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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高宗實錄選輯??6

 永生道人 2012-0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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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高宗實錄選輯  6

(2011-10-08 12:16:35)

清高宗實錄選輯  6

 

  ·乾隆五十四年

  乾隆五十四年(己酉、一七八九)春正月初三初(庚申),諭曰:『徐嗣曾此次前赴臺灣整頓地方、懲治奸匪,俱能認真嚴辦、盡心經理,甚屬出力可嘉。雖該撫於逆匪滋事及臺灣從前吏治廢弛之處失於覺察,咎有難辭;但究系歷任督、撫積玩所致,非徐嗣曾一人之過。現在臺灣地方寧謐,徐嗣曾已內渡回任;著加恩賞戴花翎。該撫惟當益加勤勉,將地方應辦事宜悉心妥辦,以副恩眷』。

  諭軍機大臣曰:『福康安奏「於上年十二月十二日行抵福州省城並內地、臺灣一體寧謐情形」一摺,覽奏欣悅。其摺內稱:「奎林、萬鍾傑雖能公同實力辦事,福康安仍時刻留心察訪,如有見聞,即札令妥辦;不敢以現在臺灣民情寧謐,稍存玩忽。蒞省之後,一切地方營伍,事事均宜整頓;而倉庫、報銷,二者尤屬目前要務,容悉心查核」等語。所辦俱好。福康安在臺灣剿平賊匪未久,聲威正著;茲復任該省總督,其善良者自必倍深感服,即不肖之徒亦必心生畏懼,改悔斂跡。閩省民風素雖剽悍,有福康安在彼默化潛移,較之李侍堯自為更勝。現在徐嗣曾亦已內渡,該撫此次在臺灣整頓一切,實屬出力可嘉;已明降諭旨賞戴花翎。伊二人務宜同心協力,倍加奮勉,將應辦事宜次第經理,以期妥協,永靖海疆。至福康安等奏:「閩省農田因冬季久晴,二麥尚未栽插齊全,地瓜雜糧亦覺待澤。現在率屬祈禱,如一得甘■〈雨上〈氵尌〉下〉渥雪,其已種之麥尚可有收;如於旬日不得雨雪,當飭屬開倉平糶,不令市價騰昂」等語。所辦甚是。目下曾否得有雨雪?麥田能否補種齊全?著福康安等查明據實速奏,以慰廑念。如雨雪稍遲,尚須開倉平糶以資接濟,自當飭屬妥辦,毋致市價稍有騰昂。將此由五百里傳諭知之。現屆新年錫慶之時,著隨報賞給福康安、徐嗣曾大荷包各一對、小荷包各二對,以示優眷』。

  初五日(壬戌),上御紫光閣,賜蒙古王、貝勒、貝子、公、額駙、臺吉、回部郡王、伯克、朝鮮暹羅國使臣、臺灣生番等宴。 

  初七日(甲子),諭軍機大臣等:『昨據徐嗣曾奏:「十一月初五日,由鹿耳門登舟放洋,已於十二月十一日到省」等語。徐嗣曾前曾奏請陛見,彼時因李侍堯患病,內地應辦事宜關係緊要,曾諭令其速行內渡回任,不必急於來京瞻覲。此時福康安業經到任,閩省應辦事宜有福康安在彼料理。徐嗣曾近由臺灣內渡,於該處情形自為熟悉;著傳諭該撫將撫篆交福康安兼署,即行來京陛見,以便朕面詢一切』。

  初九日(丙寅),諭軍機大臣等:『據奎林奏「拏獲私越挖磺之紀品、王義等犯審擬」一案,已批交該部核擬速奏矣。臺灣淡水地方土產硫磺,向禁民人私採。乾隆五十二年七月內守備羅禮璋查出私磺四百觔,犯俱逃逸未獲;今經石門汛弁兵拏獲各犯,究出紀品等在大屯山後夥同煎挖磺土各情節:是內地奸匪偷渡挖磺之事,從前原未能禁絕。今磺山地方雖已據福康安奏明封禁並於石門要路添設汛兵防守,但該處山場寬廣,汛兵稽察未周,日久或致疏縱;不可不嚴行巡查防範。著傳諭福康安即嚴飭淡水地方文武督率弁兵於近山、近海地方嚴密稽查,並著奎林等不時查察,勿任日久疏懈,致有私臧販買之事,以期綏靖地方』。

  十四日(辛未),〔上〕御山高水長,賜王公大臣、蒙古王、貝勒、貝子、公、額駙、臺吉、回部郡王、伯克、朝鮮暹羅國使臣、臺灣生番等食;至癸酉(十六日)皆如之。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二十。

  十七日(甲戌),諭軍機大臣曰:『福康安等奏:「拏獲天地會內匪犯陳彪及首先傳會僧人提喜之子行義,嚴行訊究。據行義供:父提喜即洪二和尚,在觀音寺為僧。行義本名鄭繼,後為僧改名行義。伊父在日,曾教過三指訣,原為誆騙銀錢,並無別故;亦未傳與別人。陳彪則堅供實不知洪二和尚傳自何人:必有不實不盡之處。且所供提喜已無其人及並未糾人入會之處,更為狡展;現在徹底嚴究」等語。天地會匪膽敢到處傳教,蠱惑愚民;必當設法嚴拏究辦,以期淨盡根株。前據圖薩布奏:拏獲陳彪,究出洪二和尚住址在閩省,飛咨查拏。旋據魁倫奏:拏獲僧人行義供稱,伊父提喜即洪二和尚,業經病故。如果病故,其子豈不知葬地;因所供未盡確實,曾諭令福康安等嚴行查究,務得確情。今據奏提喜已無其人、且並未糾人入會,斷無此理。天地會節經查明起於洪二和尚,今據行義供認伊父提喜即洪二和尚;是提喜為此案傳教正犯已無疑義。若指出其葬地,即可完事矣。從前嚴煙所供起自川省,顯系狡展;等傳諭福康安務向行義設法嚴刑究訊伊父所傳之人,除趙明德外尚有何人?逐一供吐,按名查拏務獲。其提喜一犯是否尚存?即或實系病故,亦須得有確據;不可因行義有「業已病故」之供,遂爾不行深究,以致要犯得以漏網。再,逆犯董喜之兄董平,雖堅供「董喜從七歲出繼即到臺灣,總無音信;如今不知去向」等語;現在福康安將董平確切嚴訊,所辦是。務將董喜實在下落究出,查拏務獲;即實系在集集埔身死,亦當有確實證據,方足憑信也。將此由四百里各傳諭知之』。

  蠲免福建淡水、臺灣、鳳山、嘉義、彰化五廳縣乾隆五十三年額徵榖粟並嘉義縣乾隆五十四年額徵榖粟。

  二十一日(戊寅),諭:『臺灣出力義民首等俱經核其勞績,分別補用官職。曾中立由文舉人出身,業已補放同知。黃奠邦由武舉出身,前經福康安奏以守備補用,固屬照例辦理;但黃奠邦在嘉義縣守城禦賊五月有餘,與曾中立在南路堵禦賊匪同為出力,而黃奠邦更為勤苦,自應一體加恩,用昭激勸。本日兵部將黃奠邦帶領引見,朕觀其人尚明白,試以文義,頗能諳曉;著加恩改授同知。該員原籍系屬廣東,雖居住臺灣已久,究非福建內地可比;著即發往福建,交與福康安等以內地同知酌量補用,以示朕獎勵勤勞、逾格施恩、一視同仁至意』。

  二十六日(癸未),諭曰:『孫士毅著來京另候簡用,福康安著調補兩廣總督。伍拉納於上年甫經陞任巡撫,雖資格尚淺,但在閩年久,於該處情形較為熟悉;閩浙總督員缺,即著伍拉納補授』。

  是月,福建巡撫徐嗣曾奏報內渡回任日期。得旨:『汝此次有何可說:嘉悅之外,惟知勉耳』!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二十一。

  二月二十七日(甲寅),諭軍機大臣等:『據福康安奏:「拏獲偷渡人犯七十七名口,俱經分別究辦。此等偷渡民人雖因貿易趁食,然防禁稍疏即滋弊混。與其禁之於既渡之後,不如明設官渡稽核、給照驗收,使民人等知官渡便於私渡,不待查禁而自歸於官渡。現在詳晰妥議,另行具奏」等語。閩省民人赴臺灣覓食,應由海口查驗放行,支港口岸例禁私渡。但閩省地方諸務廢弛,既不能於沿海地方實力稽查,而官設渡口又難免兵役等留難勒索;是以申禁雖嚴,而私渡之弊終未杜絕。今福康安奏請明設官渡、給照驗放,以清私渡之源,所籌均屬妥協。現在福康安已調任兩廣總督,其應如何查禁之處?著伍拉納、徐嗣曾將摺內情形詳加體訪,與水師陸路提督、臺灣鎮道會商妥議,定立章程,即行具奏。……將此傳諭福康安、伍拉納、徐嗣曾並諭哈當阿、梁朝桂、奎林知之』。

  是月,福建臺灣鎮總兵奎林奏查閱營伍情形。得旨:『此汝所能勉之,但莫出奇好勝』。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二十三。

  三月二十日(丁丑),諭軍機大臣曰:『圖薩布奏:「審訊天地會匪陳丕籍隸福建漳浦縣,三十二年與張破臉狗同入天地會,俱拜從提喜和尚為師。後因同鄉人盧茂等破案治罪,即害怕在家耕種;並無陳彪傳授,亦未到過臺灣。雖該犯所供與陳彪在閩所供稍異,但既與張破臉狗同拜提喜為師、入會多年,未便因供情稍有未符,輾轉咨查,徒茲延案。請將陳丕擬絞立決」等語。陳丕一犯雖據供認拜師入會,但傳自陳彪及同趙明德等在張破臉狗家傳會等事,俱未據實供吐;若即將該犯正法,嗣後拏獲會匪,轉因質證無人,難於逐細根究。況陳彪及提喜之子行義,俱經閩省拏獲,自應將該犯解赴福建,嚴加審訊。著傳諭圖薩布即派委妥員兵弁,將陳丕解交閩省,與已獲之陳彪質訊;或能從此究出會內要犯,亦未可定。俟無可質審之處,即在閩省正法,亦可儆眾。將此傳諭圖薩布並諭伍拉納、徐嗣曾知之』。

  二十六日(癸未),諭曰:『奎林等所奏審擬各案,於汛兵糾眾械鬥、逞凶斃命及棍徒糾夥強搶榖石兩案,已將該犯陳柏、徐彩麟等恭請王命正法;而於員弁因搜拏賊匪、兵役乘機肆搶一案,雖將兵丁柯鳴鳳等問擬斬決,但未即行正法,尚在候旨遵行:所辦殊未允協。臺灣甫經大加懲創之後,該兵丁等輒敢借搜拏賊匪之名乘機搶奪,實屬目無法紀。奎林等辦理此案,於審明定擬後,即應將柯鳴鳳等立置刑誅,再行具摺奏聞,方為正辦。若拘泥成例,候旨遵行,則臺灣遠隔重洋,往返稽遲時日;倘該犯等於監內病斃,轉得倖逃法網,甚或因防範稍懈以致別滋事端,更屬不成事體!現在將所奏各摺批交法司,即日速議發往,以便將該犯等速正典刑。並著傳諭奎林等:此後如遇有此等搶劫械鬥等案,即飭屬上緊嚴拏審辦,於審明後即將該犯一面正法示眾、一面奏聞。俟三年後,該處刁悍之習日漸斂戢,兵民咸知畏法,然後於命、盜等案再照舊例辦理。將此由五百里傳諭奎林、萬鍾傑,並諭該督、撫知之』。

  二十八日(乙酉),閩浙總督覺羅伍拉納奏:『臣抵任後,將關係海疆要案趕緊審辦,各營軍裝、器械於巡閱之便抽查;尚有殘缺捏飾,立即嚴參。其各營砲位驗過後,俱深鑿字記,造冊結報。一切俱照福康安所定章程,與撫臣商酌辦理』。得旨:『正宜改過勉為,毋憚人怨、毋圖己逸,慎之』!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二十五。

  夏四月二十一日(丁未),諭軍機大臣等:『前因內地大黃一種,為俄羅斯必需之物;恐致透漏,節次傳諭新疆駐劄大臣嚴密查禁並諭令瀕臨海口各省一體實力稽查,毋許奸商私行偷販。本日據伍拉納等覆奏:「每年令興泉道官買五百觔帶交臺灣鎮、道配發各鋪,繳價銷售。其琉球貢使回國購買藥料時,所需大黃每歲不得逾三、五百觔之數,無許官伴人等夾帶」等語。所辦甚是。自此沿海關口查禁森嚴、各省實力奉行,奸商私販之弊可期杜絕。第思大黃一種為內地藥餌所必需,若設禁過嚴,以致販運不前,於民間亦有未便。即如臺灣一郡,雖遠在海外,究屬內地;該處向多瘴疫,民間療治常用大黃:是此種藥物更不可缺。總須飭令員弁等妥為經理,既不使商販暗漏外洋,復令民人得資療疾、無虞缺乏,方不致因噎而廢食也。將此傳諭知之』。

  是月,閩浙總督覺羅伍拉納、福建巡撫徐嗣曾奏:『臺灣、澎湖各營原額戍守班兵一萬二千一百七十六名,向由內地各營均勻派往,三年輪替。惟是臺灣一營之兵,每派至內地七、八營至數十營不等;以致弁兵不相認識,稽察為難。此後換防弁兵,請於督、撫、提、鎮、協標各營分整齊歸一劃撥。如某營應派外委、千把若干員,某營應派馬步戰守兵若干名,一營仍歸一營總兵挑出,指定前往臺灣某營更替,畫一註冊,無許混淆;分作四起,每起以三個月為期,各按營分歸總撥換。擬將新增戍防經制額外外委十六員、兵一千二百名同原額內應派水陸馬步守兵二千三百名統共弁兵三千五百一十六員名為第一起,班程糧餉於本年四月初一日劃一起住;又派撥內地水陸各營三千五百名為第二起,班程糧餉於七月初一日劃一起住;又派三千五百名為第三起,班程糧餉於十月初一日劃一起住;又派二千八百七十六名為第四起,班程糧餉於五十五年正月初一日劃一起住。各起弁兵統於一年內全數換竣,仍俟三年屆滿換回原營歸伍』。得旨:『如所議行』。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二十七。

  五月十二日(戊辰),諭軍機大臣等:『據伍拉納等奏「清釐軍需款項」一摺,內稱「閩省辦理軍需,惟臺灣南、北兩路地方情形與各省不同,而辦理因之迥異;無例可引,至今尚未奏咨。均須先行清釐款項、詳加考核,與則例相符,始准入銷;若與成例不符、斷難清銷者,應俟報銷全竣之後分別攤賠」等語。閩省動用軍需款項繁多,必須逐細核查底案,據實報銷;雖南、北情形不同,其為軍需則一。況海船裝載糧餉,順風徑渡,尤非山路崎嶇可比;該督等不得以此藉口,致有冒濫。今自臺灣蕆事以後延至一載有餘,該督並未查明分別奏咨辦理,惟將「臺灣情形與內地不同,軍需支給款項多與定例不符」之語先行奏明,豫留冒銷地步,殊屬不合。著傳諭伍拉納、徐嗣曾務宜各矢天良,秉公確核;將一應支用款項據實詳查、迅速辦理,毋任承辦官員託故遷延、浮開侵冒,以歸確實。如果有侵欺情弊,該督等率據報銷,朕斷不能因此摺先入之言聽其弊混也』。

  以福建臺灣協副將李芳園為福建金門鎮總兵。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二十八。

  十七日(癸酉),福建巡撫徐嗣曾奏:『琉球國番民平良等十六人乾隆五十三年十月裝載棉花至中山王府交納,回至大洋遭風破船,其十人不知去向;平良等六人得生,經臺灣府委員護送抵省,照例安插撫恤』。報聞。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二十九。

  閏五月初三日(戊子),諭〔刑部〕:『據奎林等奏「審擬刑逼良民為匪之縣丞史映綵」一摺,內稱「詢明所誣匪犯簡武、李廉二名實無為匪情事,因被李安喜挾嫌控告、差拏到案,該縣丞因循拖延,發交原差張璉、莊茂管押。簡武等並無銀錢送給,該差因將簡武等用竹棍撐開兩手、繩弔屋樑,連夜疊加拷打,以致簡武等誣認從逆為匪。請將張璉、莊茂發往烏魯木齊給種地兵丁為奴;在臺灣枷號半年,滿日發遣」等語。張璉、莊茂因本官發交管押之人恣意需索,已屬不法;復敢於嚴禁班館之時,將簡武等濫行疊加弔拷,以致畏刑誣服、拖累良民,情殊可惡!臺灣民刁俗悍,若僅如內地案件照定例辦理,不足以儆刁惡而安善良;張璉、莊茂著交該地方官在臺灣照樣弔拷一月,然後枷號半年,滿日再行依擬發遣』。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三十。

  十七日(壬寅),以翰林院侍讀陳嗣龍為福建鄉試正考官、工部主事劉青照為副考官。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三十一。


  六月初五日(己未),以福建陸路提督梁朝桂、廣西提督海祿對調。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三十二。

  十九日(癸酉),諭軍機大臣等:『據伍拉納等奏:「黃仕簡應繳認罰軍需銀三十萬兩、完繳司庫銀八萬兩,未完之數甚多。據黃仕簡之孫黃嘉謨將所有田園地租、房屋呈請入官估變,共估銀二十五萬餘兩,現在查追變繳」等語。黃仕簡因循畏葸、貽誤軍務,罪有應得;因念其年老多病,格外施恩,從寬免死。其罰繳之項,自應按數查追。但念黃仕簡業經身故,所估家產抵變罰項外,餘剩無幾;且一時亦未能盡行變價,徒滋延擱。著加恩於應繳罰項內,再酌免十五萬兩,留為家屬養贍之資,不必全行抵變,以示朕格外加恩至意。將此傳諭伍拉納、徐嗣曾知之』。

