,第三天就可以下床了。

我母亲确实是急性子,但我想,母亲已经八十岁了,X光片显示,整个脊椎都已经半透明了,如果用了骨水泥,坚强的水泥确实能起到立竿见影的作用,但是特别坚强的它,和原本的已经半透明的脊椎不可能和谐相处,稍有运动,它就会坚强地和半透明的脊椎脱开,对母亲的脊椎,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于是,我在照顾母亲的同时,发动兄弟姐妹以及下一代来照顾母亲,其中一个主要任务是,看住母亲,不让性急的她下床上厕所。

正像王大夫所说,母亲第70天可以下床,X光片显示,脊椎已经恢复到原位。但是,母亲卧床两个多月,下床时双腿发软,好在我们搀扶着,才使她在屋里缓慢行走。

就这样,我们每天搀扶母亲数次,练习行走,十多天后,母亲已经能够自己行走。

今天我去母亲那儿吃面,吃完饭,母亲拿着小凳子,和我一起下楼,到楼下的太阳底下,和几个老太太说话。我开车离开的时候,看见母亲一脸的阳光。

我不禁想到我的那两位兄长,心中感叹:我们对我们的生命认识太浅,但我们要相信我们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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