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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墓幕 2012-09-21

 向她告别的时候,阳光正烈,寂寞的箫声里,只有我哭泣的双眼。阳光刺拉拉的折射着我的脸,原来,秋日竟已是这般撩人了。我敲了很久的门,很多的门,但是竟然没有一家是我的。

 

 我说,再见!

 

 她悲悲切切的眼神,刺挠一样的迷迷蒙蒙的纷乱情怀像扔进水里的石子,晃的人眼晕。我说,再见,不要再来了。

 

 我走过的时光,成了你的故事,也是我的故事,我呆在这段时光,依旧会回头看见离去的那段时光,有你,也有我。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情节,就交给这流动的时光,走着,走着,就散了,会有新的人,新的事,代替我们昏昏烈烈的耀眼年华,所以,散了,得了。

 

 我不想和这寥寥的无可厚非的岁月妥协,但事实上我连挣扎都没有挣扎一下,我是欢喜的,因为我是多么无知呀,这大好的年华被我生生的摒弃了。但是我竟然是欢喜的,因为她终于走了,我故又可木讷讷的看着这岁月,这生活。

 

 你是两个你,我是两个我,我们都是两两相宜,就像双生儿一样。我和另一个我打架,必要的时候我也会摸摸她的头说,没关系。

 

 我只是想说,有没有人也跟我一样,虽然什么都没做,但是依旧觉得自己撑得好苦。别离还是惆怅,惆怅着别离罢。

 

 三毛曾经说:能哭,对活着的人总是好事。

 

 但是我很久都不为自己哭泣了,无论好不好,心情好不好,生活好不好,哭的时候都是和自身毫无相关的时候,哥哥结婚的时候,同事的妈妈去世的时候,看《三毛》的时候。

 

 我已经很难记得参加同事妈妈葬礼的时候了,因为我不想记得,但是她全身白哗哗的冲我们跪下来的那一刻是我永远也难以忘记的,一日不见,真真如同隔了几个秋,我们的眼泪都奔腾而下,忍也忍不住,她憔悴的脸让我出口不能语,明明知道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于是真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我跪在灵堂烧纸钱的时候,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的看见我一遍一遍跪下来的样子,那些离去的灵魂,不知道去了哪里,活着的人,却是这般的难以度过当下。

 

 车载着我们驶离了那片伤心的地方,谁都没有说话,谁都没有回头。

 

 当我怨天尤人的时候,我也会觉得,为什么不珍惜当下,每天都是好日子,何必不开心。生活中本是充满了这么多不值得的快乐的快乐,不值得的伤痛的伤痛,所有的悲切,大悲大喜了,也就大彻大悟了。

 

 而今我觉得,羡煞旁人的背后往往是旁人不为知的惨淡。

 

    人生如梦,禅境禅悟难自醒。

 

 我看《三毛》的时候总是一遍遍的哭泣,那种痛彻心扉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道不明白。我很容易难过也很容易开心。有时候会刻意回避一些让自己觉得委屈的话题。

 

 什么都不好,真的。我将她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几脚“去死好了”,整日无所事事的家伙。

 她常常是不恼的,面无表情的站着,我总是千山万水的来回走着自己的心路,但是怎么走都竟然走不出去。我揪她的头发,掐她的嘴唇,她站着,面无表情。“你不要这样对我。”我踢她,咬她,推她。我讨厌那种没有感情的目光,你都没有资格认为她是在轻视你还是理解你。

 

 人虽是各自飞行,但是依旧难以泯灭这世间的情爱。

 

    我们依旧在这段时光怀念下段时光,在下段时光里,怀念未来的某一段时光。


    我相信这是完全没有中心思想的执笔,我想我终究无能为力,想要的真的是永远触摸不到的,哪怕很努力,只要不知足。

 

 如果今日此时的我是五年前的我,必是悲悲切切活不下去的孤寂难鸣,我只想说,岁月是造就人的,要么越来越好,要么只能越来越好。

 

 我如此执迷不悟的看着这个世界,怨恨是不理智的。

 

 我总是时常愈写愈觉得词穷,很多感受其实很浅显,但是我却不愿意浅显的表达,总以为缺少了什么,失去了什么,殊不知华丽的外表是最痛彻心扉的表象,但是我依然坚持,后来竟然发现,竟是索然无味了。

 

 其实这个世界并不是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在天外的天,在更不为人知的地方,想到要在这个日渐同化与任何一个城市的小城古老而生,而去,竟然是这般让人晦暗,压抑。我们可以去更不一样的地方,而生活其实是无甚差别的,要吃,要喝,也是要睡的。不一样的是什么,谁也说不清楚,有时候特别善良,在旁人眼里懂事又有修养,但是也有阴暗的时候,突然就很邪恶,看见每个人都不开心,甚至愤恨,离经叛道。有那么一天我突然惊讶的发现,电单车已经被我骑得退却了颜色,这一年来每个月的20天里,我竟然是完全机械的呼啸在这个小城里,有时候哼着小曲儿,有时候面带哀怨,活着。小心翼翼,媚上媚下,我什么都没有得到,感受最深的是颈椎病严重了而已。这到底是一种怎样让人心生绝望的状态。

