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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岁翁美玲：卿本佳人，奈何薄命？
李奉先 文
翁美玲，这个名字，对于我们这些80后的fans来说，印象最为深刻。喜欢上翁美玲，缘于1983年版《射雕英雄传》那个清纯可爱、敢爱敢恨的黄蓉造型。 伤心的是，这个年仅26岁的女孩子，后来，竟这样弃我们而去…… 卿本佳人，奈何薄命？ 我想用任何语言来追悼这个苦命的女孩，都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可我们还是忍不住怀念翁美玲，她和她带来的射雕时代，那是一些可以堪称传奇的记忆。 深夜,我还是要敲打起自己的键盘，把那个时代曾让人遗忘的旧事简略端详。 一 翁美玲女士，1959年5月在香港诞生。这个小名囡囡的女孩，出身并不高贵，父亲是海军军官。她生来命苦，在那个时代生父有妻有妾，翁母自始至终没有得到夫家的名分。7岁时父亲即去世，翁母自然没有得到分文财产，唯有接纳了另一位男士的求爱，移居英国。翁美玲在港随舅父长到11岁，也去了英国。然而到了1980年，翁美玲声名雀跃。年仅21岁的她参加了“英国华裔小姐”竞选，竟荣获亚军桂冠。这是一个造梦的起点，翁美玲明白了自己的天赋并不在布料设计上。这个时候的她，青春活泼，貌美无双，黑眼睛里盛满波光，连小时候带来苦恼的兔牙也变得娇俏可人。 事实上，翁美玲在未扬名域外之前，已小露锋芒。有家香港“无线”电台曾看中了她活泼可爱的性格和她的学历及实力，特找她签了一份两年的合约，让她试试做《妇女新姿》节目的“小主持”。同年，著名武侠剧导演萧笙又把美玲引入电视，使她初上屏幕，第一次和观众见面。尤其是在《十三妹》中扮演配角双格格。该剧网罗了当时正红的女星黄杏秀、杨盼盼、小生汤镇业等（汤镇业，后来居然成为她命中的劫数），翁美玲和高手过招却并不胆怯。《十三妹》播出后亦成经典。 而真正使她的演艺事业如日中天的，则是1983年版《射雕英雄传》。此时， 亚视业已不弱，无线想在各个方面有所突破，因此于选角上煞费苦心。“郭靖”已定当红小生黄日华，“杨康”则为美酷男生苗侨伟，“穆念慈”系古装美女杨盼盼，惟独“黄蓉”这个女主角让“无线”煞费苦心。无奈之余，“无线”进行公开海选，香港佳丽蜂拥而至，无线在短短时间内收到五千多位佳丽的玉照。 这一幕不禁让人想起美国电影《飘》的诞生，传奇注定是要有浓烈的底色的。层层筛选之后，只有5个人的资料被放到了大侠金庸的桌上。其中包括翁美玲，余者有大美女黄杏秀等人。在这个关键时刻，翁美玲灵光一闪。她穿上了古装，折一枝柳条在手，趁着导演和金庸都在的一个机会，出现在他们面前。只见她一个漂亮的侧翻落在金庸面前，抱拳施礼道：“桃花岛主之女黄蓉，拜见金大侠。”英姿俏丽，明艳无双，在场的人疑为黄蓉现身。 金大侠大喜过望，当即拍板：“你就是我们要找的黄蓉！”翁美玲似乎天生就适合扮演黄蓉这个角色。果然，翁美玲以她特有的娇俏、天真、灵巧、细致，把黄蓉的冰雪聪明、刁蛮任性，以及对“靖哥哥”的无限深情，表现得淋漓尽致，她演活了俏佳人！自此，她那双晶莹的双眼，她那标志性的兔牙，给无数影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大侠们从大漠打到江南，再风靡了整个大陆。 也正如翁美玲早逝前曾撰文《我与黄蓉》所叙，“亲人们从小看着我长大，对我十分了解。而年少的我亦有着黄蓉那几分刁蛮、倔强，而且最爱撒娇。只不过年事渐长，明白了点人情世故，才不像从前任性，但对着相熟的人，还是改不了那坏性子。”与其说翁美玲了解黄蓉，还不如说她了解自己："黄蓉给人的感觉是冰雪聪明，娇俏可人，而且善解人意。但个人觉得她是个极其复杂的个体，而且性格非常极端；她自私、自我、野蛮、任性、主观；自己喜欢的人可以千般关顾，对不喜欢的人却不屑一顾。”圈内人这么认为。他们亦惊呼：翁美玲模式的黄蓉堪称完美，简直无可挑剔，亦无人可替代。这个初出茅庐的可人儿借助另一个自己，一时名重天下。 但，这个性格上与黄蓉惊人相似的翁美玲，活得会真正幸福吗？ 二 不，不，绝不会幸福。外表天真烂漫的人，未必心里沉淀的都是幸福。我们刚才点到，她是个极其复杂的个体，她并不知圆通，不谙于可怕的人情世故，而且她性格非常极端。很善良的人，往往很单纯。 这不是吗？翁美玲因射雕传奇，还没红透底，两年后，即1985年5月14日，她，在家中开煤气自杀身亡了，死时，仅仅26岁…… 于是，无数的圈内外人扼腕叹息：这个人见人见人爱的女孩子，为什么偏偏步入黄泉路？为什么？究竟这是为什么？ 答案，众说纷纭。但可以认定的是，不可能仅仅是因与汤镇业口角之争而负气自尽，是什么？是情感的负累，精神受到了空前的刺激！当然，还是爱情的杀伤力，使其然。 