  又諭:『據伍拉納奏:「臺灣為海外要區,將軍與督、撫、提督例應分年輪往稽查;本年先令水師提督哈當阿前往巡查」等語。臺灣大功甫行告竣,經此大加懲創之後,該處兵民自必倍加震懾,咸知安分守法;且有奎林在彼,足資彈壓。現在福建內洋盜劫頻聞,沿海一帶地方較之臺灣更關緊要;哈當阿系水師提督,董率弁兵緝捕奸宄是其專責,難以遽離。此時哈當阿亦可不必前往;俟明歲察看內地情形,或伍拉納、或哈當阿,伊二人屆期再自行商酌一人奏聞,前往巡查。將此傳諭知之』。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三十三。

  秋七月十二日(丙申),諭曰:『奎林等奏「審明傷斃事主之盜犯蘇番、黃偉、李耳等正法」及「緝獲挾恨同謀殺人之首犯何涉處斬梟示」各摺,向來在臺灣居住之漳、泉各村民人素性獷悍,搶劫械鬥之事不一而足,雖經奎林等節次拏獲嚴辦,而本日所奏又有因搶劫傷斃事主及同謀殺人之事;可見該處積習,一時尚未能悛改。著傳諭奎林、萬鍾傑務須實力整頓,使從前剽悍之風湔除淨盡。如遇該處民人逞凶械鬥搶劫等事,即行嚴加處治,有犯必懲;不可稍事姑息,致負委任』。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三十四。

  二十日(甲辰),閩浙總督覺羅伍拉納題:『嘉義縣添設斗六門縣丞,應增俸薪役食,請照外地縣丞額設之數支給』。下部議行。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三十五。

  八月十二日(乙丑),諭曰:『奎林等奏「審明笨港守備李文彩得受偷越船隻番銀一案,將李文彩依枉法贓八十兩絞監候律,問擬絞決;其經手收贓之胥吏方陞,依說事過錢與正犯同罪至死減一等例,問擬杖流,發往伊犁給兵丁為奴」等因一摺,所議失之輕縱。臺灣甫經大加懲創、痛革積弊之時,乃守備李文彩於偷越船隻到港,復敢得贓縱放,實屬藐法已極!而李文彩得受錢文,系方陞說合,是方陞為此案罪魁;李文彩之死,皆由該犯慫惥所致。若因其贓未滿數,僅發伊犁,豈足蔽辜!況此而不從重辦理,將該處官吏無所忌憚,勢必日久因循,又釀成柴大紀貪黷之案;殊非整飭官方、綏靖海疆之道。李文彩竟應改為斬決、方陞亦應改為絞決,以示懲儆。所有奎林等定擬摺,著軍機大臣會同行在法司速議具奏』。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三十六。

  十六日(己巳),諭:『各省學政,現屆應行更換之期。………福建學政,著劉躍雲去』。

  十八日(辛未),刑部等議覆:『閩浙總督覺羅伍拉納奏稱:「查明臺灣各營饋送柴大紀夫價、得受包差庇賭錢文之把總虞保麟等分別革職,發往新疆效力贖罪」;均應如該督所擬』。得旨:『把總虞保麟、陳龍饋送柴大紀夫價,又得受包差庇賭錢文,擬以發往新疆,實屬罪所應得;孫泰元於該管兵丁庇賭得錢毫無覺察,本亦應照部議革職。第念該弁等前在臺灣曾經帶兵出力,虞保麟、陳龍著改為革職留任,十年無過,方准開復,所得錢文仍著查明按數追繳;孫泰元著改為革職留任,照例開復』。

  二十一日(甲戌),諭軍機大臣等:『前因柴大紀種種貪婪不法,釀成滋事巨案;是以將伊子發往伊犁給兵丁為奴,以示懲儆。本日據保寧奏:「柴大紀長子柴際盛已經解到,其次子柴際甲尚未到遣所」等語。柴際甲於上年冬間,據琅玕奏「即行發遣」;何以至今七月尚未解到伊犁?非起解遲延,即屬沿途逗留所致。所有沿途各督、撫著傳旨申飭;仍即飭屬速解,勿任再有延逾。並將柴際甲究在何處稽遲之處,查明據實覆奏』。

  二十三日(丙子),諭曰:『奎林等奏「臺灣彰化縣民陳報殺死戍兵郭振生一案,因陳報曾借郭振生錢文,郭振生班滿欲回內地,屢次索討、不能清還,遂起意用刀很戳,殺死郭振生;將陳報問擬斬決,請敕部議」一摺,臺灣甫經懲創之後,該處民人自應加倍安分守法。今陳報負欠不還,已屬理曲;乃因屢次逼討,輒敢用刀很戳,致將郭振生即時斃命,凶頑殘很,不法已極!奎林等於審明後,即應將該犯一面正法、一面奏聞,何得復拘常例請旨辦法耶?奎林等何不知事理輕重若此!除將原摺交行在軍機大臣會同法司即口覆議外,奎林等著傳旨申飭』。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三十七。

  九月初七日(庚寅),吏部等部議覆:『閩浙總督覺羅伍拉納等奏稱:「臺灣淡水同知所轄之新莊巡檢,該處地廣人稠,巡檢難資佐理;又臺灣縣所轄之羅漢門縣丞,該處民戶無多,祗須設一巡檢,足以彈壓。請將新莊巡檢改為新莊縣丞,仍歸淡水同知管轄;羅漢門縣丞改為羅漢門巡檢,仍歸臺灣縣管轄。該縣丞、巡檢各有原建衙署、額編養廉及書役俸工,祗須互為改駐支撥,無庸議增」。應如所請』。從之。

  十四日(丁酉),福建學政劉躍雲丁母憂,命通政使吉夢熊提督福建學政。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三十八。

  十七日(庚子),戶部議覆:『閩浙總督覺羅伍拉納等奏稱:「戍臺班兵,例給眷口銀米。近來臺灣添設戍守弁兵一千二百一十六名應得眷口銀,於每年例賞四萬兩內同舊額戍兵按名分派,足數支給;惟眷米難以勻攤。請照舊額戍兵例,每名月給米一斗,共應添給眷米一千四百五十九石二斗;遇閏之年,加給米一百二十一石六斗。所撥兵內如福寧鎮向來支給折色,仍彙入兵餉估發;其餘各營,具支給本色。再,新添戍兵換班往回盤費、遊巡弁兵車腳及革伍病故各兵回籍路費等項,每年約需銀一千八百六十六兩有奇;請動項開銷」。應如所奏』。從之。

  二十二日(乙巳),諭曰:『奎林等奏「拏獲盜犯及糾眾械鬥各犯分別辦理」暨「榜示有名逸匪審明正法」各摺,均已批交該部矣。臺灣搶劫兇鬥之案,本年經奎林等督率訪緝,已拏獲多案,逐次嚴辦;尚為認真。奎林、萬鍾傑,著交部議敘。其在事出力之文武員弁,並著奎林等查明,一併咨部議敘。至閩省民風刁悍,盜劫頻聞;前經降旨:該省行劫糾鬥案犯從重定擬,俟三年後再照舊例辦理。但臺灣孤懸海外,非閩省內地可比;該處民人又屬五方雜處,經上年大加懲創之後,而奸宄凶橫之徒仍敢接踵犯法,看來積習已深,非一時所能悛革。所有臺灣行劫糾鬥之案,總當隨時嚴辦,不必拘定三年;俟將來該處民人果能洗心革面,實知畏法斂戢,該督、撫、鎮、道等據實奏聞,候朕降旨再照舊例辦理。嗣後奎林等仍宜加意整頓,實力訪查;遇有不法滋事者,立予嚴懲,以靖海疆而化頑獷。該鎮、道皆系特加簡用之人,諒不至以現拏多案仰邀甄敘,遂爾心存懈弛也』。

  二十七日(庚戌),諭軍機大臣等:『據伍拉納奏:「澎湖於七月初三、四等日颶風大作,擊碎該協營哨船一隻,折桅斷椗、損漏三隻。又,龍溪縣帶送各處公文商船一隻、彰化縣配載兵米商船一隻,俱在洋擊碎,米石沉失;惟舵水及縣役等泅水得生,餘俱不知生死。其沿海民房及衙署、倉廒,間有被風刮壞」等語。此次海洋颶風大發,其勢甚猛;彰化系臺灣所轄,而澎湖地方亦相距甚近,何以奎林等於該處擊碎船隻及刮壞房屋之事未見奏報?想遠隔重洋,尚未馳達也。至沿海各處陡遭風暴,民田、廬舍自不無損壞之處;著該督、撫等飭屬詳悉查勘。如有應行撫恤者,即奏明分別辦理,毋致失所;其船戶人口有無淹斃?亦著照例查辦。將此由五百里傳諭該督、撫並諭奎林等知之,仍著各行據實覆奏』。尋奎林等奏:『澎湖被風緣由,臣等於八月十一日始接據澎湖廳詳報;聞該廳已於七月初六日通詳督、撫,所以臣等未經專奏』。報聞。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三十九。

  冬十一月初六日(戊子),諭曰:『奎林等奏「拏獲結會匪犯、審明分別正法」及「審擬汛弁兵丁得贓縱放偷越船隻」各摺,已交部核議速奏矣。臺灣搶劫械鬥之案,本年節經奎林等拏獲多犯,逐次嚴懲;前已交部議敘。今於李效等犯創立邀會名目、糾眾煽惑一案,該鎮等一經稟聞,即迅速查拏就獲,訊出實情,立予正法;辦理甚為妥速。奎林、萬鍾傑,著再交部議敘。其會同訪拏出力之文武員弁,著該鎮等查明咨部,一並議敘』。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四十二。

  十六日(戊戌),諭曰:『孫永清奏:「據署東蘭州知州黃圖稟報,該州安插福建臺灣案內股頭鄭管、陳廷二名,於本年八月二十二日與流犯周亞卿同逃,當差兵役追拏;見該犯等乘坐小船順流而下,兵役等趕上,拏獲周亞卿一名,其鄭管、陳廷持篙拒捕,被兵役打落水中,現在撈捕無獲,生死未定。請將東蘭州吏目繆晉階革職拏問,署知州黃圖革審」等語。臺灣股頭皆系從賊匪徒,因投首免死,安插各省;地方官遇有此等人犯,該撫等自應諄飭所屬時刻留心,嚴加防範,不容稍有疏縱。今鄭管等膽敢勾同流犯結伴同逃,殊屬不法!該管官平日既不能嚴行管束,致匪犯脫逃。及追捕時,又不能即時擒獲;打落水中,復未撈獲屍身:安知非受賄縱放,裝點情節,希圖了事!若不從嚴懲治,無以示儆。東蘭州吏目繆晉階,著革職拏問。署知州黃圖僅予革職,不足蔽辜;著一併革職拏問。其該管道、府並不隨時稽查,漫無管束,非尋常玩忽可比;著交部嚴加議處。至巡撫、臬司不能先事督飭所屬防範匪徒,咎亦難辭;亦著交部議處。所有鄭管、陳廷二犯,著該撫等迅速查拏務獲,毋任遠颺漏網』。

  又諭曰:『孫永清奏:「據署東蘭州知州黃圖稟報:該州安插福建臺灣案內股頭鄭管、陳廷二名於本年八月間與流犯周亞卿同逃,現在分飭偵拏」等語。此事大奇,已明降諭旨將知州、吏目等革職拏問並將該管各上司分別議處矣。臺灣股頭皆系從賊匪徒,即應正法之犯;因其遵示投出,貸以一死、從寬安插,原屬格外加恩。乃該犯等到配後不思感激悛改,膽敢結伴同逃;及經兵役追拏,復敢持篙拒捕,實屬目無法紀!雖據奏被兵役打落水中,但現在屍身未獲,安知非赴水潛逃,竄回原籍!著傳諭孫永清分飭地方文武懸賞偵拏,務期弋獲;不得因該犯被打落水,即以為業經身死,致滋疏縱。並著伍拉納、徐嗣曾嚴飭所屬,於該犯等原籍地方一體嚴密查拏,毋任潛匿。至該犯等由粵西竄回福建,必經由廣東地方;著傳諭福康安、郭世勳密飭各屬於水陸關隘地方分投查察,一遇該犯過境,立即盤獲嚴辦示懲,勿使兔脫漏網』。

  二十四日(丙午),諭曰:『伍拉納奏:「審擬邵武營備弁濫扣兵餉」一案,內稱辦理臺灣軍務時運送軍裝、請領餉銀及公用路費等項,該營革備余朝佐、革弁林云照擅於公費內濫行支用,將各兵月餉攤扣歸補;雖系因公使用、尚無入己情事,但以例不准銷之項濫扣兵餉,即與侵盜錢糧無異。請將余朝佐、林云照問擬杖流,從重發往新疆充當苦差。已革參將張潮、守備查城不即究辦,亦應與余朝佐等同罪,從重發往新疆效力贖罪。字識符章、官嵩、甯元鎬不行稟阻,問擬杖徒」等語。余朝佐等支用公費、攤扣兵餉,如有藉端浮冒、分肥染指情事,自當從重治罪。今既審明所扣月餉俱系因公實用,並未入己。況辦理臺灣軍務之時,所需路費及修補號帽等項均關急用,若待詳請給發,轉致遲誤;即各營例支夫腳,亦不無隨時加貼。革備余朝佐等當軍興之際通融辦理,實與擅扣兵餉、侵冒入己者迥異;伍拉納所擬罪名,實屬過當。守備余朝佐、千總林云照及未經查出之參將張潮、守備查城業經革職,已足蔽辜;俱著免其治罪。字識符章等聽從本官辦理,尚無不合;所擬杖徒之罪,亦著寬免。朕辦理庶務,權衡至當,不稍存畸重畸輕之見;閩省營伍廢弛,綠營官弁如有玩縱營私之事,無不從嚴究辦,以示懲創。今此案事屬因公,既審無別項情弊,自應量予從寬;不使稍有屈抑,以昭允當』。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四十三。

  十二月二十四日(乙亥),大學士公阿桂等議奏:『閩浙總督覺羅伍拉納等奏稱:內地客民領照赴臺灣,責令行保船戶開報姓名、籍貫、年貌、住址並往臺灣作何生業,呈報該管廳員查驗,立即給照放行,移明臺灣各廳驗放入口。其出口之處,仍令守口員弁查驗放行。如有給照遲延、驗放留難等事,即將該員弁嚴行參處。人照不符,照私渡例治罪。又,官渡商船由廈門至鹿耳門,每名許收番銀三圓;由南臺至八里岔、蚶江至鹿仔港,每名許收番銀二圓,不准多索。仍飭專管各汛口員弁、兵役每日將所泊商、漁等船查驗字號、船牌,按旬列報;一有無照船隻,即行根究。如兵役等拏護偷渡之犯,即將船隻貸物一併賞給,以示鼓勵。其沿海有底無蓋小船,俱令驗烙編號;止許就近撥載,不得遠出,以防弊混』。得旨:『依議。此事有治人、無治法,亦祗可如該督等所奏辦理。但沿海小港查禁既嚴,凡有搭載前往臺灣民人,非由正口無從逕渡;恐不特胥吏、兵役等從中多索錢文,即守口文武員弁亦難保無從中染指。是私渡之弊或可禁絕,而勒掯賣放之端即由此起。總在該省督、撫及臺灣鎮、道等督飭守口文武員弁實力稽查,隨時嚴察;若查出胥吏、兵役人等婪索私放,即行嚴辦示懲,不得視為具文,久而生懈。自此立定章程之後,再有多索搭載船租飯食銀兩、故意留難及得贓賣放、私越海口諸弊,惟該督、撫、鎮、道等是問;不僅將守口員弁從重治罪已也』。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四十五。

  ·乾隆五十五年

  乾隆五十五年(庚戌、一七九○)春二月二十日(辛未),諭軍機大臣等:『據奎林等奏:「拏獲糾眾劫犯案內許安一犯,審明該犯系從逆犯許俊之弟。因許俊被兵役拏獲,許海邀同該犯前往搶奪,在場助勢;應依例擬斬監候,秋審入於情實」等語。許俊系從逆匪犯,許安膽敢聽從許海糾邀,持械幫搶,情殊可惡;自應入於秋審情實辦理。本年雖系停勾之年,但該犯情節較重,未便久稽顯戮。查每年秋決部文行至臺灣約在十月,所有許安一犯,即著該道俟屆十月之期提出正法,以懲凶頑。將此傳諭奎林等並諭刑部知之』。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四十九。

  三月初七日(丁亥),諭曰:『孫猛於臺灣總兵任內,因迎養伊母,全家遭風飄失,所有應追陋規銀兩業已無力完交,原可加恩豁免;但伊弟孫剛等於接取孫猛靈柩時,由任所帶回銀四千五百兩俱已分用,其應賠銀兩自應仍在孫剛等名下追賠。著照德保等所請,於孫剛等俸餉銀內按年分扣』。

  初八日(戊子),閩浙總督覺羅伍拉納、福建巡撫徐嗣曾奏:『臺灣、澎湖各營原額及新添戍兵計一萬三千二百九十二名,先經督臣福康安以前在軍營挑征作戍,倍為勤勞,酌議一律換回;嗣經奏明於內地水陸各營派定數目,分起撥換。現據提臣咨稱:各起戍兵俱已就廈門點驗,配渡過臺』。報聞。

  十一日(辛卯),諭:『據奎林、萬鍾傑奏:「拏獲抗逃投誠股頭歐捷審明正法,並拏獲偷渡出海之王儼然等分別發遣及枷滿杖徒」,又「拏獲糾夥行劫毆斃事主之黃筍等各犯正法」等摺,所辦俱好。閩省積習廢弛,而臺灣尤甚,以致匪徒滋事,劫盜頻聞;不可不大加懲創。奎林等認督辦理、嚴拏重懲,盜風可期漸戢,甚屬可嘉;前已交部議敘。奎林著賞給提督職銜、萬鍾傑著賞給布政使職銜,以示獎勵。奎林等益當感激奮勉,督飭所屬實加整頓;如因奉有恩旨遂爾意存自滿,於海洋要區日久生懈,朕必將伊等治罪,不能稍為寬宥也』。

