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公共厕所免费手纸的变迁

在国内某网站看见以下的新闻：……在青岛栈桥附近第六海水浴场的公共厕所内，免费提供的卫生纸已经用完，当记者走访了前海一线的公厕后发现，除了过度使用，“一纸多用”的情况也很严重，有的用来擦手，有的洗完脸后拿来当毛巾用，还有的拿来擦脚、擦鞋……对此，管理人员也很无奈。

  一卷手纸一群人疯抢，这种情形屡见不鲜。即使是以公众素质高闻名的北京，推行公厕免费提供卫生纸后，也存在着过度使用的问题。而且，“公家的不要钱可以浪费、带走，公用的没人管可以破坏”——这种公共道德意识的缺失，在我们周围早已司空见惯：也因为此，街头电话亭没有完整的，垃圾箱时常被烧并且难以分类投放，公共绿地常遭踩踏……，难道国人素质是如此的地下，还是某些部门没有下功夫去做好事呢？

问题的青岛厕所

  日本的厕所改造是从40多年开始，当日本经济起飞以后，很多地方的厕所也开始从冲水坐蹲型的日本地坑厕所转变到现代流的座式马桶，开始使用的地方不多，直到日本最大的卫浴制造商TOTO开始研发出现带水冲式马桶后，对于日本厕所革命是一个推进，同时日本纸张制造商也开发出最柔软的手纸，使得日本座式马桶与现代厕纸进入每一个家庭。包括在偏僻遥远的新泻农村，在冬季都会准备有干净的温水马桶以及干净的手纸，但是不是所有城市都是这样，在日本大城市我们看到另一个景象。

   我曾经在大阪以及东京居住，所以在这两个地方都体会到了不同之处。大阪是商业之都，很多事情都从商业经济的角度去考虑，在大阪人流最多的地下铁站（大阪市管理），每个厕所里都没有准备手纸，连大阪最有名的观光地—大阪城公园的厕所（大阪市，大阪府管理），也是90%的厕所没有准备手纸，这个让出入的行人以及远道而来的游客感觉到很不方便。东京是日本政治之都，从国家的全局考虑问题比较多的地方。东京的营团地下铁也与大阪一样，很长时间在厕所里都没有提供手纸，当初我曾经向营团地下铁的广报课询问，他们告诉我，从1973年开始，公司就没有提供免费的手纸，原因是有很多人不顾公众利益，滥用手纸并且搞破坏。而1973年正好是中东国家对美国的石油禁运，所以制造手纸原料的石油不足，日本全国各地出现偷盗公共厕所手纸的现象，没有办法，在这一年日本很多地方都取消了免费的手纸。后来极个别的地方恢复个别车站提供少量免费手纸，大多数地方还是继续实行付费手纸。

  不提供免费手纸不是说没有手纸提供，而是要花100日元（大约8元人民币）去门口的自动贩卖机购买。很多过往行人为了省钱，用在路上免费分发的纸巾来上厕所，很多厕所被这些纸巾堵塞，对于厕所设备的保养也成为大问题。特别是日本女性更是如此，我认识的一位30多岁的女性告诉我，我实在没有办法才花钱去买纸巾，否则我都是用不花钱的免费纸巾，能省就省，有时用的时候还暗暗祈祷，不要把下水道堵住了。还有一位我认识的老太太，每次乘坐地下铁前，先去车站上的大楼里的厕所（那里提供厕纸）然后才去做地铁，因为她把坐地铁看成一件麻烦事情。同样这样的事情还对来自海外的旅客都有影响，为了不买那个100日元的手纸巾，很多人用报纸，或者其他的纸张来上厕所，所以很多车站不得不用外语善意地提醒：车站的厕所只能用柔软手纸。

日本的柔软手纸

   但是这个状况在东京营团地铁的民营化以后迅速改变，虽然有营业上的不断被要求减少赤字，可是为了与其他交通工具竞争，吸引更多的乘客，搞好厕所是一个最快捷的好办法。但是设立免费手纸不是把原来的方式重新拿出来，而是在原来的基础上加以改进后再次实行，如很多厕所的手纸很快被用完（超过正常的人数使用），这样就在厕所外的手纸箱里增加一把裁刀，这样转过一个30cm左右会被截断，这样省去了有些人一下子拉出几十米长的事情发生。整个东京地下铁重新恢复提供免费的手纸，将要170个车站约225个位置设立相同的手纸箱，一年约花费13000万日元的开销（约合1100万人民币）。

   其实厕所管理的好坏是一个城市或者一个国家的管理水平的高低的表现，如果一味用官式的管理方式，不但不能管好厕所而且只会成为一个吞钱的无底洞。当立场转变，真正以民为主的时候，厕所的手纸可以免费，管理也会上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