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０１２年０２月
第３１卷第１期
中国俄语教学
РУССКИЙЯЗЫКВКИТАЕ
Февраль２０１２г．
Т．３１№１
俄语规范的演变与俄语语法教学
辽宁师范大学 杜彦玲 许凤才
提要：俄语语法教学与俄语规范的演变有密不可分的关系。随着俄语规范的演变，俄语语法教学也要不断地改进，以适应俄语新的运用规范。本文从分析几则考题入手，介绍俄语学界对俄语标准语的界定标准，并依据相关资料归纳出现代俄语语法规则的若干演变趋势，从而有针对性地提出相应的教学建议。
关键词：俄语规范、俄语口语、俄语语法教学、考试
［中图分类号］Ｈ３５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２－５５１０（２０１２）０１－００６２－０６
一、引言
语言是一种社会现象，是随着社会的变化和发展而不断丰富和完善的社会存在。语言中的语法虽然不像词汇那样敏感、易变，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俄语语法领域也发生了一些变化。这就要求俄语语法教学也要跟踪并研究这些变化，以适应新规范下的现代标准俄语语法教学。本文以多年教学实践为基础，回顾和反思俄语规范的演变及对教学实践的影响，认为有必要对下列问题进行重新思考：俄语标准语的界定问题，俄语语法规范的演变问题，语法规则的变化对教学和测试的影响及要求等。
上述想法的产生，缘起于对下列两则试题的分析：
第一题：Директортекстильнойфабрикиужепо－знакомилсясо ．А．стодвадцатьоднойдевушкойВ．стадвадцатьюоднойдевушкой
第二题：—Вамкофе ？А．бразильскийВ．бразильское
这两则考题，答案都是两可的。第一题，按传统
语法规则答案应选择В，然而答案А也是口语规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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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确说法，并且已被现代俄语标准语规范所接受。第
二题，按传统语法规则答案应选А，但俄罗斯人有时也把这个词当成中性，这可能是通常把外来非动物名词看成是中性词的缘故。
深入分析上述试题，我们发现以下四个问题还需要进一步研究：
１．如何对待俄语规范的变化；
２．如何看待俄语口语对书面语的渗透及其在俄
语标准语中的地位；
３．如何学习那些连俄罗斯人也分不清或不很在意的语言现象；
４．如何测试与命题。
二、现代俄语标准语的界定
Е．Истрина（１９４８：１９）曾说：爯Нормаопределяе－тсястепеньюупотребленияприусловииавторитетнос－тиисточников爲．Истрина的这一说法曾被广泛接受并采纳。苏联科学院１９５４年《俄语标准语语法》所依据的语言材料都是从作家（而且是名作家）作品中摘
取的，是语言大师们加工过的语言。这种观点在学校语法教学中也一直占据主流地位。但是，随着时代的变迁，随着对俄语口语研究的升温，随着一大批俄语口语研究成果的问世（虽然这些研究尚未建立起系统
的俄语口语语法体系），俄语语言学界也不得不给口
语一席之地，不得不承认口语规范的合法地位。以上研究成果集中体现在苏联科学院《８０年语法》中。该
书引言中有这样的阐述：“现代俄罗斯标准语有两种
存在形式：书面语和口语。这是标准语中两种平等的形式，其差别在一定程度上表现为：一是语言手段方面；二是规范的性质和对规范的态度方面。”（Гр－８０Ｉ：
１１）“规范既存在于书面语，也存在于口语中。”（Гр－８０
Ｉ：１２）
我们不妨再列举几个例子，就可以看出前后几十
年人们对语法规范认识的变化。《现代俄语通论》（中国高校俄语语法教材，１９６３年编）在“词和词之间的句
法联系”一节中有这样的一句话：“俄语中如товарищ，
директор，врач等不是共性名词，因而，从属词与它们
之间不能有意义上的一致联系，不能说известная
врач（应为известный）。”（王超尘１９６３：２６１）可是《８０年语法》却认为这种形式是正确的。（Гр－８０Ⅱ：５７）又如：Те，ктоговориттак，ничегонепонимаютвлите－ратуре．按照传统规则，我们认为，句中从句动词谓语
使用单数形式是无可厚非的，但《８０年语法》却认为，
当主句中使用тот，从句谓语只用单数；但如果主句中
使用те，从句谓语可用单数、复数两种形式。（Гр－８０Ⅱ：５３１）Те，ктоговорит／говоряттак，ничегонепо－нимаютвлитературе．在史铁强教授等主编的新版