  諭軍機大臣等:『本日據奎林等奏稱:「獅仔等社生番頭目懷目懷等一十二名,均願赴京叩祝萬壽,以展悃忱」等語。該生番等畏威懷德、馴化歸誠,聯名籲懇祝釐,洵屬好事;現經奎林等派令熟悉番情之貢生張維光帶同各番目於三月內由鹿耳門配船內渡,四月內應可行抵福州省城。徐嗣曾前已派令八月來京祝嘏,即著該撫帶同各番目等起身,務於七月二十日以內前赴熱河瞻覲,俾與外藩蒙古同與筵宴。生番等渡海遠來,沿途有大員帶領行走,照料一切;較之派委員弁更為妥善也。將此由五百里傳諭伍拉納、徐嗣曾,並諭奎林、萬鍾傑知之』。

  又諭曰:『奎林等奏「拏獲糾夥行劫毆斃事主之首從各犯審明正法」一摺,內稱:「盜犯黃筍等糾夥行劫事主賴竹家牛隻,將賴竹毆斃,首夥共有七人。現將黃筍、陳祐、陳姜、黃郎四犯拏獲,審明正法;其逃犯江稀、張受昌、張馬力三犯,現飭嚴緝」等語。盜犯糾夥行劫,毆斃事主,實屬目無法紀!雖據拏獲黃筍等四犯審明辦理,但逸犯江稀、張受昌、張馬力三犯同夥入室搜贓,將贓牛交張受昌變賣,張受昌先出番銀七圓,俵分而逸;恐該犯等畏罪潛匿,或逃入內地,不可不嚴拏務獲。著傳諭伍拉納一體嚴行緝捕,俟獲日即行審辦;毋致逸犯遠颺漏網,有稽顯戮。將此並諭奎林等知之』。

  十四日(甲午),諭:『本年朕八旬壽辰,業經降旨將直省地丁、錢糧普行蠲免。臺灣府屬有應徵供粟及官莊租息銀兩,本不在蠲免之例;第念該省各府、州、縣錢糧俱已全行蠲免,臺灣瀕臨海外,若不獲一體邀恩,番黎等未免向隅。著加恩將臺灣府屬一廳、四縣應徵供粟按照內地之例分作三年輪免,其官莊租息銀兩亦著蠲免十分之三;以示加惠海疆至意。該部即遵諭行』。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五十。

  二十九日(己酉),諭:『據奎林等奏:「邵武左營把總楊輝亮、外委彭槐管帶南路營班滿換回兵丁一百九名並水兵三十名至澎湖洋面,猝遇颶風,船被擊沉。除水兵李進國等十七名、班兵馬大雄一名遇救得生外,餘俱漂流,查撈未獲」等語。弁兵班滿回廈在洋遭風,擊沉船隻,以致漂沒一百餘名之多,殊可憫惻!把總揚輝亮、外委彭槐,著交該部照陣亡例議卹;其漂沒班兵、水兵等,著奎林等查明咨部一例賞恤』。

  三十日(庚戌),諭曰:『奎林等奏「審擬李同毆死陳誥賄買頂凶」一案,已交軍機大臣會同行在法司速議具奏矣。此案李同斃命買凶各情節,業據該縣唐時勳審訊得實;因審限已迫,與幕友潘鴻緒商辦通報,潘鴻緒起意改作尋常鬥毆、從輕完結,圖避處分。該縣家人翁元知此案改輕,乘機詐騙凶犯李同番銀五百兩。是唐時勳之擅改重案情節、幾致正犯漏網,翁元之詐騙多贓、身罹重辟,皆由潘鴻緒起意改案所致。今唐時勳已在臺灣枷號,滿日發往新疆,充當苦差。而潘鴻緒系此案罪魁,較唐時勳情節更重,免其正法,已屬從輕;若照奎林等所擬,轉得於枷滿之日遞回原籍,不足蔽辜。且幕賓等平日高抬聲價,厚得修脯;庸劣官員聽其愚弄、陷於罪戾,伊等轉得置身事外,實屬可惡!潘鴻緒著照唐時勳之例,一併發往新疆充當苦差,以為劣幕舞文者戒。嗣後各省劣幕如有似此主使作弊,本官獲罪者定案時,俱著與本官同罪,不得稍從寬減。著為令』。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五十一。

  夏四月二十七日(丁丑),豁福建臺灣府乾隆五十年分運廈遭風漂沒兵米一百二十石。

  三十日(庚辰),諭曰:『魏大斌前在臺灣帶兵赴嘉義接應,路遇賊匪,不能奮勇剿捕,以致官兵多有受傷;及抵嘉義後,又與柴大紀意見不合,貽誤軍務,革職留於軍營效力贖罪。嗣經朕棄瑕錄用,仍擢任總共。今兵部奏:「魏大斌於臺灣水師遊擊任內失察守備李文彩受賄縱放私船,議以降二級調用;無級可降,請旨革任」。該員以曾經獲咎之員,且此案守備李文彩受賄放船近在同城,毫無覺察,其平日居官必非實心任事可見。魏大斌著照部議革任;所有閩粵南澳鎮總兵官員缺,著馬龍補授』。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五十三。

  五月初八日(戊子),以福建督糧道陸有仁為山東按察使。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五十四。

  六月初九日(戊午),諭曰:『伍拉納奏:「福建省四月分糧價單內開:福州府屬上米每石銀一兩三錢至二兩二分,臺灣府屬上米每石銀一兩七錢八分至二兩五錢」等因。向來臺灣為產米之區,一歲三熟;糧食最為充裕,價值亦甚平減。福建省內地各屬俱藉臺灣米石陸續內運以資接濟,是臺灣米價較之內地本應平賤;何以此次所開糧價,福州所屬僅系二兩二錢而臺灣反至二兩五錢?其中殊有關係。此必因前年剿辦林爽文軍需所用米石較多,其時價值不無昂貴;而地方官至今尚沿習舊時糧價,設令官買,必致易於冒銷,故隨意具報。該督亦未留心查核,僅照所報文稟依樣具奏,以致所開臺灣米價反貴於內地。該處自前年平定之後,一切兵民糧戶皆安居樂業、耕作如故,並未拋荒田畝;則一歲所收多餘米石,自必照常運往內地銷售,何以該處反致短少昂貴?著傳諭伍拉納即將臺灣糧價如何較內地轉增及該處田畝是否尚有拋荒?或其中另有別故?查明據實覆奏。並著奎林、萬鍾傑將以上指出各情節,一併詳晰另摺具奏,毋得稍有穩飾回護』。尋伍拉納奏:『臺灣究因兵燹之後,民鮮蓋藏,牛具、籽粒不無拮据;且一經收獲,留貯稍多,市肆糶賣較少,糧價轉昂。現早稻豐收,可期平減。至官買冒銷之弊,惟有隨時留心體察』。報聞。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五十六。

  二十一日(庚午),諭〔軍機大臣等〕:『兵部具題「海壇鎮總兵丁朝雄於署臺灣水師副將任內失察天地會邪教一案議以降調,因該鎮有革職留任之案無級可降,請旨革任」一本,已降旨將丁朝雄送部引見矣。丁朝雄由福建水師參將歷任副將、總兵,在閩年久,於水師營務是否熟悉?平日約束兵丁、督緝巡洋諸事能否實心出力及居官如何之處?著伍拉納秉公切實具奏,毋得稍有瞻徇。俟該員引見時,候朕再降諭旨』。尋奏:『丁朝雄歷任水師,海面情形最為熟悉;至整飭營伍、緝捕洋盜均屬認真』。報聞。

  二十三日(壬申),軍機大臣等議覆:『閩浙總督覺羅伍拉納奏稱:「臺灣為產米之區,漳、泉民食全資接濟;前因私販偷渡,准福州將軍永德奏,臺灣於鹿仔港設口、泉州於蚶江設口,凡廈門船由廈門舊口掛驗,赴鹿耳門;蚶江船由蚶江新口掛驗,赴鹿仔港。其廈門向有白底艍船,赴鹿仔港販運米石者亦必由蚶江掛驗,始准出口。海道既紆,風信尤須守候;是以艍船漸次歇業,漳、泉一帶遂至糧少價昂。請嗣後蚶江船仍由蚶江口掛驗外,至廈門艍船即准由廈門同知掛驗、經赴鹿仔港,並令興泉永道於牌照內加用關防驗放,毋庸遠赴蚶江:則商船既難偷渡,亦得便捷遄行。再,艍船比蚶江之單桅、雙桅船較大,配運官米亦得多載;請定每船載米六十石,榖倍之。如遭風失水,照例令原保行戶賠補。其餘廈門一切橫洋等船,仍止准對渡鹿耳門,毋許偷越鹿仔港。則海禁嚴密,而於民食、兵糈兩有裨益」。應如所請』。從之。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五十七。

  秋七月初九日(丁亥),……臺灣生番頭目懷目懷等十二人入覲。

  十四日(壬辰),上御澹泊敬誠殿,賜……臺灣生番等宴。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五十八。

  八月己酉朔,上御同樂園,賜……臺灣生番等食。

  十二日(庚申),上御禮輿還宮,騎駕鹵簿全設,導迎樂作;並奏萬壽衢歌……臺灣生番等環跪稱慶。

  十三日(辛酉),〔上〕御太和殿,……臺灣生番等行慶賀禮,作樂宣表如儀。

  十四日(壬戌),諭:『福建海壇鎮總兵丁朝雄於前署臺灣水師副將任內失察天地會邪教,因該鎮有革職留任之案無級可降,兵部議以革任;是以降旨令將該鎮送部引見。今據伍拉納奏:「丁朝雄在閩年久,熟悉水師情形;歷經拏獲洋盜五十餘名,老成歷練,整飭營伍實為得力之員」;並詢之福康安,亦據奏稱:「前年出師臺灣,該鎮堵禦海口著有勞績」。是丁朝雄於閩省水師營務尚屬實心出力;且海壇鎮員缺,未便遽易生手。丁朝雄不必赴部引見,著加恩改為革職留任』。

  諭〔軍機大臣等〕:『前經兵部具題海壇鎮總兵丁朝雄於署臺灣水師副將任內失察天地會邪教,議以降調,因無級可降,請旨革任;已降旨將該鎮送部引見矣。今思海壇鎮員缺緊要,且該鎮歷任水師,營務尚為熟悉,前於副將任內出師臺灣著有勞績,並歷經拏獲海洋首夥各盜;是以另降諭旨,將該鎮革任之處加恩改為革職留任,不必赴部引見。著傳諭丁朝雄:如交卸起程,於何處接奉此旨,即由該處迅速仍回原任。該鎮嗣後益當感激朕恩,奮勉出力,於一切整飭營伍、緝捕洋盜等事倍加認真辦理;如或存心懈忽,始勤終怠,則是自取咎戾,決不能再邀寬宥也』。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六十。

  十九日(丁卯),上御同樂園,賜……臺灣生番等食。

  二十日(戊辰),上御正大光明殿,賜……臺灣生番等食,賞賚有差。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六十一。

  九月,臺灣鎮總兵奎林、按察使萬鍾傑等奏:『臺灣向來所出稻穀原較內地充裕,糧價甚賤。自林爽文滋擾,民多失業,米價昂貴;於五十三年平定,百姓陸續歸耕,糧價日減。至地方官每月所報糧價,雖與市價相符,仍不免豫為採買地步,冒昧開報;惟有細心體察,不使稍有混冒』。得旨:『何處無弊,查之以實可也』。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六十三。

  冬十月十八日(乙丑),諭曰:『奎林、萬鍾傑辦理臺灣各案、緝獲盜犯,均屬認真奮勉;知府楊廷理隨同查辦,亦屬出力。俱著加恩交部議敘,以示獎勵』。

  又諭:『據奎林等奏「審擬淡水廳盜犯鄭疊等、嘉義縣盜犯林添成等、鳳山縣盜犯許鳳林等」三案,因各案犯未全獲,請將文武職名查明開參,固屬照例辦理;但臺灣地處海外,盜劫頻聞,該地方文武各官遇有稟報盜案,即能認真躧緝、拏獲多犯,頗屬奮勉,功過尚可相抵。若仍照例開參,恐不肖官員規避處分,轉致啟諱匿不報之弊。所有各案文武職名,著加恩免其開參;並著奎林等督飭所屬將案內逸犯嚴密查拏,毋任遠颺漏網』。

  又諭曰:『奎林等奏:「據嘉義縣詳報縣民林璇璣豬隻踐食蔡探園蔗起釁,蔡探執鎗,往與林璇璣爭毆,被林璇璣用刀戳傷斃命;蔡均祿趕救,亦被戳傷。將林璇璣問擬絞候,從重立決」等語。此案,奎林等辦理未免過當。蔡探工人朱琳因林璇璣豬隻踐食園蔗、彼此爭鬧,嗣經朱琳回家告知,蔡探以口角微嫌,即持鎗趕與林璇璣爭毆,其理本曲;並先用鎗向戳,林璇璣始持刀抵禦,致戮蔡探倒地;蔡均祿趕至幫護,亦被砍傷。蔡探因傷重殞命,而蔡均祿傷痕業已痊癒。核其情節,系屬鬥毆傷人,不但不應擬以立決,亦不至入於本年情重人犯案內辦理。此案若照內地,祗應照例問擬;即以臺灣地方民情刁悍,必當嚴示懲創,不過將林璇璣一犯入於明年秋審情實,已足蔽辜。該部知道』。

  二十一日(戊辰),諭曰:『伍拉納奏到「籌議臺灣新設屯所分撥埔地事宜」、又「臺灣戍兵增餉、遊民挑募入伍、掛驗船隻番錢歸官經理及船廠採辦木植、臺地增銷鹽觔各事宜」二摺,臺灣地方於五十三年春間平定逆匪後,經福康安等將該處設立屯弁、清查埔地及戍兵加餉挑募各事宜分晰具奏,旋經軍機大臣行令該督等查明定議,即應督飭所屬將各條悉心查核、酌議奏聞,以期永定章程,利興弊絕。乃迄今已二載有餘,始行議奏,殊屬遲延;即云地隔重洋,往返酌籌有需時日,亦不應遲緩若此。所有伍拉納奏到兩摺,除令軍機大臣會同該部議奏外,伍拉納著交部議處』。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六十五。

  十一月丁丑朔,調湖南巡撫浦霖為福建巡撫。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六十六。

  是月,湖南巡撫浦霖奏,謝調任福建恩並請馳赴闕請訓。詳旨:『速赴新任,不必來;福建民風不比湖南,勉之』。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六十七。


  十二月初四日(庚戌),諭軍機大臣等:『據浦霖奏:「接奉調補福建諭旨,即於十一月二十日自湖南起程,懇請來京陛見」等語;已於摺內批令不必來矣。福建地方民刁俗悍,非湖南可比;且系海疆重地,一應緝拏洋盜、稽查奸匪等事,均關緊要。浦霖系新調閩省,恐於該地方情形未能諳習,著傳諭該撫到任後辦理地方事件加意講求,留心整飭;一、二年後,再行奏請陛見,亦不為遲。浦霖於何處接奉此旨,即出該處速赴新任』。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六十八。

  是月,福建臺灣鎮總兵奎林、臺灣道萬鍾傑奏:『彰化縣匪徙糾眾結會,現督飭各屬拏獲張標等三十六犯,分別斬決充軍;其未獲犯謝志等十三名,仍嚴飭文武上緊催拏,不使一名漏網』。批:『此人可惡,今獲否』?又批:『所辦可嘉!即有旨諭』。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六十九。

  ·乾隆五十六年

  乾隆五十六年(辛亥、一七九一)春正月二十四日(己亥),諭曰:『奎林等奏:「拏獲謀殺捕役、復經越獄從賊逆犯林濕一名,業經照謀叛律擬以斬決,即請王命正法,並嚴拘犯屬照律緣坐」等語。此案林濕一犯,先因拒捕殺斃事主拏獲收禁;及賊匪陷城,旋即越獄從匪,逃入內山。現又起意夥同匪類殺死捕役,不法已極!該犯雖已立正典刑,其長子林兜、次子林連均年在十五歲以下,例應送京閹割。著傳諭奎林等即將該犯林濕之子林兜、林連解送進京,交內務府照例辦理。至此案未獲何創等各犯,並著奎林等即行飭屬上緊緝拏務獲,審明定擬,毋使一名漏網』。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七十一。

  二月初七日(壬子),諭曰:『奎林等奏:「風聞彰化縣南投地方有匪徒結會之事,臺灣府知府楊廷理已派妥人前往訪查;隨即密飭該營、縣一體查拏,陸續拏獲張標等三十六名;訊明張標籍隸漳州,與泉人不睦,思欲結會防備泉人,與謝志等糾人復興天地會,相約有難大家幫助。應請將張標等二十八犯照謀叛例擬斬,已經正法;林三元等八犯從重發黑龍江為奴。逸犯謝志等十三犯,現飭嚴拏」等語。天地會名目系逆匪林爽文糾約拜盟、聚眾滋事,自剿平逆匪後,嚴行查禁;甫及數年,張標、謝志膽敢潛謀糾結,以復興天地會為名,鑽刀設誓,暗立記號,不法已極!閩省民俗最為剽悍,而臺灣遠隔海洋,結會械鬥之風尤甚;今張標等復興逆匪會名,實堪痛恨!若不嚴加懲辦,何以安良善而靖地方。所有此案聽從糾邀未經結會之林三元等八犯,亦未便僅擬發遣,致滋輕縱;著該部從重定以絞候。其另摺所奏盜犯翁希案內知情買贓之陳隆盛一犯、又縣吏蕭秀私雕假印一案,均著該部從重定擬具奏。嗣後並交刑部存記,遇有臺灣地方結會拜盟等案,似此情節重大者,均著加等治罪。至奎林、萬鍾傑訪拏要犯,實屬可嘉;著交部議敘。楊廷理於此等案件豫行派人密查,復馳赴該處督同營、縣嚴拏,緝獲多犯,亦屬認真出力;著加恩賞給道銜,用示獎勵。所有逸犯謝志等十三名尚未就獲,謝志與張標商同結會,起意復興天地會名目,尤為可惡!斷不可任其漏網。著奎林等督同楊廷理將各犯嚴密查拏務獲,從重辦理,以示懲儆』。

