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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后宫】杨贵妃和高力士联手把李白逐出京城

 易之复 2012-08-11

    文/思文

    荔枝产地的郡县官员接到进贡荔枝的诏令哪敢怠慢,立即行动,一面绞尽脑汁、想方设法解决荔枝保鲜防腐难题,一面挑选追风赶月、日行千里的宝马良驹,寻找能骑善驭的勇士为专运荔枝的使者。

    使者接到荔枝,立即快马再加鞭,横冲直撞,昼夜兼程,恨不得后背能插上双翅,直飞京城。驿站官员昼夜值班,随时准备给送荔枝使者换马。沿途百姓见快马如飞,误以为军情紧急,速速回避,来不及回避、撞死碰伤者就自认倒霉吧。

    一些想取宠献媚的官员得知贵妃想吃荔枝的秘密,也如法炮制:自愿加入送荔枝的行列。使者为赶时间,慌不择路,大多良马路途毙命,不少良田遭毁,沿途一些百姓也无辜送命,这都是贵妃要吃荔枝惹的祸。

    玄宗为满足贵妃的嗜好创造了人间奇迹,当新鲜的荔枝送到了贵妃的手中,贵妃无语了,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玄宗先尝了一口说:“爱妃尝尝,看和你以前小时候吃的荔枝有什么不同啊?”

 

    贵妃尝了一口,抬起头回视玄宗,心里嘀咕道:

  “皇权真是万能滴神啊!”

    荔枝、露珠、玉鱼使贵妃的肺热之苦基本得到解除,贵妃歌舞的兴致又来了。玄宗本身就是歌舞迷,现在贵妃一提歌舞,立即安排,同时传令李白出席。

    李白自从兴庆宫上《清平乐调》三首得到玄宗、贵妃青睐,加之李龟年以致王公贵族的歌唱家称赞李白《清平乐调》是他所见到最好的歌词,从而名声大振,京城内达官显贵、文人雅士趋之若鹜,竞相交结,一时间门庭若市。李白自恃君王刮目相看,更加狂放不羁,整天和一些诗友狂喝滥饮,纵酒高歌,把酒赋诗,醉生梦死。

    传呼使者找到李白,看他又醉得人事不省,只好仍用步辇抬进宫。这已是司空见惯的事,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玄宗估计李白一时半会也醒不了,就叫高力士给李白脱去靴子,先让他好好休息一会。

 

唐玄宗让高力士给李白脱靴子???

高力士是何等身份,官至三品,开府同三司,骠骑大将军,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等的尊贵显赫。皇宫上下哪个不是走他的门子,可是今天竞要在众目睽睽之下,为一个无官无品的醉鬼脱靴子,这个活使高力士很不舒服。可是,皇宫内的生活使高力士学会了服从、忍耐,特别是对玄宗的话,百依百顺,叫干什么,就干什么,从来没有半点违抗。因此也赢得了玄宗对他的绝对信任和偏爱。所以玄宗今天叫他为李白脱靴子,他不动声色,表面很平静,还面带微笑,又是那么自然,毫不迟疑地为李白脱了靴子。

 

    李白酒醉后的鼾声刺激了高力士受伤的心灵,玄宗并没有像高力士想的那样多。他叫高力士脱靴纯粹是习惯性的决断,因为高力士经常给他脱靴,是他的奴仆。奴仆就是按主人意志办事。今天他为了表示对大学士的礼遇,却忽视了对高力士人格、自尊的伤害和羞辱。

    玄宗令奏乐开宴,人们疯狂的歌舞豪饮,把高力士给李白脱靴的事早抛至脑后。歌舞饮宴进行到高潮时,小黄门向高力士悄悄说了一通恭恭敬敬的话退出去了。

    高力士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向玄宗报告说:刚才鸿胪卿接到西域一个小国的文书,不能翻译上面的文字,上报中书、门下省,结果在京的官员没有一个人能认识那怪异的文字,如果不能尽快答复,有失大国的尊严,请陛下圣裁。

  “哦!以卿之见该怎么办呢?”

  “现有诗仙在此,何不启用?

   “谁?”

    “李翰林大学士啊!”

    玄宗令人马上唤醒李白。左右知道这时是叫不醒李白的,只好又用凉水喷面的老办法。

    其实高力士决定举荐李白是别有用心的。他认为京城那么多饱学之士不能破译的文字,李白也肯定不行,这样就可以叫李白当场出丑,降低他在唐玄宗心目中的地位,以雪脱靴之耻。李白如果能破译,他也有慧眼识人之明。

 

    玄宗左右侍从将蕃文呈送给醉眼朦胧的李白,问他其中的意思。李白自幼生长在西域,自然懂得,略一瞧,立即向玄宗祝贺说:   

    “可喜可贺!此信乃西域小国敬仰陛下英明神武,慑于大唐国威远播,请求永结秦晋之好,年年来朝,岁岁进贡。”

    《清平乐调》赢得了贵妃的虚荣心,自然对李白崇拜的至极,所以当高力士举荐李白时,她心里还真替李白捏了一把汗。李白译出蕃文后,她和大家一起欢呼,带头向玄宗祝贺,把玄宗乐得也合不上嘴,当众褒奖李白说:“卿博古通今,熟悉四邻蕃语,为国争光,功不可没。将军,传朕旨意,令吏部授职重用。”

    贵妃和众人听说要重用李白,都非常高兴,频频向李白敬酒,表示祝贺。

    站在旁边的高力士心里却不是个滋味,原本想叫李白出丑丢脸,却弄巧成拙,又使李白出尽了风头,又要被重用,真有点偷鸡不成反折米,但见玄宗那样说,连忙随声附和点头答应,心里却在紧张的筹划着怎么才能阻止玄宗收回对李白重用的承诺。

 

    几天过去了,高力士趁着玄宗上朝的机会来到贵妃寝宫,想做做她的工作。他看见贵妃手弹琵琶,口里正轻轻唱李白《清平乐调》,其中“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的句子令高力士灵机一动,

他马上怒容满面,咬牙切齿地对贵妃说:“李白欺辱贵妃太甚,高某恨不能手持利刃,将其剁成肉泥,方解心头之恨。”

贵妃莫名其妙地说:“李学士当今诗坛泰斗,能解读天书,名扬天下,将军为何对其恨之入骨,真叫人费解?”