《东方大学俄语４》中对这一用法也有提及。（史铁强
２０１１：４０）
Два（две），три，четыре以及以它们为末尾数的
合成数词与名词、形容词的连用规则在旧版《东方大
学俄语２》中是这样表述的：“要求与其连用的名词用单数第二格，说明此名词的形容词用复数形式。如果
被说明的名词是阳性或中性，则形容词用复数第二格；如果被说明的名词是阴性，则形容词常用复数第一格。”（丁树杞１９９６：２２６）而在新版《东方大学俄语
２》中是这样表述的：“……如果被说明的名词是阴性，
则形容词用复数第一格或第二格。如：две（три，че－
тыре）большие（больших）фабрики．”（史铁强２０１０：
１８０）
《８０年语法》引用了大量的口语语法例句，说明口
语对书面语的影响已经得到权威专家的认可。当然，
口语的规范被成文标准语所承认的是很小的一部分。不过，口语界对口语标准语规范的认识，对我们认识语言的发展变化颇有启发。这里不妨引用Е．Земс－
кая（１９８７：１９）说过的一段话：“这样或那样的口语现
象，是否在多数操标准语的人的言语里出现，乃是衡
量这些现象是否规范的唯一标准……凡是经常遇见的就是规范的。”
基于上述分析，既然俄语语法规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那么学校的俄语语法教学应不应该顺应这些变化？相关考试应该如何命题与评判？从实践的视角看，这些都是我们亟待解决的问题。
三、俄语语法规范的演变
语言规范在相对稳定的背后也蕴藏着自己的演进历程。我们昨天认为不正确的许多用法，今天已被认可为规范用法；同样，有些今天认为偏离规范的现象，在若干年后也可能成为一种规范的表达。这种规范的改变完全基于社会交往中语言本身的鲜活变化。众所周知，语法规范的变化是缓慢的，但最近几十年俄语语言学界的相关研究表明，俄语的语法规范的确发生了很大变化。著名语言学家Д．Розенталь在谈
及俄语的发展变化时曾提到四种趋势，其中与本文相
关的有两条：一是言语中语言手段的经济或节约趋势；二是具体的语言形式和结构的划一和简化趋势。
（Розенталь１９７４：１２）
１．言语中语言手段的经济或节约趋势（Тенден－
цияк爯экономии爲языковыхсредстввречи）
这种趋势首先是受口语的影响。语言是人类最
重要的交际工具，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倾向于使语言这个交际工具更简洁、省力。张会森教授（２００９：２８）认
为这种“经济或节约趋势”基本上体现为“向分析型语
言转化”（тенденцияканалитизму），也就是向简化形态变化的方向发展。这里列举几种常见的情况：
（１）有两种表达形式的，倾向于用简单的形式。
如：口语中有两种独特的构词方法，一是单词化法，一
是截短法。“单词化（универбация）是以词组为基础的构词方法，派生词只包含词组中一个词的词干，因此派生词形式上和词组中的一个词相关，而意义上则和
整个词组相同。”（Земская１９８７：１１３）派生词是原词组的语义凝聚（семантическаяконденсация）。如：за－чётнаякнижка－зачётка，Комсомольскаяправда－Ком－сомолка，подсобныйрабочий－подсобник．截短法是截去生产词干尾部构成名词的方法，它是在缩写法基础
上发展起来的一种口语构词方法，只用来构成名词，
如：магнитофон－маг，баскетбол－баскет．近些年，截短词呈大量增长势头，在年轻人语言和大众传媒语言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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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是网络语言中尤为常见。实际上，由这两种构词法
构成的一些词在现代俄语标准语中已得到广泛使用，
如：метрополитен－метро，электропоезд－электричка，открытоеписьмо－открытка，заместитель－зам．Зам先是在口语中，现在又在书面语中独立使用，зам为阳
性，可构成复数形式（замы），按俄语语法规则正常变格。可见，这种有意无意地偏离原有构词规范的现象，在日常社会生活中是有其变化和存在理由的。
某些以硬辅音结尾的阳性名词的复数第二格，不是－ов，而是秃尾。如：（шесть）глаз，（несколько）со－
лдат（后者形成的时间更早些）。以后缀－енн－结尾的
性质形容词阳性短尾形式，往往省去一个－н－，如：ос－