  十五日(庚申),諭軍機大臣等:『據奎林等奏「拏獲盜犯並拒捕案內從犯審明正法」及「審訊械鬥案犯分別正法定擬」各摺,已批交該部矣。臺灣民風剽悍,糾眾拒捕,目無法紀;械鬥搶劫,視為故常:弊俗相沿,實堪痛恨!奎林等自到臺灣以來,詰奸緝匪,諸事認真;遇有情節較重者,審明後無不立置典刑,嚴示懲創。節次所辦案件,均屬可嘉!如此力加整頓,該處玩法積習或可漸次挽回。一、二十年以後,民氣漸馴,各知警懼;不但壯年強悍之人可消其桀驁之氣,即幼稚者耳濡目染,長成後亦皆知畏法愛身,勉為良善。是在奎林等留心整飭,毋致久而生懈,自可收默化潛移之效也。將此傳論知之。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七十二。

  十八日(癸亥),諭曰:『伍拉納奏:「海祿現在患病,難以速痊,請回旗調理」等語。海祿著解任回旗調理;所遺福建陸路提督員缺,著哈當阿調補;奎林著陞授福建水師提督。閩省水師事務,臺灣尤為緊要;奎林自任臺灣總兵以來,於地方營伍、詰奸緝匪諸事,皆能實心整頓,該處玩法行凶積習正可漸次挽回。且內地水師總兵設有三員,而臺灣止系一缺,責任更重,此時未便遽易生手。奎林仍著兼管臺灣總兵事務,每年或赴廈門一、二次查閱內地營伍;並著奎林自行酌量往來兩處,總須在臺灣駐劄之日多、廈門駐劄之日少,方足以資整飭。至奎林駐劄臺灣時,所有水師提督事務,著常泰兼署;其駐劄廈門時,臺灣總兵印務,即著伍拉納、奎林於水師總兵內擇其熟諳海洋、精明強幹者,酌委一員,奏請暫署』。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七十三。

  三月十八日(壬辰),諭:『據伍拉納奏「續獲浙江哨船案內夥盜高造等四名、又閩省各案盜首林啟並夥盜陳秋等二十八名、又疊次夥劫消贓之蔡溜一名俱即處斬梟示,又知情買贓及誘逼雞姦之紀笑等六名分別充軍杖徒」一摺,已批交該部議奏矣。伍拉納督率員弁嚴拏洋面盜匪,前據奏報陸續拏獲洋盜共有一百一十餘名之多,業經降旨將伍拉納交部議敘;茲復續獲浙、閩各案盜犯高造等三十餘名審明辦理。該督上緊飭緝,連次拏獲多犯,甚屬奮勉。又另摺奏:拏獲臺灣脫逃征兵陳傑勇即行正法;具見留心緝捕,不使要犯稽誅,所辦亦屬認真。伍拉納著再交部議敘,並賞大荷包一對、小荷包二對,用昭獎勵。署臬司王慶長前因緝獲盜犯多名,曾賞給按察使銜;並著加恩,一並交部議敘』。

  二十五日(己亥),以按察使銜福建臺灣道王慶長為福建按察使。

  二十七日(辛丑),諭軍機大臣曰:『奎林等奏「續獲結會匪徒審明定擬」一摺,已批交該部速議具奏矣。但摺尾僅寫至「恭摺具奏」而止,「奏」字以下應寫字樣全行脫離,特用硃筆點出。該提督等於此等陳奏事件,何漫不經心、錯誤若此,豈繕寫拜發時竟全未寓目耶!奎林、萬鍾傑著嚴行申飭。又另摺奏:拏獲榜示有名逸匪陳宜、徐講二犯,審明正法;所辦尚屬認真。所有盤獲該二犯之兵役,著奎林等查明酌加賞賚,以示鼓勵。將此諭令知之』。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七十五。

  夏四月十一日(乙卯),以福建候補道戚蓼生為福建按察使。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七十六。

  十八日(壬戌),諭軍機大臣等:『據奎林等奏「拏獲偷渡舵水客民」一案,內稱:「蔡牙聽從王金山偷渡過臺,將已故陳次之舊置商船一隻裝載客貨,託陳次之姪陳鼎為管船出海;駛近臺灣,將船停泊僻靜處所,另雇小船二隻裝貨上岸,被汛口盤獲;陳鼎等聞知,將原船駕逃」等語。客民私渡臺灣,例干嚴禁;王金山起意偷渡、包攬客民,陳鼎等聽從駕駛過臺、聞知汛口查拏又復駕船逃走,均屬不法;未便任其遠颺漏網。著傳諭奎林留心偵緝,並著伍拉納等於沿海地方及各該犯原籍上緊查拏務獲,嚴行審辦速奏。再,另摺「王謁等霸占採捕、黃兒毆斃黃田」一案,將隨眾毆傷黃成之黃治一犯從重照光棍為從例,問擬絞候;而摺內復將光棍為首擬斬立決之例牽連敘入,殊未明晰。奎林著傳旨申飭;仍將案內在逃要犯王謁、黃兒等嚴拏務獲,從重定擬具奏』。

  是月,福建水師提督奎林覆奏:『臺灣匪徒糾眾結會,多在收成之後、青黃不接之時,常有搶案。擬於每年秋仲赴臺灣駐劄,春盡冬初(?)回廈門辦理水師事務』。得旨:『好;勉為之,毋高興自滿』。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七十七。

  五月二十五日(己亥),諭〔軍機大臣等〕:『據伍拉納等奏「委署臺灣道府印務並札會水師提督暫緩內渡」一摺,所奏是。臺灣民風刁悍,地方緊要;甫經奎林等懲創以後,必須熟手經理,方足以資整頓。該督等所奏署理道篆之楊廷理,前已有旨將該員補授臺灣道矣。至奎林回赴廈門接受水師提督印務,自應俟丁朝雄渡臺及新任道員到任後再回廈門,俾得互相交替,於海外地方,益昭慎重;俱著照該督所請辦理。將此諭令知之』。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七十九。

  六月十六日(己未),禮部議准:『福建巡撫浦霖疏稱:彰化縣學文童進額請增四名,二年一貢』。從之。

  十八日(辛酉),諭:『據伍拉納奏:「臺灣水師副將孫全謀俸滿三年,例應於內地水師副將內揀選調補。現在乏員陞調,請將孫全謀暫行留任;俟再滿一年,選員調補」等語。臺灣副將一缺,關係緊要;必得諳習風土、熟悉情形之員,方於地方營伍有益。臺灣雖在海外,非若煙瘴地面例須更換者可比;該處總兵、道、府各員現在並無更調之例,副將等官又何必拘例年限,紛紛更換,致易生手!孫全謀著留臺灣水師副將之任;嗣後所有俸滿更調之例並著停止』。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八十一。

  秋八月二十一日(癸亥),諭:『據伍拉納等奏「清查各屬倉庫錢糧」一摺,內稱「閩省共缺額榖六十四萬九千六百餘石、雜項銀三十六萬三千二百餘兩。詳加察訪,倉榖一項,緣歷來採買不無日久懸宕;嗣因臺匪滋事,碾運兵米,間有越例多給。其雜項銀兩,因公動缺,事所難免;兼之五十一、二年辦理軍需,不無通融墊給。所有不准造銷之項,皆應於承辦各員名下著追歸款;懇請各歸各任,於三年內全數完繳。如逾限無完及無可著追者,在該管道、府名下分賠」等語。所辦非是,殊欠公允。前此臺匪滋事,所有軍需款項經特旨撥解數百萬帑金發給應用;其口糧兵米,亦由四川、江、浙等省運往支放。即有例外多支,一時通融墊發,事後不准造銷;亦系在撥解銀米內虧短數目,與該省倉庫實貯之款原無干涉。今該督、撫等清查各屬錢糧,惟以墊辦軍需為辭,明系藉端影射。況各屬虧短銀榖不下數十萬,該管道府職分較小、廉俸無多,若所屬各州縣應賠無著之項,悉令道、府賠繳,帑項仍屬虛懸。所有閩省查明虧短銀榖,即照該督等所請,統限三年,著落全數完繳;其有拖欠未完及抵變不敷並道、府不能完繳者,均著閩省歷任督、撫、藩司於限內分賠完繳。如再逾限不能清款,惟該督、撫、藩司是問;必將伊等從重治罪,不稍寬貸也』。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八十五。

  九月初三日(乙亥),諭曰:『奎林等奏:「拏獲洋盜審明正法」一摺,內稱「盜犯蔡允等駕船行劫,遭風漂至淡水廳竹塹港外洋面;經淡水同知袁秉義、竹塹守備林登雲派撥兵役往查,即將盜犯蔡允等十二名拏獲。現查明出力兵役,按名獎賞」等語。淡水洋面有盜船漂至,該同知、守備一聞口汛稟報,即撥兵役出港查拏,當獲首夥盜犯十二名,尚屬留心緝捕。除出力兵役等業經奎林等獎賞外,袁秉義、林登雲均著交部議敘,以示獎勵』。

  諭軍機大臣等:『現在刑部進呈福建省秋審情實人犯黃冊各案內,如林三元、曹慶、藍漢、廖的、石講、陳贊、陳澳、林紅記、洪月等九犯系天地會聽糾入夥匪黨,曾雍、丁遂、黃治三犯系械鬥案內聽糾助毆傷人之犯,王水、林璇璣、吳真三犯系在臺灣犯事,問擬死罪。此等人犯,均屬法無可赦,勾到時自應即予勾決。但福建省勾到之期尚早,若俟刑部行文辦理,有需時日;該犯多人羈禁囹圄,自知罪在不赦,或致別生事端,殊覺不成事體。著傳諭伍拉納等接奉此旨,即將林三元、曹慶、藍漢、廖的、石講、陳贊、陳澳、林紅記、洪月、曾雍、丁遂、黃治、王水、林璇璣、吳真十五犯提出,先行處決』。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八十六。

  十六日(戊子),諭曰:『吉夢熊奏:「現因感冒風寒手足拘攣,運動維艱,請解任回籍調理」等語;並據伍拉納等同日奏到。吉夢熊准其解任回籍調理;所有提督福建學政,著改派鄒奕孝前往』。

  二十日(壬辰),諭曰:『奎林現派往西藏辦事,所有福建水師提督員缺著哈當阿調補,仍兼管臺灣鎮總兵印務』。

  二十一日(癸巳),以陝西河州鎮總兵瑪爾洪阿為福建陸路提督。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八十七。

  冬十月初五日(丙午),諭軍機大臣等:『據奎林等奏「拏獲圖誘生番滋事匪徒,審明定擬」一摺,該犯彭貴生因與泉州人不睦,輒敢勾引生番出山欲加殺害,以圖洩忿;此事甚有關係。現已將該犯拏獲,搜出書信,不致滋生事端;若此信寄到而生番等頑悍無知,竟聽從出山,將三角湧莊居住之泉州民人妄為殺害,更復成何事體,豈能置之不問!必將生番痛加剿戮,又當致啟釁端,所關非細。此等要犯既經拏獲、審出確情,自應立正刑誅,以示儆懲;乃奎林仍復拘泥請旨,殊不可解。況伊自任臺灣總兵以來,於該處搶奪鬥毆及滋事不法匪徒,審明後即行正法者不一而足;且有案犯情罪尚不致即予立決,而以臺灣民風獷悍從重辦理者亦復不少。何獨於此等勾引生番殺人洩忿、事關搆釁重大之犯,轉不敢請王命即行正法耶!奎林平日辦事,於輕重緩急機宜不能卓有把握,忽昧忽明,即此可見。是以朕於廓爾喀擾後藏一事,慮及奎林不能獨當其任,復令福康安來京,面授機略前往督辦;奎林務當痛改舊習,倍加詳慎,毋致臨時稍昧事機,以期速蕆膚功,方為不負任使。至臺灣為五方雜處之地,匪徒凶棍最易滋事;奎林在彼力加整飭,有犯必懲,積習尚未能盡改。哈當阿到任後,於奎林辦理得宜之處,總當仿照而行;若似此案之不知輕重、拘泥失當,則不可踵其所為。所有彭貴生一犯,即著處斬;其未獲之饒阿俊、黃管二犯,著哈當阿等飭屬嚴密緝拏務獲,歸案審辦。將此傳諭奎林、哈當阿,並諭福康安知之』。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八十八。

  十六日(丁巳),諭曰:『奎林等奏:「彰化縣民劉文謄喊稟被陳非、王庇二犯砍傷,劫取番銀。業將陳非、王庇拏獲,定擬斬決,即請王命照例梟示」等語。此案陳非、王庇於五十五年十一月內探知劉文謄在瓦窯莊討帳、帶有多銀,相約在途截劫,即將劉文謄用刀連砍重傷,搜取番銀分散,不法已極!奎林等自應飭屬上緊查拏,即時就獲,俾得速正刑誅;乃遲至本年八月內始行辦理,殊屬遲延疏玩。現在該二犯業經拏獲,幸未始終漏網;倘竟不能弋獲,以致凶惡重犯幸逃顯戮,奎林等疏縱之咎更何可辭。至摺內所稱「贓番」字樣不成文理,已用硃筆添改「銀」字;可見奎林等於陳奏事件並不留心,尤屬疏忽。著傳旨申飭』。

  又諭:『本日奎林奏到「拏獲行劫盜匪並聽糾入會及偷挖硝磺各犯」等摺,已分別批交軍機大臣會同該部核辦矣。臺灣為五方雜處之地,匪徒凶棍往往滋事,近年以來,奎林在彼力加整飭,有犯必懲;乃積習未能盡改,尚有逞凶行劫、偷挖硝磺及糾夥重興天地會等事,可見該處民風頑悍,非一時所能速化。現在哈當阿到彼接任,務須督飭所屬於一切整飭地方、緝拏匪犯諸要務,仿照奎林舊辦章程,認真嚴辦;以期綏靖海疆,方為不負委任。將此諭知哈當阿,並傳諭楊廷理知之』。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八十九。

  十一月十日(辛巳),諭:『……所有成都將軍,著奎林補授;仍在參贊大臣上行走』。

  十一日(壬午),諭:『崇文門正監督事務,著派奎林管理。奎林現授成都將軍,派往西藏辦理事務;所有崇文門事務,著伊姪御前侍衛惠倫代辦』。

  諭軍機大臣等:『據奎林奏「拏獲糾夥行劫盜犯審明正法」一摺,已批交該部矣。此案首夥盜犯十二人,雖已將盜首拏獲,尚有逸犯林枋、王光典、林料、林川連、李番、蔡添來、周信、王夏等八犯未經就獲。奎林現已補放成都將軍,令其馳赴西藏,剿辦廓爾喀賊匪;所有此案未獲各犯,著交哈當阿等督率兵弁實力嚴拏,務期弋獲,毋使一名漏網。將此諭令知之』。

  又諭曰:『奎林從前出兵打仗固屬勇往,但平日辦事往往有性情執拗、失之過當之處。近年以來,惟在臺灣總兵任內,辦理一切事件尚為認真妥協,是以疊加擢用。現因派赴西藏,復念伊家計維艱,令管崇文門稅務並留惠倫在京代為辦理。奎林接奉後,自當感激歡忻,倍加奮勉;嗣後辦理諸事務須痛改舊習,刻自提撕,總期於國家公事有益,不可任意偏執,致辦理不能得當也』。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九十。

  ·乾隆五十七年

  乾隆五十七年(壬子、一七九二)春正月十四日(甲申),諭軍機大臣等:『據哈當阿等奏「拏獲在監滋事並搶牛拒捕各犯,審明辦理」二摺,臺灣府監犯吳兒等商謀鬧監越獄,禁卒陳德在監放飯時,聽聞吳兒向洪毛悄說「新提督已經進城,我們須早定主意」之語,當即回明管監經歷周書鳳;該經歷恐有鬧監等事,即囑守監兵役小心防守並即報知本府及城守營,一面率同提牢禁卒進監收封,適見吳兒等已將鐐■〈金靠〉擰斷,向外跑走。彼時該府楊紹裘同參將張無咎已到,當將各犯擒獲。此案吳兒與洪毛等商同鬧監滋事,若非禁卒陳德於放飯時一聞該犯等商謀之語即行稟報,則猝不及備,幾至監禁重犯乘間越獄。該禁卒陳德管束監犯,尚屬留心可嘉!著哈當阿等從重給賞或拔補名糧,以示獎勵。經歷周書鳳一經禁卒稟知,即報明該府及營員帶領兵役到監查拏,按名擒獲;是周書鳳不但無罪,尚屬能事。著哈當阿將該員送部引見。其臺灣府楊紹裘、參將張無咎督率兵役,立擒重犯;著咨部議敘。又所奏查辦搶牛拒捕各犯,據該犯供稱:「搶牛時經事主喊叫,莊鄰聞聲追趕,該犯等將莊民砍傷,躲入蔗園。值藍千總帶兵趕拏,該犯等拚命抵拒,將藍千總用刀砍傷。因被蔗根絆到,將我擒住」等語。該千總藍國寶帶兵巡查塘卡,遇見搶牛賊犯,即能督率營兵拏獲各犯,並受刀傷,尚屬奮勇;著哈當阿將該千總藍國寶送部引見。所有洋盜案內未獲之蔡進等七犯、搶牛案內未獲之王夏等四犯,並著該提督等督飭兵役一體嚴拏,務期弋獲,從重辦理;毋使一名漏網。至哈當阿所奏「審訊在洋行劫盜犯洪毛等之父,訊無知情分贓情事;應照父兄不能禁約子弟為盜例,杖一百」等語。臺灣地方民情獷悍,非他處可比;不可不從重辦理。此案洪毛等之父洪應等系凶犯親屬,自不應仍留該處;著杖一百、流三千里,以示懲儆。此後臺灣地方遇有此等行劫拒捕之犯,該提督等於拏獲審明後,即一面奏明、一面將該犯正法示眾;不必奏聞請旨再行辦理,以致遲延,人不知畏法。臺灣地隔重洋,屢有滋事之案;經奎林在彼實力整飭,嚴加懲創,尚復強劫頻聞。哈當阿等惟當照奎林所辦,認真整頓,遇事嚴辦;俟一、二年後盜風稍熄、民氣漸馴,方可照內地之例辦理也。將此諭令知之』。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九十四。