自古至今，这种男女之间追寻目标的分歧，也不知令到多少段爱情宣告夭折了。起初，翁美玲与汤镇业，两人不知什么原故，总是争吵不休，尽管人前翁美玲总是给足汤镇业的面子，貌似二人情投意合，但裂痕已愈加撕裂。 认识汤镇业，是她短暂的生命旅途的一个劫数。自她的处女作《十三妹》问世以来，这套剧本的男主角汤镇业便开始靠近她，取悦她。先是，他对初过水银灯下生涯的她，不厌其烦的加以指导，令她对他发生浓烈的好感，然后，他俩情相悦，一对在不同背景，环境长大的孩子，走在一起，成为备受羡慕的金童玉女了。相信翁迷和汤迷都发觉到，这双小情人貌似经常一同被摄影记者摄入镜头。 那是，无论是翁美玲或汤镇业，都不介意一起露面，内心已经认定了对方是自己的永久伴侣。 不过，认定归认定，争吵却层层升级。以少不更事且人缘甚广的翁美玲来说，与圈内的男女生皆交好。如“无线”五虎中的苗侨伟、黄日华，都是公司力捧的对象，都是公司想塑造他们成为一对对荧幕情侣，甚至粉丝都认为他俩或他俩虽然一个高大，一个娇小，仍是一对对绝佳拍档。这些合作，他们都相处的好开心，年青人究竟需要找机会娱乐一下的，只不过，‘此情只能成追忆’了，这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汤镇业心里不好受。 有时，回看那一张张迎接八四年新年的宣传相，，更是妒火中烧。尽管汤镇业自身绯闻不断，甚至传言更多，他去管不了这些，却一味地以莫须有的名号闹矛盾。 据圈内人传言，翁美玲在这期间，因外籍男友绯闻，已自杀过三次。这是第四次了。这一次，汤镇业大概是因为记者拍照时硬要他们摆亲密姿态，翁美玲却表现得在点不自然，而生气了。两人到化妆间卸妆时，他竟然没有等翁美玲就先行而去，翁美玲一气之下，当晚又与好友玩至半夜。 第二天，汤镇业搬走翁美玲家中所有剩余衣物，宣布两人正式决裂。 1985年5月7日是翁美玲的生日，翁美玲一个人庆生，汤镇业并没有出现。 5月10日晚上，翁美玲在闷闷不乐的心境中去澳门玩了一天。而5月11日，恰好汤镇业与吴君如结伴出游的亲密情景，被记者抓拍到，成为第二天报纸的热门新闻。 三 紧接上文。1985年5月12日，翁美玲由澳门返回香港，周日记者曾到翁美玲家中采访，拿阿汤与吴君如的照片问其有何感想。 翁美玲故作大方，说这没什么。但在片场，她再度被记者围住，问她知不知道周六阿汤与吴君如清水湾游泳。翁佯装不知道。然而，当晚收工后，翁、汤两人在片场又大吵一架，翁还哭诉：“既然这样，我们彻底分手好了。”这样，翁美玲独自一人坐公司的车孤寂返家后，还CALL了汤镇宗，但汤并没有回覆。 翁在寻呼台上留言说，如果不复机，将永远听不到她的声音。1985年5月14日，凌晨二时，翁打电话给了邹世龙，说自己十分辛苦，活着没意思。当晚邹因不放心，曾到阿翁家楼下探望，但没能进入。谁也没想到，翁美玲说得出做得出，她一个人喝下了半瓶白兰地，又用白兰地送服一些麻醉药物，直至糊里糊涂地打开浴室煤气炉毁灭自己！…… 清晨七时，翁美玲被送到“浸会医院”，证实已返魂无术。 1985年5月19日，翁美玲的遗体在九龙世界殡仪馆出殡，由无线电视台的刘德华、梁朝伟、黄日华、苗侨伟、萧笙、李添胜、伍润泉、何家联等八人扶灵，并随即移往哥连臣角火化。6月3日骨灰在英国剑桥大学城剑桥新市场天主教墓地安葬。 香港无线电视台承办了丧事事宜，为翁美玲购置了一副深褐色的美国桃木棺材，上面刻着翁美玲芳名的金字闪闪发光。5月19日上午，在香港红世界殡仪馆举办了翁美玲的追悼会。影视圈人士、记者、亲友等三百多人到灵堂致祭，逾万市民在殡仪馆围观。灵堂上挂着翁美玲的遗像，堆满灵堂的花圈写着“魂归天国”、“痛失红颜”、“深切的怀念”等挽联。 汤镇业自然也在出场之列。以下是汤的祭奠场景： 汤的花圈上用中、英文写的挽联是“亲爱的美玲，我永远深爱你。”人群一阵骚动，“打死他！打死他！”的喊声不绝于耳。但汤无动于衷，他已无泪，他手持一枝红玫瑰，久久伫立在翁美玲的遗体前其神色黯然欲哭无泪，由著名影星成龙等扶伴着将一朵玫瑰花插在翁美玲的发鬓上，把十一朵玫瑰花放在棺盖上，还将一把梳子折成两半，甩掉梳尾，将梳头留在棺内。汤完全把翁美玲视为亡妻进行超度。 灵柩出殡时，无线电视台的几位“虎将”一路上失声痛哭。近万人汹涌的人群冲过架设的路障，敲击棺木，悲怆地高呼“美玲，你不要死！”亲友们沿途呼叫翁美玲的乳名，在场者无不动容下泪。这种轰动的葬礼，只有二十一年前自杀身死的著名影星林黛的情况可与之并论。 走笔至此，我也想说：阿翁，你不该走！ 如今，事情已过了这么久了，“亲戚或余悲，他人已亦歌。” 当年哭过你的人，如今或许笑的还是那么灿烂，阿翁，你呢？还有多少人会想起苦命的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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