мыслен而不是осмысленн，родствен而不是родст－
венн．
（２）词组也存在简化的趋势。这种简化的词组，
虽然词形数量减少了，但结构的意义并没有改变。此
外，新词组的出现并不排除使用旧的词组，它们也可以并行使用，只是在意义色彩或修辞上有所不同。在комнатавысотойвтриметра一类词组中，可以省
略前置词в，如：комнатавысотойтриметра；Кухня
девятьметровбольшая．（А．Гребнев．Времяже－ланий）（＝Кухнявдевятьметров；Кухняпло－щадьювдевятьметров．）这是“一格的扩张”现象
（экспансияименительногопадежа）。口语里，一格作为无标记成分具有替代间接格的多种功能，能填补主
要成分及从属成份的句位。
又如：стоятьвочередизагазетой，выступатьвсоре－внованияхнапервенствомира可以简化成стоятьзагазе－той，выступатьнапервенствомира．УлицаЧехавадом
１０有时简化成улицаЧехова１０或Чехова１０．
传统规范下合成数词的每个部分都要按要求变
格，而在新规范下合成数词可以只变其中一个数词。
如：Втрицатьдвухредакцияхстоялстрашныйкрик
（А．Толстой）．Оттысячитриста（трёхсот）доты－сячипятьсот（пятисот）．（ЭхоМосквы，２００２）①Би－летстоитдодвухтысячипятьсот（пятисот）．（РР，
２００３）②而近些年又出现了新现象，那就是合成数词完全不变格，但此时数词前由前置词或一致定语的代
词、形容词的变格表明格的关系，而数词后的名词要变格，如：Справедливостьлежит，помнениюПути－
на，где－томеждудвадцатьдваидвадцатьпятьдо－
лларовзабаррель．（ЭхоМосквы，２００２）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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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主从复合句中省略指示词或紧缩成单句（或类似单句）。如：Письмотвоёнадругойжеденьсооб－щилскемтольковстретился（Грибаедов）．Бранюкогопридётся，хвалюкогохочу（Лермонтов）．Ма－рья，дайлюдямначтоприсесть（Шукшин）．（参见张崇实《试论现代俄语中的紧缩结构》，载《外语学刊》
１９８６，１）
２．具体的语言形式和结构的划一和简化趋势
（тенденциякединообразию／унификациииупро－
щениюотдельныхформиконструкции）
人们在使用语言的过程中，总是受到语言规律的
制约。而改变语言中的某个具体形式，总要受制于总体语言规律。语言学家把这种现象叫做形式类比
（формальнаяаналогия）。“当两种形式没有意义上和搭配上的差异，形式类比的力量是相当大的，这就是现代标准语的规范能认可的能产形式（如мучаю）逐
渐被承认。”（Горбачевич１９７８：１５９）
复合缩写词依据形态特点确定语法性属，这是不
是形式类比的作用呢？这既可能是无奈，又是十分聪明的做法。俄语中有很多复合缩写词，俄罗斯人也无法谙熟其详。由此就难以按中心词定性，索性就按俄语名词通行规则———按形态特点区分性属。如果复合缩写词（可拼读的）是硬辅音结尾，那它就是阳性，其余以此类推。
在带有－десят，－сто复合数词中，第五格在简化趋势影响下，口语中其前半部分的第五格不再变为－ью形式，而是与第二、第三、第六格相同，如пятидеся－тью，шестистами．爯Грамматическаяправильностьрусскойречи爲一书认为，带有统一词干的形式更为常用，特别是在口语中。
某些表“等待”、“寻找”、“要求”等意义的动词，既要求第四格，也要求第二格，但在大多数这类动词的直接客体是第四格的影响下，原来常用第二格形式的客体，也开始使用第四格形式。如：Некоторыеискали
тамглавнымобразомматериальнуювыгоду（З．
Косидовский）．Сегодняшнююпередачунемец，оче－
видно，ждал（Дм．Щеглов）．Посленесчастного