  二月十一日(庚戌),諭曰:『伍拉納奏「拏獲前在臺灣附從賊首莊大田、授過偽職之逸匪張奢(即黃奢),審明辦理」及「續拏海洋行劫盜犯」各摺,已批交該部及三法司核擬具奏矣。前此臺灣從賊餘犯竄逸多年,伍拉納因督緝洋盜駐劄泉州,督飭地方文武留心偵捕,將附從賊目莊大田、得受偽職之逸匪拏獲到案審明正法,並將海洋各案盜匪續行拏獲多犯,俾凶徒逆犯不致漏網稽誅,辦理尚屬認真。伍拉納,著交部議敘。至從賊逸匪張奢(即黃奢)一犯在逃日久,現據伍拉納奏稱「據陞任汀漳龍道史夢琦稟報,系府、縣緝匪差役拏獲究出」等語。該犯系屬何縣差役拏獲?並著該督查明,同承審究辦之道、府等一併咨部,分別議敘,以示鼓勵』。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九十六。

  二十二日(辛酉),諭軍機大臣等:『據哈當阿等奏「汛兵追殺生番被戕,購獲正凶、查驗明確正法」一摺,內稱「此案系汛兵吳祥貞等出外砍柴,望見界外有生番在彼趕鹿,吳祥貞出界趕逐,致被生番用鏢擲傷身死。現據哈當阿等訊據該兵供稱:因生番趕鹿將近界口,是以出界趕逐」等語。該兵丁等在汛防守,遇有生番入界滋事,自應趕逐擒拏;今該番等在彼趕鹿並未入界,該兵丁等輒行出界趕逐,致被生番戕害,實為多事。該處生番已經歸化,尚屬恭順。防守汛兵固應隨時稽察,亦何得有意欺凌,輒致無端生事,殊屬撫馭番夷之道;甚或因此拒捕、戕害官兵,激生釁端,更屬不成事體。除此次戕兵生番業經審明辦理外,著傳諭哈當阿、楊廷理務須督飭兵丁時加管束,止應在汛實力防守;其界外生番不得肆行滋擾,失之太過。至此次出界趕逐生番之兵丁陳得順、元啟等業據該提督等分別責革,嗣後文武所屬員弁務須一體嚴加管束;如再有無故出界生事者,即當從嚴懲治,以安番眾而靖海疆』。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三百九十七。

  夏四月初七日(乙巳),豁免福建海澄、龍溪、嘉義三縣乾隆五十五年分撥運內地漂沒米榖四百八十石。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

  閏四月十六日(甲申),諭:『京師自春徂夏,總未得有透雨。朕齋心虔禱,望雲瞻禮,宵旰靡寧;節經降旨,屢沛恩施,以冀感召甘和,渥霑澍澤。旬日以來,尚在盼雨未得,朕心實增焦切。日諭軍機大臣等:現在政刑或不無闕失,撫躬循省,乾惕尤深。因思近年來因臺灣海洋盜風甚熾,曾諭該省督、撫拏獲盜犯,不分首從概行按律正法、從重示懲,俟數年後盜風少息,再行照舊辦理;原期禁戢凶暴,以安良善。乃節年該督、撫及附近海洋省分督、撫等奏報拏獲洋盜,多系一面奏報、一面即行正法,雖屬辟以止辟之意,第恐督、撫等有意見長或為屬員陞擢地步,所獲之犯未必盡系正盜,僅將夥黨內無關緊要者拏獲充數;甚至設法購求,愚民重利輕生、頂凶認盜,而正犯轉致遠颺。又或奸民因仇誣指,該督、撫既經奏明正法,部臣亦無由覆核;其中或竟有冤屈亦未可知:殊非朕靖盜安民之本意也。即如近日長麟奏:拏獲海洋凶盜黃詠林等結夥多人在洋面行劫客船,將事主、水手等十二人擲海身死,凶惡已極;該撫審明後即將首夥十三犯押赴海口,分別凌遲斬決示眾。此等劫殺多命之凶盜加以重典,正可肅法紀而快人心,不得謂之過當。昨又據梁肯堂奏:拏獲越獄之絞犯瞿套兒一犯,恭請王命即行正法;則辦理未免稍過。該犯止系竊賊滿貫、問擬絞候之犯,今因越獄拏獲,雖例應加重,亦祗應入於「情實」辦理;何至決不待時!外省似此非過則不及者,正復不少。各省用刑失當,雖距輦轂甚遠,然皆朕之土之民,京師缺雨或即由此乎!朕子惠元元,遠近豈有歧視。此後臺灣地方拏獲盜犯,該督、撫審明後,如果系真正首盜害人、贓據確鑿者,自應即行正法,以儆凶頑;若止系隨從夥黨及把風接贓等犯,仍按照常例分別辦理。其附近海洋及各省凡遇命、盜等案,俱應細心研訊,務期情真罪當,按例辦理;不得有意從嚴,株連拖累。此系朕籲天祈澤,夙夜焦勞無聊之極思;各督、撫等尚其敬體朕意,詳慎庶獄,以期共迓祥和,庶冀甘霖速霈。將此通諭知之』。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三。

  五月初七日(甲辰),諭:『從前臺灣海口員弁得受陋規銀兩,於各家屬名下著追;其實在無力完繳者,經該督、撫奏請於該管各上司名下攤賠,業降旨加恩寬免。海口員弁得受陋規多至鉅萬,該管上司乃竟毫無覺察,本應一體著賠;恩念人數太多,且閱年已久,是以免令攤賠。但各管上司內有棄瑕錄用者,其應得廉俸等項若仍准支領,究不足以示懲;即如雅德現賞給頭等侍衛在新疆辦事,其得項即不應支給。所有此案失察海口陋規,曾免攤賠之各上司如有復邀錄用者,雖免攤賠之項,俱不准領廉俸,以示因循不察屬員者戒』。

  初十日(丁未),吏部議准:『閩浙總督覺羅伍拉納等奏稱:臺灣府命、盜案,南路臺灣、鳳山二縣歸臺灣同知,北路嘉義、彰化二縣歸鹿仔港同知協同緝捕;淡水同知以臺灣府為兼轄,亦協緝』。從之。

  十五日(壬子),以福建臺灣水師副將孫全謀為江南蘇松鎮總兵。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四。

  二十八日(乙丑),以修撰石韞玉為福建鄉試正考官、兵部主事蔣師爚為副考官。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五。

  六月初五日(壬申),諭曰:『伍拉納等奏「拏獲前在臺灣附從林爽文、受過偽封有名逆匪朱先一犯審明辦理」一摺,內稱「系署同知黃奠邦稟報拏獲」。此等匪犯稽誅日久,黃奠邦偵緝弋獲,尚屬留心;著傳諭伍拉納等查明:如果系該署同知拏獲,即行送部引見,以示獎勵。此外,如有幫同協緝之人,亦著咨部議敘。摺內又稱「林爽文滋事案內,尚有未獲之偽封將軍張員系朱先交好,張員薦引入夥」等語。該犯曾受偽封,亦未便任其漏網;並著該督等飭屬嚴拏務獲,立正刑誅。所有未獲各逆犯亦一體嚴緝,毋得視為海捕具文』。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六。

  十九日(丙戌),諭:『據哈當阿等奏「拏獲臺灣附逆案內匪犯張寢、鄒祥二名審明辦理」一摺,已批該部知道矣。前據伍拉納等奏到拏獲林爽文逆黨逸犯朱先審明正法,今嘉義、彰化等縣又有陸續緝獲之犯,該處地方員弁尚屬留心緝捕。此案從逆各犯,前於大兵到時逃入內山苟延殘喘者;若不盡數緝獲,日久稽誅,勢必竄入內地。但該犯等自內山潛回,不能不由臺灣經過;現在各該員弁節次拏獲,可期逸犯淨盡,甚為妥善。嗣後益當飭令文武各員於要隘處所認真盤緝;其有續行拏獲者,即酌量所獲匪犯名數咨部議敘,以示鼓勵。所有此次獲犯之嘉義、彰化二縣及把總陳成功等,著即照此辦理;哈當阿、楊廷理亦著一併議敘』。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七。

  秋八月初四日(庚午),諭曰:『哈當阿等奏:「督標水師千總黃理生、外委許寶國管帶換回班兵齊寶等回廈,船隻在洋被浪,擊沉該船弁兵共八十六名;據報撈救僅有二十八名」等語。該弁兵等駛船回廈遭風被溺,情殊可憫!所有未經撈救各弁兵,著哈當阿查明咨部,交該部照例從優議卹;其業經撈救之各弁兵等,亦著查明酌賞』。

  十一日(丁丑),諭:『各省學政,現屆應行更換之期。……福建學政鄒奕孝任事未久,毋庸更換』。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十。

  二十二日(戊子),諭曰:『伍拉納等奏:「據臺灣鎮、道報:六月二十二日申時,臺灣府城地震,倒壞民房,傷斃男婦三口。鳳山縣亦同時地震,其勢尚輕。嘉義、彰化二縣連次地震,被災稍重;民房倒塌較多,人口亦有壓斃。現於藩庫內提銀一萬兩,委員領解前往協同該道、府、廳、縣查明撫恤」等語。臺灣遠隔重洋,居民猝被偏災,殊堪憫惻!雖據該督等撥銀派員前往查辦,但該處民人猝遭地震,無力災黎未免更形失所,不可不加意撫恤。著傳諭伍拉納、浦霖督飭所屬,查明被災戶口,分別輕重實力妥辦;毋任吏胥等從中侵剋,俾災黎均霑實惠,不致一夫失所,方為妥善。至哈當阿、楊廷理駐劄臺灣,常有自行奏聞事件;今該處既遭地震、損傷民房人口,該提督等自應一面奏聞、一面具報撫恤。何以並未具奏?豈該提督等僅知查緝盜賊,而於地方災祲竟諉之督、撫,全不經心耶!哈當阿、楊廷理著傳旨申飭,並令據實回奏』。

  二十三日(己丑),諭:『據哈當阿等奏:「把總陳國英稟稱:奉委管帶福寧鎮三營弁兵高輝等一百三十名來臺換班,在廈配載哨船開行後,於六月二十五晚在洋面突遇颶風,桅舵損失,船身擊破;除遇救得生兵弁外,尚有外委鄭潮、兵丁林叔茂等七名現無著落,嚴飭各口岸查尋打撈」等語。赴臺換班兵丁自廈門配載開行後猝遭颶風,擊破船隻、淹斃人口,殊堪憫惻!除弁兵人等遇救得生,其受傷者飭令小心醫治外,並著該提督等查明淹斃人數,照例優恤。其擊破船隻,並著官為修造,以示體恤。該部知道』。

  又諭:『據哈當阿等奏:「六月二十二日臺灣府城及鳳山、嘉義、彰化等處同時地震,所有民間倒塌房屋、壓斃人口,現在分別給銀、按數撫恤」等語。臺灣地方遠隔重洋,居民猝遭地震,倒壞房屋、壓斃人口,殊堪憫惻!所有該提督等具奏按數給銀撫恤之處,俱著加恩加倍給予,以示體恤。該提督等務宜督飭所屬實力妥辦,俾被災戶口均霑實惠,以副朕軫念災區至意』。

  二十四日(庚寅),諭曰:『伍拉納等奏:「據泉州道、府、營、縣稟報,訪得晉江縣屬有匪徒陳滋、陳池等聽從同安洪塘鄉陳蘇老、蘇葉暗設靝靝會,派令夥黨潛往各鄉招人入會,欲圖搶掠。伍拉納即帶同臬司戚蓼生等親赴泉州會同瑪爾洪阿分路圍拏,將陳蘇老等一百三十二名並搜出刊刷及墨書各號紙等物,現在研審確情,分別定擬」等語。漳、泉等屬從前天地會匪糾眾械鬥,以致臺灣地方亦相傳習,有林爽文等滋事之案;節經嚴拏究治,近稍斂戢。乃陳滋等仍敢復興會名,以「靝靝」二字暗代「天地」,並稱「順國」等字,實為愍不畏死,大干法紀。該地方及營汛文武各員一經訪聞,即迅速查拏稟報,尚屬留心;伍拉納復親自帶同司道前往督拏,獲犯一百三十二名,所辦亦好。伍拉納、浦霖、瑪爾洪阿,著交部議敘;所有隨同前往之司道及查拏稟報之文武員弁,並著伍拉納等查明咨部議敘』。

  諭軍機大臣等:『此案陳蘇老、蘇葉起意興會、糾眾搶掠,皆系為首之犯。陳蘇老業經拏獲,而蘇葉尚屬在逃;著傳諭伍拉納等即董飭所屬務將蘇葉一犯及其餘未獲之犯嚴拏務獲,從重辦理,勿任漏網。其已獲各犯亦即迅速定擬,一面盡行正法,即行具奏。又,陳蘇老等供內:「聞廣東石城縣高溪地方洪三房(即朱九桃),亦有起會之事」等語。閩、粵境壞毗連,前此天地會匪內即有粵省洪姓未經拏獲,或即系陳蘇老供出之洪三房亦未可定;不可不嚴拏究辦。著傳諭郭世勳即飛飭所屬嚴密查拏,務令會匪根株淨盡,以靖地方』。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十一。

  九月十二日(戊申),諭軍機大臣曰:『郭世勳奏:「接准福建咨會,密委鎮、道馳赴石城縣高溪寺地方確查洪三房朱紅竹(即朱九桃)如何立天地會?黨夥若干?並確究長髮大袖和尚系何姓名?一體速拏究辦」等語。此事前據伍拉納奏到,當經諭令郭世勳飛飭所屬嚴密查拏。從前閩省查辦天地會匪案內夥犯楊詠等,即供出廣東有朱姓及洪二和尚系起立天地會名目之人;迄未緝獲。今閩省現獲會匪陳蘇老等供出之石城縣洪川房朱九桃姓名居址,言之鑿鑿,無難按戶而查;即所供長髮大袖和尚亦有高溪寺名,可以從此根究。但恐地方官從前未經查出,慮獲犯究出窩留藏匿等弊,致干處分,意存回護,不肯認真辦理;著再傳諭該署督務宜留心督飭嚴查,將各會匪按名拘獲,從重究辦,俾根株淨盡以靖地方,勿任地方官朦混稟報,致有疏虞。仍將正犯朱九桃及長髮大袖和尚現在曾否就獲之處,迅速覆奏』。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十二。

  十六日(壬子),諭:『據伍拉納奏「拏獲續糾天地會匪首夥各犯審明分別辦理」一摺,已交軍機大臣會同法司核擬,照該督所奏辦理矣。此案先據該督奏拏獲陳蘇老等一百三十二名、今又據續獲首夥各犯九十五名,共獲犯二百二十七名,經伍拉納於審明後恭請王命分別凌遲斬梟者一百一十九犯、請即行正法者三十九犯,其餘六十九犯均請發黑龍江給索倫達呼爾為奴。細閱案內各犯,陳蘇老、蘇葉二犯系臺灣案內漏網餘匪,膽敢改設會名、糾黨搶掠,甚至截奪文報、戕害驛夫,實屬不法已極!伍拉納督飭所屬究出首夥各犯,審明分別辦理,所辦尚是。惟是閩省漳、泉等處民風刁悍,當屢經懲創之後,而匪徒等尚愍不畏法,仍敢糾會逞凶;今經拏獲審明,自不得不按律辦理。但凌遲正法之犯至一百五十餘名,人數較多,朕心實有所不忍。此等莠民犯法固屬孽由自作,但該處地方官如果平日實心化導,將王法之宜畏、身家之宜保,一經犯法、斷無倖逃之理,隨時董勸明白曉諭,則潛移默化自可以消其不馴之氣而生其向善之德;今乃弊俗相仍,其獷悍之習並未悛改,以致釀成巨案、駢首就誅,固由地方官不能開導顓蒙所致;朕未能道之以德,不得不齊之以刑,亦且引以為愧。嗣後該省大小各員身任封圻、職司牧令者皆有教化斯民之責,務須剴切勸諭,俾愚民各知畏法保身,免罹重辟,勿以得情為喜;庶民氣可馴、淳風可復,以副朕訓迪蚩氓、哀矜之至意』。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十三。

  冬十月十五日(庚辰),諭:『據哈當阿等奏:「商哨船隻配載臺灣換班回廈兵丁,於八月十五日在洋遭風,擊破船隻,共淹斃兵丁七名;又不知存沒弁兵共一百四十二名,現在飭屬查明下落,如系淹斃,另行詳報請恤」等語。換班兵丁回廈,在洋猝遇颶風、擊破船隻,以致淹斃,殊堪憫惻!除業經查明淹斃兵丁張得健等七名照例從優議卹外,其不知存沒弁兵一百四十二名,著該督等飛飭沿海文武汛口上緊查明,按名造冊咨部一體辦理,以示軫恤』。

  諭軍機大臣等:『據哈當阿等奏「緝獲謀殺捕役首從各犯審明定擬」一摺,已批該部速議具奏矣。此案系五十六年冬間前署鳳山縣林昌炎任內之事;該縣卸事後,徐英於本年四月接任,始行會營將黃萬各犯緝獲辦理。林昌炎於承緝凶犯年餘未獲,作何議處?摺內未據聲敘。著傳諭哈當阿等即將林昌炎緝凶未獲,曾否開參?是否因此卸事之處?據實覆奏。又據奏「續獲謀殺捕役之從犯蔡三審明正法」一摺,此案匪犯林濕於五十一年糾眾搶劫、砍傷事主,五十五年復糾約蔡三等謀殺捕役,雖林濕當經拏獲正法,而蔡三逃逸兩年始行緝獲;此外,尚有逸犯八人。黃萬一案系上年冬間之事,署縣林昌炎日久未獲,已屬遲延;林濕一案即系五十一年及五十五年之事,辦理更屬延緩。該提督等另摺以臺灣文武員弁於盜犯方明糾劫一案,獲犯過半兼獲盜首,聲請免開疏防職名;獲犯過半,既請免參,而辦理遲延,何以未附摺參處?並著該提督等即將林濕一案因何獲犯遲延?曾否開參之處?一併據實查奏。其逸犯何創等曾否續獲?務即嚴飭所屬上緊躧緝,勿任漏網稽誅。將此傳諭哈當阿、楊廷理,並諭伍拉納知之』。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十四。

