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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蓝天空 ——写于毕业之际 似乎没有什么需要回忆的，毕竟睡一觉就全忘了。 一 外面雷雨交加，要是心情再好一些，比如找到了归处，或许会像高中那样在雨里去抓抓单杠，锻炼锻炼自己的耐力，也只是现在少了些情趣罢了。或者说是现在少了些霸气，或者说多了些羞怯。 过惯了现在的生活，偶尔发发牢骚，似乎也算不上对生活失去了信心。 只不过看到别人开心的样子，自己有些嫉妒罢了。 这几天似乎有些令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但现在想来也太正常不过了。没错，自己的班级果真在外人看来做起某些事有些过分，受到不好的待遇也能接受。可喜的是一切都是在暗中进行，不会让大家感到难受，就好比杀人犯哥哥在外面抢钱养活傻妹妹一样，妹妹的幸福比一切都重要，哪怕妹妹并不这样想。事实是可怕的，或许大家或多或少、隐隐约约地都知道，但还是大家都装作不知道为好。 将痛苦忘记或许比一切都好。 二 前两天收拾东西，找到了四年前的一张记事纸，上面写着这样的一些东西： “9.15 3:00-5:00 四号楼前熟悉学校环境” “9.16 AM 参观图书馆 PM NO.1教学楼 与领导见面” “17日 军训 军训动员 8:30 北院操场” “22 上午8:00 体检……” “29日 校庆……” 四年前的东西现在看来似乎还有些感觉，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些帮我拿东西的亲切的学长以及刚进宿舍的景象——两个床铺靠窗的同学，以及仅剩的三个床铺。 沧海桑田，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吗？以前似乎想过，也听别人说过，但现在已经不那么想了，因为自己也变了嘛！虽然变化不大吧，但总归是变了，起码有人曾这样说过。 三 恨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是打Dota时忍受不了队友很菜吗？当然如果这也叫“恨”的话。有时候恨的人就是自己。内疚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旁人越是安慰自己，自己也就越不能原谅自己，因为旁人帮助的恰恰就是那个“罪人”——自己，既然做错了事，为什么还有人帮着说好话？罪过啊…… 但我们似乎更不能原谅别人。 电竞圈的琐事其实天天都在我们身边发生，只是其参与者之间的斗争影响的范围更广罢了，但也仅仅希望当事人可以更为深刻地反省自己。 我们普通人做过的傻事当然大神们也会去做，这种后果似乎大神们也能承受，毕竟各自身后都有大量的粉丝在分担伤害，只是这种伤害旁人看着有点儿无关痛痒。 伤一个人很简单，有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仅仅是因为他人太信任我们，太爱我们，太在意我们，而不是相反。我们虽然也是无意识地在在意索取，但请在你受伤的时候告诉我，而不是报复我，真的，有些事情并非不能解决，可一旦过了某个时间，过了某个空间，该后悔的也就不显得后悔了，我们在以后生活中也就多了一个“敌人”，虽然，我们骨子里并不这样认为。 人总会犯错，但重要的是要勇于改正，损失的东西终归比不上朋友之间的情谊。当然，非朋友或陌生人之间存在永远的憎恨与厌恶在我看来是正常的——大家没有情感方面的强烈的牵绊，自然也就少了相互争执的代价，反倒是多了些许乐趣，旁人看着也开心，可能这就是斗争可以代代延续的其中一种动力吧——为他人的生活增加乐趣，让他人在笑声中茁壮成长。 