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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中国曲艺名家名段珍藏版:快板书

 津张先生书馆 2012-08-03

 

 

中国曲艺名家名段珍藏版快板书

 

(附台词)

 

 
 

 

 

李润杰高凤山王凤山张志宽艺术家

 

中国曲艺名家名段珍藏版。它融合了相声、评书的艺术手段,丰富了数来宝原有的句式和板式,加强了表现力,50年代后风靡一时。快板书突破了数来宝三、三、七的句式,在七言对偶的基本句式之外,增添了单字垛、双字垛、三字头、四字联、五字垛等句式,以及重叠、连叠句的长句式。为了提高艺术格调,避免传统数来宝的江湖气,又借鉴了竹板书、西河大鼓的演唱艺术,革新口风语气和表情动作,增强了刻画人物、描述情景的艺术表现力。代表书目有《劫刑车》、《三打白骨精》等。

 

 

曲艺晚霞工程系列中国曲艺名家名段珍藏版——快板书

 

 

中国曲艺家协会、中国唱片总公司合作出版

 

这是在1999年纪念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五十周年和中国唱片总公司成立五十周年之际,中国唱片总公司与中国曲艺家协会合作编辑出版的《中国曲艺名家名段珍藏版》“曲艺晚霞工程系列”曲艺专辑CD唱片的一种。

 

全碟收录快板书名家经典唱段4段:

1、劫刑车李润杰17'22"

2、闯王斩堂弟高凤山16'15"

3、双锁山王凤山19'05"

4、三打白骨精张志宽9'50"

 

《劫刑车》由夏之冰和李润杰根据小说《红岩》共同创作而成的。它是现代题材快板书中最为脍炙人口的经典名段,更是李派快板书的代表曲目。快板书表演艺术家李润杰表演的《劫刑车》留下了很多版本的录音,本套CD唱片收录的是静场版录音。这一版本与其它几版相比较,词句更趋近于现今舞台上的定本。这个版本给人最突出的感觉就是简洁干净,没有太多的枝蔓,比如刑车开至桥旁时叛徒甫志高和乡兵对话请客的内容,这版中就被省去了,显得简洁明了。当然这几句对于人物的刻画也是很有帮助,删去也是很可惜的。另外,与现场版录音相比,静场版显得不够火爆,略显有些平直。

 

《闯王斩堂弟》是高凤山、张长来根据小说《李自成》改编创作的。这个节目是高凤山先生一个晚期的作品,CD收录的是1979年的静场录音。高凤山的录音近来在电台播放得不多,由于这个节目电台经常播放,所以影响也较大。个人认为这个作品并不能完全代表数来宝高派艺术的风格。

 

《双锁山》是王凤山先生根据北方鼓曲中同名作品整理演出的。以个人观点看来,这段录音可以说是毫无瑕疵的精品。王凤山先生在这段录音的节奏中,展现了并不全同于他以往作品中的风格。在一贯的俏皮、清奇的风格中,又注入了火爆、流畅,给人一种珠落玉盘的感觉。这种风格在王派快板中是并不多见的,即使比较王凤山先生其它版本的《双锁山》录音,这种风格的变化也是非常明显的。所以这版录音就显得格外珍贵。

 

《三打白骨精》是李润杰和朱学颖共同创作的,由张志宽首演。这个曲目原本包括“三打”和后面的“除妖”,时间在20分钟左右,后来随着舞台实践,演出中就逐渐删去了前半部的“三打”,而从悟空被逐后开始。CD收录的也是后半部的录音。

 

 

01  劫刑车:李润杰

 

华蓥山,巍峨耸立万丈多,嘉陵江水,滚滚东流象开锅,赤日炎炎如烈火,路上的行人烧心窝。

可是突然间,黑云密布遮天日,哗——一阵暴雨似个瓢泼。

霎时间,这个雨过天晴消了热,长虹瑞彩照山河。清风徐来,吹人爽,哎!有一乘滑杆下了山坡!

这抬滑杆的是两个棒小伙,长得胸宽背厚粗胳膊,黑黝黝的面孔,精神抖擞,这个短裤短褂透着利落。

他们走起来,(这个)两脚好像没沾地,要论快,他们经常比赛追汽车!

这滑杆上边儿支着一个白布棚,棚下面端坐一位老太婆。

这位老太太真叫阔:黄澄澄大赤金的首饰头上着,身上穿,肥大的裤褂,是银灰色,这个材料本是那个九丝罗。

手里头摇着英名扇儿,胳膊上还戴着透明碧绿的翡翠镯。

钻石的戒指放异彩,闪闪发蓝把眼夺。往脸上看,慈眉善目精神好,她的腰板儿不塌背不驼,

(可是)不晕不喘不咳嗽,年纪就在六十岁,看样子能活二百多,这还是少说!

您要问她是那一个,这就是我们的地下党,武装纵队司令威震川北的双枪老太婆!

在前头,抬滑杆的是华为,抬后头的叫金戈,这俩人的心里头好像是窜烈火,老太婆,心里头着急,脸上还透着很沉着。

一个是,他们的政委江姐遭敌捕,被叛徒出卖就在昨天晚上八点多。

这个叛徒名叫甫志高,曾在重庆一个区委里边负过责。

地下党,联络地点他知道,有许多暗号他懂得。

有几个同志被他给告密遭了陷害,这次他下乡来,(是)又把江姐捉。

老太婆,今天下山是一来救江姐,二来是除掉这个叛徒再也不能够叫他活!

可靠的情况已掌握,在今天下午四点钟(可是)准时开过来一辆刑警车。

这刑车开往重庆中美合作所,党决定,在大石桥头劫刑车!

老太婆,下山之前虽然已经布置好,可怕的是,敌人再临时玩出别的鬼花活。

她恨不能,马上救出江政委,这一枪打碎了叛徒他的脑壳!

滑杆走在了公路上可更快了,简直跟飞起来差不多。

眼前就是大石桥,老太婆注目看明白:桥头上,站着乡兵八九个,搜查行人烂诈唬,

靠桥头,路旁有一个大茶馆,天棚下,(是)没人喝茶净是空桌。

老太婆看罢这个情景,说:"伙计们,抬到茶馆去歇着,你们太累了,吃点东西喝点水儿,每人打二两好酒喝。"

"谢谢您,老太太!"

