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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花开

 凹凸甲乙 2012-11-16
   作者:平湖的:老实.和尚
火红的红棉开过后,凤凰树又开花了。

    我每年看见红棉花开,每年也看见凤凰花开。弯弯的小河旁,凤凰树青青的密密的细叶拂着河面,正在与小河悄悄地说着什么。


    凤凰花开正是红棉花谢的时候。与南方很多树不同,凤凰树越冬是要掉叶的,到红棉花正怒放的时候,凤凰树似乎才醒了过来。慢慢地,一点点红色缀在淡绿中,再慢慢地,一点点红色舒展开来,最后慢慢地,那红色如同从太阳落山那里扯来的一片红霞,整个树一片彤红,整个河面一片彤红。

    我常在小河那边看着天边的云霞,凤凰树上的云霞,小河水里的云霞,天上的云霞树上的云霞小河里的云霞,它们是连在一起的。

    云霞慢慢消退后,绿绿的叶才缀显在枝头,又把一片碧绿洒在弯弯的小河上。凤凰是在对岸,我始终不知道那些青青的绿叶是不是火红的凤凰花转过来的?我没想知道。

    凤凰树花开了,再过半月,才是最热烈的时候。


    华侨中学有一排凤凰树,一半伸出墙外。这样,我就有机会站在墙外抬头细看开着花的凤凰树。凤凰树的叶,像合欢树,对偶排列,细细的,密密的那种。从外表看,这两种树相仿,只是开的花不同,合欢开花是蓬蓬的,朦朦的,一团团的,那种红,是一种淡淡的桃红。远远看去,如浮在空中的云霭。凤凰花,也是红色,但这种红是热烈的,灿烂的,像燃烧着的火焰。


    凤凰树还是先长叶。春天来的时候,凤凰树叶悄悄地成双成对地冒了出来,那是一种淡青的绿色。淡青的绿上簇拥起一簇簇花苞,是一簇簇的,不是一个个的,翘立向着天空。五月,红棉花悄然去了,而凤凰树的淡青中刚缀上了一点红,火红。哪怕是刚缀上一点,在万绿丛中,也像一点火在燃烧。 那翘立朝天的花苞依次绽开了,像初时那一点火熊熊燃烧起来,很快,满树的花全开了,整个凤凰树就燃烧了起来,在五月的天空,向着五月的天空。

    不管五月天空晚霞多么灿烂,凤凰花开的时候,五月的天空也就安静下来,铺开蓝蓝的,白白的,或是有着淡淡桃红的软缎,绣上那火红的正在燃烧着的凤凰花。

    远远地看去,就是一树燃烧着的火焰,那些成对偶排列的细细淡青色树叶,在火的辉映下,也变成了深红色,像是迸发出全部热情的火焰慢慢地趋于沉默。花开的时候,也正是花落的时候,火红的花瓣飘洒在小河中,弯弯的小河也欢腾起来。夕阳西下的时候,一片晚霞,一轮红日,一树凤凰花,一河流火,一群飘动着的红领巾,正燃烧在五月灿烂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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