四 梦这种东西真的很有意思，因为不知道梦境到底是是前事（前世）的反复，还是后事（后世）的预演，这样的一种猜谜似的过程很让人着迷。 很显然，我像鼠大王一样顾忌着情感上的东西，《梦·解析（二）》我也就不往网上弄了，因为没意思，而且还扫大家的兴，更何况我也不是什么专家。 翻来想去，真的很没意思，所以有些东西尽量试着忘记吧，包括那些没意义的梦，包括某些尴尬，包括某些失败，包括某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比如禁止发钱……当然，别人无心提起就是另一回事了，最终，伤心的只能是自己。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最近总是心想着某件事情就总会在前一晚梦见相似或轻度相似的事情。比如论文答辩前晚、村官面试前晚、交就业合同前晚……呵呵，不知道地震的前一天晚上我会不会做梦呢？当然，就算是做了，估计我也解读不出来。 五 谈到地震，貌似四级考试（6月16日）那天上午我们四楼的同胞们出现了幻觉……先是大二的同胞高喊东西无缘无故在动，紧接着我也发现宿舍的吊灯在晃，继而感到整个楼在颤动……于是走到对面宿舍问朋友发觉地震没有，朋友将信将疑，虽说也感觉有点儿晃，但朋友给出的解释还是很让我信服的，那就是宿舍楼旁边有机器在施工。 如果你问我当时的感觉是什么，我只是想说，当时心里真的在发慌，有一种既期待又害怕地震的感觉。虽说人生能亲身经历的地震少之又少，有时仅仅第一次就被埋于碎石之下。如果当时天花板即将坠下，我还会有闲心走来走去吗？ 生活还将继续，只是希望被埋之前不是站在原地发呆。 六 我真的不想看见或听见小孩子哭泣，我真的好害怕我眼前的小学生不幸福，虽说哭泣并不就意味着不幸福。 羞耻，相信小孩子是能够切实感受到的，哭，未尝不是一种自责的表现，家长打孩子的确有一种帮助孩子惩罚孩子自己的成分在里面，但千万不要下手太重。虽说下重手是为了让孩子记住教训，但打本身就是一种攻击行为，打，仅仅是一种工具——为了教育；千万不要当成目的——为打而打。 痛苦，小孩子因为好伙伴被惩罚而哭泣，这是一种共情，说明我们人类天生就能够为他人着想。有时候自己受再大的苦都不会落泪，但当身边的感动发生时，我们反倒不能抑制住自己的眼泪。 感动，没错，小孩子知道什么叫做“触动心灵”。记得我小时候，大概也就是5年级的样子，一天晚上独自一人在姥姥家写语文作业，当读到一篇有关一个小学生给死去的妈妈打电话，说自己很乖、能认真完成作业、能帮助爸爸做家务的阅读短文时，我哭得泣不成声，我想到了自己的爸爸妈妈辛勤工作的样子，我想到了自己应该好好学习……只可惜似乎这种感动小时候发生的太少了，长大了又不经意间被世俗抹杀了。 为什么不想看到小孩子哭泣呢？大概我是不想看到身边的任何人哭泣吧…… 七 那天坐公交车，汽车靠站后，三个乘客接连上来，一男两女，都是40多岁的样子，最后上车的女乘客付的钱。那两个女的坐在了前面，男的坐在了车尾。突然，司机问其中一个女士，“你们两个是一起的吗？”那女士说，“是”。紧接着，司机就对着车尾的男士说，“赶快过来交钱”。那男的显然被激怒了，“扳机（ban ji）,%$%$&^*&$#%^$”“看我怎么收拾你……”（大概这意思），那女士连忙解释道，“我们三个是一起的，交了三块。” 司机就没再说话了。但那个男的显然不会罢休，因为他貌似一直再吐脏话。这时，我快下车了，于是提着行李走到后门前，堵在了愤怒男和司机的中间，还故意向后伸出一只脚想要进一步阻挡。