说话间来到了大桥头,有乡兵,大喊一声把枪托:"站住!滑杆从哪来?"

"从余家陀。别吵!你们喳喳呼呼的震耳朵。不就要检查吗,东西都在滑杆上,有什么话到茶馆里头说。"

乡兵一看:呦,这个老太太真阔啊,听话茬儿这主儿可是惹不得,他儿子不定得多横哪,趁早别捅马蜂窝。这也许是哪个大官的妈妈,老老太太,要不就是这。。。他们心里头不住的乱猜测。

眼看着老太婆可是坦坦然然进了茶馆,他们看看了滑杆,又摸了摸,

"喝,这滑杆漂亮啊",随着也都进了茶馆,见老板娘正和老太婆那儿把话说:

"您老是喝茶还是吃鲜货,有甜食、蜜饯咱们这的江米醪糟最好喝。"

"好,给我泡杯龙井来碗醪糟蛋,你问我那俩伙计要什么。看样子这条路上又很紧呐,卡子口今天也加多了啊。"

"啊哟,可不是吗!听说共产党啊要攻城!"

"哪有那么利害呀?"

"啊哟,你老人家可是不晓得!现在进城赶集都危险哪,不知那会就炸了窝!连留胡子老头都不敢进城去呀,也不知道谣言都谁说的。"

"老头怕什么?"

"唉,别提了。前几天那,县里说是要抓个蓝胡子,可了不得喽,看见老头他们就捉!什么大胡子,小胡子,长胡子啊,短胡子,黑胡子,白胡子,花白胡子黄胡子,他们还满不论颜色!那天的老头真不少,他们抓了足有三百多。结果还是都抓错了,闹了半天县里要抓的是个姓蓝的胡子,您说这事缺德不缺德呀!那次把老头全都吓病了,这事儿还不叫往外说呐。"

这时候过来个乡兵小队长,他笑嘻嘻的叫声老太婆:"嘿嘿,老太太,你老人家从余家陀来看见共产党了吗?说走马岭那边特别多,已经成了共产党的天下了,您老听说没听说?""听说啦,有钱有势的都跑了,县里也不派兵去捉捉。"

"唉,捉什么,"

老板娘,放下了水碗插上了嘴:"捉住一个得出来百个!共产党也不知道怎那么多!说城门那贴着个大告示,共产党头目人里头有个双枪老太婆,双手能打枪特别准,叫谁死谁就甭想活。她说打鼻子不打眼,说打眼珠都不沾眼窝呀!这个事儿听着都神了,哪有那么大能耐的老太婆呀!"

这乡兵队长搭了话:"哪有?你不认字?你门口贴的是什么?这张告示就是通缉令,悬赏捉拿双抢老太婆!谁抓住给谁一万块,唉,我说老太太,您说这一万块钱不得有一大笸箩?要码起来得有这八仙桌子这么大一堆吧?"

"比这个多。"

"我就知道还得多么!哼,我要能抓住老太婆,可就阔喽,升官儿发财做汽车,我再对付俩老婆。"

"小伙子,你看看我值一万块吗?"

"哈哈,你老人家怎么说这个!"

"不,你要想这样发财可有危险呐,老太婆的双枪专门揍脑壳!"

"咦!!"这小子心里一激灵,他的浑身一抖脖一缩,把舌头伸出了一寸多,一个劲胡噜后脑壳。

他一回头,见有几个农民的模样的进了茶馆了,再一看,远处也有人交头接耳的直凑合。"唉呦,不好,今天这里要出错,怎么四外来人这么多呀?唉,怕什么,是共产党来了我就缴枪,连这身制服都一块脱。哼,这老太太身上都是宝货,要把她骗到岗楼去,这些个东西都得归我,不给我伸手就愣夺!嗯,就这么办。

"唉,我说老太太,您看看这风声可不太好啊,您快跟我到岗楼去躲躲,一会儿我派人送您进城去,给您顾一辆又快又稳的小汽车,比做您这滑杆强的多。"

"小伙子,你的心眼儿真不错啊,这件事儿一会儿咱再说。你看看外边这是谁来了,快叫这个孩子进来把水喝。"

"啊,您的孩子",这家伙扭头这么一看,来了乘滑杆门口搁。下来一人好神气,文明棍就在手里托,巴拿马的草帽头上戴,墨瓜眼镜把这二目遮。身上穿,派丽思的制服是米黄色,(这个)金壳手表戴在了左胳膊,脚下的凉鞋咔咔的响,更显得神气的了不得。这家伙一看,是警察局长,不由得心里一哆嗦。跑出来急忙打立正:"报告局长,您来巧了,您老太太在里边喝茶正歇着。"

"什么老太太?"

"就是您妈呀。"

"混蛋,我妈早死了!"

"那要不就是你姥姥。"

"你放屁!"啪!伪局长扬手就是一把掌,打的这家伙一连直转了三莫莫,回过头来还直得得:"你打我干什么,反正是你老太太那还有错吗。"他那儿还说呢。

伪局长,开口便把那头目叫:"你们人都到哪去了?放走了共产党,我把你们一齐都枪毙!快去叫他们来集合!"

"是~~"

伪局长,一晃肩膀进了茶馆,他一抬头,见对面坐着个老太婆。

"啊?你,你是干什么的?"

老太婆,是微然一笑把话说:"局长先生,你好健忘啊,不认识我啦?你亲口判处过我的死刑,大概你还能记得。我孤身越狱走出去,你带领大队人马把我捉,连夜追了我五十多里地,到现在这才三年多。今天你们又悬赏来通缉我,我来了,你想要把我怎么发落?"

啊!伪局长,撤步抽身要掏枪,老太婆,噌的一声掏出两支快家伙:"别动!我这有俩,你要用那个?你那个都长锈了,一打准卡壳!今天不是那个风雨之夜,你动手动脚不许可!"