  二十二日(丁亥),兵部奏:『乾隆五十三年福建臺灣案內在逃弁兵,應請敕令該督、撫查明實系被害者奏請議卹,餘著嚴飭通緝並將領兵各員分別參處』。得旨:『此案無著逃兵,自通緝以來已歷四年,僅拏獲五名、投首一名,其餘並無蹤跡;或系被賊戕害、或乘間脫逃,俱未可定。但遷延未獲,年復一年,日久懸案終無了結之期。若責令該督、撫飭查果系被賊戕害,奏請議卹,倘所查不實,致有冒濫,則以倖逃法網之兵轉得邀死事議卹之典,既無此政體;即果全數弋獲正法,按律辦理,致令駢首就戮數百人,朕亦有所不忍。所有此項無著弁兵,嗣後無庸查辦;著該督、撫等查明當日領兵各員及不能實力查拏之歷任地方文武各官咨部分別議處,以完此案』。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十五。

  十二月初六日(庚午),諭曰:『郭世勳覆奏「查拏會匪」一摺,內稱「閩省咨會訊據獲犯陳蘇老、洪廷賀所供朱九桃、洪光賢及長髮和尚林進、陳明各犯,當即率同文武按照咨明住址逐戶嚴查,並無洪光賢其人,亦並無洪姓居住;一面飛札各鎮、道、府一體嚴密查拏朱九桃、長髮和尚、林進、陳明各犯亦無縱跡,並無高溪地方」等語。洪廷賀所供朱九桃等各犯,既據該署督率同文武並密委鎮、道遍行查拏並無其人,亦無高溪地名、廟名,自竟系該犯妄供,並非確實;此案首犯蘇葉、洪廷賀等雖已正法,但尚有案內餘犯及續行拏獲者俱可質訊。著傳諭伍拉納等再向各犯等將從前洪廷賀所供各犯姓名、住址是否實系妄供之處?再行嚴切根究,據實具奏,毋任狡飾。將此傳諭知之,地方官不應存推諉他省之心』。

  十三日(丁丑),諭曰:『吏部參奏:「推陞都察院經歷之鳳山縣知縣史必大行文調取、復經咨催,至今年餘未見給咨赴部,亦並無咨覆文書到部」等語。鳳山縣史必大既經推陞都察院經歷,該督、撫於接准部文後,自應即飭該員速行交代清楚,給咨赴部;乃輒以臺灣遠隔重洋,非半年以內所能請咨為辭,率行咨部開缺。及經部咨催後,該員在知縣任內如果有經手事件未能即行起程,該督等亦應將暫留閩省緣由聲明咨部;乃逗留至年餘之久,並未給咨、又不據實聲覆,若非該員貪戀外任、規避京職,託故遷延,即系在任經手錢糧等項交代不清,以致日久逗留。該督、撫等既不作速查催、又任其耽延,並不咨覆吏部,可見該督、撫竟不以事為事,辦理一切大不如前。伍拉納、浦霖俱著傳旨嚴行申飭;並著一面押令該員迅速赴部,毋得任其再行戀棧外,仍著將史必大因何遲延及該督、撫何以並不即行給咨飭令赴部及接准部催又何以遲至一年並不咨覆並該員交代各件有無未清之處?據實明白速行回奏,毋得稍有捏飾,致干咎戾』。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十八。

  二十一日(乙酉),以福建督糧道錢受椿為按察使。

  是年,追予出師臺灣陣亡外委陳魁等二員……祭葬、贈恤如例,俱入祀昭忠祠。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十九。

  ·乾隆五十八年

  乾隆五十八年(癸丑、一七九三)春正月初六日(庚子),諭曰:『哈當阿等奏:「拏獲偷渡兩起審明定擬」一摺,已交該部議奏矣。臺灣偷渡之弊,歷經設立章程,嚴拏禁止。乃吳好等仍敢攬客私渡,自應嚴辦示懲;則每年所奏無私渡者皆虛語矣。著該督、撫查參,明白回奏。哈當阿、楊廷理能督飭所屬上緊查拏就獲,尚屬認真;著交部議敘。其澳甲、兵役能留心盤詰,拏獲多人,亦屬出力;著哈當阿查明酌加獎賞,以示鼓勵』。

  又諭:『據哈當阿等奏「澎湖水兵自臺領駕哨船回營在洋擊碎」一摺,內稱「澎湖右營「綏」字十八號哨船一只赴臺領駕,於九月十七日在洋突遇狂風,船身擊碎;除撈救得生外,尚有百總薛興及兵丁陳祿生等十八名不知下落」等語。澎湖兵丁赴臺領駕哨船,猝遇暴風、衝礁擊碎,在船人眾漂流洋面,幸遇撈救得生,殊堪憫惻!著該提督等查明,並撈救之人皆加酌賞。其漂流無縱之百總薛興等十八名如果淹斃,並著查明咨部照傷亡例議卹。該部知道』。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二十。

  十六日(庚戌),諭軍機大臣等:『據哈當阿等奏:『審明竊賊拒捕砍斃事主及誘拐幼女■〈扌客〉斃滅跡二案,俱將各該犯恭請王命,即行斬決」;已批該部知道矣。又據奏:「竊賊抗欠贓銀、殺斃事主一案,則將該犯王富請旨正法」。此案王富認賠贓銀,如系地方官役誣良為竊,哈當阿等自不應庇護官役,有意從嚴,即將該犯正法。今王富偷竊彭顯小豬,本系有罪之人;經彭顯欲行送官究治,王富承認願賠,自限五月交完。至六月未償,經彭顯向其索討,即將彭顯用力砍倒,逾時斃命;殊為逞凶不法,與竊賊拒捕砍斃事主及■〈扌客〉斃幼孩者事同一例。況臺灣民情獷悍,此等凶犯審明後,自應一律即行正法,用昭懲創;何以於此案又復拘泥請旨,一事兩辦,實屬糊塗!此摺不必再交部議,著傳諭哈當阿等於接奉此旨,即將王富正法,以示懲儆』。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二十一。

  三月二十二日(乙卯),諭:『據伍拉納等覆奏「查辦偷渡緣由」一摺內稱:「吳好、馬輔兩起,審結後咨報到省已在年終彙奏之後;而馬輔一起系由廣東澄海縣出口,其吳好系由福建南安縣上船私渡。現已飭取失察之文武職名,照例查辦」等語。臺灣偷渡,例禁綦嚴;如果地方官查拏嚴禁,自無此等偷渡之事。雖沿海一帶港■〈氵义〉分歧,但吳好一犯即由該省南安縣地方偷渡出口,究系該督等不能豫為防範所致。乃摺內尚稱「馬輔一起,由廣東澄海縣偷渡」;竟諉之於粵省,似與閩省無涉,實屬非是。除將失察此案文武各職名照例飭取核辦外,伍拉納、浦霖並著交部察議』。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二十五。

  夏四月二十一日(癸未),豁免遭風漂沒臺灣運赴內地兵米七百二十石有奇。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二十七。

  六月二十六日(丁亥),諭軍機大臣等:『戶部奏:「臺灣軍需自初辦至今已閱五年之久,業經專案行催,而駁查未結款項尚居十分之七;請勒限半年,飭交該督等依限題覆……」等語。已依議行矣。臺灣軍需已逾五年之久,所有部駁各件,該督、撫自應上緊核辦,隨時登覆;何以延挨至今,未經銷楚者尚有十分之七?若再任其遲延,承辦官吏迭更,逾難清理,殊屬不成事體。除勒限半年全數題覆完結外,仍著伍拉納等將因何遲緩不覆之處,明白回奏,毋再玩忽干咎。……將此各諭令知之』。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三十一。

  秋七月初七日(戊戌),予福建赴臺換班出洋遭風淹斃福寧鎮外委鄭潮、兵丁林叔茂等七名恤賞如例。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三十二。

  八月二十三日(癸未),諭曰:『鄒奕孝現在病故,所有福建提督學政,著趙佑調補』。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三十五。

  九月十八日(戊申),諭:『福建漳州鎮總兵員缺,著顏鳴漢調補;並署水師提督印務』。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三十七。

  冬十月初十日(庚午),予福建澎湖左營因公出洋遭風淹斃水兵陳良興恤賞如例。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三十八。

  十一月十五日(甲辰),予福建澎湖左營因公出洋遭風淹斃水兵阮世爵等三名恤賞如例。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四十。

  十二月十一日(庚午),諭曰:『哈當阿、楊廷理在臺灣任內屢獲巨盜多案,辦理迅速,甚屬可嘉!哈當阿著交部從優議敘,楊廷理著賞加按察使銜,以示優獎。至經歷朱瀾拏獲首夥盜犯十五名,於緝捕亦能認真;現據哈當阿等另摺奏「緝獲在洋疊劫盜首一案,亦系朱瀾拏獲」:是朱瀾為該處緝捕得力之員。若將該員送部引見,則該處轉少一幹員督緝。朱瀾著加恩即留於臺灣,遇有該處知縣缺出,奏請陞補,毋庸送部引見;俾得在彼督率緝捕,以資熟手。其遊擊曾紹龍、巡檢朱繼功,俱著交部議敘』。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四十二。

  十八日(丁丑),諭〔軍機大臣〕:『閩省為濱海省分,且臺灣一府遠隔重洋,雖近年以來節經降旨飭令該督等嚴密躧緝,隨時獲犯從重辦理,奸匪稍知斂戢;但昨據哈當阿奏「拏獲盜犯睿祥即行正法」,又「拏獲石板殿焚搶逸犯數十名從重審辦」各摺,可見該省盜風仍未能盡息。不知現在海口有無似康熙年間洋盜情形?著傳諭伍拉納即留心訪查,實力整頓;並直抒所見,據實陳奏,毋稍匿飾』。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四十三。

  ·乾隆五十九年

  乾隆五十九年(甲寅、一七九四)春二月二十三日(辛巳),諭:『昨據伍拉納等奏:「拏獲販私拒捕及奪犯毆差並輪姦婦女為從各案犯審明定擬,以各該犯情罪較重,俱請旨即行正法」;經軍機大臣會同該部核議,以「拒捕毆差兩案均系傷而未死、其輪姦一案止系為從之犯,若概行從重問擬立決,則拒捕毆差致斃人命及輪姦起意為首之犯於法轉無可加;俱按律擬以監候」,已依議行矣。前因臺灣地方民情獷悍,屢經滋事,不可不嚴加懲創;如遇有械鬥聚眾情罪重大等案,按律定擬後,應從重即行正法。原以該犯等怙惡不悛,特從嚴辦,以儆凶頑而馴桀驁。俟數年後,該處民風稍知斂戢畏法,尚欲施恩,仍照向例辦理。其餘內地尋常案犯,原不應概行從重。今伍拉納等乃於尋常拒捕、輪姦等案亦一律以情罪較重,奏請即正刑誅;所辦殊屬過當!該督、撫等身任封疆,於審擬案件惟當准情酌理,期於平允;固不得稍事寬縱,亦豈得有意從嚴。乃近來督、撫非失之過當,即失之不及。或因有一案經朕改輕,即遇案不免意存寬減;若有一案經朕改重,即不問情罪之是否允當,概行從重定擬。如伍拉納等此次審擬各案,豈得為情法之平。而今日又據伍拉納等奏衙役詐贓斃命一案,亦請即行正法;經部議以「死者本系罪人王常,並非例應絞決之犯,仍應按律定擬」,亦已依擬行矣。是伍拉納等於內地案犯率皆從重辦理,殊屬非是。伍拉納、浦霖,著交部察議。嗣後該督、撫等辦理案件,除臺灣、漳、泉地方械鬥聚眾等案仍照舊嚴辦外,其內地尋常案犯止應按律定擬,不得率請從重、過事深刻,以副朕明罰敕法、慎恤持平至意』。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四十七。

  三月初十日(丁酉),諭曰:『哈當阿等奏:「臺灣民人前次被賊脅從者,業奉恩旨概從寬宥。此外,尚有初曾為匪,旋即畏法自新;而臺灣民風喜爭健訟,因其人曾經為匪,多有呈請緝拏者。若再行追論前非,置之重辟,實覺情有可憫」等語。此等民人於前次賊勢滋蔓時,力不能禦,從而為匪;究由被賊脅迫,非有心從賊隨同抗拒者可比。既經悔罪畏法、遷為良善,若重論前非、置以重典,既無以使之自新;而臺灣民情健訟,或因此挾嫌告訐,轉長刁風。自應宥其既往,量為寬貸。嗣後拏獲此等人犯,審明後如現在已為良善,並無過犯,即取具保結,免予治罪;如審明別項過犯,惟當查明現犯實跡,分別按律辦理,概不必追問前經從賊之罪。於曲宥之中仍寓創懲之道,使前蹈重愆之徒,益知爭自濯磨,勉為良善;以示朕肆眚好生、法外施仁至意』。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四十八。

  十七日(甲辰),諭軍機大臣曰:『哈當阿奏「續獲會匪林翰奇審明正法」一摺,前因伍拉納、浦霖等將內地拏獲販私拒捕及奪犯毆差為從各犯從重定擬立決,殊失情法之平;是以降旨通飭各督、撫於尋常案犯宜接律定擬,以昭平允。至臺灣民情獷悍,不可不嚴加懲創;如遇械鬥聚眾等重案及重興逆匪天地會似林翰奇者,拏獲後自應從重迅速辦理,不可因有前旨稍從拘泥。外省地方官辦理事件,非失之太過,即失之不及。臺灣遠隔重洋,究非內地可比;若以前旨有「不得率請從重」之語,又復矯枉過正,將情罪重大之案一概從寬,更非朕整飭海疆、辟以止辟之意。將此諭令哈當阿等知之』。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四十九。

  夏四月初二日(戊午),諭軍機大臣曰:『哈當阿等奏「審明因姦謀死本夫之鄭月娘、張榮,恭請王命,分別凌遲斬決」一摺,所辦殊屬錯誤。前因臺灣民情強悍、又值林爽文滋事之後,地方亟須整飭,是以令將續獲會匪林爽文餘黨及搶劫械鬥案情重大各要犯從嚴速辦,以示懲創而靖海疆。今鄭月娘、張榮二犯雖屬法無可貸,但因姦謀死本夫之案,何省無之;若此等尋常案件亦一律恭請王命,尚有何案應行按例請旨定奪耶!外省辦事非失之不及,即失之太過;哈當阿等辦理此案,殊屬矯枉過正。著傳諭該提督等嗣後務宜斟酌案情輕重,分別辦理;毋得概請王命,致失情法之平』。

  初七日(癸亥),予福建渡臺遭風淹斃澎湖水師協標左營兵陳國忠恤賞如例。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五十。

  二十九日(乙酉),豁免福建臺灣撥運內地遭風失水兵米、兵榖四百八十石。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五十一。

  五月二十一日(丁未),以贊善程昌期為福建鄉試正考官、侍講關槐為副考官。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五十三。

  六月初八日(癸亥),予福建渡臺遭風淹斃閩安協右營兵陳朝泰等三十二名恤賞如例。

  十一日(丙寅),予福建渡臺遭風淹斃建寧鎮標右營兵楊朝恩等二名恤賞如例。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五十四。

  秋八月初九日(癸亥),予福建臺灣水師左營巡洋遭風落水得生把總黃春陽、兵丁陳良凱等五十三名賞銀如例。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五十八。

  九月初二日(丙戌),予福建臺灣水師左營巡海兵丁遭風淹斃林斗生、落水得生李貴等十八名、澎湖水師左營內渡兵丁遭風漂沒陳天生、落水得生潘日光等二十二名賞恤如例。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六十。

  ·乾隆六十年

  乾隆六十年(乙卯、一七九五)春二月初二日(甲寅),以福建按察使錢受椿為廣西布政使。

  初三日(乙卯),以甘肅鞏秦階道李殿圖為福建按察使。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七十。

  三月十七日(戊辰),諭曰:『哈當阿等奏:「臺灣鳳山縣和尚莊民人陳光愛等散播流言,希圖乘機滋事;當經查拏審明辦理」等語。此案陳光愛等編造謠言,希圖滋事營汛、搶奪軍械,實屬不法已極!當經哈當阿等聞信帶兵搜拏,將陳光愛等首夥六十四犯即時擒捕,分別凌遲斬梟;辦理尚屬迅速。哈當阿、楊廷理俱著交部議敘;所有隨同搜拏匪犯之文武員弁等,著將所奏清單交部查照各員弁等獲犯名數,分別議敘。在事出力之兵丁等,各賞給一月錢糧,以示鼓勵。其受傷及傷斃之兵丁等,著交部照陣亡及受傷例議卹。該地方文武應得失察處分,並著加恩寬免』。

  諭軍機大臣曰:『哈當阿奏「鳳山縣和尚莊民人陳光愛等散播流言,希圖乘機滋事,當經查拏審明辦理」一摺,臺灣當清釐整飭之後甫閱數年,該犯等復敢布散流言,驚恐莊民,希圖奪汛攻城;今據陳光愛等犯所供有一百餘人,經該提督等拏獲正法者止六十四名,其餘未獲之犯尚多,不可不嚴拏懲辦。至李番一犯雖兩目青盲,陳光愛等並未邀其入夥,但該犯居住賊巢,明知商謀結會情事並不舉首,即非善類;僅止擬流,仍恐到配後不免造言煽惑。著將該犯即在臺灣府永遠監禁,免滋事端。其未獲各犯,並著哈當阿等嚴飭地方文武各員嚴密查拏,務期迅速就獲辦理,毋任一名漏網,以靖地方而安良善』。

