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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凿空的感觉

 京都胡同 2012-08-12
把自己凿空的感觉   文 / 京都游子1
 
  我独自晃在街角处,漫无目的看着身旁车来人往的繁忙。
  
  斜阳,在街的对面慵懒地洒着,在我的身后,大约会留下一条淡淡的影子。
  我想,没有人会注意我的。更没有人,会去关注我的影子。
  而这会儿,我正和自己的影子,相依在街上。
  
  街道很宽,但并不空旷,有行人和车辆,在匆匆忙忙地移动着。
  我的目光有些散乱,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找寻些什么,只是感觉着,自己的心里空荡荡的。
  
  自从你离去以后,这种空荡荡的感觉,总是会时时泛起在我的心里。
  而你的身影,也总是会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或,浮现在我的眼前。
  所有的这些,我都挥之不去,也都摆脱不掉。
  其实,我也并不曾想摆脱。
  
  也曾经不太孤独,也曾经充溢过短暂的激情。
  但那都是瞬间的欢娱,都是些不值得留下痕迹的过往。
  
  每当我独处的时候,你仿佛就会回来,在我的心里,在我的脑海。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你的身影,或者会飘进我的梦里,或者会氤氲在我那斗室里。
  但我只是能够看见你,却摸不到你。
  我只是能够感觉到你,却无法和你交流。
  
  在我无法入睡的时候,我会感觉到,你就像往常一样,静静地坐在那幽幽的灯影中,默默地读着什么刊物,偶尔,你会抬起头,温柔地瞄我一眼,让我感受着淡淡的幸福。
  在我默默地呆坐在电脑前,手指索然无助地敲击着键盘的时候,我同样会感觉到,你就在我的身旁,就在看着我写字。甚至,我依稀会听见,你在小声温情地唱着,为我,为我们。
  如果,我的脑子空旷,心神恍惚的时候,你又仿佛会从我的屏幕后探出头来,用你那柔情的目光,询问我的感受,给予我写字的力量和勇气,让我的思路链接起来,让那文字,不但源源不断地流淌出来,同时也富有了生命的活力。
  
  你离去的时候,好像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好像也是在春夏之交的季节。
  你离去的时候,没有伤感的模样,也没有欢乐的表情。
  当时,我再三追问,你也还是没有告诉我,你将会漂流到哪里。
  你只是说,一个人的时候,比较适合静静地思考。
  你说,我的心里已经装得太满了,再容不下你的一点点思念。
  你说,你之所以选择离去,就是要让我再次认真地选择,看一看我是否可以从此忘记你。
  你说,如果我能够在自己的心中,腾出一小块位置,让你在疲惫的时候,提供给你倦缩的地方,那么,你会在秋风吹起之前,回归到我的身旁。
  
  从此,你渺无音讯。
  就像那漫天的红霞,随着月亮的升起而消散。
  又像那朝阳,总会在黎明时升起在我的心底。
  
  没错,你离开之后,我无法忘记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因为,那是欢乐的海洋。
  是的,你离去以后,直至今日,我还是无法把你真正忘记。因为,你是我生命中的唯一。
  
  从那以后,我开始试着将自己凿空。
  虽然很难,但我一直很努力,也一直很顽强。因为我不能够没有你。
  
  把自己凿空的时候,究竟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今天,我无法再用语言来描述。
  我只是知道,也永远会记得,那是一种心中失血过后的休克,那是一种精神震荡的恍惚。
  好在,我知道有你在支撑着我,有你在远远地关注着我。
  是你,给予我了力量。
  
  已经经过了多少时间,我没有刻意地加以计算。
  但我知道,自从你离开以后,你所钟爱的百合花,曾经谢落过三次。那美丽温馨的百合花,也曾经又盎然盛开过两次。
  但我始终,让自己充满着希望,让自己的心灵,安宁。
  因为我知道,你能够感应到我的现在。你能够知道,我已经为你,把自己认真地凿空了。
  
  今天,我已经将自己凿空,但仍然留下了你,也仅仅留下了你。
  今天,我在等待着你回来,等待着那隔世离空的温柔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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