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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不能拥有的时候

 我、依旧 2012-09-11
    当你不能拥有的时候,你发现有回忆也是美好的。在你的生命中,弥足珍贵。也许,除此之外,只能如此。
    我从来没想过还会再见到他。两年前的那个秋天。在再三辞职后,终于踏上了回家的列车。与过去的三个月,与在那段时间里认识的所有人,说再见。不用想,我就知道,我今生将与这些人永不会再见。不管是喜欢的。讨厌的。
 
    但是我怀念那个颓废寡言的影子。他穿格子很好看。抽烟的样子很颓废。走路的时候手抄在口袋里。看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很孤单。经常业绩不好。经常挨经理的批……但我知道,这些终会在岁月的流逝中慢慢淡下去。并且根本不需要多么漫长。因为我们没有再见的理由。我想,也许,他永远都不知道。也许,我依然转身就忘记。这句空间里的话三年前写给他。也是告诉自己。
 
    两天前,为了工作,他第二次来我所在的小县城。给我打电话,请我吃午饭。于是,我匆匆忙忙的收拾了下自己。穿了橘色的短恤去见他。我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换上亮色的衣服,像个女人了。
 
    打车到约好的地点。隔着乱糟糟的人群和停车,就已经准确的认出那个在银座门口徘徊的影子。我以为我认不出他了。他也看到隔着乱糟糟一团后面在出租车里的我。我冲他微笑挥手。付钱。下车。朝他走去。他的样子似乎变了。简单的T恤牛仔休闲鞋。背了包。搭了一件黑色坎肩。很适合他颓废随意的个性。他说,变漂亮了啊。也许是客套,也许是三年前那时候的我确实狼狈。我笑,是吗?接下来就是找地方吃饭。我说我对这里也不熟。他问我吃不吃辣。最后我们去了银座旁边的店。随后,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我喜欢他往我盘子里一次次夹鱼。说多吃一点。。我喜欢这样的感觉。但是我知道,此刻,我们只是朋友。只是昔日的同事。因此我也客气的说不用管我。你自己吃。不到一个小时后,我发现我们没有话题了。我觉得异常尴尬。不自觉的说走吧。走出店门口。他说你回去吧。我去如家订上房间就去公司。我心里一下子冷下来。我不知道我这么回去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他。于是异常坚定的说,我时间还早。我陪你去。一切很快安置妥当。他说给我叫车回去。他去公司。我说不用管我,你先去。出租车停在单行路的对面。他穿过马路,上车前对我挥手再见。我想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他。
 
    他走后,我站在树荫下的站牌前。望着他走的 方向,足足站了一刻钟。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我不知道自己该等车回去还是该自己走一走。。。
 
    下午他打电话说面谈工资太低,没法做。。我没有很多失落。因为我没有给过自己希望。然后问他什么时候走,他说明天下午。我开始高兴。因为我想晚上还能见到他。6点钟,我们再次在银座门口见面。我说吃饭。我请客。吃了小火锅。。中间的谈话谈到了感情的话题。互相说了自己简单或许也难忘的感情经历。以及对此的看法或者模糊的打算。。但这些将来的打算似乎都将和彼此没有任何一点牵连……
 
    吃完饭,我说出去逛逛。陪我去剪头发吧。他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或许打量过我。或许没有。我不知道。剪完,他看我一眼,说这样清亮多了。我说一直没时间剪。于是第一次有个我喜欢的男人陪我剪头发。就这样硬生生的被我拖到我今后的记忆里。我觉得自己这样多少有些自欺欺人。
 
    走出理发店,我说往那边走走吧,一会我打车走。你走回来。都不远。他很爽快的说好。路上,我本想再去肯德基坐一会。我只是想和他多呆一会。他说不去了,送我走回去。我心里高兴的答应。我说明天几点的车。我去送你。他说不用。我说我从没想过再见到你。我想这次应该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见你了。他说你别说的这么伤感。语气里面夹杂着埋怨。我说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说以后让我去莱阳玩儿。去烟台玩儿。我肯定不会去。就是去,也不会找你。他问为什么。为什么呢?因为我们没有到那种程度。因为我心里对你喜欢,所以自己更觉得尴尬和不适。但我并没说出来原因。他说随缘吧。想见就能见啊……
    走到医院那边。我让他打车走。最后一次问他要不要送,他认真的摆手说不用。然后钻进车里挥手再见。这次是真的再见了。在他眼里我看见自己失落的脸……
 
    在转身回宿舍的黑夜里。我不知道明天我该不顾他的拒绝自己毅然奔赴车站去送他,让自己以后没有遗憾,还是该有自知之明的不去。他摆手说不用的样子那么认真……不管怎样,今天一天都是今后美好的回忆。我知道,以后只要我走到我们共同走过的地方。这些回忆就会适时的跑出来。
 
    第二天,我依旧满怀希望的问他,真的不用送吗?但是信息发送中我后悔了,按了取消。同时收到了他说真的不用送的回复。迅速简单明了。都没有回答我问他吃饭了没的问题。。我也迅速的回复说,好,路上小心。我知道任何时候我都不能丢了自己的自尊心。
 
    三个多小时后,我没有问他有没有到家。因为我再继续这样就太咄咄逼人了。我对他的喜欢,也许他知道,也许他不知道……我不知道。反正眼泪不知不觉滑下来了。这个人是我真正喜欢的第二个人。。但是我们同样没有以后,没有将来。
    5点多钟,他发QQ来说他到家了。我说好的。没有再多说什么。他也没有。
    我们都没有再多说一个字。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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