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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评书《梁山好汉》之三十一

 老虎子 2012-09-23
长篇评书《梁山好汉》的第三部二龙山
第四回 东溪村吴加亮定计 大名府梁世杰派将

       上一回书说的是,吴用智激阮三雄。把他们的心里话啊,都勾出来啦,最后才讲这个人姓晁,叫晁盖,你们没听说过吗?“啊,是他,那怎么能不知道呢?我们早有耳闻,他是大英雄。他想反?”“对,他和我熟,言谈语吐,他想倒大宋。这回有人给送来一封信,有一批大买卖,他想把它取下,作为军费。他叫我给几位朋友一块干,我找你们来了,怎么样?干不干?”“干!那能不干吗?”“对,这个事也不难,劫道还不会吗?”“不,这可不是一般的买卖,要是一般的买卖,他自己也能干了。昨天河北来了一个朋友,说这个大名府梁世杰给他老丈人蔡京上寿礼,这个小子准备了十万两生辰纲,他一定得多派能人。这个难劫是一方面,要干了这个买卖,等于反朝廷,就得毁家。你们想一想,能行则行,能止则止,千万不要勉强,弄不好掉脑袋。”“大哥,你太小看我们了。我们哥三个早就想反,这个买卖干定了。”“对,就这么干!”吴用一看:“好!”

回到石碣村。阮小二跟柳秀英一讲啊,她也同意啊,她爹占柳家岭,公道大王,倒大宋之心,也有,也恨朝廷。官府发兵,爹爹现在生死不知。她也同意,叫多加小心。也就老太太不知道。这也不能叫她知道。年纪大啦,胆小,站树下怕树叶把头砸破了。瞒她一个。

到第二天,跟娘讲,跟大哥出去,有事,朋友叫帮忙。老太太知道,吴用文的,不能干横事。其实他还就不是这样。“去吧,听大哥的话。”“好!”哥三个跟着吴用,直奔东溪村。晁盖亲自出庄迎接。哥三个一看:没见过,光听说晁大哥是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跪倒行礼。晁盖双手相搀,让到厅里。分宾主落座。晁盖吩咐排摆酒宴,给三位兄弟接风。

晁盖给他们满了三杯:“三位壮士,我有一件事要跟你们商量,不知你们意下如何?”“请讲!”“你们三位乃是当世的豪杰,晁某久有耳闻,今日一会,相见恨晚。我想跟你们八拜为交,结为金兰,你们乐意不乐意?”“行,太乐意了!”阮小二瞅了瞅阮小七,“您是一庄之主,家趁万贯,我们哥仨是打鱼的,恐怕有点高攀不起。”“二弟,你这话就错了,晁庄主那是英雄爱好汉,言什么贫富、高攀?咱们还能计较这个吗?来来来,我给你们主盟。”“哈、哈、哈、哈,用不着主盟的,咱们哥五个一块磕。”

说着话,晁盖吩咐摆上香案。刚摆好,刘唐回来了。傻子行动还挺迅速,已经查明生辰纲的路线。“哥啊,你们干什么?”“我们磕头,要义结金兰。”“什么啊金兰?”“就是拜把子。”“那我也拜。”“好!”六个人冲北磕头,八拜结交。晁盖是大哥,吴用是老二,下边是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最小的六爷刘唐。结为兄弟了。那无话不谈,商量生辰纲的事儿。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进来:“庄主,外边来了一位老道,口口声声要见您,跟您化缘。”晁盖一听:这不捣乱吗?“我不跟你说过吗?有和尚、老道来化缘,一律给五升白米。这么点儿小事也来禀报。下去!”“庄主,我们给了,可是他不要。他非要见您不可。”“给他再拿五升米,让他走!”“再加也没用,人家报数了,他要一万升。”啊,晁盖一想,不对啊,哪有这么化缘的,这不讹人吗?“报,庄主,可坏了,那老道动手了。打伤了七八个。”傻子刘唐一听:“喂呀,哥啊,这个牛鼻子不是玩艺儿,我出去揍他!”“站住!你们在这别动,我出去看看!”晁盖也纳闷,这老道干什么的?怎么跟我找闲茬?嘿嘿,晁盖一想,平常出家人化缘,到我这,没有空回的。不过,你要强化吗?我晁某也不是好惹的。“走,看看去!”他也有点气撞顶梁门了。

来到门外一看,可不吗?有一个老道正跟庄客动手。那这些人哪是老道的对手?被打得哎哟乱叫。这个老道一边动手,一边嘴里还叨咕:“你们算什么东西?狗眼看人低。哎,我就为几升米来吗?我一伸手就是十万两,我不要,找你们庄主,你们还不让我进。我打死你们。”晁盖心里就一动,这老道话里有话那。连忙上前抱拳拱手:“这个仙长,请你住手,家里奴才不识高低,我这儿给你赔礼了。”这个老道这才住手,打量打量晁盖:“无量佛,这位施主,你就是晁如璋么?”“不错,正是在下。”“啊呀,久仰施主的大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贫道这厢稽首了!”“道长不必客气,请,往里请!”这个老道手佛尘一晃:“施主请!”