  二十七日(戊寅),諭曰:『哈當阿等奏「緝獲鳳山縣結會滋事逸匪並附和聽糾各犯審明辦理」二摺,已批該部知道。臺灣自林爽文滋事大加懲創之後,乃為時未久,匪徒等復敢結會滋事、拒捕傷人,實屬目無法紀;自不得不從重辦理,以儆凶頑而靖海疆。哈當阿等將拏獲之許凜等七犯並李聰明、陳益等十七犯於審明後即分別凌遲斬梟,所辦甚是。未獲逸犯,仍著嚴飭地方文武上緊購緝務獲,毋任漏網稽誅。至兵丁柯成章因捕犯被殺,照陣亡例咨部議卹;受傷之兵丁鄭士成,亦當從優賞賚。所有稟報之義民首貢生李登元,應賞以七品頂戴,以示獎勵』。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七十五。

  夏四月十一日(辛卯),諭曰:『伊轍布著來京候旨;所有福建布政使員缺,著田鳳儀調補。田鳳儀接奉此旨,即著馳驛速赴新任』。

  又諭:『昨據伍拉納、哈當阿等奏「臺灣賊匪陳周全等糾眾滋事」,已有旨令該提督等速往查拏。茲又據伍拉納等奏:「該處漳、泉、廣東各村莊俱起義民,賊匪多被搶獲,餘黨紛紛竄敗。陳周全等三月十五日攻擾民莊,有義民首楊仲舍、許暢舍、施邁舍、金鋪觀等招集義民二千餘名,假意投入賊夥,與賊飲酒;出其不意,殺死賊匪百餘人,將賊首陳周全裝入木籠」等語。覽奏欣悅。臺灣自林爽文滋事之後大加懲創,乃為時未久,陳周全等復敢聚眾戕官,不法已極;實屬罪不容誅。該處義民幫同殺賊,而義民首楊仲舍等能招集多人誘獲賊首,實屬可嘉之至!除楊仲舍等四人交伍拉納等查明照從前義民黃奠邦、郭廷筠等之例,超擢官職、優加賞賚,俟事定後送部引見外,所有義民首及義民等,查明廣東是何村莊?福建是何村莊?將本年應納錢糧,均著該督、撫詳查分晰住址,概予寬免,以示朕嘉惠善良、恩施逾格至意』。

  諭曰:『魁倫奏「閩省各州縣倉儲多非實貯」一摺,該處米價昂貴、倉榖虧短,雖不能及早上聞,但此時據實直陳,尚屬可原。該省究竟何處虧短若干?如何設法彌補?著即詳悉據實具奏,不可用周旋督、撫,含糊混過。將此傳諭知之』。

  又諭:『據魁倫奏:「閩省各州縣倉儲多非實貯」等語;業經降旨令伊轍布來京候旨。其福建布政使員缺,已令田鳳儀調補矣。各省倉儲俱系實貯,豈容絲毫虧短;乃閩省各州縣倉儲多非實貯,因何該督、撫並不奏聞?此事關係不小,不可不徹底查辦。除已降旨令魁倫查明參奏外,並傳諭田鳳儀接奉此旨,即起程馳驛前赴閩省,隨同魁倫將該省各處倉儲何處虧短若干?是否系州縣任意侵那舞弊、抑或上司通同弊混之處?逐一查明,據實聯銜具奏。該司向來辦事結實,是以特行簡調;伊系新任,無所用其回護,務當認真查辦,以副委任』。

  十四日(甲午),諭曰:『吉慶奏:「臺灣匪徒滋事,飛咨提臣及沿海各鎮多撥船隻,揀派官兵在交界洋面截拏防範」;而成德復奏:「豫備滿兵千名、馬二百匹聽候調撥」各等語。臺灣賊首業經就擒完事;此等匪徒糾眾滋擾,本處官兵盡敷剿捕,浙省相隔較遠,何至慮及賊匪竄入,紛紛調撥。外省督、撫辦理地方事件,非失之太過、即失之不及,往往意存畛域,於鄰省事務或竟置之不問;否則過涉張皇,不顧事體緩急輕重,惟知一味見長,更或並未籌辦,徒以空言入奏。即此等奏章,亦不過聽之幕友、胥吏率意臚陳,該督、撫未必細心檢點,殊涉張皇。嗣後各督、撫等務宜加意斟酌、權衡輕重,固不可漫無措置,亦不得遇事鋪張,方為允當』。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七十六。

  十七日(丁酉),諭:『臺灣奸民陳周全等糾眾滋事一案,伍拉納身為總督,一聞匪徒肆擾之信,自應即日渡臺前赴鹿仔港一帶督率辦理,據實詳查;乃僅派烏蘭保帶兵前去,而伍拉納竟在內地安坐並廈門亦不前往,節經降旨嚴飭。現在逆首陳周全、陳光輝等俱經就獲,其隨從餘匪亦皆陸續拏獲多名正法;是該處此時撫輯居民、緝拏餘孽及地方一切應行查辦事件,均關緊要。本日據伍拉納奏到之摺,仍在內地逗留,猶不親身前往;是其始終退縮,尚復何顏忝膺封疆重寄。伍拉納著即遵旨速赴臺灣查辦一切,仍交部嚴加議處。至前據哈當阿奏:「鹿耳門招外有船十餘隻在洋遊奕,似非商船形狀;當即連放兩砲,各船四散」等語,實不成話。在洋遊奕船隻既屬遙望,何以知其確非商船,即系賊船;若實系商民船隻,遽行用砲擊打,豈不令商民無故受驚!況鹿仔港一帶彼時正當匪徒滋擾之際,商船被砲,豈不轉疑為賊匪所擊,人心益滋惶惑;且果實系賊船,當正誘其近岸,伏兵擒捕,或派兵出洋駛船追剿,方為正辦。乃甫經望見,即用砲轟擊。哈當阿之意,豈止圖賊船逃散,遂可置之不問耶?所辦實大錯謬!而駐劄彰化查辦一切,又復漫無頭緒。哈當阿亦著交部嚴加議處。並著伍拉納於抵臺灣後,遵奉諭旨安撫商民,遍行明白曉示,俾知奸匪為法所不貸、良善為恩所必加,務令居民安堵、商舶通行,以副朕綏靖海疆、軫恤商民至意』。

  十九日(己亥),諭:『閩省近年以來,吏治廢弛已極。即如本日魁倫奏各海口地方盜匪仍復肆行出沒,甚至五虎門近在省會,而盜船即在彼停泊疊劫,毫無忌憚,以致商販聞風裹足;皆由該督、撫等平日漫無整頓所致。其廢弛欺隱,較富勒渾、雅德為尤甚。伍拉納現在前赴臺灣查拏逆黨餘匪,未便遽行更易;浦霖著即來京候旨,所有福建巡撫員缺,著姚棻調補,即赴新任。其姚棻未到之前,著魁倫署理巡撫印務』。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七十七。

  五月初六日(丙辰),諭:『據魁倫查奏:「閩省近日洋盜增多,由於漳、泉被水後糧價昂貴、浦霖等辦理不善,以致貧民流為匪黨。伍拉納現住泉州,饑民圍繞乞食。又,伍拉納素性躁急,加以錢受椿、德泰迎合慫惥,辦理各案亦多未協」等語。上年漳、泉二屬偶被水災,經朕特降諭旨加倍賞恤、寬免秋糧,並屢飭該督、撫加意撫綏,務俾窮黎均霑實惠。乃浦霖並不董率所屬實心經理,甚至總督駐劄泉州、饑民圍繞乞食,尚不認真籌辦,又無一字奏聞;伍拉納之罪,此節尤為重大,殊出情理之外。該督現赴臺灣辦事,著先行摘去翎頂;俟回至內地,即行革職,交與魁倫等質審。其閩浙總督印務,著長麟就近馳驛速往接署;長麟未到之前,著交魁倫兼署。浦霖、伊轍布前已有旨解任來京,亦著革職;如伊等業已自閩起程,此時想尚在浙江一帶,著交吉慶派員截留解閩,以備質訊。錢受椿著交軍機大臣行文押帶之員,即由途次革職拏問;迅速小心解往福建,勿致疏虞。其德泰亦著革職,交廣東督、撫將伊拏問,派委妥員小心迅速管解前往,交魁倫等一併歸案審辦』。

  又諭:『據哈當阿奏「拏獲附和賊匪首夥各犯審明」一摺,內稱「陳光愛等聚眾滋擾,時有匪犯李聰明糾人附和,經該處義民李登元、李必魁等並不袒護族人,將該犯設法拏獲,始得究出餘犯」;並據魁倫奏:「義民幫同官兵收復城池、拏獲首逆,甚為得力」各等語。此次臺灣賊匪陳周全等糾眾滋事,經義民等招集多人誘獲賊首;業經降旨將該義民首查明加賞官職,並將本年應納錢糧概予寬免。李登元等於誘獲李聰明等犯並不回護本族,按名拏獲,不致漏網,實屬出力可嘉!所有該義民等明年應納錢糧,著再加恩查明住址,一體豁免。至貢生李登元、武生李必魁,俱著賞給六品職銜,以示朕獎勵良善、恩施無已至意』。

  初七日(丁巳),諭:『昨已降旨將伍拉納革職,交魁倫等審辦。閩省吏治廢弛已極,現在清釐查辦一切正關緊要,非福康安前往不足以資整頓;福康安著即調補閩浙總督。計此時逆苗賊首石三保等當已就擒,福康安於拏獲賊首後,著即馳赴新任。伍拉納回至內地,聽候魁倫等質訊明確後,著即派員解送來京,交軍機大臣嚴行究訊。所有雲貴總督,著勒保調補;其陝甘總督員缺,著宜綿補授』。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七十八。

  二十一日(辛未),予建福水師營出洋遭風淹斃外委周錄等二員、馬兵范天養等十二名、戰兵胡章等七十九名各恤賞如例。

  以翰林院侍讀陳崇本為福建鄉試正考官、翰林院侍讀學士吳樹本為副考官。

  二十四日(甲戌),功臣館纂辦臺灣、安南將弁官員列傳告成,議敘纂修提調等官有差。

  二十七日(丁丑),諭:『據伍拉納等奏:「鹿仔港巡檢朱繼功於丁憂卸事後,旋遇賊匪滋事,即攜帶家屬搭船內渡;請將該巡檢革職,發往新疆效力贖罪」等語。臺灣賊匪滋事,如該巡檢尚未丁憂或系州縣以上等官,自應在該處督率兵民,協力剿禦。今朱繼功不過巡檢微員、且已丁憂卸事,若伊深明大義,自請留於汛守幫同堵禦固屬可嘉;茲該巡檢因業已丁憂、並無職守,聞賊滋擾,挈眷內渡,與畏罪潛逃本屬不同。況伍拉納身為總督,遇有臺灣賊匪陷城傷官之案,尚不親身前往督辦,轉在內地遷延觀望;迨經朕疊次降旨嚴飭,始於四月二十八日放洋。況朱繼功以丁憂巡檢微員,豈轉可責其挈眷內渡,遽加以遠戍之罪!此乃伍拉納因其身未渡臺、懼干譴責,特借參劾朱繼功,欲以掩其畏葸遷延之咎;實屬不知羞恥,可笑!朕於臣工功過無不權衡至當,雖徽末巡檢亦豈肯使之稍有屈抑;朱繼功著免其革職治罪,此等人終身不可用也。又據奏「捕盜不力之參將許廷桂請革職留緝」一摺,參將職分較大,乃廢弛捕務,尚屬應參;然止乃三月初間之事,何以直至四月二十後始行具奏?亦必系署提督顏鳴漢查出,伍拉納不得不會同參辦耳!至其另奏「拏獲在洋行劫首夥盜匪分別正法」一摺,前據魁倫奏五虎門為商船出入之所,盜匪即在彼停泊,商販裹足、關稅缺額;若伍拉納所奏屢次拏獲多犯果皆情真罪當,又何至近在省會地方尚復盜劫頻聞,毫無忌憚!是其所獲之犯想亦不過餘匪,未必盡屬盜首;且或有屈人者皆不可知。總之,伍拉納平日於地方公務種種廢弛貽誤,及賊匪滋事,又復在內地逗留;其不即親往之罪,實百喙難辭。現已將伊革職,交魁倫等質審;俟審明到日,再行核辦,此時轉不值加之訓飭也』。

  二十八日(戊寅),諭:『前因閩省各屬倉庫多有虧缺、諸事廢弛,降旨將福康安調任閩浙總督,並令魁倫暫署巡撫印務。嗣因福康安赴閩尚須時日,復令長齡馳往署理督篆;並將姚棻調任福建巡撫,前往會同魁倫查辦。本日據姚棻奏到,業已自黔起程赴閩。且稱前任該省道、府知每年奏銷俱系年清年款,未聞有虧缺之事;惟常年倉榖因濱海地方潮濕,每遇出陳易新、不無盤折,亦皆備價存庫,秋成買還」等語。若所奏屬實,則該省倉庫何以虧空如許之多!姚棻經朕特調,惟當秉公查辦、不可意存回護,其從前之咎轉屬可原。想長麟接奉諭旨,不日亦即可先抵閩省;但思長麟、姚棻到彼,合之魁倫共有督、撫三人會同查辦,未免人多轉致掣肘。且長麟向來辦事每喜務虛見巧,不能結實認真,伊與伍拉納系同旗覺羅支派近屬,又安保不存回護。魁倫系原參之員,所辦尚有端緒;姚棻現已起程赴閩,即可會同魁倫詳悉查辦,轉不必長麟在彼徒滋推諉。長麟自粵東赴閩道路較近,自當到在姚棻之前;俟姚棻抵任後,魁倫將撫篆交與姚棻,即行接署督篆。廣東亦系海疆,關係緊要;長麟即著回兩廣任事。魁倫仍俟福康安到閩後,再將督篆交卸,回伊將軍本任。現在福康安剿捕逆苗,指日即當奏捷成功;其未到閩浙以前,魁倫、姚棻當和衷秉公、嚴密查辦、毋得稍有袒庇瞻徇,致負委任』。

  二十九日(己卯),諭曰:『魁倫等奏:「閩省倉庫虧缺,從前奏過榖六十四萬餘石、銀三十六萬餘兩,本非實數;又有續虧,前後約共二百五十萬兩以上。現查明省城兩廳、兩縣虧空倉榖五萬三千餘石、庫項七萬八千餘兩;請將現在閩省之告病同知李振文、邵武縣知縣李堂、將樂縣知縣路釗、降調知縣郭廷魁、上杭縣知縣姚鶴齡革職嚴審定擬,查明任所貲財變抵。其已離閩省之方維憲、秦為幹等十二員,亦飛咨各族籍查明家產,追出歸款」等語;此事大奇。各省倉庫,帑項攸關,豈容絲毫虧短;乃閩省各廳、州、縣任意侵那,省城兩廳、兩縣已虧空倉榖五萬三千餘石、庫項七萬八千餘兩之多,其餘各處更可不問而知。歷任督、撫、藩司以及該管道、府並不隨時揭報查參,所司何事?且恐其中有通同染指情弊。此而不徹底究辦,其何以重倉庫而儆官邪。魁倫等所奏尚為允當,李振文、李堂、路釗、郭廷魁、姚鶴齡均著革職拏問,交與該署督、撫提同經手書吏人等嚴審定擬;仍按數追賠。至臺灣餘匪已節報拏獲、將次淨盡,並無必須楊廷理在彼幫辦之事。前已簡發京察記名道、府十六員並令馳驛前往,即日可到;知縣一項,本年大挑亦已發去五十餘員,儘敷補用。楊廷理及知府鄧廷輯、徐夢麟、知縣張映斗、盧焌亦著革職拏問,交該署督、撫審辦。其臺灣道、福州府知府員缺,即著該署督、撫於發往京察人員內揀選二員,奏明補授。其已離閩省各員,即照現任人員一體查辦。伍拉納前已革職,計此時伊已可內渡;亦著拏問。浦霖、伊轍布前已革職,令吉慶轉飭沿途截解回閩;並著拏問,一併交該署督、撫歸案審辦。又據魁倫奏:「該省近日米糧市價已較前漸減,省城平糶原定每升三十二文;現商之藩司,酌減去八文」等語。該省糧價昂貴,民食維艱,朕正深廑念;今閱魁倫此奏,稍為慰懷,所辦尚好。其減糶錢文將來如不敷原價,亦即於各該革員等名下照數追繳,以示懲儆』。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七十九。

  六月初七日(丙戌),諭軍機大臣曰:『吉慶等奏「特參巡洋不能奮勇策應之遊擊各員」一摺,所參是;已降旨將劉大勳等革職拏問矣。閱摺內稱:「劉大勳出洋巡緝時,望見船十三隻在洋遊奕;內有綠頭船,知系閩省匪船。當向前追趕,不料又有匪船十四隻從澳內駛出,與在後兵船抵拒」等語。是此次盜船竟有二十七隻之多,非尋常洋盜可比。前據哈當阿等奏:「賊匪滋事之初,有紅頭船數十號,俱穿白布褂領。又鹿耳門外有船十餘隻遊奕,似非商船形狀」等語。雖訊之賊首陳周全等,稱系該犯等假捏嚇眾之詞;但賊匪業經拏獲,安知其不因平日私通洋盜,情罪更大,意存狡飾。現據吉慶奏在洋之綠頭船,皆系閩匪;是此項盜船未必非見臺灣賊首就擒、閩省官兵復分路查拏,遂潛逃至浙。否則,福建連年以來節據奏報拏獲多盜,審明辦理;何以洋盜尚有如此之多!現在吉慶親赴臺州一帶督率緝拏,恐該犯等見浙省搜捕緊急,又逃回閩省亦未可定;著傳諭魁倫、姚棻、哈當阿即嚴飭所屬文武多派兵役於各海口及洋面一體嚴密緝拏務獲,毋得視為海捕具文,致令遠颺漏網。將此由五百里各諭令知之』。