 

 时常梦见那片墓地,也许只是我凭空的幻想。五月采蝶纷飞,锈迹斑驳的墓碑再也无人问津,我只是想看看你,也想看看她,你们在一起还是已各奔南北西东。

 

 昨天之前,我是多么安逸的活着,心里时常恐慌,但是根本无法影响我的好心情。昨天之后,我突然很痛苦,眼里噙了无数次的眼泪,却是难以泪下。这阴暗的天气,就快要深秋了,我们好不好,你们看见好便是好的。我翻看日志的时候发现最近频繁的唠叨,难道那些备份的悲愤就要出来了吗?

 

 是万万不可的。

 

    所有的结果,我们自己来担。你担你的,我担我的,她担她的,他担他的。


    我们有很多种悲观其实是从骨子里生出来的,密密麻麻的的夹在骨缝中,连根拔起一定会血肉模糊。

 

 我有时候会想,人在低谷的时候所做的,所想的,其实都是很混蛋的,但是当时是难以辩解的,总觉得是对的,其实根本就是错了的,于是后来捶胸顿足,告诉自己一定不能这样或者是那样。我想用一种轰轰烈烈的方式活着,绝不是每天就像现在这样,做着最弱智的工作,还自以为是的是个上班族,真的很可笑。

 

 每个人对自己的定义都不一样,你把自己想象成鸿鹄,自然燕雀是无法做下去的了。

 

 晨里早早的醒来,窗户发青,左边睡着的是二姐家的儿子,右边躺着的是大姐家的女儿,他们熟睡的样子很迷人,这样形容孩子自然是不恰当的,我很爱他们,所以其实不知道怎么表达才比较贴切。我越来越觉得自己老了,那些幼稚的怨恨来的很缓慢,但是去的却很急忙,嗖的一声就没有了,很多年我都在想,我要怎么趟过那些我过不去的坎,我日日那样想,那样悲伤,后来习惯了,它们竟是自己就走了。

 

 现在的我平静成什么样子了,我终于明白如今的我才是真正长大成熟了,在学生时代,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找自己认为最好的朋友倾诉,哭泣,一整天抑郁寡欢,希望有人来安慰。我一直觉得安慰其实是最可耻的表达方式,我一直在提一个问题,你是圣母的像,那是在教导旁人的时候,你是一粒沙那是你是当事人的时候。人活得太明白其实真的不好。但是我可以特别平静的活着,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病了,觉得脑子突然之间就开了窍,或者是被堵上了。

 

 我们总会说:“我做了整晚的梦”,这样的话,其实不是,有专家曾经说过,梦境只是清晨将醒的前15分钟。在今日清晨的15分钟里,我过了好几个时代的日子,战火纷飞,我趴在一个死去的士兵的身上哭的没了声响,那种悲伤好像很真实,以至于我倏尔的惊醒,摸摸眼睛,是干的;高中时代,马大姐毁了那个优秀的学生主席的脸,我们一直在找证据;毕业之后,那个面部模糊的身影,一直在叫我:你来、你来。他是谁,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自己似乎经历了万有引力,有没有人懂。不懂其实没关系,我都是写来给自己看的。所以真的无伤大雅。

 

 需要有一些东西拿来供我表达,但是我此生都没有遇见那个愿意给我素材,愿意和我一起寻找素材的人。我活在生活之外,但是所有的人都应该活在生活中,热爱生活,享受生活。宋磊说,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以前其实是完全有的,我是那种很容易受别人影响的人。我也希望是有人跟我说了什么,因为我的情绪来的也快去的也快。但是没有,我突然就对生活失去了期待,觉得没有盼头,所有的东西都是假的,没有人愿意爱我,没有人愿意为我,那种感觉很强烈,强烈的回荡在我的身体了,空空荡荡的打着没有节奏的拍子,振聋发聩。这个社会每天都在有人死去,我们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争天抢地,也许在还没有抢到之前,落幕了呢?

 

 夜里睡觉的时候我是不枕枕头的,我就那样平躺着,近来会偶尔的失眠,脑子里翻江倒海的想那些无厘头的事情,那些可能永远都无法实现或者我已经拥有的东西和事情。强迫症变的很严重,睡觉之前关无数次的门,无数次的查看门锁有没有锁好,电单车的电有没有充好。或者重复的做什么事情,事实上我很累,但是停不下来。我很恐慌我现在的状态,对生活对爱情突然就失了兴趣。

 

 你不知道我好不好,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大概还不错罢。

 

 我和我,我们都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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