来到大厅,晁盖愣了。几个兄弟一个都没了,桌上酒菜也撤了。也不便细问,请老道上坐。这个时候,晁盖才仔细打量对方。一看这个老道,好,长得精神。只见他头戴一顶鱼尾道冠,迎面镶一块白骨头帽正,身披深灰色道袍,胸口绣着阴阳太极图,腰束杏黄色的软丝绦,红中衣,脚下是白袜云鞋,手中拿着马尾佛尘,身挂百宝囊,背后还背着一口青铜宝剑。再一看,这个老道站起身来,有八尺多高,细腰乍背,双肩抱拢,扇子面的身形。面如晚霞,两道剑眉,一双阔目,皂白分明。尖准头,四方口,颔下三绺黑髯。实际他今年二十七岁,他留这个胡子,就为找找派头,让人一瞧,那么一种仙风道骨的风度。还真不错,达到了这个目的。

晁盖就问:“请问道长,高姓法名?”哎,这句话晁盖问对了。你要问和尚,不问姓,光问法名儿。和尚法名不带姓。这位说不对,鲁智深不带姓吗?这是例外,他是半路出家,严格来讲,是冒牌和尚。这个道人就不一样,他的姓和法名往往一块连用。所以晁盖问高姓法名。“无量佛,贫道复姓公孙,单字名胜,道号一清,家居河北蓟州密云山,自幼跟我恩师灵虚道长罗真人学道。哎,我可不会呼风唤雨,经书我也不看。我师父也没勉强,从小传授我的武艺。后来我艺成下山,行走江湖,杀富济贫,也闯下了个万儿,人称我叫神剑道长入云龙。”“啊呀,原来你是一清子。”“不错,正是贫道。”“啊呀,久仰大名,不知你到这儿,有何见教?”“哈、哈、哈、哈,无量佛,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这次来有大事相商。这儿不是说话之所,请到密室。”“好吧!”晁盖心里有数啦,准也是为那个事。

来到密室啊,公孙胜低低声说:“我在江湖上早就久仰您的大名,一直没机会一见。再说了,我空手前来,那也不好看。这回行啦,我给你带来十万两白银见面礼。”“噢,一清道长,您是出家之人,哪来的一十万两白银呢?”“哈、哈、哈、哈,别看我身穿道装,我并没有真出家,要说十万两白银,我没有。我没有,别人有啊。唉,青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我看这个十万两,我就想把它取来,无奈单丝不线,孤树不林。老道我一个人要取这笔财也是不易。人家能不派保镖吗?我一个人斗了保镖的,取不了银子。取了银子,又不能斗保镖的。我要不取吧,还不甘心,我就找你来了。你这人多,约几个朋友,帮老道一块劫镖,怎么样?给不给我分份赃,不要紧,我就瞧着这笔钱在他手,我不顺溜。”晁盖心里好笑:都说一清子这个人武艺高强,生性恢谐,看来还真不假。“一清道长,你说是不是北地生辰纲?”“啊,你怎么知道?”“我就是猜猜而已。”“猜对了,我说的就是这个,梁世杰这个小子忒不是玩艺。啊,把老百姓的血都榨干了,还送到什么东京汴梁他老丈人,老贼蔡京送寿礼。这老匹夫福还享得少?再给他十万两,不得把他撑死?我们出家人慈悲为本,方便为怀,怎么办呢?救他一回吧,把他给端喽,我广结善缘,找你来了,你要不干,将来可就后悔啦。怎么样?劫不劫?”

刚说到这儿,可了不得喽。“当”,门给踹开了。外边进来一个人。“嘣”把公孙胜胸脯给薅住了。谁?吴用。那吴用多聪明啊,要不人称智多星呀?一听说来了个老道,还非见晁盖不可,知道这个人不是常人,马上叫大家先回避。他在后边看着,晁盖进密室了,他就在外边听着,一句没漏,可把他乐坏了。进去把公孙胜给抓住了:“好啊,青天白日,还有没有国法王章?在这儿议论劫生辰纲,该着我立功,走,见官去!”公孙胜这白毛汗都吓出来了。啊,不好,上当了!“好晁盖,我和你们拼了。”拼啊?没门!剑都拔不到。啊呀,糟透了,这家伙武功非比一般。哎,老道要见太上老君喽。“哈、哈、哈,一清子,看把你吓的,脸都变色啦!快来吧,都是自己人!”

