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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个工作流程

 铭古屋 2012-07-14

就像一个工作流程


  这个案件令人震惊之处,不在于它在法律上的严重程度,而在于它后面严重的社会现实。
  我说的是福建宁德福安市国税局局长赵惠忠涉嫌强奸暑期实习大学生一案。报道说,从警方获得的信息,7月5日中午,福安市国税局设宴招待暑期社会实践大学生,赵惠忠等人设法灌女学生刘某等人喝酒,酒后将刘某带到宾馆强奸,次日涉嫌作案的赵惠忠被刑事拘留,新局长已经到任。
  强奸是严重的罪行,但仅此还不足以显示事情的真正性质。福安市国税局午宴招待前去实习的大学生,是属于工作性质,并非赵惠忠的私宴,出席者除实习的大学生,还有国税局的工作人员。在工作宴会上,“赵惠忠等人”,也就是福安市国税局一干人,将女学生灌醉,刘某又被强行带到一家酒店遭受赵惠安强奸。这就是说,赵惠安的这次强奸行为,实际上变成了福安市国税局的一个工作流程。

  意大利前总理贝鲁斯科尼,惯能招花引蝶,但有哪一次是强奸得手,又有哪一次能够将欲望满足变成一种工作流程呢?古今中外,将强奸变成一种工作流程的情形,只有一些秽恶千秋的王朝,而且即使是那样,也只是王朝统治者能够如此。福安市国税局,一个地方行政机关而已,能够在一班国家工作人员的合作下,让一个局长的强奸淫欲遂愿,这简直就是自古未见、中外无二的奇闻。
  福安市国税局的工作人员,都有国家公务员身份,但实际上另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局长的“手下”。于是强奸女生的罪行,就可以在“手下”的帮衬下实现。国家公务员变成长官的“手下”,如同黑社会老大都豢养了一群马崽。这些人到底是国家公务员,还是黑社会马崽呢?
  法律可以审判强奸犯罪,却不足以审判犯罪后面的那些东西。这起强奸案如果属实,那就可以表明,这个社会里,人们尤其是初出茅庐的学生,被官员作了怎样的打量,他们在权力者的眼里首先只是潜在的可欲对象。这起强奸案件还表明,权力系统现在奉行了怎样的规则,它既不听从法律,也不听从纪律,道德和廉耻也一并拔除,只剩下官位。一个长官,不只是一个机关的头领,而且可以是比黑社会老大还能够无所顾忌的畜牲。毕竟,黑社会老大可能还有一些内部的规矩,使之不能显得完全失去了黑帮的表面公道或者口称的义气,而在一个国家机关,其头领却可以无法无天,丧心病狂,连强奸女学生的欲望也在“手下”的帮助下实现。

  前几天,媒体报道了山东省副省长黄胜落马的新闻。在媒体消息中,黄胜在德州市时修造的办公大楼,造型酷肖“黄”字,被市民称为“黄楼”;又称多年来,黄胜外出考察调研,夜间就得安排女子陪睡。黄胜、赵惠忠这样的官员,固然无耻无底线,但其所处的环境,与其无耻之尤的行为之间,难道没有相互激发、促进的关系?
  副省长黄胜外出,夜间要有女子陪睡,这不会都是黄胜亲力而为吧;办公大楼造成“黄”字造型,这又需要经过多少道手续?你可以说黄胜恬不知耻,但那些迎来送往,给黄胜作安排、为大楼作铺垫的人,难道不已经如同太监一般?那些群起对女学生灌酒,以使赵惠忠喝酒尽兴乃至酒后行奸的人,又岂非已失人形?
  显然,问题不在于黄胜和赵惠忠这样的人是什么形状,而在于官职在身,则无论怎样的欲望都得以顺利实现。有官位就一切顺利,一切环境、约束、限制顿时瓦解,敢问权力、制度要荒谬到何种程度,才能塑如此官场风气?

  极之可笑和可耻的是,如果不是腐败事发,如果不是遭到了强奸受害者的坚决控告,黄胜、赵惠安等人就可以升官晋爵,获得权力制度和政治体系的肯定。黄胜从德州市升任了副省长,那时“黄楼”已经成为德州市民对市政大楼的称呼;赵惠忠也因收税能力强而正待接受嘉奖,而他的税收还包括了实习大学生的身体。权力不坏到体无完肤、不滥到上下穿孔,都不至于大楼变成一姓私门之标记、强奸成为一个公务机关的工作流程。
  无法无天,就是法律纪律和道德人心的完全无视。公权成为实施强奸犯罪的保障,公款成为长官姓氏雕塑的钱库,当然可以总结出个人目无法纪、道德,机关失去了职能等教训,但实话说,无法无天的行为得逞,在于权力可以为所欲为的整体环境已经形成。不反思极度荒淫的行为后面的整体环境昭示了怎样的体制失败,而仅仅安慰于“坏人”受到了惩罚,根本就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向。因为只要环境尚在,无数不可思议的权力滥状就会被源源不断地制造出来。土壤和空气已经坏了足够程度,才会有“黄楼”耸立起来、女学生实习在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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