伪局长,刷的一下脸上变了颜色,真好像万丈高楼失了脚,扬子江心断缆崩舟桅杆折。双手一举交了枪连一句整话都不会说了:"这。。都是误会。。。完全是。。误会。。"

"你别害怕,我问你到这来干什么,要老实说。"

"是。重庆二处来人抓住一名女共产党。"

"她叫什么?"

"叫、叫江雪芹。"

"是你亲自指挥把她捉的?"

"不、不,是西南特区沈副区长他做的,这个事跟我一点儿没牵扯。我是奉命来护路,先行十里来巡逻。"

突然间,他眼珠一转不讲话了,心里头暗暗直琢磨:"哦,老太婆不是专为来抓我,她的目的是来劫刑车呀。"想到这,他挺起胸膛说了话:"老太婆,你趁早离开茶馆快躲躲,咱们井水河水两不犯,我查我的路,你劫你的车,如不然,只要我张嘴喊一声,我的警察进来就能够把你捉。你要是开枪把我打,那你今天再也别想劫刑车,那刑车听见枪声是马上就回去,江雪芹,立刻被杀不能活。"说着话,他一撤身形大声喊:"来人那,捉拿双枪老太婆!"伪局长话音还未落,呼拉拉,闯进警察乡兵二十多,长枪短枪拿在手,一个个,横眉立目嘴撅着。伪局长一看哈哈乐:"哈哈哈~~,老太婆,你今天还有什么话说?哼,我就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小诸葛,你拿我当了菜花蛇了。哼~~"老太婆,哼了一声,点了点头,把这双枪就往桌上搁,"局长先生,你兴奋的过早了吧,未免你大脑太混浊。来,你们把局长先生给我捆起来,押到后头去由金戈同志负全责。"

啊!伪局长,一看这些警察和乡兵他们一个个全都不认得,才知道他的警察、马弁全都被俘虏,连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了。这些人都是我们的狙击队员,化妆好专等劫刑车了。伪局长不由得叹了口气:"唉,我还是一条菜花蛇呀。"

在这时候,只听见了马达声音突突响,在那公路上,开来了一辆铁轮大卡车。这辆车开的特别快,有两挺机枪在车棚顶上搁。有两个匪兵机枪手,四只眼睛是八下张望胡学么。司机棚里坐着个伪军官,姓魏名叫魏不活。车上的匪兵真不少,起码也有二十多。叛徒甫志高也在车上坐,洋洋得意正和匪兵把话说:"弟兄们,今天下车我请客,到了重庆,大饭馆上等酒席摆几桌。"

在这时候,汽车正把大桥上,有乡兵,是大喊一声劫住车:"站住!"

魏不活在司机棚里搭了话:"干什么?"

"检查!"

"检查?这是长官公署的车,谁敢不让过?"

"我们是奉司令部的命令,无论谁都得滚下车!"说着话,上来了乡兵俩大个,这么一伸手啊,先把机枪夺下车。

魏不活,跳下了车来一瞪眼:"混蛋!"他伸手刚要把枪摸,可没乘想,身背后过来两只手,象十把钢钩一样紧紧扣住了他的胳膊,咔的一下背过去,差一点就把两只胳膊都拧折。这小子一看不对劲儿,"弟兄们,有情况,赶紧抄家伙!"这小子一喊不要紧,车上的匪兵炸了窝,抓起枪来要动手,往外一看可了不得喽:有警察乡兵和马弁,戴红臂章的还挺多,机枪、步枪、手榴弹,距离不远是全都对着这辆车!又听有人大声喊:"伪军士兵要注意,赶快缴枪别罗嗦!谁先动手谁先死,谁想抵抗谁别活!匪兵们可真听话,乖乖的,(是)美式武器送下车,双手一举当了俘虏。在最后,叛徒甫志高,是噌的一声跳下车,纵身就往水里跳,这小子腿脚真利落。有华为,上去一把没抓住,这叛徒,是扑通一声跳下河。好华为,刚要下水把他赶,一旁惊动了老太婆。

"华为,他是哪一个?"

"叛徒甫志高,想借水路要逃脱。"

"不要追,只管让他随便跑。"

"报告司令员,这叛徒再也不能够让他活!"

"好,再让他多活几分钟,你们抢救江姐快搜车!"

"是!"

"报告司令员,全车已经搜查遍,没有江姐是空车!"

"啊~?"老太婆一听,双眉紧皱,派人拉来了魏不活。

"我们的政委在哪里,现在她是死还是活?"

这小子死硬又顽固,低着头,一个字也不肯说。在这时候,甫志高,已经凫出了二百米,水面上有时露出了他的脑壳。

老太婆,站起身来掏出枪,面对着大家把话说:"甫志高,背叛革命净作恶,执行枪决罪应得。今天我代表人民代表党,立刻执行时间不能拖。"

说话之间一甩手,"啪!"真叫准,这一下甫志高的脑袋揭了壳了!

他冒了两冒沉下去,回过头再问魏不活:"我们的政委在哪里,现在他是死还是活,你说不说呀?"

"是今天早晨沈副区长临时变计划,怕的是从旱路明着押送走不脱,把将雪芹从水路秘密押送重庆,启身的时间是早上九点多。"

魏不活说出了江政委,英雄们大喊一声震山河!"追!"愤怒的眼睛好像窜烈火,全都看着老太婆。"请司令员赶快下命令!"

老太婆是微然一笑把话说:"想不到敌人真狡猾,果然玩出鬼花活!放心吧同志们,我早派人把嘉陵江面全封锁,刘队长带领神枪射手二百多,慢说他是一只船,既便是条兵舰也走不脱!今天的任务完成的很不错,金戈同志押俘虏,华为开汽车,回山去,准备听消息行动迅速别耽搁。"

"是!"英雄们一听心里乐,他们押着俘虏上了山坡。

这就是,大石桥前除叛徒,老太婆下山劫行车!

