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味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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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晓月微蓝
一个明媚一个忧伤，一个倔强，一个柔软。或者，它们并存，或者，有一个在生长。经历中，亦感受着。失去亦有得，心中总也会原谅岁月的匆匆流逝，记住时光，记住点滴。 享受季节轮回，沧海桑田，繁华似锦。各种味道，与人的气息，相互纠缠。笑容，哭泣，有时亦显得莫名奇妙。许多的感观，随着细微处，如同翠丽到黄昏，一如皮肤的变化，也会让人心扉荡漾。所有时间蔓延处，和那微软的瞬间，都会有一种光亮，将一些黑暗悄悄吞噬。让我们能在这寞然的世界，安然行走。凭借着这光亮，走过一程又一程，这没有归途的道路，我依然，不假思索地走去，它是种归宿。 我在这苦心经营的方寸，亦抱怨，亦感恩。所有的经历，便成了场场盛宴，它们在与时间，对抗，这种抗衡，其实是一种妥协，当一切在历经中升时，便得以解脱与平静，并因此获得蜕变。 我的眼前，摆放着一张黑白照片。几年，或者好几十年，照片上的一些人不在了。它收藏着那个时代的寂静与活力。每个眼睛能触到的地方，透出的随意与坚定，这种不经意的表露，足以让我欣喜。是那样的场景，我已不能再去重温，我们坐在一起，仿若世界从此不变。象极了那长时间的沉默，我们之间的空气，变得，如水般沉静。不会有谁会先溃败，不会有谁清醒。
浸淫的风雨将我们逐一凄凉，佝腰偻背中挑睫相望，自知不可长于此处，所以微笑一直，暗自妖娆。 眼离声涩不可作为这时光的佐料，只为内心无限明媚的添充，自顾聚散频频，亲昵娓娓。 明知一片风清云淡处，却迂回绕道恣睢。 不愿用彻底的清朗抹却艳丽，选择忘却时令节奏，嗣机狂欢，放任肆意。 昆曲《桃花扇》，《访翠》《寄扇》《题画》，所有那被尘埃蒙上的过往，不赘述。爱极了笙的音质。金粉未消亡，闻得六朝香，满天涯烟草断人肠。怕催花信紧，风风雨雨，误了春光。那末朝的衰荣，被夹在爱情的戏剧里，李香君高大又温婉，那么让人肝肠欲断，荡气回肠。
我不知要如何来体会作剧者的那份宽宏的胸怀，时间，就这样把我与他拉得那么远，以至于，我只能在清丽与水袖中，去体味。故事，被演译着，想必，当初的那份宗旨没有被磨去。那大气，还有无谓，都随着末朝而慢慢淡去。只有那散发着大爱气息，没有被逸开去。 秦腔折子戏《断桥》 想当初，在峨嵋，一经孤守。伴青灯，叩古磬，千年苦修。久向往，人世间，繁花锦绣。 她是躺着的。 旧式藤椅，折子扇，透明玻璃杯，《幽兰注》。 腿蜷缩过来，折向身子右侧，脚趾不断拨弄着绷开线的藤条。 衣角覆到曲膝处，白棉布裙子伏在腿上，烫花褶皱很安静。 发如瀑，乌黑了藤椅的上半部。没看到旁边的鞋子，青石板铺就的小径适合赤脚。只需一抬脚，回身相望，纷扰开合如此可笑。 她的睫倏地翘起，嘴角上扬，眉间绚成了花。 离却挣扎太久的泥淖，带着没来及风干的淤泥气息。 戏与现实本是同根的乔木，各自成枝，跃然成花，相映摇曳，一片明灭暗生。 十月，我的孩子渐渐长大，这个小小的男子汉，在我不远的地方，安静或热闹着。我站在栏杆边，久久凝视我的孩子，嗅着自己与他之间的气息，散发着芳香与安然。一种陈旧与崭新逐渐发浓的气味，在我与他之间，正悄悄升华。我敏感地感觉到这气息，七岁的孩子，便有了他独有的视角与个性，每句说出来的言语，都是一首诗。我品味这气息，一如一只新鲜的绿苹果，在空气中搁置所散发出来的气味，我的周围，被他一点一点地改变，不用掩饰，亦不会恐慌。
些许的困顿，些许的疲惫，被他的一声喊叫，速减。于是，所有的一切，便在平衡着，亦在变化。一种高贵的温柔，低调而朴素。因为一个幼小生命的存在，我的灵魂，便成了一种容器，一种可以承载生命的盒子。因此，我的生命，便也有一种光芒，熠熠闪烁。 一直想拥有出世与入世间那洁静的气场，还有那回转自如的真性情。或许，这是需要多么繁索的艰难提炼。我的孩子，始终保持着这份纯净，和出世的意志，所以，他过得很好。 一些事情结束，一些事情便开始，因为有了生命的延续，生命便不会有了结。便也知，生命是彼此需索，彼此交付的，不会有计较，不会有条件，这是一种恩慈。 阳光很好，门前有恰能乘凉的树荫，许多的光芒层层出没，我只需要一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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