晁盖一一给介绍,公孙胜一看,一个个都是英雄气慨。“吴学究,你差点把老道我吓死,看不出来,你是文的,还会武啊?”“喂呀,怎么不会?他是我师父。牛鼻子,你来干什么?”“兄弟,不要胡说!”“没什么,哈、哈、哈,老道就是牛鼻子,牛鼻子就是老道。兄弟哎,我来呀,就为送个信。梁世杰给老丈人送寿礼,咱们去劫!”“啊,你也送这信啊,我都送过两回了。十万两是不是?过黄泥冈对不对?都探来了。”“这是真的?”“对,刘兄弟已经把信探明,阮氏三杰就是我们请来去劫生辰纲的。”“啊呀!”公孙胜就站起来了,“老道我出世以来,除了师父没服过人,现在我服了刘兄弟。你眼光和能耐都比我高!”“是吗?喂呀,牛鼻子是个玩艺儿,你叫什么?”晁盖这气,合着刚才我算白介绍啦。“我叫公孙胜。”“啊,胜老道。”“唐小子。”“哎!”他还真答应。这二位以后就这么称呼了。

这个时候,大家又论上生辰纲的事。“喂呀,我看那,咱们几个带着刀枪,到黄泥冈就劫道。胜老道你划拉银子,我用刀砍他们。”“嘿、嘿,唐小子,这主意不行。”“不行啊,那怎么办?”“我也没想出道来。”“那问师父,师父知道的多。”“哈、哈、哈。”吴用微微一笑,“咱们不能蛮干,咱们不是占山据岭的山大王,硬夺不行。一来没有站脚助威的,二来这玩艺容易走漏风声,大丈夫斗智不斗力。我这儿有一条妙计,咱们巧取生辰纲,不过,这还缺个人手,大哥你想想,在黄泥冈附近左右有没有朋友?”晁盖想了想:“有一个,这个姓白叫白胜。”“是不是白日鼠?啊呀,太好了,有他咱们的事儿就成了。”跟着吴用就把怎么劫生辰纲讲了上遍。最后说:“二弟、五弟、七弟,你们明天还回石碣村,我回村馆,这儿人不能呆太多,以免走漏风声。”大家说:“好!”这就准备要劫生辰纲了。

那么说了半天,这个生辰纲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还得说大名府的留守使梁世杰。梁世杰啊,他是朝廷四大奸,老贼蔡京的姑爷。要说他一点能耐没有,也是瞎话。不过,这小子专门想歪道,走了蔡京的门子,本来一任知府,不知怎么的,叫蔡京看上了,把姑娘给了他。这小子十字加两点“抖”起来了。后来,雁门关总兵侯平山收复大名府,上表进京请求派一任大名府总兵,蔡京把他派为二路帅,一到大名府,这小子是丑态百出,侯老元帅一看能叫他上前敌吗?这小子就留守大名府。这小子大权一把抓,上马管兵,下马管民,他就是土皇帝啦。这一下子,他得了劲儿了,破扒子紧搂,好嘛!这下子啊,大名府的黎民百姓可就遭了罪喽。家财万贯的,剩九千了;吃不好,饿不着的,挨饿了;本来穷人,那就更扒了两层皮。他得了钱,老给他老丈人送去。这大名府跟东京汴梁不近那,那个年代,也没有挂号邮寄,啊,更没有保价的特快专递什么的,这个礼物路上也不保险,老叫人结劫去,梁世杰老挠头,干着急,没办法。

这天正是五月节,梁世杰摆了一桌家宴。他们家人口还少,就公母俩,上没老、下没小,搁几个丫环侍候着。喝来喝去,梁夫人,蔡京的三闺女蔡玉环说了:“哎,我跟你说点事。”“夫人,有话请讲,我洗耳恭听。”“啊,我问你,你现在官居何职啊?”“啊呀,你是我的掌印夫人,我什么官你能不知道?我是扫北二路帅,大名府留守使。”“啊,留守使?你这官是怎么来的?”“皇上加封啊!”“什么?”蔡氏把眼睛一瞪,“嗯!”耶、耶、耶,梁世杰背上出了一身透汗。吓的。他别的还不怕,就怕他媳妇,没法儿不怕,人家的爸爸是当朝的太师。

“夫人,刚才我多喝了两杯,那话不能算。我这个官是岳父大人给的。”“嗯,这还不错,你既知我父大恩,那么该不该报答?”“该、该,太应该了!”“那,你怎么连我父的生辰之日都不记得了?”“哎哟,这个我冤枉!岳父大人六月十五的寿辰,我怎敢忘怀?我已备下白银十万两,另外,还有金珠、宝贝、彩匹绸缎若干,已经备妥。”