 

 

02  闯王斩堂弟:高凤山

 

说的是,崇祯皇帝太腐败,普天下,黎民百姓遭祸灾。农民们,揭竿起义占山寨,他们奋起反抗志不衰。单说那个义军的首领李自成,为了推翻明王朝,立闯旗,为大帅。闯潼关,破重围,商洛山,扎营寨。招募义军,明立刑罚,待等着将来!说这一天,闯王骑着他的乌龙驹,到校场观看将士们把兵排。路途中,边走边想心烦闷,据说是,在这义军中,竟敢有人把军纪来破坏!张家湾,良家民女遭污辱,到现在,这个作案之人还未曾查出来。我常说,军为鱼,民为水,有鱼无水鱼安在?我也曾,三令五申把那军纪讲,可为什么还有歹徒这样坏?正沉思,忽听得那校军场内杀声起,他是人喊马嘶的震山崖。但只见,刀枪剑戟似麻林,斧钺勾叉放光彩。这边瞧,对对的双刀齐挥舞,那边看,条条的花枪刺盾牌。这边有,拐子流星对哨棒,那边是,张张的弓箭满拉开。在那校场中,有一员小将正刺枪,他的动作敏捷透得那么帅。上刺青天,插花盖顶,下刺盘龙入大海。这条枪,只练了个风不进来雨不透,校场上的将士们齐喝采。您若问,这员小将是那一个,他就是,闯王的堂弟李洪恩,人称十二帅。闯王打心眼里边喜爱他,翻身下马朝着洪恩走过来。李洪恩一见二哥闯王到,收枪停步,走上前去躬身拜。闯王说:“恩子,你教的枪法怎么样啦,抓紧时间可要快啊!”洪恩他的神色很紧张,他是支支吾吾的把口开:“哎!二哥,您放心吧,两个月,定叫这弟兄们,把那杀敌的本领练出来。”正说词间,来了一员亲兵下马禀大帅:“大帅,总帅刘爷请您去一趟。”“哦!什么事?”“回大帅,刘爷说,把昨晚张家湾之事,跟您说明白。”“嗯!我知道了,回去告诉你们刘爷,说我随后就到!”“是!”这个亲兵转身上马走,闯王又把洪恩的肩膀拍:“恩子,你带着弟兄们练吧!”“嗯!明白!明白!我全明白!”李闯王,认蹬扳鞍上了他的居乌龙驹,把疆绳轻轻这么一带,嚯!这匹马,打了一个响鸣,四蹄蹬开,翻蹄亮掌,鬃毛乱乍,直奔那老营荡尘埃。闯王坐在了马上心暗想,嗯?就觉得方才洪恩的表情有点怪。他的情绪紧张不对头,说话也结结巴巴的不自在。莫非说,昨晚张家湾之事就有他吗?唰!李自成,一身的冷汗透胸怀,他极力压制自己的感情,不!不能!他不敢,别胡猜!正思索,就觉得乌龙宝马走的慢,抬头看,前面已然到了营寨。见大将刘宗敏,由那帐中接出来:“宗敏啊,昨晚之事查出来啦?”宗敏说:“对!正为此事请大帅。”“哦!这件事倒底是谁干的?”刘宗敏,他吞吞吐吐的把口开:“嗯,是,是洪…”“啊!谁?!”“呃!唉!是…洪恩!”“啊?”闯王闻听就是一愣,喀啦啦,就如同那晴天霹雳震天盖,口内的钢牙嘎支支的响,紫铜的脸膛全气白了。宗敏说:“昨天晚上是这么回事,有陈魁、李路、洪恩、刘大才,据审问,陈魁这小子是个主谋,带领着他们三人出了营寨,到张家湾村里一个百姓家,把良家的闺女来迫害。”闯王闻听点了点头,紧皱双眉是怒火填胸怀。暗说到:“洪恩呐,你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看起来,你不是我们李家的好后代。军纪法规,我是一讲再讲,不准把百姓来伤害。你目无军纪,应当斩首,唉!可要杀了你,我对我的婶娘如何去交待?如不斩,岂不就是因亲废了军法,将士们一一定会说出闲话来!”想到这说:“宗敏啊,洪恩在你的帐下,就由你决定吧,违犯了军纪,一概制裁。”闯王说罢了把身转过去,刘宗敏的心里很明白。他知道,由打自成一起义,家族里大部份的亲人已不在。到现在,只剩下他们娘三个,洪恩就是其中最下的一个,他是特别宠爱。他知道,李自成不忍心把李洪恩斩,是啊!这一个李字,又怎么能够分得开。想到这说:“自成啊,我看这事还是由你来决定吧,依我说,还是把洪恩他给留下来。”“留下来?”“啊。”“什么?是我的兄弟,就该留下,今后别人再犯,又该怎么对待?”“这…这…”“这件事百姓们都知道,如不斩,咱们在商洛还怎么呆?宗敏啊,你的意思我明白,洪恩之事你放心,我自己能够来对待。你现在马上派人去,把他们几个全抓来。明天我亲自升大帐,审讯明白,斩首示众,谁要是再犯,我看他们高长几个脑袋!”