但是，车尾此时也有人起身要下车，我没办法，只得身子往车门靠，就在此时，愤怒男瞬间从我身旁闪过，向司机冲去，只是被貌似他老婆的人抱住了，两人一直在“扭打”，直到一袋冰（不知道是谁砸的，可能是他老婆吧）砸到那男的头上，才似乎消了点儿愤怒男的怒气。不过那冰水倒是溅到了下车乘客的身上，包括我。 此时，我仍心有余悸，要是当时我一不小心被那个愤怒男干了该怎么办呢？（先不说其他人被干）误解这种东西果真能激起如此大的愤怒。虽然我不可能作出反击，但就算身体再怎么硬，意志再怎么坚强，章程再怎么神圣，好歹生命可能瞬间就消逝了，因为无法从表面上评估一个人的战斗能力。围观并不是我们这车人主动去做的，我们可能是习惯了，可能我们沿袭了亲代的习惯，可能事态严重的话还会被千夫所指，骂我们冷血——眼见司机被打都不出手相助。偶然性注定了我似乎不会遇到什么比较激烈的刀光剑影，血雨腥风，但是，我也不希望我（包括所有人）在遇到某事时被一味地骂作“懦夫”。 当然，我这里重点想说的是，一个人再怎么厉害，这世上就没有治得了你的东西了吗？你可能这次侥幸没遇到，但下次呢？下下次呢？拳头不一定就可以完全解决任何问题，总有其他途径可以代替。 八 这世上有一种生存策略叫做“以牙还牙”。 大概意思就是说，和一个人交往，首先以你希望对方对待你的方式去对待对方，然后再以对方实际对待你的方式去对待对方，总之不要首先选择“背叛”，也就是做出一些对对方不利的事情。当然，如果对方在几番博弈下来重新选择“合作”，我们也一定要摒弃前嫌，表示宽恕，并选择与对方“合作”，做到互惠互利，而不是再选择报复。 当然，我们不排除这世上总有一些持背信弃义、贪图私利信念并喜欢占小便宜的小人，但既然这种人占很少的比例，我们也就不要太过和这种人斤斤计较。既然进化只是让这种人维持在少数，既然进化过程到了这一步要求我们进一步推进和谐社会、和谐世界的建设，我坚信，我们善良人吃的亏一定比不上那些小人多。 九 这世上还有一种生存策略叫做“自杀”，虽然很明显这不是为了自己的肉体生存，但却有“精神永存”以及让他人更好地生存的味道，包括精神以及肉体。 我以前觉得自杀的人很可笑，甚至很可悲。现在依旧觉得可悲，但“可笑”的想法几乎已经没有了。 减少人口过度膨胀的无意识或有意识自杀，貌似很有道理，但是我现在仍旧怀疑。 自杀有时候确实是一种毫无生存之术的自我毁灭的方法，而且也可以减少生人养活自己的负担。但是，我不禁要问，到底什么叫做“毫无生存之术”。社会分工让我们的职业意识极为严重，甚至有些病态，但却为我们提供了多种多样的谋生手段。就算是没人要，就算是没脸见父母，没脸见岳父，难道没脸去见泰山吗？ 哦，忘记了，竞争可不单是人与人之间的，物竞天择，难道真的会到了连蚂蚁都竞争不过的地步吗？当然，此时选择自杀，我认为才是最恰当的选择。 有时候自杀是一种精神上的行为，比如日本人那些自杀的事儿（其实是各国普遍的），愧疚亦或是服从，尽忠亦或是痴迷于宗教，连锁反应亦或是漫无目的，而这种自杀的确是上升了一个层次。 当然，分手了就不活了，其实还是有一点点可笑的，就好比数学题不会做就从楼上跳下去（当然可能是其他因素一并导致），人活着，乐趣还是很多的，既然还没有体会到对于父母这么多年所付出的代价与自己所反馈的严重冲突，那何不再去试试其他途径找找安慰呢？ 其实，基友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十 不知道大家看过《刑事侦缉档案2》没有，里面出现的让我记忆最深刻的就是那位女警，蓝嘉文。 这是一个悲剧的人物。 嘉文的哥哥蓝嘉永的确是一个好哥哥，起码对于嘉文来说。 原本幸福的一家四口因为嘉永的贪玩，使得双亲葬身于车轮之下，妹妹嘉文就是在嘉永一人的照顾下快乐成长起来的。 