случаянекотороевремяопасноеместоизбегают
（Наукаижизнь７５－８）．据Ицкович观察，требовать，
ждать，ожидать的客体有违背传统规范的倾向，该用
第二格的地方用第四格，且只朝这一个方向发展；而искать是朝两个方向发展；只有просить的客体比较稳定。
同样，动词支配关系受语义同族词的影响，也发
生类比现象。如：поражатьсячему是受удивитьсячему的影响。口语中оба，обе仿照два，две都变成обоих，обоим．．．而不用обеих，обеим．．．这明显是形式类比的作用。至于боятьсяпапу，стеснятьсясестру则是口语走得更远的表现。
除了这两大基本趋势外，还有些值得注意的发展方向，如：意义一致的趋势（тенденцияксогласованию
／координациипосмыслу）。在俄语主谓协调一致联系中，做主语的形容词名词词组与谓语存在着形式一
致联系和意义一致联系之争，在现代俄语中，后者比前者更为活跃。
按传统语法规范，当数名词组做主语时，谓语的形式有很多细微而凌乱的表达要求。比如当主语词
组中有мало，много，несколько，большинство等词时，传统语法倾向用单数。而实际上，主谓语既可以
在形式上一致，也可以在意义上一致。但由于意义一致有扩大的趋势，致使它在口语里地位更为巩固：
Многоучениковопаздали．Несколькопарнейсталиигратьвкарты．这种从形式一致联系转向意义一致联系的倾向是值得重视的，因为它反映了俄语向分析
语发展的趋势。
目前，主谓语采用意义一致联系的方式在口语里已经占绝对优势，如：Секретальзаписаланаприём．
Врачпришла．苏联科学院俄语研究所曾作过一个调
查，后一个句子有５１％的人用пришла，而这主要是
年青一代。按意义一致作为主要规范已经渗透到书
面语，现代文学作品和报刊语言中，使用“意义一致联系”规则的已越来越广泛。如：Этонашпочтальонпринесла．（爯Известия爲，１３апреля１９８３）
口语是语言的源泉，语言的变化首先反映在口语
里，现代口语里涌现出来的各种形式，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语法发展的动态和趋势。
四、教学建议
上述思考缘起于教学中发现的问题，其思考的结果自然也要为教学服务。那么，在现代俄语标准语规范下，语法教学中要注意哪些问题？如何注意这些问题？本文有如下建议：
１．基本规则要讲透，并让学生熟练掌握，尤其是泾渭分明的地方，不容含糊
下面举两个例子作以简单说明：
（１）当主语是кто，что时，动词谓语过去时的使用情况。当主语是кто时，要特别强调的是，尽管它
是以－о结尾的词，但кто的意思是表示人或动物，与其连用的动词谓语要用单数阳性形式，如：Кточи－талэтукнигу？当主语是что时，特别强调что的意
思是表示非人、非动物，与其连用的动词谓语要用单
数中性形式，如：Чтолежалонастоле？
（２）前置词в与表示时间意义的第六格名词连用情况。在表示“在第几世纪、第几年、哪一个月（份）
里”时，用前置词в加名词第六格形式，如：в１９９４－омгоду，вдвадцатомвеке，вмесяцемае．前置词в也可以与表示时间意义的第四格名词连用，表示“在什
么样的世纪、什么样的日子、年月”，如：вгодоконча－нияинститута，ввекатома，втрудныегоды．这一语法现象学生很难在第一时间完全理解并掌握，
此时教师要向学生讲明：前者表示的时间段落具有明确的、社会公用起算点和排列顺序，也就是众所周知的时间段落，要用в＋Ｎ６表示；后者表示的时间段落
不具有社会公用起算点，也就是公众不明确的时间段
落，要用в＋Ｎ４表示。反观上面例句的用法，就是因为人们很清楚“在１９９４年”是哪一年，而不清楚“毕业那年”是哪一年。
２．两可的地方宜模糊，只做知识性介绍，建议不作考试要求
在中国目前教育体制下，命题考试的确定性评判具有强化和统一标准的特性，而“答案两可”情形下，硬性确定其中之一作为标准答案，无疑有两种后果：或者是无视俄语语法规范演变，或者对学生掌握活的语言不利。而不论是哪种后果都不是我们想要的。避免上述两种情形的正确方法，就是如实讲述，但不作命题考试的考点。
（１）动物名词与非动物名词方面。那些争论不休的“микроб”，“бактерия”，“кукла”，“марионетка”，“вирус”等名词到底是动物名词，还是非动物名词，连俄罗斯人也不注意。传统语法中看作动物名词的ку－
кла，俄罗斯人有时也当作非动物名词使用，如：Она