闯王说罢了一声不响回到后帐,心如乱麻难解开。这一夜,他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历历的往事盘旋在脑海。他回想起,我们李家受的苦啊,当牛做马,不能够把头抬。自从我五叔,被那官吏给逼死,我那五婶娘,只能守着十二这根柴。那时节,我给举人家里边当长工,吃不饱穿不暖,饥饿难捱。我还记得,那年冬天的一个晚上,寒风呼啸,大雪皑皑。我收工回家发现少了一只羊,当时就把我吓坏。我赶紧回山去寻找,大半宿也没找回来。我不敢回去怕挨打啊,躲进一个山洞里不敢出来。到了后半夜,忽听得有人把我喊,喊着我的小名:“黄来,儿啊!黄来,黄来!”我赶紧出洞这么一看,呀!见灯笼火把一排排,原来是,五婶娘带人把我找,她浑身上下似雪埋。破烂的衣服不遮暖,蓬散的头发脸苍白。我一见,咽喉哽塞,心如刀绞,哇的声,我一头往她的怀里栽。五婶娘紧紧搂着我,串串的泪珠滚下来。她浑身打颤说不出话,好半天才把手松开。从那时起,十几年后,我是被逼造了反,把高闯王大旗接过来。我还记得,起义出征的那一天,五婶娘两鬓已斑白了。她对我说:“自成啊!婶娘我从年轻守寡可不容易呀!总算把恩子拉扯成了人才啦。现如今,我把这种苗交给你了,是好是坏,由你来安排啦!”闯王再也想不下去了,就好像,千斤的重石压在了头上,万把的钢刀刺胸怀。这一夜,他是此起彼伏的心情乱,直到了东方发晓出现了鱼肚白。闯王赶紧升了大帐,呼啦啦,满营的将官们走进来。个个两眼含热泪,给洪恩求情拜大帅。李自成,吩咐一声:“众将,都请起!把十二给我押进来。”小校们闻听不怠慢,喀啦啦!把十二就往那地上摔。洪恩上前忙跪倒:“二哥呀,千不对万不对,是兄弟我的不对。千不该万不该,是兄弟我的不该。我不该,给咱们李家现了眼,我不该,砸了闯字牌。我是被人拉陇受了害,望二哥宽容手高抬。小弟从今以后再不敢了,再犯此罪,千刀万剐也应该。”闯王闻听面沉寒水,啪喳喳就把桌子拍:“你住口!说什么受害不受害,说什么应该不应该。说什么现眼不现眼,说什么砸牌不砸牌。你也知现了咱们李家眼,你也知砸了闯字牌。你让我当堂把你赦,你让我当堂把手抬。如果别人犯了此罪,今天我可以不制裁。皆因为,你是我的堂兄弟,不斩你,这几万义军可怎么带,今后这军纪法规还存在不存在。”大喝一声刀斧手,把十二给我推出去,营房以外把头摘。众将闻听忙跪倒,给洪恩求情拜大帅。见秀说:“啊,李哥,不,大帅!你就饶他这一回吧,让十二带罪立功,沙场以上把错改。能不斩,就不斩,何况你们又是亲叔伯。再者说,这事不能完全怪洪恩,都赖那陈魁小子坏。依我说,把陈魁给杀了吧,剩下的每人打他二百皮鞭严制裁。”老神仙尚炯忙插话:“啊,见秀他说的很实在,十二他是个好将才。要念他,自幼丧父多寒苦,要念他,寡母孤儿把饿捱。要念他,一十五岁就随军起了义,要念他,撇母从军跟你来。他曾经,战场杀敌多英勇,他曾经,孤胆闯阵枪挑连营寨。他曾经,斩将擒敌身挂彩,他曾经,追奔珠北血染尘埃。重阳城,敌箭如雨他飞身入,西番地,刀剑如林杀进来。为义军,渴饮刀头明将血,为义军,他睡卧马鞍不解带。为义军,甲褂冰凌不觉冷,为义军,何惧那酷暑热难捱。我几次死里得生把他救,我舍不得呀,咱们义军失此栋梁才。闯王啊,念他的功劳大于过,请念我,年迈求情体力衰。自成啊,看在我们大家的份上,你就饶了他这一次吧,今后他要是再犯,甭说求情,我连来都不来啦!”众将纷纷齐求情,李洪恩,他语不成声朝上拜:“二哥呀,还记得吗?起义出征的那一天,我娘跟你怎么交代?老人家把我交给你了,是好是坏,由你来安排!今天我做错了这件事,你怎么能一点情份没有,推出营门,就把刀开?”闯王闻听说:“你,你,你......住口!今天我要是不斩你,今后我怎么执掌这个将台?可我要是杀了你,唉!对不起,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想罢多时,斩!”小校们把十二架起来,推推嗓嗓朝外走。李自成,又吩咐一声:“把十二给我召,召,召,召回来!”十二上前忙跪倒:“多谢二哥把手抬。”“不!不!不是为兄我不斩你,我把今后的事情跟你说明白。老娘之事你放心,他活着我奉养,死了我送终,顶丧架灵,我会亲手把她埋!”说到这,大喝一声:“推出去!”唰!李自成,泪如雨下把那胸襟盖。这就是,闯王挥泪斩堂弟,大义灭亲,把那军纪法规树起来。从此后,全军上下军纪更严明,深受百姓拥护和爱戴,到后来,直至推翻了明王朝,李自成英雄的事迹传万代!

 

 

03  双锁山王凤山

 


