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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神话:百年研究

 沪学 2012-08-09
回视与超越:昆仑神话百年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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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 王母神话  昆仑神话 
关于西王母神话,有影响的著述有萧兵《西王母传说的人类学重构》、刘锡诚《神话昆仑与西王母原相》、陈虎《昆仑神话与西王母考论》、张怀群《西王母五论》、陈荣《獬豸冠与西王母》、牛川海《西王母的戏曲形象》、丁璐《论西王母的女神形象演变》、魏晓虹《试论西王母形象的演变》、王江顺《从西王母的美学化演变看道教对神仙形象的影响》、王岁孝《<太平广记>西王母与东王公神话的历史考察》、张海停《从图像学角度看西王母和昆仑山的关系》、陈泳超《西王母与舜帝的传说研究》等。

刘锡诚从社会学的立场来透视隐藏在《海内北经》和《大荒西经》这两段经文背后的社会景象,指出西王母是一个以西王母为名、以玉山和西王母之山多处地盘为根据地的原始部落的头领。万建中认为:神话的精神是永恒的,而最能够代表这一精神的是西王母神话。神话不能被复制,却可以得到延续。现代社会的浅薄、浮躁、功利急需西王母这位伟大女神的纠正,她将带给我们昆仑仙山的深邃、浩渺、永久与壮阔,让我们重新感悟生命的永恒与意义。伴随昆仑神话系统,西王母的影响一直在东扩,现代社会为西王母的再次东征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恢弘空间。钟宗宪对西王母神格的转变分析中,认为:昆仑山有昆仑山的神话体系,是以昆仑之丘为核心,昆仑群山有各个执事神的存在;西王母从一个凶神逐渐演变为一个可以救治人的生命,赐予人生命的神。西王母如果是一个民族的话,或是古羌族的一支,可能还是一支信仰西王母的民族,替西王母服务的民族;西王母神格的转变是一种随着死生同缘的概念。陈虎以考古学成果与文献记载相结合入手,论述了昆仑崇拜和西王母传说的来源、内容及其实质,指出了神化传说体系作为一种文化符号应该采取的态度。认为历史记载中的西王母,不是确指的哪一个历史人物,而是一个文化符号,是一种文化象征,她是构成中华文化始祖文化因子的重要组成部分。在研究过程中我们还是要以客观、谨慎的态度小心从事,以免在当代的文化遗产的开发和保护工作中好心办坏事,误入歧途。张从军通过展示大量汉画像石图片,揭示昆仑山在汉代的图像之中,逐渐隐去其雄伟宏大的面貌,隐去西王母赖以存在仙山的神秘,并被进一步概念化,最终成为西王母的背景和陪衬,为神仙的主题所取代的一个简化的过程。昆仑山的西王母居住在一个天台状的地方,这个地方或许就是文献所说的“王母台”。将昆仑山简化为王母台,实际上是为了更好地突出西王母的世界,突出西王母的形象。张泽洪认为:昆仑山文化与西王母神话,与中国道教的神仙信仰密切相关。西王母神话与昆仑山的神仙境界,在道教神仙信仰的建构中具有特殊的启示作用。西王母女性神仙的形象,是吸引女道士修道成仙的楷模。昆仑山道教文化源远流长,在明代末期,昆仑山是道教昆仑派的道场,道教昆仑派在清代末叶,已发展到中国台湾地区以及东南亚各国,近代进一步发展到北美、西欧、日本。西王母可谓东方女神的代表,在世界宗教的殿堂中理应有她的历史地位。

陈金文在解读东汉画像石中西王母与伏羲、女娲共同构图时说:西王母是凌驾于伏羲、女娲之上的创世大神。东汉画像石中出现西王母与伏羲、女娲的共同构图或许正缘于西王母信仰在民间的传讹,而这种传讹很有可能是人们把“西王母”混同了“羲王母”的结果。刘宗迪坚持“西王母东方说”,刘宗迪指出,昆仑神话产生于东方,原本并非指西方世界的一座自然高山,而只是一座人工建筑物,就是古观象台,亦即明堂。提出,西王母从东土女神变为西方神仙,其间的关节全在于文人对于经典的误解。对文献记载的误解借助教化和权力的力量变成现实,现实又反过来赋予误解以权威,使误解成为正解,而真正的史实反倒被掩盖。张怀群提出,一直以来,西王母总以零散断片、纷坛缴绕、难理头绪的形态现世。一般意义上是一语定论,即西王母是神话人物。神话进入世俗便沦为传说,使得戎族与西王母、道教西王母、民俗西王母、文学艺术西王母等浩如烟海的历史文化遗产存在和非物质文化遗产存在都归于传说摩下,使得定论自相矛盾,语焉不详。也贬低、庸俗了这一笔人类遗产。今天,人们应以科学态度对待西王母,无论是谁,首先要崇拜科学,尊重科学,借科学至高无上的能力,把纷纭庞杂的西王母宝库来一个分类,把西王母民族史、西王母神话史、西王母道教史、西王母民俗史、西王母文学(艺术)史剥离开来,就一个学科说一个问题,西王母这位中华民族的始祖,就能魅力无穷地款款向21世纪走来,向地球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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