делалазамечательныестилизованныекуклы．（Н．Павлович）按传统语法робот（机器人）是作为非动物名词使用的，而俄罗斯人有时又把它作为动物名词使
用，如．．．миссСтеллапринимаетдевушку－роботаСу－ллузачеловека，адиректоровкампании—заробо－тов．
传统语法认为动物名词转化为非动物名词，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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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动物名词性质，即直接补语的第四格同第二格，而
非动物名词转化为动物名词后，仍保留非动物名词性质。然而，现在的俄罗斯人也有反其道而行的。下面一组实例充分证明了现代俄语语法规范在事实上的悄然变化。
１）Этотстальнойконьместныехлеборобыполучилиещёв１９３６году．（爯Правда爲，１０марта
１９７６）
２）ОнвЛенинградесмотрел爯Трисестры爲／／
（ср．ｃмотрел爯Трёхсестёр爲）
３）Завтрабудетзвонитьвредакцию爯Неделя爲，
предлагатьдефицитныематериалыисамородок—
меня．
（２）否定二格方面。否定二格一直是学校语法教
学中的重点和难点，其中包含许多详尽而严格的使用
规范。然而俄罗斯人却不完全信守那些规则。
请看下列例句：
１）Точногосрокаприходагруппыкместупоса－
дкиуказатьневозможно．
２）НевсилахЛенскийснестиудара．（А．Пуш－
кин）
３）Охранники．Ихнабралииз爯белыхлегио－нов爲：лучшегоисточникатруднонайти．（Д．Биле－нкин）
４）Влатинскомязыкеэторазличиенесущест－
вовало．
按传统语法规范，被否定的间接客体应该用第四
格“точныйсрок”，“удар”，“лучшийисточник”，然而这里却用了第二格“точногосрока”，“удара”，“лу－чшегоисточника”．相反，在该用第二格的地方“этогоразличия”，现在的俄语口语中也有用第四格“эторазличие”的。
（３）词尾变体方面。阳性名词单数第二格变体词尾－у／－ю，是一个正在消亡的语法现象，因此只须稍加介绍即可。例如：кусоксахара／сахару，чашкачая／чаю．．．阳性名词复数第一格变体词尾－и／－я亦如此，只限于常用词。在爯Трудностисловоупотребления爲
（１９７３）词典中还把以－я结尾的名词看成разговорныеварианты，而在爯Орфографическийсловарь爲（１９７４），爯Словарьтрудностейрусскогоязыка爲（１９７６），爯Ор－фоэпическийсловарь爲（１９７３）则已把слесари／слесаря，токари／токаря看成равноправныеварианты．类似情况均没有考试的必要。
６６
３．对连俄罗斯人也不在意或也搞不清的地方，考
试应该回避
（１）名词性的方面。外来词性属在理论上有一定的规则，但操作起来却不那么容易。如考试中常见的
кофе的性属，教材上认为是阳性，但在实际生活中，俄罗斯人把кофе视为中性名词的并不少见。如：
１）Яобменялнаэтокофекоробкутабака．
（Паустовский）
２）Необыкновенновкуснымкажетсякофе，поданноевкрошечнойчашечке．（Соколов－Мики－тов）
３）—Ещёоднокофе，пожалуйста．
—Ещёодин？
—Да．（изразг．речи）
又如：
４）Насеверо－востокеЯпониипроизошломощноеземлетрясение，вызвавшееразрушительноецунами．
５）Цунамишла．（Мезенцев）
最后一句，可能是作者（或说话者）也不知道该词
的性属，便和волна产生了联想，因而把цунами作为阴性理解了。这和такси开始被视为阳性（联想авто－мобиль）相类似。
复合词的性属则更复杂一些，它的复杂是由自身
因素引起的。比如，кофе－столовая的性属就很难判断。当然，复合词也有其自身规律，也应该研究或学
习。这里想说明的是，考试时不宜以这类意义不大的区分作命题。