       陈桥兵变,言宋兴,南唐北宋起了战争,赵匡胤兵伐寿州地,就与南唐大交锋,两军阵前打了一仗,是南唐败阵北宋赢,不料想中了南唐的空城计,只困得是内无粮草,外无救兵。有一位东床驸马高怀德,匹马单枪苦战争,寡不敌众难取胜,他失机败阵退回了城。幸有那勇猛善战得鲁正印闯出了重围搬救兵,搬来了陶氏三春领人马,前部先锋赵美容,且不言大兵杀奔了寿州地,咱们单表那背母私逃的俊保小高琼。这位高俊保,他要到南唐去报号,单枪匹马奔往寿州城,这一日小将正然往前走,见一座高山把路横,在那红旗下,闪出了大言牌一面,朗朗的言词写的清,上写着,双锁山单凤岭,女寨主刘金定占此山峰,年长二九一十八岁,直到如今没把婚成,有人若从山前过,留下你的真姓和实名,还得跟姑娘比比武,分一个胜败高低与输赢,敌的住姑娘的文武刀马艺,请上高山拜花灯,敌不住姑娘的文武刀马艺,想过此山万不能,高俊保看罢冲冲怒,无名的大火往上升,这个丫头立牌招夫太狂傲,藐视天下的众英雄,想到这儿,他把那银枪抖了几抖,磕嗤嗤,把大旗捅了个大窟窿,又取出了竹节钢鞭赛虎尾,单膀用劲力无穷,就听得啪嚓的一声响,把那招夫牌打了一个碎零零,高俊保扯旗砸牌刚要走,惊动了山上的王凯那位喽啰兵,小王凯正在山头站,哎,叫小将要你听,你扯了旗砸了牌可不要走,你等我给我们姑娘把信通,你要等着是好汉,你要是走了非英雄。王凯说罢他就不怠慢,迈开了大步上山峰,滴水岩前忙跪倒,启禀姑娘出了大事情,山下边儿来了一员小将,这小子是一个愣头青,扯旗砸牌还不算,骂咱们的言语可是不好听。刘金定闻听冲冲怒,直气的柳眉直立呀,杏眼圆睁,银牙咬的咯吱吱的响,小脸蛋儿气了个红,红了个紫嘿紫了个红,唇似碇叶那么青,三声喊破了樱桃口,恰好似搓碎了一朵茉莉花儿红,描花腕一点破口骂,大骂山下你个小狂生,山前山后你访一访,你家姑娘我不是一个省油灯,我若是下山把你拿住,剥皮抽筋剜眼睛。她一旁说着就把秀楼下,寨门以外提刀上马把令行,令旗一摆行人马,猛听得咚咚咚,惊天动地炮三声,走过来一队一队的众兵丁,一队兵是弓箭手啊待命放箭,二队兵藤牌手手把刀擎,三队兵三股叉叉盘响亮,四队兵四棱锏锏放光明,五队兵五虎钩钩人落马,六队兵六合枪枪顶红缨,七队兵七星剑剑光夺目,八队兵八棱锤锤打敌兵,九队兵九星索索马入阵,十队兵十面埋伏杀气腾腾令人胆惊。刘金定,坐在了马上传将令,叫了一声,大小的头目你们是听,道要是宽了,你们排着队走,道要是窄了,你们鱼贯而行,倘若你们下山走乱了队,叫人家笑话姑娘我年轻岁数小不会用兵。一声令下如山倒,哪一个大胆的敢不听,人欢马咤如潮涌,威风凛凛的下山峰。高俊保正在山下来等候,只见高山发来了兵,两杆大旗分为左右,噗噜噜噜飘洒在半空中,八个丫鬟开着马道,在红旗下啪啦啦啦跳出一匹马桃红,马上边儿端坐一员女将,想必是为首的丫头下了山峰。只见她,凤翅金盔头上戴,光华闪闪耀眼明,两肩下滚浪滔滔的狐狸尾,望脑后瞧,左右飘摆雉鸡翎,身披叶黄的金甲铠,凤团花的罩甲征袍绣的精,护心宝镜如明月,勒甲的丝绦九股拧成,没裙儿的宝带宽有四指,杀人的宝剑鞘内盛,五彩战裙遮马面,密密咋咋,钉着金钉,下身的中衣鹦哥绿,黄金宝蹬放光明,坐骑一匹熟走阵惯冲锋,冲锋走阵的桃红马,手中托追军命、取将魂追魂取刀绣绒,只见她催动了坐马把山下,摆开了阵势要交锋。见丫头催战马到切近,高俊保用枪一指把话明:“呔!少爷我等你多一会儿了,来来来,咱们分一个胜败高低与输赢。”刘金定勒马仔细看,见敌将连人带马好似一个粉妆成,看光景儿年纪不过二十岁,少年英俊真是威风。浑身上下的似银器,能人制就了百花的名。芍药花儿的银盔在他的头上戴,珍珠花儿两朵素白花的缨,柳絮花儿的白色银叶甲,雪花儿的征袍上绣着团花的龙,护心花儿的宝镜如同明月,兰草花儿的丝带系在腰中,壶中密摆刺梅花儿的箭,豆角花儿的洒带,苜蓿花儿的弓,蒺藜花儿的飞爪就在马鞍桥上挂,拴着一条腥腥血染红绒花儿的绳,竹节花儿的钢鞭背在了身后,金银花儿的宝剑鞘内盛,皂角花儿的靴子挑着他的葵花的蹬,八宝花儿的鞍颤上绣万年松,坐骑着一匹玉簪花儿的马,他就把呢那梨花儿的长枪双手擎。奴家我们爱他菊花儿梅花儿,真是一位花了花的美男子,他说句话张张嘴都一阵儿一阵儿桂花味儿的那么好听,这小将身才相貌甚是齐整,我何不试一试他的武艺精不精。一磕鞯,吧嗒吧嗒催马往前闯,她把那绣绒大刀举在了空,刘金定力劈华山往下剁,高俊保举火烧天忙遮迎,他二人并不搭话战一处,大展奇才抖威风。四只膀臂空中舞,八个兽踢地下蹬,这一个刀砍如闪电,那一个枪扎似欢龙,真是棋逢对手难取胜,将遇良才各显其能。刘金定刀砍不离天灵盖,高俊保枪扎不离两膀与前胸,疆场大战了数十趟,分不出胜败高低与输赢。刘金定一行交战心里暗想:“这小将真称的起盖世无双美貌的英雄,此人有才又有貌,与奴家配婚正相应,我们二人成夫妇定能够建功立业扬美名。想到此处主意拿定,绣绒刀架银枪说声:”稍停!慢动手,你慢动手,奴家有话要你听,奴问你家住哪府哪州并哪县?通上你的姓来,报上你的名。时方才,扯旗砸牌你因何故?奴家我虽不怪,要你说清。”