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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什么皮？ 南京是出了名的火炉城，今年高温时间持续近20天，前些日子友人通过电邮问候，我回复说：老天爷真跟我过不去，太热，难熬，恨不得扒了皮才好。他回复：干脆换上马皮或毛皮吧。阅后，笑了，却引来一些遐思乱想。 其实，人的皮肤功能之一就是调节体温，当气温高时，人体大量出汗，汗液蒸发过程中可带走身体的部分热量，起到降低体温的作用。皮是万万扒不得的。高温难耐，说：恨不得扒了皮才好。只不过牢骚话而已，无奈之言。友人教我干脆换上马皮或毛皮，我想此语除戏言之外，不排除社学方面的色彩，不言而喻。想来想去，均难接受。 先说马皮。马皮一词就自然属性而言，指的是马的皮肤，若用到文章里，却有多重性。披马皮，可理解成披上马主义外皮。马列主义对中国人来说，并不陌生，伟人曾经指出：“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我们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而且伟人的文集及言论就是中国式的马主义，全民高举之，苦读之，赞颂之，欢呼之风靡一时，曾经成了当时国风时尚。流年似水，时间荏苒，长期被藏匿的伟人另一面的文稿和言论多多少少被挖掘出来，浮出水面，与公开发表的文集及言论自相矛盾，犹如用自己的右手重重地打了自己左边的脸面。许许多多信徒们大有上当受骗之感。美国第16任总统林肯说得好：你可以欺骗全体人民于一时，也可以欺骗部分人民于永远，但你无法欺骗全体人民于永远。在未弄清什么是马列主义之前，还是不去急忙去披这张皮为好。 “马皮”有拍马屁之嫌。拍马屁算得上中国国粹之一，古有之，今盛行之，且花样翻新，手段奇特，令人咋舌。余虽未在庙堂深处涉世，但也曾在不到300人弹丸之地供过职，不乏献媚者，其语言之甜蜜，态度之殷勤，弄得我好不自在，不仅心不悦，且厌烦。 想来想去，“马皮”不能披。 至于换上毛皮问题， 改成“猫皮”为好。一曰为上文“马皮”相对应，二曰为叙述方便。 早在上世纪70年代初，居住郊区农村，房屋十分简陋，老鼠成了我家常客，不堪其扰。灭鼠工具都用过，效果不佳，后来不得不养了一只猫，情况大有好转，欣喜无比。可好景不长，出现新的麻烦。这猫渐渐长大，进入壮年，性格突然怪异起来，对逮老鼠本职工作越来越懈怠，常窜到邻家去刁小鸡小鸭，邻里常来告状，弄得我们连连赔不是。猫本是老鼠的克星，与其它弱小动物和谐共处，现在怎么变成敌友不分，乱咬一气，百思不解。猫虽有灵性，其智商是不能与人相比的，不能与它进行思想交流，开导乃至教训它。没有别的办法，只好选择抛弃，几次送到离家几里之荒野，过两天它又跑了回来。我和妻总不能为这敌友不分的家伙三天两头对邻里赔不是，有损人的尊严。骑着自行车，狠心把它带离家十多里之外一处荒野之地，放进灌木丛林中，迅即消失在我的眼帘。呆呆驻足注视着它消失的方向，心中默默念叨，猫啊猫，你不该背信弃义，敌友不分，我不得不狠心与你离弃，请好自为之。 如今的城市，高楼鳞次栉比，用钢筋水泥构造成的森林，其装璜一家比一家精美，老鼠踪影不见。可猫倒也不稀罕，随处可见。此猫非彼猫，逮鼠本性已消失，不知鼠为何路神仙。更有甚者，竟然与鼠和平共处，嬉戏相伴。它们是主人的宠物，专为主人观赏取乐之用，自会受到主人百般呵护。它们已成贵族，吃的是专卖店的特供食品，住的是空调房。眼所见的猫，大概是出来散散心的。 你说，猫皮能披吗？！ 如此说来，换什么皮，确实要认真思量，不可跟风跑，不可一时心血来潮，冲动激情地说换就换。 2012-08-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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