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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灰老牛

 寒江读舟 2012-08-09

 

  在我们客家地区,有一种是用锡做的元宝烧来敬佛,但是锡不能完全燃烧,所以有人就偷锡去卖,这种行为也叫做“扒灰”,也就是所谓的“偷锡”谐音为“偷媳”,以后就用“扒灰”指“偷媳”。当然,除了“扒灰”这一贬义词之说,也有一个为“扒灰老牛”的客家经典俗语笑话。
  传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大地主,老是欺压农民百姓,百姓痛苦不堪!这天,是这位老爷的八十大寿,府上张灯结彩,金碧辉煌,一片喜庆之景!管家在门口殷勤地迎接着前来祝寿的人群,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这时,一位路过的乞丐在门口驻足观看,对着门边贴的对联一边摇头,一边叹气……忙个不停的管家注意到了这个乞丐,甚是奇怪,于是上前问道:“哎!要饭的,今天是咱们老爷的大寿日子,你在这摇什么头,叹什么气啊!走走走,一身晦气。”
  乞丐笑道:“唉!还以为你们家老爷一生英明,却被这对联搞坏了名声。”说罢便一把扯下了门口的对联……
  管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对联已经被乞丐撕了,这下管家大慌,这对联被撕了,还了得管家大喝一声,几个家丁马上围了上来,眼看乞丐就要遭受拳脚之难,却见乞丐不紧不慢地说道:“慢着,且叫你们老爷出来再打我不迟!只怕你们现在打了我,老爷怪罪下来,你们可担当不起!”
  管家见乞丐一副悠闲笃定的样子,恐自己得罪了生客,半信半疑,他转身回去报告了老爷。
  大财主出来以后,听说对联被撕十分气怒,张口就说道,“你这乞丐怎么回事?竟敢扯我对联,老爷我今天高兴不与你计较,你走吧!”
  这时乞丐就说了:“老爷你今天八十大寿,本是大好日子,却被这对联坏了风水!”
  老爷:“那什么才是好法?这可是名师所题,难道有错?”
  乞丐:“大错特错了,老爷您拿笔墨来给我,我写一副好对联给你,包路过的个个都说好!”
  老爷也奇怪了,心想你一个破乞丐,能写出什么好玩意?且看看如何!于是吩咐拿来了笔墨。
  只见乞丐就地铺下红纸,先是横批,写了“扒灰老牛”四个大字。不少看好戏的人脸色唰的一下全都白了:这个乞丐开玩笑也开得太大了。
  老爷一看顿时火了,心想,你这不是骂人吗?想着来气,大财主正准备叫家丁把乞丐抓来扔江里喂鱼去。
  乞丐见财主怒火盛天的样子,忙做了一个揖,笑讨着说:“老爷息怒,且听我解释给你听罢,先说扒——扒扒抓抓金万两。”乞丐解释完顿了一顿,气定神闲地看着大财主。
  老爷一听,嗯!乍看好像很有道理,对仗工整,而且很符合我的身份和地位。于是,老爷不气了,整了整衣领,摆摆手示意乞丐继续。
  乞丐见状,接着又说:“至于这个灰嘛——灰砂砌出宝财仓。”此话一出,有看热闹的人拍了手掌叫了声好,乞丐甚是得意地朝财主和看众做了个小揖。
  老爷听了此言是一点火气也没了,甚至还带着欢喜的语调说:“好好好,小乞丐,那你且说“老”作何解?”
  乞丐笑容可掬地答道:“老爷,老即是——老如松柏千年寿。”
  老爷很开心地说道:“很好,很好,那牛呢?”
  乞丐轻笑地恭恭敬敬对着财主说,“老爷,牛字更好解,不就是,牛康马健永荣昌!”
  老爷满心欢喜,叫家奴把对联贴上大门,还打赏了乞丐一大笔银子。
  从此以后,每一个路过这位老爷门口的路人都笑个不停,而老爷还是以为这副对联实在是好,见人家笑,他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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