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集
诗歌,是我待人接物的真挚情感,是我社会生活的杂乱思想,是我此生飘逸的灵魂,是我对这个大千世界的真实映像,是我传达给读者们的祝福心声……”
序 言
我的这几个老朋友都挺遵守时间的,八点钟之前,他们一个个的就都陆续带着管钳、水钻等安装暖气用的水暖工具来到了我们家里。
我的朋友们一个个都挺能干活儿的,我的菜肴刚刚上齐了桌子,四间屋子里的暖气管子和四组暖气片就已经让他们全都给安装完了。
我刚刚摆好了酒杯、碗筷,还没有等到我解下身上的围裙,朋友们就已经点上了火,试完了暖气炉子。只那么一会儿的工夫,暖气炉子就让他们给烧得是特别的旺,还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这四组冰凉冰凉的暖气片就已经都给烧热了不说,就连那几根回水管都挺烫人的了,热得让人们都不敢用手去摸一摸。
朋友们为他们自己的工作效率和工作成果而高兴,一个个的笑声不断,手舞足蹈,话语连篇;我为我自己亲手做出来的这一桌子丰盛的好菜肴而感到自豪,一时得意洋洋,一本正经的废话也是随口滔滔不绝……
屋子里让暖气炉子给烧得暖烘烘的,酒桌子上,你一言,我一语,我们这些粗鲁汉子就从安装土暖气炉子的各种实践技巧开始侃了起来。我们信口开河,胡吹海侃的时候,老王他就已经是带着酒意,云里雾里地给你胡扯开了;老李的这一张破嘴巴子,那更是天南地北,社会奇闻的给你大吹特吹起来,弄到后来他竟然就是连一些不堪入耳,俗不可耐的黄段子也给搬到了酒桌子上让大家来逗乐子。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加入了他们那一些黄段子的调侃。总之,我们这些大男人,一个个的都已经脸不红,心不跳的胡说八道起来,谁即兴想起了什么事情,谁就随意地说些什么话儿了。别管谁说的是一些什么样的五花八门的故事,还是他自己一时兴起随口杜撰的桃色自传,有头无尾也好,有尾无头也罢,我们一个个侃的兴高采烈,人人吹得自己嘴里的吐沫星子满桌子上乱飞舞,谁也都无所顾忌了,谁也想不起来再穷讲究一些什么卫生了。
美中不足的事情是,他们这些人谁也不来和我胡侃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淑女小龙女和那个性情古怪的杨过大侠,他们俩人那种惊世骇俗的真挚情爱,后来究竟结没结出几个漂亮、聪明的小果实来发扬光大他们夫妻俩的人性和武学;也没有一个人跟我来胡侃郁达夫,这个铭刻文学历史的风流才子当年所写的那部“沉沦”小说,是他自己自传性质的心灵文字,还是他琢磨透了当时的社会生活,灵感一现就编造出来的这么一篇文学作品;更没有一个人跟我来胡侃生性浪漫,才华横溢的大诗人徐志摩,他所写的那一首脍炙人口的离别小诗“沙扬那拉”,究竟是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之下才创作出来的……
世界上哪有不散的酒席,朋友们一个个的都摇摇摆摆地晃荡着走出了我们家的大门口。我是如何把朋友们送走的,恐怕我这一辈子也回想不起来了。
第二天,我听几个街坊邻居先后地都跟我说:“你们这些大酒鬼,在这条街上来来回回地你推我,我扯你,大呼小叫,洋相百出,一直闹腾了一二个小时,方才算是一个个地都走光了。”
我只记得那天晚上,我睡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屋子外面都已经是黑咕隆咚的了,我的脑袋疼痛的非常地厉害,口干舌燥的,浑身都没有了四两劲。我从床上起来身子,打开了电灯,赶忙到客厅里自己给自己泡了一杯浓茶,坐在沙发上喝了一会儿茶水,便有些无聊地来到了院子里。我在院子里随意地走了几圈,然后就站在腊梅树下,借着玻璃窗户里反射出来的微弱灯光,瞪着双眼看着腊梅树上那一些朦朦胧胧的花骨朵,脑子里头空洞洞的。我傻呆呆地一直站到我感觉着身体是从心里头往外面直冒冷气的时候,我方才不由自主地耸了耸双肩,嘴上还顺口嘟噜了一句:“这天气可真是够冷的啊!”就赶紧地从院子里返回到了屋子内。屋子里的暖气炉子已经熄灭了,我只好动手从炉子里掏出炉灰,又拿斧头劈了几根劈材,找了几张报纸,提了一桶大媒块,重新地点上了炉火,只一会儿的工夫,屋子里也就渐渐地暖和起来了。
我的肚子有点俄了,便起身来到餐厅里想找一点什么东西吃。餐厅里乱七八糟的,看起来妻子和孩子今天晚上是不回来了,我心里这么琢磨着的时候,便开始有些挺烦躁的慌,肚子里一下子也好像是让这种莫名其妙的烦躁给弄饱了似的。我懒得动手来清理这些卫生,随手关上餐厅的门,便走到了客厅里,心想,我眼不见,心不烦,明天让老婆来收拾好了。
在客厅里我随手拿了一本书,又回到了烧暖气炉子的小屋子里,我坐在暖气炉子边上取暖、喝茶、看起书来。只一会儿的工夫,我的全身上下都被炉子里的火焰烤的是热烘烘的,感觉着挺舒服。我的脸不用去照镜子,我也知道已经像个红苹果了。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心里头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突然之间就莫明其妙涌出来了那么一种挺寂寞、挺凄凉、挺伤感的情绪。书,我也开始看不下去了。