蓝嘉永不会让妹妹受到伤害，哪怕是精神上的，所以才会去杀掉那个“负心汉”和“第三者”，殊不知这给妹妹造成了更大的精神负担…… 其实嘉文失忆对于蓝嘉永来讲是一件好事——隐藏了自己就是凶手的事实；而在蓝嘉永自己看来对于嘉文来讲也是一件好事，起码嘉文能够像以前一样快乐。 但是，纸包不住火，原本幸福的生活因为嘉文新的恋爱和当年旧识对于嘉文“犯罪”的指控而破碎，导致了蓝嘉永为了妹妹的幸福一错再错行凶犯罪，导致了蓝嘉文一次又一次地受到刺激，失去的记忆像潮水般涌现，并错误地找寻自我…… 最终嘉文替嘉永顶罪，而蓝嘉永在犹豫是否说出真相之时被人识破……失足坠楼身亡…… …… 可能大家还是一头雾水，不过还是希望大家可以重温一下这个经典的港剧。 十一 失忆真的很好，可以忘掉一切不开心的事情，甚至忘掉自己是谁。然而重拾记忆的过程又是痛苦的，因为自我本身就是混乱的，更何况自己在过去很可能就是一个凶手，拆散他人的家庭，或是毫无人性地虐婴。 然而保护我们的那片天空真的是晴朗的吗？真的在那云彩上面没有乌云密布吗？ 嘉文和嘉永，一对苦难的兄妹，是蓝嘉永的自私葬送了妹妹的一切，而这一点不知道蓝嘉永在临死的时候想没想通。 没错，爱一个人也分正确和错误，用沾满无辜者鲜血的双手去保护自己的挚爱，这是一种自私的表现。更何况蓝嘉永本身就是自私的，小时候父母死亡的场景一定每天都在他的大脑中复现，那种亟需被保护的意识以及他的潜意识（包括我们大家）当中也定有一种保护自我的本能，就像我们睡觉时仍旧留有视觉在做梦一样，包括梦的本身在一定程度上就是一种自我防御机制发挥作用的体现。 世上没有纯粹的幸福，就像父母对子女的溺爱一样，爱得越深，副作用越大，最后不仅仅烧掉了自己的挚爱，还会引火烧身。 望着那被火烧的通红的天空与大地，到底这大火来自何方，那平日的湛蓝与翠绿，那平日里的欢声笑语、相偎相依都是骗人的吗？ 没错，是骗人的。但置身于天地之间的我们在那火蔓延之前，仍旧可以自豪地说，自豪地对着河流、对着山川、对着万物大声地说： “我们是幸福的！” 十二 人还有一种本能，叫做“攻击”，或者说嗜杀。这可能是基于群体冲突的长期培养进化而来的本能（“本能”这个词可能不太恰当），服务于生存与繁衍。部落之间的占领与掠夺，抵抗与防御，我们人类在攻击与抵御攻击的过程中虽然渐渐地强调要爱好和平，但终归逃不了潜意识的侵蚀。 没有什么可以抑制人类的攻击，哪怕是那所谓的“超我”，基于某种品德，或者像蓝嘉永那样基于虚幻的追求幸福的理想。蓝嘉永可以为了妹妹以及自己的幸福向“敌人”下跪，可以低声下气地做牛做马。但人都是怕死的，有哪个人不怕死？除非是“自杀式”的死亡。蓝嘉永最终还是被迫选择了杀死“敌人”，因为如果不这样做，死的就是自己。理性的思考亦或是某种生的和死的本能在驱使，这个我们不得而知，但我们确实明白的则是，恶有恶报，蓝嘉永最终仍逃不掉死亡的命运。 十三 每个人头上都有离他最近的那一片天空，或阴或晴，但关键还是要看自己的选择，或快乐或悲伤。快乐中也会沉沦，悲伤中也会有惊喜。 天空会左右人的心情，但关键是自己的内心在左右，除非你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记忆，除非你像嘉文一样。 十四（终） 人生的道路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天灾人祸总是不可避免，集体与个人的矛盾，本能的抑制与潜能的激发…… 那么现在仅有的一点点奢望就是：让我再看你一眼，你也再看看我一眼，不要再有什么虚假，但这也仅仅是一种奢望。 当然，也该结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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