俊保说:“你要问我的名和姓,真好比轰雷灌耳,皓月当空,我家住山东东昌府,天鹅岭上有我的门庭,我头辈爷爷高覃胜,本是两榜进士公。二辈爷爷高文举,御笔亲点状元红。三辈爷爷高思记,曾与存孝拜过弟兄。高兴州本是我的老祖父,在那高平关上大有名,一人执掌两口印,代管山东六府兵。子不言父高怀德,本是东床驸马公,当今万岁是我的亲娘舅,你少爷我乃是金枝玉叶生,我姓高名琼字俊宝,南唐报号我路过此山峰。你不该立牌招夫你太狂傲,因此上扯旗砸牌少爷我要打个抱不平。刘金定闻听抿嘴笑,把这小嘴儿咕嘣咕嘣好几咕嘣,“吆,我当你是哪一个呢,原来你是高家门儿的高相公,怪不得说起话儿带点儿山东味儿,侉了吧唧儿的那么好听。”“奴家问了你了,你怎么不问问我呀?你要是不问啊我偏告诉。”“我家住在双锁岭,刘家寨上有门庭,头辈爷爷刘铭远,二辈爷爷刘汉中,三辈我父刘大奈在河东刘王驾前把臣称,我的母亲老诰命,受过刘王三次封,大哥刘龙,二哥刘虎,刘金定就是奴的名,我们年长二九十八岁,直到如今婚未成。咱二人年貌武艺都相配,我请你上山把亲成。”:呀呀呸!”俊保闻听的高声喝:“你这黄毛丫头要成精,婚姻大事应当慎重,你这样脱口而出看的太轻。招夫牌朗言大话骄傲成性,藐视天下众英雄,今天遇到了少爷我岂能容你胡乱行。”说罢,拧枪分心刺,刘金定托刀急急忙忙来遮迎,绣绒刀架住了银杖杆,:“小将军,住手吧!你且稍停。奴自幼读过诗书,学过武艺,昼习文,夜习武,苦苦的用功,学成了六韬三略孙吴兵法,习就了排兵布阵,扎地安营,我们刀马纯熟,武艺精。奴家把终身大事看的重,我们要配一个才貌双全盖世的英雄。虽然说普天之下豪杰广,奴家我们埋头深闺却不知情,英雄做事需磊落,别学那虚虚假假的世俗情。小将军,请请请来快些请,请上高山咱们大办花灯把婚成。”高俊保闻听微微冷笑:“叫丫头你是听,我倒愿意应婚事,哎!你来看,我手里这杆长枪,嗨嗨!它不愿应。”一句话恼了刘金定,“姓高的,你这样的欺人理不通,有什么本领你只管使,量你也难把姑娘赢。说着话催马抡刀杀上去,高俊保提枪迎战抖威风。两匹马跑似闪电,光闪闪刀枪并举亮又明,刘金定虚砍了一刀往下败,高俊保紧紧的追赶不容情。霎时间追的马头挨着马尾,刘金定以擒将飞爪显其能,就听的哗啦扑通一声响,高俊保中爪落马摔了个倒栽葱。跑过来丫鬟七八个,摁住了俊保上了绑绳,单三扣,双三扣,哪一扣不紧用脚蹬。刘金定一见高声喊:“哎,叫丫头,你们是听,要绑啊你们可松着点儿绑,勒坏了小将奴家心疼。”收起了飞爪,传令收兵回山寨,咚不隆咚,得胜鼓响震耳鸣。金定催马头前走,喽兵队伍随后行,来到了寨们以外下了马,马童接过这个马缰绳,到里边儿,盔铠甲胄全都换了去,她立时就把这个大帐升,吩咐一声:“带带带,你们快把那被擒的小将于我带进帐中。”众喽兵,拉的拉呀,扯的扯,推的推,拥的拥,把俊保推之在聚艺厅内。高俊保“丫头丫头”的骂连声。刘金定令旗一摆喽兵们退,在那大帐中只剩下了一群女孩儿兵。她慌忙欠身离了座,走上前亲手松开了他的绑绳。慢启朱唇,腮含笑:“小将军,这次你上山我们多有委屈让你受了惊,你得恕过奴家我们礼儿不恭,我还是山下那句话,这门亲事你倒是应不应啊?”高俊保说:“我本南唐去报号,搭救被困得宋营兵,要提起了婚姻这件事,嗨嗨!你算是熬瞎了双眼我也不应,不应不应,就是不应!”刘金定闻听抿嘴笑,叫一声:“二不愣登得傻相公,我看你模样俊俏心不俏,外皮儿好了内里空。你出了这村儿哪找这儿店儿去啊,哪有那十七八的大姑娘上赶着跟你拜花灯?应下吧,应下吧,南唐报号奴家和你一同行,管保马到就成功。”金定应承了去报号,感动了俊保小英雄,这才举目留神看,观看金定她的美娇容,只见她向日莲花乌云巧挽着盘龙花儿的髻,没根儿扎的本是红绒花儿的绳,桂花儿油擦头明又亮,压鬓的金花儿黄澄澄,柳叶花儿的弯眉长又细,葡萄花儿的杏眼水灵灵,玄萏花儿的鼻子,樱桃花儿的口,玉米花儿的银牙口内盛,元宝花儿的耳朵真好看,上边戴丁香花儿的耳环耀眼明,十指尖尖就好像晚香花儿的玉,玉藏花儿的胳膊白生生,马兰花儿的戒指儿戴满了手,梨花儿镯子罩腕龙,上身穿石榴花儿红女大袄,梅花抄,大襟绷,扣门儿拧成氆氇花儿的蔓儿,五个扣子全都是金镶边儿的小莲蓬,下身儿的中衣苹果花儿绿,八宝花儿的罗裙系在腰中,千百的花草上边绣,绣的是丹凤朝阳,喜鹊登梅呀梅花儿串成,紫荆花儿的裤腿儿,舌楫花的带儿,裙带翻飞,钉着金铃,人不动啊,铃不响,人要是一动铃先鸣,前走一步哗楞楞的响,后退两步响哗楞,不紧不慢姑娘她走了这么一个连环步,唏的铃哗的铃,是又好看来又好听。高俊保从上到下看了一遍,腑内辗转暗叮咛:这姑娘容颜秀丽可称无双美,论武艺出类拔萃的也是第一名,我们二人成婚配,她帮助我南唐报号定能把贼平。想罢多时主意拿定说:“这门亲事我算应承。”金定闻听他应了亲事,心口窝儿里呀扑腾扑腾好几扑腾,恰好似吃过良药喝了一口水“她把那阿弥陀佛口念千声,谢天谢地谢神灵,口尊:“将军,咱们就此拜堂成连理,即刻发兵下山峰。”这就是双锁山高俊保相会刘金定,到下回力杀四门,疆场以上立大功。

