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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泉飞雪

 付金川的石头 2012-07-24
月牙泉飞雪   文 / 海疆
 
  生在北方的我,对于飞雪,是司空见惯的,没有什么稀奇感。可对于敦煌人来说,对于飞雪,就不是那么司空见惯了,为什么呢?我到了敦煌,司机师傅说:“你们是贵人哪,好多年我们都没看到雪这样飞了。”飘飘洒洒的雪花,漫天飞舞,而街上的人流,没有一点避风躲雪的意思,不张伞、不戴帽、不披肩,任由雪花在自己的身上戏耍,尽情享受大自然的赐予。他们抬头望天,低头看地,甚至张开双臂,祈盼老天把雪下得更大更猛……
  此时,是一早的七点,我们正坐着大巴,在通往月牙泉的公路上。
  月牙泉距敦煌市只有五公里,是我国离城市最近的沙漠中的清泉。一走进大门,一座沙山赫然在目,在皑皑白雪的跳跃中,在几株绿树的衬托下,在因落雪而至、忽隐忽现的楼阁亭台的点缀里,宛如一位楚楚动人的少女,清晨沐浴毕,对镜贴花黄——用飞雪清理思绪,用飞雪巧点淡妆,用飞雪寄托向往。它全没有宁夏“沙坡头”的大气——燥热、冷漠、荒凉,有的是欢喜、有的是思念、有的是歌唱。我们急不可耐,就要踏沙前行,这里的管理人员告诉我们:“大家必须穿上鞋套,才不至于把鞋弄满沙子,况且又下了雪,沙子路不好走哇。”看他语重心长,满脸关心的样子,大家有的相信,如我之辈;有的不信,则自己勇敢的前行。我于是交了10块钱,穿上黄色的鞋套子,煞有介事的系好带子,尽管套上显得有点滑稽可笑,但心里觉得还是来的可靠,况且,那还是一双我刚上脚的新皮鞋呢。走着走着,感觉不对劲了,鞋套子老是往下掉,系一次不行,再系一次,还是出溜,索性任由它去,这就有点像《宰相刘罗锅》里“刘墉穿大鞋走路”的样子了,我心里暗自叫苦:这不是花钱买罪受嘛。
  总算走到了月牙泉,只见在沙山环抱中,有几座楼台,有一弯清泉,有几丛芦苇。我不禁眼前一亮,豁然开朗:啊,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月牙泉哪!顾不得沙路难行,顾不得鞋套蹩脚,顾不得飞雪扑面,在刺骨的寒风里,张开双臂,直冲过去。
  月牙泉四周是高高的沙山,中间有一个形似月牙的清泉。其南北长近100米,东西宽约25米,因为是在冬季,又加之干旱,湖水不是很深,最深处也就4米的样子,全没有“清凌凌的水呀”的感觉。我走到泉边,蹲下身去,捧一捧水,冰凉刺骨;看一看天,雪花飘飘。那雪,象跳跃的音符,飞入水中,稍纵即逝,甚至击不出一丝涟漪……我抬头望四围的沙山,沙山是灰白的;看孤零的树木,树木是低垂的。给人以萧索、以敬慕、以感动。而泉边的古建筑,矗立大漠之中,风雨上百年,依然很年轻。我拾级而上,一组古朴雅俗、错落有致的建筑群迎面“走来”——娘娘庙、龙王宫、菩萨殿……而这大多的殿堂均悬置匾额、碑刻,如“第一泉”、“别有天地”、“势接昆仑”、“掌握乾坤”等等,根本不懂书法的我,也不由自主地举起相机,留下这苍劲有力,俊雅酣畅,美不胜收的墨宝。顶着飞雪,我倘佯在古老而年轻的美景中……
  为了保住这著名的文化遗产,当地政府真是花了不少心思,殿堂庙宇不用说了,只要按时维修,修旧如旧就得了,而月牙泉的水不是从天而降的,要保证它的水不干枯,就要动脑筋,怎么也不能从很远的地方接趟水管子、把自来水引过来吧?于是,他们在敦煌市的母亲河——党河边开沟挖渠,在月牙泉沙山外边离党河最近的地方,修建了一座人工湖,把水引到湖内,再用渗漏的方法,通过地下把水渗到月牙泉,这样,大致保持了月牙泉的水不干涸,还能保持适当的水位。我想他们这么做起码有三点好处,一是千年古迹不致湮没,无愧于我们的先祖;二是当地很脆弱的生态环境能够保持,无愧于我们的后人;三是吸引中外的客人,旅游的收入得以保证,又无愧于这个时代。我暗暗佩服此地人的精明。
  在回来的路上,雪住了,风轻了,太阳笑了。雪后的月牙泉显得轻松而快乐——泉水荡起清波,洋溢生的活力,在太阳的光辉下,洒了满池的星星;泉边的芦苇随风摇曳,笑弯了腰,仿佛欢迎远来的客人;而远处的鸣沙山呢,经历了飞雪的洗礼,陪伴着月牙泉在为我们默默的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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