“那怎么还不送?”“唉,挠头就在这儿,现在一路上逢山藏寇,遇岭有贼,去年八万两生辰纲,到半道上叫人劫了,红峰岭的山大王叫什么夏阳的,还口出狂言,再有寿礼,全往他家送。”“哟,你这么大个大名府留守,手下有兵有将,还怕没人押生辰纲?”“人是有,得行啊,李成,我的心腹离不开。闻达,身份在这儿,叫他押镖,也说不过去。索超这个人性如烈火,更不能叫他去。除了这三位,其他谁也不行,不是人家夏阳的对手。”“这不,我说你糊涂不是?你老跟我讲,这个杨志如何如何,又是名门之后,又怎么力战索超,不分胜负,这回怎么不派他呢?”“啊呀,这可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夫人,你可真是女中的豪杰,不让须眉,比我强太多了。”你瞧他这个德性。

席散之后,梁世杰把杨志找到二堂:“杨志啊,今天我找你来,有一件大事要交给你办。”“大人,有何差遣?杨志定当尽心。”“好,六月十五,是我家岳父,蔡太师的寿辰,我这儿备下一十万两白银的生辰纲,打算叫你押运,但不知你意下如何?”杨志脑袋“嗡”一下,这不是美差啊。一路上辛苦那是小事,这条道不太平啊。虽然说我跨下马掌中枪,不把这些响马放在眼里。但是,人有失足,马有漏蹄,啊。一旦把生辰纲丢了,我还活得了吗?推还推不了,梁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大人有命,杨某必当遵从,但不知您给我多少人马?”“少了不行,我给你一百精兵,护纲赴京。”“这个,梁大人在上,小人我不敢领命,请您另派高人。”“啊?”梁世杰气大了,你不就是一个配军吗?我提拔你身为提辖之职,啊,我还派不动你啊。

这小子恼在心中,笑在脸面:“杨提辖,我知道路上不好走,你武艺高强,杀法骁勇,舍你之外,也没人能担此重任。再者一说,我能叫你白去吗?慢说你回来我赏赐少不了,我再去封信,叫我岳父大人保举你的官职。哈、哈、哈,你就能者多劳吧!”“大人,您误会了。我杨某怎能打退堂鼓,更不会拿什么糖。不过您想,去东京没有水路,这个旱道之上,据我所知,沿途之上有红峰岭、紫金山、二龙山、桃花山、伞盖山、白沙岭、野云口、黑松林,这些地方都有响马。您给太师大人送生辰纲,这些人能不眼红吗?他们下山劫抢,虽然末将能战。手大捂不过天,就一百当兵的,能护得过来吗?啊个山头都三五百,请大人三思。”

梁世杰一听:哎,我说杨志不是这样人嘛。“那么,杨提辖,你说带多少人为好呢?”“我只要十个当兵的,您再给我找俩能干的给我打下手,够了。”“啊,这,这?”“大人,您想,这一路上山寨太多了。您就是给我一千人,也不行。这些山大王诡计多端,他们不定怎么劫。不一定是明抢。明抢好办,他要暗劫,就难办了。就是他们都明火持杖地抢,这一千人恐怕也不够。所以,我想将计就计,来个暗送生辰纲。咱们不能大鸣旗鼓送生辰纲。就用十个担子,叫当兵的挑着,我扮保镖的,您再给我派两个人,在前边开道。我们扮作普通客商的打扮,山寨之上和镖局他们有联系,有人保镖,他们可能就不劫。”“好,杨提辖,你可真是足智多谋,依计而行。来人!去,把吴谦、李乐给我叫来。”“是!”

“吴谦、李乐给大人磕头!”“起来吧。见过杨提辖。”“哎!”这俩人是梁世杰府中的虞侯。对杨志是百般的看不起。没办法,大人令下,只好给他见礼。“你们两个人跟着杨提辖,去东京汴梁送生辰纲,一路之上你们一切都听他的。”“是!”“好!下去准备去吧。”

到第二天,杨志来见留守大人。“杨志那,你准备几时动身?”“明天就走。”“好!杨志啊,我夫人她备下一担礼物,而且派她的奶公谢瑞安一路同行。”啊,杨志就一皱眉啊。奶公啊,就是奶妈他丈夫,这不太上皇吗?“嗯,如此说来,东京汴梁我不能去。”“啊?”“梁大人,谢都管他是夫人的奶公,他能听我的吗?我要不听我的,一路之上我受气事小,生辰纲的安危事大。”“哈、哈、哈,一路之上,我叫他听你的。”“好,要这样的话,我愿立下字据,如果生辰纲有失,我愿砍下项上人头!”“笔墨侍候!”杨志出大名,才要智劫生辰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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