主观评价形式的名词，其性属根据生产词的性来判断。如домище是阳性，因为它的生产词дом是阳性。但在俄罗斯人的口语中也有分不清的时候，如：
Толькоизредкачто－топонимала．．．Ой，позорищека－кое！Позорище应该是阳性，因为позор是阳性，而这里却作为中性使用了，这显然是根据Позорище的形态属性即词尾判断的。对这类情况的教学建议，也同
样是可讲授、介绍，但不必作为重点，更不宜命题考试。
（２）支配关系。词的支配能力是俄语学习者必须掌握的内容。但是对同一个词要求不同支配关系的
问题，本文认为，有的未必适宜细讲。如полный一词要求чем，还是чего？教学词典、常用词词典都有大量的辨析，而且是逢试必考。那么，一定是抽象名词用чего，表具体事物的名词用чем吗？试看俄罗斯文豪笔下的接格关系运用：
杜彦玲许凤才俄语规范的演变与俄语语法教学
１）Дворбылполонвооружённыхлюдей．（Пу－
шкин）
２）Всякомнатабылаполналюдьми．（Достоевс－
кий）
３）Унасполондомгостей．（Л．Толстой）
４）Домихпостояннобывалполонгостями．
（Л．Толстой）
据К．Горбачевич观察，полный一词越来越多地
接第二格，足见它的接格关系在变化。由此推论，其
它词也会有类似现象。我们应该研究、观察鲜活的语言，不能僵化地沿用一些词典的标注。
又如：阴性动物名词的复数第四格同第二格，还是同第一格？按传统规范应同第二格，如：купитьдвухкоров，пойматьчетырёхрыб．．．而在口语中，也可
以同第一格，如：купитьдвекоровы，пойматьчетыре
注 释
１．①②③张会森教授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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Грибоедов）
以два，три，четыре结尾的合成数词，在和动物
名词连用时的第四格，也存在这种现象。按规则这些
词的第四格应同第一格，但在口语中甚至在正式的出版物中也有两可现象，即也有第四格同第二格的。试看：
１）Нашиохотникизаодинсезонуничтожили
пятьдесятчетырехволков．
２）Утрозасталовживыхтолькодвадцатьдвух
человек．（Паустовский）
４．正在消亡的语法现象，不宜命题，只做常识性
介绍
正如前文所述，以历史的视角看，语法也是发展的，有新的语法现象产生，也必然会有古旧的语法现象消亡。目前，在集合数词和物主形容词中就明显存在这种状况。对此，我们建议：
（１）集合数词。单独使用要讲，和人称代词连用也要讲，而间接格形式原则上可以不讲，个别常用形
式放在词组中熟记即可，如работатьзадвоих．
（２）物主形容词。这是从１９世纪就开始萎缩的
语法类别，点到为止即可。
综上所述，以生活为本位和基础的价值观，影响甚至决定了现代俄语标准语的变化。研究并掌握这一演变的规律和趋势，并将其运用于教学实践，是改进俄语语法教学和考核方式的重要依据。
ИцковичВ．А．Очеркисинтаксическойнорм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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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４页。
［１７］张会森，《九十年代俄语的变化和发展》［Ｍ］，北京，
商务印书馆，１９９９．
收稿日期：２０１１—０８—０９；
本刊修订稿，２０１１—１２—２０
通讯地址：１１６０２９大连市黄河路８５０号辽宁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俄语系
（责任编辑蔡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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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彦玲许凤才俄语规范的演变与俄语语法教学
２０１２年
中国俄语教学
第１期
杜彦玲许凤才俄语规范的演变与俄语语法教学
２０１２年
中国俄语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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