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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次的失败，好像都全然没有实感，仿佛实在听一个遥远的故事。 就像当初一样，紧张到像是一片落叶飘到身上就会全线崩溃一般，但真的说出来的时候，反而觉得平静得像是一面镜子。虽然镜子不太光洁，但总还不至于昏昧黯淡吧，我当时想。 结果却是失败。像一直以来的一样。确是出乎我的意料，也只有这点我能够肯定了吧。 我一直很羡慕别人，就连别人的最为悲伤的记忆、最为琐碎的时光、最为卑微的愿望都很羡慕。甚至会羡慕别人受到的伤害，感到的痛苦和选择的死亡。 却从来都不耐烦。以至于完全不耐烦自己的所有。 我知道自己六根不净，但却并不系于外物。我绝对会是佛门的弃徒，所以我主动背弃了佛陀。 但我却仍然相信佛会是我唯一的拯救。儒家不能吧。 因为我见到了孺子将入井却没有怵惕恻隐之心。 儒家太温暖了，而我是一个坐一天椅子都不会丝毫变热的人，别人却能在一分钟之内让所坐的地方发烫。我或许只能孤独一生吧。 我唯一的梦望就是我能喜欢上这份孤独。但我不能跟任何人说。我能说的只有我还在寻找。 唯一的朋友只有文字，但我却没有文学的天赋和才华。 所以我一直想让平淡甚至佶屈聱牙的文字能在深度上有一点补偿。于是我到了哲学的门前。但我不但是个门外汉，更感觉到了一种疏离和排弃。因为我那么信奉的东西在现实中完全不像。 就如今天。我见到了一个人在我面前掉进井里了。别人在大叫着、恐惧着、担忧着，仿佛是最亲密的朋友，而我只有那么一瞬间的触动，但我却完全无法将这种触动归结为怵惕恻隐。反而我会更倾向于将它视为一种看滑稽剧时的感觉。然后我随口跟同伴说，这完全是相关人员的不负责任，他却直接去找了值班的经理。 又想起前几天，深夜看到步履蹒跚弓腰驼背的老奶奶在篮球场边收集塑料瓶，茫茫天地间，那么单薄的一个老人，等着球场上绽放青春挥洒热汗的健儿可能会丢弃的一个瓶子，就像是等着救命的稻草，又或许是等着远游子女的归来，甚至是等待自己的大限。而我居然无动于衷。只会发着社会不公制度不善的牢骚的自己，像是炫耀似的向同伴抱怨计划生育和养老政策的种种骗局，而他，却默默地给徘徊的老人递过去了一个橘子。 我想我是早已经失去了爱的能力。所以即使魂牵梦绕，即使每天恍恍惚惚，在表白的那一刻才会仓皇逃走。 甚至害怕。所以成为朋友的时候会如同寇仇。 但实际上谁都不会在乎吧。如此平凡而又无法理解的我。 别人完全不会需要我，没了我就像是没了五百年前山中的一颗杂草。 所以我所有的烦恼都不外乎是太过在乎自己，在乎那个除了自己再也不会有人在乎的自己。 如果真能做到无我该多好啊。让整个世界为我殉葬吧。 或者真的能做到享受孤独也很不错，游戏花丛，周游世界，畅谈天机，把自己的骨灰亲手洒向每一个角落。 能溶解在时间海洋中的波涛中就好了。 素问 20120928读加缪《局外人》等琐事信手涂鸦。想起陆机一句诗“伫立望故乡，顾影凄自怜”，毕竟还有可望之故乡，羡慕之，聊作标题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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