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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讲一个“荷花”的故事 文/独钓寒雪 整理/雪 莹 一看这个标题，你没准在想，这个家伙过了新年，又想整点乡土气息东西吧？城里风花雪月缺乏历练，整不下去。侃点遥远乡里有个姑娘叫“荷花”的故事，说点荷塘月色，也可能是他的强项。
接着往下看，你可能有稀许失望，我说的“荷花”不是一个乡村少女，只是我家中巳经用了20年的一台双缸洗衣机，确切地讲，是一个关于当年为购买这台荷花洗衣机引发的故事。 我这个人乡土观念较强，存在强烈的地方保护主义思想。成家时，家中用品大多是本埠（湖北）产品，电视是莺歌的，电扇是红山花的，水瓶是荆江的，结婚时买的一台单桶洗衣机也是汉产荷花的。不是我不崇洋媚外，主要还是考虑自己荷包和售后服务的因素所致。 到了九十年代初，我的那台单缸“荷花”如同我妻子工作的单位一样，转得蛮红火的，说垮就垮了。那时我工资收入不超过3位数，单缸垮了买个双缸得要500多元。我的工资几十年如一日，都是交由我妻子打理的。我有个歪理邪说，男人收入高低不说明问题，交了钱不再找老婆要“回扣”才叫担待。至于换个洗衣机嘛，老婆，你就慢慢攒呗！ 我个人开销主要靠写点稿子撮点“稿费”，我年轻时，还抽点2角6一盒的汉产游泳烟，我木讷，打不到牌，莫说麻将，连“斗地主”都不会，零花也就够了。那时候工作之余，最热衷的写有奖征文，整出来不仅稿费略为丰厚，有时候运气好，还能抱个喝茶的杯子回来。 某天，我剪下某家传媒一个健身方法千字有奖征文广告，这次活动得到本地一家药业赞助。于是，我就七想八想，整了一个蛮烂的故事，故事大意是：某天我伤风感冒了，难受不巳，正好在列车上，邂逅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家，他教了我一种通过摩擦手掌大鱼际，来改善呼吸道预防感冒的方法，并且还送了一瓶治疗感冒良药，用了药后如何身轻如燕，病好如初，云云。(我不说药名，你们可能也猜到，这个药就是赞助征文的那个厂家生产的，所以，我植入广告历史还要早于本山大哥)。征文寄出一周，我接到电话，通知我去领奖。接待我的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小姐，说着一口某地市州口音的普通话。她说恭喜你啊，当着我的面，她只是把一个牛皮信封用钉书机钉好，连同获奖证书一齐递给我，我赶紧说声谢谢。我这个人有心理障碍，对自己长相明显缺乏信心，在一般情况下，碰上长得漂亮的异性就无心恋战，所以，一声道别，则各自东西。 回到家中，拆开信封一看，掉出5张100元大钞，在这之前，我还没一次性得过这么多稿费。全家老小大喜过望，于是就把这台双缸的“荷花”洗衣机抬回来了，这一用就是20来年，伴随我们从汉口方正里搬到武昌大东门。 本来这个平庸的故事讲到这里就该结尾了，且慢，后面还有点花絮： 大概买了洗衣机5天后，我收藏洗衣机说明书时，一张小纸条不经意从包里掉了下来，捡起一看，原来是本次征文启事，上面清楚写着该征文设一等奖一名，奖金1000元。我的获奖证书不是注明我是一等奖获得者吗？这是么回事呢？本来有500元奖金我就很知足了，这一搞反而弄得人有点不爽。我母亲和我妻子都劝我说算了，你也没有出蛮大个力气，不就是胡编乱造划了不到一千个字，只当没有的事。但我还是把此事对办公室兄弟们讲了，大伙不仅分析道，钱是被别个“黑了”，而且他们还中伤我只顾看美女去了，落得人财两空。真是哪个庙里都有冤死的鬼！ 当然，哥们坚决鼓励我不抛弃、不放弃，并为我出谋划策、面授机宜。于是，“索奖行动”开始了：当着大伙面，我给美女打电话，首先，感谢她们抬爱让我获奖；其次，确定她在信封里是不是放的是500元？得到肯定的答复，而且语调依然是很柔和；再次，我就发问了，征文启事不是注明一等奖是1000元，怎么会拦腰砍断呢？这一问，电话那头顿时花容失色，美女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1000元要完税，我们还要请评委，不要钱？与刚才温柔可人语调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这厢并不慌乱，我不急不躁对她讲，如果确实需要纳税，应由我本人缴税，你代缴，请出具代缴证明；至于获奖征文评委评审费支出，按照我从事多年的宣传和文化工作行业惯例，是由主办方和赞助方出的，再说我是写征文，也不是给你们交论文？美女一时语塞。最后我还委婉告诉美女，她们老总与我的领导是哥们，我无意为这点小事惊动他们。(此言不虚，绝对不是麻炸和)，那头一听，彻底不说话了，“啪的”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次日，电话又来了，我又去领奖了。这次美女当面给我数的钱，并让我签字。小姐还是那个小姐，就是不对我讲国语了。 其实，这500元我也没有落到，事后我在汉口方正里扎扎实实地把全部门的同志请到家中来撮了一顿，（彼时还不兴大规模的在歺馆酒店吃喝），哥们姐们尽兴分享了我的快乐！ 前几天，为我们服务20多年“荷花”彻底停摆了，我巳经买了一年多搁置在家中“小天鹅”滚桶洗衣机正式接替它的工作。当我瞅着收旧电器的哥们给了70元，把我的“荷花”背下楼去时，自己心中徐地升发出不少感慨，于是写下以上这段文字。 （完稿于2011.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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