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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笠麻,顶打顶

 寒江读舟 2012-08-09

 

        客家人的笠麻(斗笠)不单单是遮阳挡雨,还曾因此引起了一些有趣的客家俗语,其中有一句叫做“卖笠麻,顶打顶”。此话是用以讥笑那些办事死板,不懂变通的人。而此话也曾有这么一个故事。
        话说在过去,有个村庄被一片竹林包围着,这里的村民平时除了耕种以外,还常常趁着闲暇时间砍竹子,编织一些笠麻到圩镇上卖,以便补贴家用。而在这个村子,有一位村民,年已五十有余,他编织笠麻不但速度快,而且质量又好,每到圩日都被抢售而空,也因此,他编织的笠麻在圩镇上甚有名气。
        这个编织笠麻的村民虽然有一身好的编织手艺,可是有一年农忙的时候他却开始发愁。原来农忙的时候,晚上要编织笠麻,白天要忙收割,可问题是到了圩日,他没时间把编织好的笠麻担到圩镇上去卖。原来,过去,村民还有妻子帮忙分工,可是,今年,妻子卧病在床上不能动弹。他一边得把粮食收起来,一边还得赚点钱来给妻子看病,补贴家用。正当他发愁的时候,他的儿子从学堂读书回来了,看到自己的父亲喃喃自语的样子,他傻里傻气地对父亲说自己要放农忙假的消息。
        父亲看着儿子,突然灵光一闪,拍着大腿说:“哎呀,儿子,明天你先别忙着收粮食,先跟我一起把这些笠麻担到圩镇上去卖。”他的儿子听到可以去街上,很高兴地答应了下来。
        隔天,这个村民带着儿子到圩镇上卖笠麻。快到散圩的时候,笠麻卖得七七八八了,此时,村民突然想起自己还没给妻子抓药,赶紧让儿子看着笠麻档,顺便交待他“笠麻一顶卖一块钱”。还告诉儿子,要“卖一顶捡一块,一顶一顶来”。见儿子点头后,村民便匆匆去药铺抓药。而他儿子则记住:“卖笠麻,一顶一块,一块一顶”。这一天,村民的儿子顺利地把笠麻卖完了。村民回来后,见自家儿子做生意还不错,决定以后农忙的圩日都让儿子自个来卖笠麻。
        有一天,村民的儿子担着笠麻到圩镇上卖。此时,恰巧有个人来买问笠麻的价钱,说要买五顶。村民的儿子说:“好。”接着他拿起一顶笠麻递了过去,要买者给他一块钱。买者看着他递过来的笠麻,很奇怪地说:“我一下买五顶,给你五块吧?”村民的儿子两手一摆连忙说:“不行的,我阿爸交代,卖一顶捡一块,一顶一顶来!”而此时,在一旁的人听到了无不大笑。村民的儿子却一头雾水地看着大家,看见大家对着他轰然大笑,他还正经八股地说:“我卖笠麻就是顶打顶的,你们笑什么!”
        我市某地,还有一个相类似的笑话,有一个人,家里人让他去公馆卖糠,交待他卖6分钱一担(那时候读书的学费也不过是几块钱),来到街上,就有个人问:“一角钱卖不?”“一角钱不卖,6分钱搭箩(箩筐)卖。”此话一出,周围的人大笑不已。
        当然,关于笠麻,在东源县黄泥塘村还有这么一句俗语,叫“黄泥塘人织帽,一顶还一顶”,据了解,此话的意思与“卖笠麻,顶打顶”可不尽相同,主体都是竹帽,但是“黄塘人织帽,一顶还一顶”的意思主在形容黄泥塘村人织帽的速度之快与质量,帽子织得好且快,一顶接着一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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