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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食得涯也食得

 寒江读舟 2012-08-09

 

        客家人在酒席饭桌间,常常会有不少的打趣俗语,而“你食得涯也食得”就是客家人在亲友席间搞笑逗趣的一句俗语。此话在乡间有这么一个故事。
        话说在清朝年间,某县有一个在街县里的道坊间做一些小生意的老伯,他年过半百膝下只有三个女儿,并无儿子,老伯总因此唏嘘长叹。所幸的是老伯的三个女儿相貌长得不差,且从小举止言谈都非常有教养,左邻右里都纷纷对老伯称道他养了三个好女儿,也让这个老伯脸上有那么一些光彩和自喜。当他的女儿们到了待嫁年龄时,许多青年才俊闻名登门求亲。不久他的长女嫁到官家,并生有一男,生活富足。次女配商家,产下两个男孩,豪富显贵,好不春风得意。不过,她们所生下的子女倒是表现平平。而小女嫁与一私塾先生,只生一女,女儿聪明伶俐,知书达礼,但一家人生活较清苦。这三个女婿中,三女儿所嫁的私塾先生家境比较清贫,其他的两个连襟都颇为看不起他,就连岳父大人也经常吹胡子瞪眼的给脸色三女婿看。
        三女儿的丈夫除了教书,家里就只有几分薄田。但这位私塾先生为人正直善良,而且对妻子又体贴。他平日里不但勤恳地教书育人,闲暇之余还帮衬着家里的活计,到了晚上,他还会攻读诗书,人人说他虚心好学且脑经灵活。虽然他也知道岳父和两位连襟总是瞧不起自己,但是他并不在意,因为他相信,自己勤劳一些,读书勤快一些,总有一天能考取功名,就算考取不了功名,只要自己能勤劳做事,也能让家里积蓄增多。
        有一年恰逢老伯八十大寿,女儿们都说要为老伯做大寿。在寿宴上,大女婿仗着自己有官职在身,给岳父送来了一块有名官员所题写的祝寿牌匾,而二女婿也不甘示弱,用金子铸了一个大大的金桃送给岳父。三女婿虽然无财无势,但他早在很久以前便用心想好了岳父的寿礼,早早就做好一把精美的折扇并在上面题了一首祝寿词,然后在寿宴那天给岳父送了过去。老伯收了大女婿和二女婿的礼物笑得合不拢嘴,但对三女婿的那把折扇他只撇了一眼,便叫下人将折扇搁置一边。
        在老伯寿宴上,老伯看着场面热闹,想着三位女婿才情并不低,一时兴起,便提议让女婿每人吟诗一首活跃气氛。三个女婿谁对的最好,赏10两银子,要是对不上来,则罚斟酒、打饭、抹桌子、洗碗等等。大女婿二女婿拍手赞成,而三女婿倒也不在意地继续吃饭。
        大女婿和二女婿有意在岳父面前露一手,这样既显示自己的官位和财富又又显示了自己的才学,于是两人纷纷让岳父出题。老伯见三个女婿十分热衷自己的提议,于是就高兴地说,那就以今天祝寿为题吧。要点到寿宴,前两句还要用上个“不”字。说毕,岳父让大女婿先来。大女婿为官,官者最大,见岳父推他为先,他也毫不示弱,挽起衣袖,高举酒杯,大声唱道:不请自来门上风,不削自尖园中葱,今日岳父做生日,饮了一盅又一盅。唱完干杯,推搡二连襟出句。富商清了清嗓门,扬起酒杯接着哼道:不请自来梁上燕,不削自尖豪猪箭,今日岳父大生日,饮了一宴又一宴。
        吟罢,挤眉弄眼,一口饮下喜酒,杯口直指小连襟,对他说:“秀才先生吟诗作对小菜一碟,来,来!”小连襟心想,前些日子就嘲讽我不会生男孩,现在又笑我寿礼不够丰厚,哼!人生有如马拉松,谁笑到最后还说不定呢!他满怀信心地憧憬未来,霍然起身,举起酒杯,吟道:不请自来“岩胆”客,不削自尖篱上栅,今日岳父做生日,你食得涯也食得。大、二连襟面面相觑,红着脸转向小连襟,齐声笑着说:食得,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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