    “贵妃也是饱读诗书之人,难道不明白李白《清平乐调》里可怜飞燕倚新妆是什么意思吗?”

    “不明白,将军不妨明言?”

“妃子出身名门望族,世代显宦,大家闺秀。而飞燕是何许人也?出身微贱,以色惑主,荒淫无度,被人不齿。李白以飞燕比喻贵妃,是挖苦、讽刺贵妃卑贱,行为不轨,影射贵妃和寿王以前的事,其用心歹毒,能不叫高某咬牙切齿、义愤填膺吗?”

 

贵妃和寿王的夫妻关系一直是笼罩在她头上的阴影,萦绕在胸中的心病,最怕有人触摸到这最敏感的痛处。所以,高力士深知这一点,知道用赵飞燕才能激怒杨贵妃。

    这一招还真有效果,贵妃顿时火冒三丈,对李白以前的敬仰、钦佩一扫而光,转而恨入骨髓。其实,贵妃也懂得诗词,要是稍微冷静地思考一下,完全能看出李白诗作中有没有高力士杜撰的那些意思,也就会发现高力士是在望文生义。但一触及她和寿王这个非常敏感的神经,她就完全崩溃了,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发誓要报复李白,恶狠狠地说:“李白欺人太甚!不报此仇,誓不为人。我一定要将他赶出皇宫,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贵妃息怒,李白深得陛下器重,要想赶出皇宫,无异于徒手登天,我看还是算了吧。”

    高力士暗暗高兴,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一边用话激怒贵妃,一边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陛下已下令重用李白,如果委以高官,有权有势,羽翼丰满,还不知道会怎样羞辱贵妃您呢。”

    “将军不必多虑,陛下那边有我。”

 

玄宗下朝来到贵妃寝宫,忙令高力士摆宴歌舞,传李翰林侍宴。高力士上前正色对玄宗说:“刚才吏部回禀,说李白虽有文才,但嗜酒成性,品行不端,行同猪狗,不宜授官。”

这时,杨贵妃插话:“请陛下收回李翰林侍宴的成命,臣妾羞见其人。”

    “玄宗很纳闷地问:爱妃何出此言啊?”

    “李白自以为文才盖世,自命清高,语言妄诞,沉溺酒肆,醉卧金殿,嫖妓宿娼,放荡不羁,行为极其不检点,群僚中多有微词,供奉翰林院有失朝廷的脸面,应逐出皇宫。”

    “哎!朕岂不知道李翰林品行不端,但是他才高八斗,如果不重用,恐怕冷了天下名士的报国之心,所以才包容他的缺点。

 

    “官员是百姓的楷模,如果用李白做官,全国岂不都成了酒官醉民,什么人耕田纺织?什么人戍边御敌啊?”

    臣高力士认为娘娘洞察庸劣之才,非常人所及,实乃国家之福。还请陛下依娘娘之见,将李白逐出皇宫,整治朝臣狂喝滥饮的歪风。”    玄宗见贵妃和高力士执意反对给李白封官授爵不明白出现了什么状况,就说李白的事以后再议,先歌舞饮宴。贵妃坚决不答应,死缠烂打非要玄宗当场表态绝不给李白授官不可。玄宗被贵妃逼得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

李白开始进入翰林院的时候,见到了皇帝,认为大显身手的时机来了,满怀希望地等待皇帝重用,济世安民。可是,时间一天天过去了,被皇帝任用的希望似乎越来越渺茫,他忧郁不得志,心灰意冷,开始借酒消愁,谁想借酒消愁愁更愁,以至于经常醉卧酒肆,笑柄百出。

 

《清平乐调》赢得玄宗和贵妃的欢心,他又开始抱有幻想,好象又看见了希望。可是,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了,没有任命消息。看来,这个希望似乎又破灭了。李白感到有些奇怪,别说吏部任用,连皇宫侍宴也好久没有叫他参加了。他再也坐不住了,通过熟人去吏部打听,多少了解了一些内幕,知道能否任用,取决于贵妃和高力士的态度,特别是贵妃。哦!他才彻底醒悟过来。官场与吟诗作赋截然不同,不取决于自身的才华,不可以自由发挥,任意驰骋。官位是权力、金钱、关系、亲朋好友、师生、名誉、地位、荣誉诸多要素组成的混合体,有自身特殊的运行规律,以互相利用、等价交换、阳奉阴违、尔虞我诈、消灭对手、寻找靠山、平衡关系、当权者的好恶等为存在的基本模式。这个地方,不是他这种对任何事情都理想化的人能生存的地方,恐怕做官这个人人都梦想得到的法宝,就是真的给了他,也不见得能玩得了。

    算了,官不能做,这世界留给李白的还有酒色和山川美景。他怀着依依不舍的心情,告别童年时憧憬向往的京城,携带美妓,闲云野鹤,游历名山大川,足迹遍及大江南北。李白终身没有步入仕途,却成了一颗光芒四射的诗星。

    李白的自动离京飘游,贵妃和高力大大出了一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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