我坐在炉子边上,就开始默默地睁着双眼做梦,脑子里无边无际地胡思乱想,我越想越孤独,我越想越凄凉,想着,想着我就想起了鲁迅笔下的那个阿Q。一时之间,阿Q变成了我,我变成了阿Q,只那么一会儿的工夫,我就整得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谁了。我傻呼呼地问自己:“我是谁?我一天到晚都在干了些什么事情?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是干什么的?人活着究竟有什么意义?那个屈原为什么要投江自杀?那个济公干什么要去当一个没有家没有院的狗肉和尚?为什么郭沫若在中国解放了之后,在北京城里当了大官,就再也没有写出几首像样的好诗来?……”
我自己呆着一个傻脸,问天、问地、问鬼神。我问得一塌糊涂也还是没有问出一个什么所以然来。
“悄悄地走了,正如我悄悄地来,挥一挥衣袖,我不会带走天空的一片云彩。”
当我离开这个宇宙的时候,我连那么一片自然界里的云彩都带不走,你说我还要我的那些陈旧的日记本干什么用呢?我心里这么想着的时候,就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子来到了书房里,毛手毛脚地就把我的那一些陈年旧日的笔记本都给翻腾了出来。
我双手抱着沉甸甸的日记本回到了烧暖气炉子的屋子里,将日记本都放到了炉子跟前,我坐下来就挺伤感的开始默默地将日记本一本一本的都给撕开,然后就一张一张地放到炉子里面去燃烧。我心情十分复杂地烧着这些日记本的时候,又莫名其妙地顺手就将那些写着诗歌的页面,一页一页的又都给挑拣了出来。我把这些诗歌留下来干什么?当时我也说不出个一二三。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写过什么心情日记这倒是真的。就是我偶尔地对这个社会生活又有了一点新的感触、感慨、感悟的话,我就借用诗歌的这种艺术形式来书写成文字,尽情地抒发、尽情地发泄我心里头的这一些乱七八糟的,就连自己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的病态情感。
我的这些诗歌并不是自己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无病呻吟,凭空想象着给制造出来的,也不是我闲着没事就坐在办公室里的老板桌子跟前,默默地硬给写出来的东西。我的这些诗歌,基本上都是从我自己的心河里面自然而然地流淌出来的,几乎每一首诗歌都是一气呵成。当然啦,人人都是有自知自明的,我也知道我所写的这些诗歌确实是挺粗糙的,诗味也挺淡的,淡得就像我们城前镇上无名酒厂里卖的那种不上化肥的高粮米酿造出来的散酒。尽管这种散酒的味道不怎么样,但它毕竟还是粮食酿造的酒,我自己觉得它总还是要比集市上那些玻璃瓶子里面装的高档假酒要好喝得多一点。
这一段时间里,我的工作,我的生活都挺悠闲的,我闲得实在是无聊了,就将自己过去所写的这些诗歌有选择性的,一首一首的,工工整整地都给抄录到了一个小本子上。为什么?因为我觉得这个现实生活好像是在慢慢地医治好了我的这种社会“神经质”性的忧郁病。
现在,我之所以又愿意将我过去所写的这些诗歌,打印成一本本的小册子送给我的亲朋好友们去看一看,我的下意识里也不外就是告诉人们,我这个从表面上让人家看起来挺冷漠、挺寂寥的人,其实内心世界里的情感还是挺丰富的,骨子里还是十分热爱这个千奇百怪的人类社会、眷恋这个绚丽多彩生活的。
对待现实生活,我现在不只是用自己的眼睛来观察,而且还是常常地用自己这种敏锐的神经来感悟。我现在是经常地用回忆来缝补着这个蹉跎岁月的碎片,经常地用未来冲洗那一些往事的伤感和困惑,经常地用现在来绘画人生的情趣和快乐,经常地用生命来续写这人世间的百态情感,经常地用空灵的文字来感染我的思想,洗涤我的灵魂。
如果让我实话实说的话,现在的这个现实社会生活里,确实是还有许多许多地方是不尽人意的事情,还有许多许多令人困惑、痛恨的东西。特别是社会上那一些各个级别的胆大包天,明目张胆的贪官污吏,他们这一些妖魔鬼怪,长年累月,为所欲为地败坏国家、祸害社会,整天搅和得我们老百姓的日常生活都不怎么和谐了,但是这个社会生活本身却还是非常美好的,非常美妙的。
如果大家不相信我所说的话,那你们就静下心来,睁开你自己的双眼,仔细地来看一看,来瞧一瞧,这天上的七色云彩不是正在空中的大舞台上跳着欢乐的舞蹈,尽情地抒发、祝福着国泰民安吗!
如果大家不相信我所说的话,那你们就静下心来,仔细地用你自己的心灵来听一听,用你自己的灵魂感觉一下,那群山里的清泉不是正在日夜地都唱着欢快的歌曲,无悔无怨、无畏自豪地奔向了大海吗!
我们这个时代的社会生活是多么美好,多么美妙啊!这个人世间里最美好,最美妙的事情,难道不就是用自己的心灵去发现日常生活里的这一些真美善的东西,用自己的优美文字来表达这个千奇百怪的世界吗?
我现在确实是挺真切地感觉到了:一个人能够不断地把自己亲身感受、感触、感悟到了的这一些大自然界里的美丽景象,社会生活之中的这一些酸甜苦辣咸的美妙滋味,自己脑子里的这一些莫名奇妙的杂念思想,心灵里的这一些有意无意之间就闪现出来的火花,以诗歌的独特艺术形式,一一地都给排列出来,让世人去欣赏、去品味、去评说,确实就是一种十分幸福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