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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 树
秋风在那原野上肆虐横扫，
公然劫走大树威武的绿袍；
严冬举起无数雨雪的皮鞭，
无情地抽打着干瘪的身腰。
它那时在酷寒中忧伤颤抖，
凄凉而孤苦地站立在荒郊；
它伸出满布着伤痕的手臂，
百思不解地向着苍天呼号。
全部地失却了过往的荣耀，
陪伴它的只有脚下的枯草；
行人也都投来鄙夷的目光，
小麻雀竟在头上拉屎拉尿。
霹雳春雷砸碎隆冬的桎梏，
给大地送来了解冻的喜报；
盛夏用烈火般炽热的心肠，
还给了大自然繁茂的容貌。
而今它庞然身躯更大更高，
伺候着的是各式奇花异草；
它用绿荫封自己一块地盘，
让再强的阳光也难以穿照。
人们又纷纷地前来投靠了。
荫凉下的笑语在声声讨好；
那蝉儿的赞歌竟唱破喉咙，
因为它攀着大树爬得最高。
198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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