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直在吹。狠狠地,不择手段的,囚困住一切空中漂浮物。
鸟一直在飞。偏执的,不顾一切地。哪怕是耗尽所有的气力也要冲破这道阻力。
于是,
它在半空的囚牢里,振翅。
不停的煽动着翅膀。一上一下,一上一下。一上一下。不停的。交换着。
却是力微量弱,一点点一点点,被风带离了轨道,它原本设想好的。
被带远了。
它飞了多久。
累麽?
它要飞去哪里。
忘了?
那,该怎么办呢?
努力了那么久。
它弄丢了一开始的追求。
那,还飞麽,还追麽。
如果,又丢了呢。
{渗进骨髓深处的寒意,将心驱逐至悲伤边境。}
{那么那么努力,最后最后还是不可以。}
{被抽光了勇气,歇斯底里,歇斯底里,死去。}
你可曾听过,用尽了一切力气的嘶啼。嘶哑的,脆弱的,颤抖着。
任何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就会碎掉的样子,那明明已经支撑不下却还在坚持的样子。眼睁睁看着被带离,远去,忘记。心,一点点剥离碎开了花。
你可知道,它一开始并不是如此的。
你可知道那时的它,是多么的快乐。
你可知道,它心里的梦,它想去追。
于是它启程了。那一声声快乐的,轻盈的,厚实而坚定的啼叫。
你可懂,梦在自己面前崩塌,失去方向。从坚定的相信着到一点一点被抽离勇气时的恐慌。
你可懂,当被直接明了告知结局,当一切都已失去坚定的理由时,它连放弃的权利都没有。
你可懂,寒冷黑幕下的半空孤独,它被世界狠狠的抛离,没人看到它的努力。没有人。
它,还在飞。
“噗哧……”
“噗哧……”
“噗哧……”
振翅。
“噗哧……”
“噗哧……”
“噗哧……”
梦碎。
“噗哧……”
“噗哧……”
“噗哧……”
飞。
风,还在吹。
凄冷。
“呼……呼……呼……呼”
吹奏一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