 

 

04  三打白骨精张志宽 

 


      唐僧到西天去取经,跋山涉水赶路程,唐僧他,骑着一匹白龙马,猪八戒沙僧左右不离紧跟行,他们师徒三人往前走,就是缺少那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孙悟空。

这时候天色已经晚,阵阵山风冷清清,他们正想找个地方住一夜,猛听得:当,当,这远处传来几下钟声,他们顺着钟声往前走,见一座寺院红砖绿瓦盖得精,横匾上写着三个大字"天佛寺",他们迈步就走进这个大殿中,见正当中,莲台上端坐如来佛的像,在两旁,十八罗汉慈眉善目露笑容,他们师徒三人忙跪倒,暗祷告,愿佛祖保佑弟子此去西天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安安稳稳得太平。

唐僧在这里正祷告,猛听得如来佛像搭了声,"哈哈,我三次变化没得手,险些在悟空的棒下丧了生,多亏你唐僧心慈手软,把孙悟空赶回了花果高山水帘洞,今天你自投罗网进了我的白骨洞,唐僧啊,这回量你难逃生,左右,给我拿下了"。"是"。

唐僧他一惊抬头看,啊?见如来佛像变了形容,正是那兴妖作怪诡计多端的白骨精,再一看,十八罗汉也全变了样,一个个青面獠牙特别凶

白骨精,满脸杀气把令下,众妖精呼啦过来一窝蜂,先把这个唐僧给拿住,猪八戒沙僧束手被擒气难平。白骨精洋洋得意呵呵地笑,开口叫了声老狼精,老狼,你快去请我的母亲金蝉大仙来吃唐僧肉,等回来,赏你块骨头尝尝荤腥。是。老狼精答应一声不怠慢,他是跑出了洞外一溜风,不多时,就听见小妖一声喊,报,老太太到!白骨精一听她是急忙欠身离座往外迎,妈妈,我今天请您来吃唐僧肉,但愿妈妈不老长生,说话间吩咐小妖马上开刀快动手。

老妖说,慢来,慢来,让我先见识见识这个唐僧。说着话她来到唐僧的面前眯着眼看,嗯,这个人看来倒是很实成,你身旁徒弟有几个,他们都叫什么名啊?唐僧说,身旁徒弟有三个。哎?这不才俩么。还有一个就是孙悟空,只因他一时连丧三条命,被我赶回了花果高山水帘洞。白骨精一听啊呵呵的笑,呵呵,妈妈,这蠢僧还在鼓里蒙,这是女儿我施的离间计,我耍伎俩,变人形,我会骗会哄又会蒙,他中了我的烟炮鬼吹灯。哦,难道他们都识不破么?妈妈,您忘了?这以假乱真数我能,您不信我再变一变,说话间,突然不见白骨精,见一个年轻的少女面前站,手提一篮的大白馒头热腾腾,一眨眼,这少女不见又变了个老婆子,唐僧他,目瞪口呆心里惊,这老婆子眨眼之间又不见了,在面前站着那白发苍苍一老翁,唐僧这时心明了,这三个人都是白骨精变化的小妖精,忙问道,哼,你一连三次将我骗,未免有点理不公。理不公?我们的理就是要吃你的肉,要吃你的肉,不耍手段怎么能成。在一旁金蝉老妖把头点,问唐僧,唐僧啊,这些话你听清没听清,你想感化妖精来行善,简直是异想天开净做梦。

唐僧自知命难保,不由得想起了孙悟空,悟空啊,我不该错拿妖精当好人,更不该把你赶回了花果高山水帘洞,事到如今后悔晚。师父,不晚,悟空在此。啊?原来是金蝉老妖在答应,噌,他跳上了宝座一抹脸,立刻间怪状消失面貌更,正是那大闹天宫的孙悟空,只见他,头戴六棱软罗帽,在那帽边周围绣飞龙,紫金箍可就耀眼明,肩上横搭红披风,紧身裤袄黄云缎,虎皮战裙勒腰中,丝鸾带紧打连环扣,他的牛皮快靴足下蹬,手持一条如意金箍棒,真是豪气冲天八面威风,高喊妖魔往那里走,呜,铁棒直奔白骨精,这妖精哎呀一声说不好,抽双剑斜身跨步忙回迎,孙悟空一棒一棒连一棒,但只见棒起棒落棒扫棒过棒磕棒戳棒戳棒撤,一棒一棒连一棒,他的棒棒紧逼白骨精,这妖精闪转腾挪上窜下跳左摇右晃东倒西歪前仰后合,只有招架的力呀没有还手的功,在这时候,大小妖怪嗷嗷叫,呼啦一声往上拥,孙悟空不慌不忙把这身躯晃,但只见正东正西正南正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到处都是孙悟空,有的给唐僧解了绳索,有的给八戒沙僧松了绑绳,唐僧这时惊又喜,他是叫八戒啊喊沙僧,快快快,快帮着你的师兄打妖精,沙僧这里舞禅杖,猪八戒钉钯高高举在空,什么狮子精啊老虎精,山猫野狗兔子精,这个蝎子蜈蚣大长虫,眨眼间全被消灭一扫平,白骨精急忙逃出洞门外,孙悟空怎容妖魔再逃生,噗噗噗,口内吐神火,呼呼呼围住了白骨精,突突浓烟起,沙沙烈焰腾,条条金蛇窜,团团火球红,白骨精被神火烧得嗞嗞地响,露原形,是一堆枯骨地上扔。

唐僧这时羞又愧,和颜悦色叫悟空,悟空啊,你不是回了花果山,怎么又回到这里打妖精。悟空说,我根本没回花果山,暗地里,保护着师父师弟隐身形,在洞外,先把金蝉老妖给打死,又变成她的模样进了洞了。唐僧说,千错万错是我的错,怪为师人妖颠倒分不清。悟空说,这也是妖魔施的诡计,阴险狡诈把人坑,要知道,人妖错认定遭害,这个真假不辨灾祸生,此去西天多留意,路途上可不只一个白骨精。

唐僧点头说声是,他们师徒四人继续赶路往前行。这正是,任凭妖魔多变化,孙悟空,火眼金睛看得清,有智有勇有神威,敢争敢斗敢交锋,铁棒在手妖雾净,扫尽天下白骨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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