  十二日(辛卯),諭軍機大臣曰:『……本日又據哈當阿、楊廷理覆奏「臺灣辦理各情形」一摺,所奏俱不可信。前降諭旨俟姚棻到閩後,令長麟將總督印篆交魁倫接署,即回兩廣本任;今思閩省緝捕洋匪及查辦倉庫諸務正關緊要,長麟未便遽離閩省。著再傳諭該督接奉此旨,仍留閩省,務將緝盜暨清查各事宜幫同魁倫實力妥辦,俟大局完竣,再行奏明起程回粵;不可因有前旨,遂思置身局外。至楊廷理前任首縣虧空倉庫,已有旨革職拏問,目下自已解至內地;並著長麟等即向其嚴切究訊,勿任支飾。將此由六百里加緊各諭令知之』。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八十。

  十七日(丙申),諭:『軍機大臣奏「臺灣鹿仔港彰化縣被賊戕害各官分別議卹」一摺,所議甚是。同知朱慧昌雖辦理陳光愛匪案本有疏漏、遊擊曾紹龍不能豫為防範,但該員等均駐劄鹿仔港,猝被賊匪滋擾,帶兵抵禦因眾寡不敵以致臨陣被戕,究系歿於王事,與畏葸偷生者有間;自應照陣亡例給予恤典。伍拉納自知身獲罪愆,意欲故從刻核,以為見長地步;殊屬過當!雖伍拉納之罪原不止此,但即此可見其辦理諸務顛倒錯謬,不一而足。朕於臣工賞罰,一秉大公;賞宜從厚,從不肯使勤勞者稍有屈抑也』。

  二十九日(戊申),諭曰:『姚棻現有應訊事件,著解任候質。福建巡撫印務,仍著魁倫兼署;其閩浙總督印務,仍著長麟署理』。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八十一。

  秋七月初四日(癸丑),諭曰:『哈當阿覆奏:「辦理臺灣逆匪一案,種種糊塗錯謬,實在無可置辯」等語。該提督身膺專閫,於匪徒滋事既不能迅速搜捕於前,復種種遲誤於後;迨降旨飭詢,猶以感愧悚惕等語虛詞具奏,並不自行請罪,實屬糊塗已極!哈當阿著再交部嚴加議處』。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八十二。

  二十日(己巳),諭軍機大臣曰:『哈當阿奏「拏獲匪犯審明辦理」二摺,已批該部知道矣。向來叛逆之案,家屬例應緣坐。據哈當阿摺內稱「各該犯家屬飭拏務獲」等語,但臺灣民風刁悍,現值陳周全等聚眾滋事、甫經平定之後,自以鎮靜為主。所有各犯家屬如業經拏獲,自應按例辦理;倘臧匿未獲,亦不必輾轉搜捕,致滋拖累。至浙江溫、臺洋面搶劫官米一案,昨據吉慶奏:盜首林發枝等系福建福鼎等縣人;已有諭令長麟等飭屬嚴拏。前此陳周全滋事之初,據哈當阿等奏:「有紅頭船數十號,俱穿白布褂領;又鹿耳門外有船十餘隻遊奕,似非商船形狀」。是匪徒等勾結盜船四出搶掠,不為無因。著再傳諭長麟、魁倫務宜董率所屬上緊嚴拏,速將盜首林發枝等購緝務獲,勿任漏網;並將現在洋面是否較前寧謐情形,據實具奏』。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八十三。

  八月初二日(庚辰),旌表遭寇捐軀福建彰化縣知縣朱瀾媳魯氏及其女群姑』。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八十四。

  十八日(丙申),諭:『各省學政,現屆應行更換之期……。福建學政,著陳嗣龍去』。

  十九日(丁酉),刑部議覆福建水師提督哈當阿奏「拏獲偷渡臺灣首犯照例擬遣,先在海口枷示」一摺,得旨:『向來臺灣拏獲偷渡人犯,將首犯擬遣,並在海口枷號;俟續有拏獲人犯枷示後,再行釋枷發遣。此等偷渡為首之犯,既經問擬發遣,若俟續有獲犯始釋枷僉解,設日久無獲,將待至何時為止,轉不足以示懲儆;未為允協。嗣後臺灣拏獲偷渡為首之犯,著枷號海口半年;滿日,即行發遣。此案首犯沈冊,即照此辦理。餘著照所擬完結』。

  二十六日(甲辰),諭軍機大臣曰:『長麟等奏……糧價單內,各屬糧價尚不甚昂,惟漳州一屬自二兩以上至三兩不等,尚未平減。又,臺灣米價亦在二兩以上,並有至三兩者。該處每歲三熟,向為產米之區,福建內地皆資其接濟;今該府米價與漳州相仿,若再加以運腳搬至內地,豈不更加昂貴,閩省內地又何仰給!該署督、撫務當留心設法調劑,俾漳州、臺灣兩處糧價日就減落,小民不至艱於糴食,方為妥善。將此由五百里諭令知之』。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八十五。

  九月己酉朔,諭軍機大臣曰:『長麟等參奏「故縱私帶砲械出洋之同知黃奠邦」一摺,閩省正當洋盜充斥之際,既經海關差弁拏獲私帶刀砲人犯移廳審訊,自應嚴究有無奸民通盜情事;乃黃奠邦並不詳稟,擅行釋放,復捏造卷宗任意支飾,實出情理之外!長麟等於此等關涉海洋之案,自當由驛陳奏;乃僅差人齎遞,幸齎摺差弁行走尚屬迅速,否則豈不遲延貽誤!前此伊等具奏審辦洋盜之案,並不由驛馳遞而於所審要案又未奏及,業經降旨嚴飭;今據魁倫奏到各摺逐加披閱,又俱系尋常照例事件,並非現今要務。閩省倉庫虧缺,伍拉納、浦霖、伊轍布及庫吏周經如何通同舞弊?屢經降旨飭詢,諭令長麟等速行嚴究具奏;而該署督等迄今尚未奏到,所辦何事?現在閩省諸務廢弛已極,是以特令長麟等署理督、撫印篆,俾資整飭;乃伊等似此懈弛,全不以事為事,竟屬深負委任。長麟、魁倫,著再傳旨嚴行申飭。至黃奠邦於此案種種捏飾錯謬,自不可不嚴行究辦。但伊由義民加恩擢用,其原籍雖系廣東,而族屬自必皆在臺灣居住;今見黃奠邦被參拏問,不知應得何罪,妄生疑慮。臺灣民情刁健,而伊又與義民聲氣較為聯絡。應令哈當阿、劉大懿密為留心;並將黃奠邦犯事緣由向其族屬明白曉諭:以黃奠邦前在臺灣出力,是以加恩獎擢,今拏獲私帶刀砲出洋之案,並不據實詳稟,伊今居官,自應按例參奏辦理,治以應得之罪。如此明白曉諭,方足以安輯義民心之,不至別生意外事故。長麟等交審倉庫究竟如何侵那虧缺一案,何以日久尚未審明?著即徹底根查,迅速具奏;勿再因循觀望,自蹈重戾。若別有難辦,何不速行密奏!將此由六百里諭令知之』。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八十六。

  冬十月十八日(乙未),諭〔軍機大臣等〕:『魁倫奏:「漳、泉二府屬縣倉榖多無存貯,來歲青黃不接之時,米價勢必加增。臺灣雨水偶缺,請於福州、福寧及上游各府照依市價先買米十萬石分貯漳、泉,以備來春平糶」等語。漳、泉一帶偶遇歉收,各屬倉儲雖應酌籌買補以備來春借糶之需,但為期太早。且福州、福寧及上游各府屬雖俱豐收,惟各該府距漳、泉一帶道路遙遠、山徑崎嶇,運送榖石已自不易;況採買至十萬石為數不為不多,同時採買,亦恐福州、福寧等處或致米價騰貴。是因漳、泉明年之計,先致福寧等處目前恐有米貴之虞,於民食更有關礙。朕於此事甚為廑念,因思臺灣雖夏間雨水偶缺,糧價未能平減;但該處向稱三熟,漳、泉一帶所需米榖向資該處接濟。且據魁倫奏稱:「漳、泉各屬現撥省倉及廈門、光澤各倉米石接濟,目下可期無慮」。是買備之需止儲來春平糶之用,此時亦稍覺過早。與其向內地採買、運送艱難,有妨民食;莫若探明臺灣秋冬糧價實在情形,稍為等待。一俟該處價值平減,仍就近由臺灣採買;既省山路運送之煩,而一水可通、轉運更易,內地亦不慮採買過多、市價驟昂,較為兩便。魁倫務須悉心斟酌,隨時揣度通省情形妥協籌辦;務俾各處民食均屬裕如,毋致左支右絀,以副委任』。尋奏:『查臺灣現在晚禾收成,計闔郡不過七分有餘;其糧價雖較漳、泉各屬稍賤,但比該府常時已覺過昂。請委員赴該處體察情形;如日內即就減落,即照時價買運』。報聞。

  二十七日(甲辰),諭軍機大臣等:『福建漳、泉一帶年歲歉收,前據魁倫奏:「已撥省倉及廈門米石設廠平糶,並撥光澤縣截留存倉之江西米石趕運接濟;但恐為數尚屬不敷」。本年江西收成豐稔,米糧較為充裕;而浙江年歲,昨據吉慶奏九分有餘,或可量為採買協撥。惟是該二省距福建漳、泉路途較遠,因思臺灣一歲三熟,此時該處或又獲豐收,可以撥運內地。漳、泉等處米價已漸就平減,無須鄰省接濟,固屬甚善;若漳、泉米價尚昂,臺灣又無餘米可撥,必須另籌接濟。著魁倫、姚棻、吉慶、陳淮彼此會商,將江西、浙江兩省米石如何設法運往、腳費不致過多、可以迅速接濟、又免意外疏虞之處,通盤籌畫,熟商定議妥協辦理;俾小民口食有資,方為妥善。仍著魁倫等將臺灣秋、冬米價若何?是否可以採買運赴漳、泉之處及作何籌辦情形?據實速奏』。尋奏:『臺灣府屬糧價過昂,難以採買;請於上游五府現貯倉榖十六萬石內,先動六萬石碾米三萬石運備。俟十二月間,查明五府糧價最平之處買補。至江西省已碾倉糧,經咨稱尚有五萬餘石,現貯南昌一帶水次;擬即知照運濟。合計上游五府並江西接濟漳、泉之需,已有盈餘;可無庸赴浙採買』。得旨:『如所議行』。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八十九。

  十一月十五日(壬戌),諭軍機大臣曰:『吉慶奏「拏獲積年洋匪審明辦理」一摺,可嘉之至!此案盜匪俱籍隸福建之晉江、同安等縣,現經浙省查拏緊急,或又竄回原籍亦未可定;並著魁倫等一體飭屬速拏,以期必獲。又據哈當阿等奏「拏獲逸匪審明辦理」各摺,所辦尚是。此等從逆匪徒既經拏獲,自應速正刑誅;但臺灣孤懸海外,民情刁悍、又甫經陳周全等滋事之後,尤以鎮靜為主。著傳諭哈當阿等止須不動聲色,遇有訪獲之犯迅速審辦;亦不必過事搜求、輾轉株連,以致眾心驚疑,此為最要』。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九十。

  二十三日(庚午),諭曰:『魁倫等奏「審明現在閩省各員虧缺倉庫各項分別治罪」一摺,將虧缺數逾一萬兩以上之李堂等十名擬斬監候,內秦為幹、李廷彩二員平日聲名狼籍,請補入情重;其餘虧空一千兩以上各員,以次遞減等因;所辦殊屬徇情寬縱,已交軍機大臣會同該部核擬速奏矣。福建地方近年以來,自督、撫、司道以及各府、州、縣通同一氣,分肥飽橐、玩法營私,以致通省倉庫錢糧虧空纍纍、盜風日熾,甚至人命重案藐法徇情,殊出情理之外!伍拉納、浦霖等身為督、撫,廢弛婪索罪固難逭;然皆由此等劣員慫惥迎合、上下勾通,遂至明目張膽,毫無忌憚。是伍拉納、浦霖等之罹重辟,實緣不肖州、縣等釀成;若轉使之倖邀末減,又何以肅吏治而儆官邪!從前王亶望等在甘肅地方捏災冒賑、婪索多贓,然其罪不過侵蝕監糧,而於地方倉庫尚不至任意虧空;一經查出,立將王亶望等明正典刑,伊等之子發往伊犁示儆。今閩省倉庫至於無處不缺,民生吏治玩愒廢馳,更不可問。是王亶望之罪止於侵盜,而伍拉納、浦霖等藐法侵貪、廢弛玩誤竟至害政殃民,較之王亶望情節尤重。此朕用人失當,未經及早覺查,當引以為愧。本日據魁倫等奏「查明伊轍布委系因病身故」;所奏皆系虛言,亦不值再加以追究。但伊轍布身為藩司,與庫吏周經串通侵帑,竟得於途次病斃,實屬倖逃顯戮。而錢受椿任性乖張、逢迎需索,於械鬥重案刁掯勒索、拖斃多命,尤為罪不容誅;是以諭令該署督等將該犯解京,本欲盡法懲治。今魁倫等未接續降諭旨,已將錢受椿在閩省正法,亦屬倖免。但伊二人如此貪污不法、敗檢踰閑,亦豈可令其子嗣仍得安坐家居,將來或可夤緣作官;是宜照前此王亶望等之例,業降諭旨將伍拉納、浦霖、伊轍布、錢受椿之子概行發往伊犁充當苦差,用昭炯戒。此案本由魁倫參奏,自系該署督以業經發覺,不肯結怨於眾,欲思從輕完結,以致定擬寬縱,殊負委任;魁倫著交部嚴加議處。姚棻甫經護篆,隨同具奏,亦有不是;著交部議處。總之,朕於臣下功罪,一秉大公至正,不為已甚;而似此昧良太甚者,又不得不去其已甚。各督、撫等惟當各矢天良,倍加儆惕,以伍拉納、浦霖等為前車之鑒,慎勿蹈其覆轍。所有辦理緣由,著再通諭中外知之』。

  諭〔軍機大臣等〕:『據魁倫等奏「籌酌通省情形採買米石」一摺,辦理甚當。臺灣雖向稱三熟,內地米榖藉資該處接濟;但必須俟糧價平減時,方可就該處採買。今魁倫等奏:「現在臺灣糧價雖較漳、泉稍減,而比之臺灣常時糧價已屬過昂」。若即於彼採買,恐該處糧價驟增,轉於商販有礙,斷不可行;即內地上游各府糧價平減,亦不可收買太早,致妨民食。魁倫等務須隨時揣度情形,悉心斟酌:如果臺灣糧價平減,即就近採買;若該處米價過昂,於來春在上游福寧等處查明糧價最減之區酌量買運,以資接濟。俾各處民食均屬裕如,毋致支絀,方為妥善。又據覆奏:庫吏周經業已正法,其案內書吏羅嘉信既目擊伊轍布那用銀兩代補周經拖欠,並未力阻;自應按律定擬。已據該署督等將該犯從重發往新疆為奴,即著照所擬完結』。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九十一。

  十二月初九日(丙戌),軍機大臣議奏:『查自國初平定各省、至乾隆五十三年,臺灣各處用兵殉節旗員尚有戴音等一百四十二員之子孫未經議卹;遵旨賞給恩騎尉,世襲罔替。此內現有職任者,准其兼襲;其本由難廕得官者,俟難廕完時,照例一律予襲。至各省尚未覆齊,俟覆到照辦』。從之。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九十二。

  十七日(甲午),諭軍機大臣曰:『魁倫奏:「臺灣米價現糶二兩四、五錢不等,商船間有進口」等語。商船內渡漳、泉一帶,米價自漸平減;該署督等尚當隨時調劑,設法招徠,務俾臺米源源內運,漳、泉糧價大減,小民無復食貴之虞』。

  十九日(丙申),諭軍機大臣曰:『哈當阿等奏「拏獲陳周全案內逸犯審明辦理」一摺,此案李敏一犯系義民首監生徐時仲、劉善敬拏獲,該義民等將要犯購線獲解,尚屬出力;著傳諭哈當阿等酌賞九品職銜。嗣後遇有此等出力義民,除拏獲尋常案犯毋庸加賞外,其僅有八、九品職銜而能購獲要犯多名者,並著該提督等酌量加一等與銜,總不過過七品,以示節制;俾各義民知所鼓勵,於緝犯自更有裨。又據奏「審明詐贓蠹役定擬」一摺,已批交部議。至摺內聲請將失察之鳳山縣張祥辰交部議處,此案縣役戴陞詐贓擾累,系該縣訪聞究辦,其失察處分尚屬可原;除傳知該部免其置議外,並著該提督等將張祥辰記功示獎』。

  二十六日(癸卯),諭軍機大臣曰:『姚棻奏「雨水糧價情形」一摺,據稱「延平、邵武等府糧價比九月稍減,福州及漳、泉三府遞有增加;至臺灣府屬秋收未能一律豐稔,米價尚在二兩以上。合計通省各屬豐歉不一,而豐收之處較多」等語。所奏殊屬含混。閩省地方,臺灣向稱三熟,即漳、泉二府並內地各府屬皆賴臺地收成豐稔,米石流通,方可接濟通省。其餘各屬山多田少,即使秋成較稔,亦僅可自給;豈能沾及他屬。今延平、邵武等府糧價雖屬平減,而漳、泉二府現有加增,臺灣米價在二兩以上亦屬昂貴;則產米之地未為豐旺,其餘各屬米糧自必更形短絀。乃姚棻尚稱合計通省豐收之處較多,竟不免有諱飾之意,殊屬非是!姚棻著傳旨申飭。並著傳諭魁倫等將閩省各屬現在糧價是否不至騰貴、民食有無妨礙及如何設法調劑,俾小民口食有資之處?據實覆奏,毋得稍有隱飾』。

  二十七日(甲辰),諭:『據魁倫奏:「瑪爾洪阿廢弛營務,難勝提督之任」等語。瑪爾洪阿著即來京候旨;所有福建陸路提督員缺,著王彙調補』。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九十三。

  ·嘉慶元年

  嘉慶元年(丙辰、一七九六)春正月戊申朔,上御太和殿,親授「皇帝之寶」於皇太子;皇太子受寶,接皇帝位,尊上為太上皇帝。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四百九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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