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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琴伊察古城遗址——“羽蛇神”的故乡

 咖啡与烟 2012-11-18
 
奇琴伊察古城遗址
 
——“羽蛇神”的故乡
 
 
        1、“羽蛇神”的故乡
 
        奇琴伊察古城遗址,位于墨西哥东南部的尤卡坦州,离尤卡坦首府梅里达100多公里。它被认为是玛雅-托尔特克时代最重要的城市,现存数百座古代建筑物,是尤卡坦半岛上最大的玛雅文化遗址,有“羽蛇神的故乡”之称。1988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其作为文化遗产,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学者一般认为,公元前300年,可称为玛雅文明的形成期。在其后的600多年间,玛雅文明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直到公元9世纪后期才一蹶不振。有人认为,玛雅人最后刻在建筑物上的日期,可能就是当地开始衰落的时间。科潘所刻的最后年代为830年、帕伦克835年、蒂卡尔889年、乌斯玛尔909年。
        然而在奇琴伊察,有些考古学家却发现,自987年开始,有个来自墨西哥中部高原叫做托尔特克的部落,征服了这里并随即在当地定居下来。而当地的玛雅人虽然战败,但很快就以文化的力量把他们的征服者争取过来,结果托尔特克和玛雅两种文化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混合型的文化。这使玛雅文明在中美洲这个角落再次发扬光大,又存在了两个世纪才告消亡。
        需要说明的是,关于托尔特克人究竟是否征服过奇琴伊察,历史学家们对此的看法也不一致,而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公元6世纪和7世纪,在现今称为墨西哥的北部和中部的高地聚居着一些游牧部落。公元700年左右,这些部落有些定居在了距今墨西哥城以北大约70公里的一个村落周围,他们后来被称为“托尔特克人”。这个村落逐渐发展成了小镇,随后又发展成大城市,名叫“托兰”,意思是“芦苇之地”。今天,人们提到这座古城的时候,把它叫做“图拉”。在公元900年到1000年期间,图拉曾经是托尔特克帝国的首府。
        对考古学家来说,托尔特克帝国依然蒙着神秘的面纱,我们对它的规模和组织了解得依然比较少。但考古发现,对托尔特克人来说,伟大的羽蛇神“奎扎科特尔”是非常重要的,他被尊为大地的儿子,而且同启明星联系在一起。许多托尔特克人的君主也把自己比做这位神的化身。所以他的形象多次出现在图拉。
        “奇琴伊察”在玛雅语里是“伊察人的井口”的意思。这是因为在距离奇琴伊察城不远的地方,有两个天然泉瀑布,早在五六世纪时,伊察人就在靠近两口泉水的地方定居,从此这里就叫奇琴伊察。他们用其中一个水井的水灌溉农田和饮用,而把另一个奉为“圣井”,用来祭祀雨神。
        距奇琴伊察遗址约5平方公里,散布着金字塔式的神庙、千柱厅、天文观象台、球场、堡垒等数百座玛雅人建造的建筑物,其中最著名的建筑是建于987年的库库尔坎金字塔和武士神庙。
        库库尔坎金字塔是为了祭祀奇琴伊察主神“库库尔坎”而得名。在玛雅人的传说中,库库尔坎神被认为是他们远古时代的教诲者,传说他教给人们天文、数学和工艺,并制定和颁布了法律。当玛雅人获得了知识并建立起国家之后,库库尔坎神登上蛇变成的飞船,回到了天外的故乡。
        库库尔坎金字塔由塔身和神庙两部分组成,塔高30米,塔底面为正方形,四方对称,底大上小,四边棱角分明。台基每边长55.5米,共9层,向上逐渐缩小至梯形平台,上有高6米的方形神庙。塔的四面各有91级台阶,四面共有364级,加上最上层的平台,正好是一年的天数。塔的每个侧面都整齐排列着52块雕刻的石板,52这个数字也正对应着玛雅人的一个历法周期。
        “库库尔坎”在玛雅语中意为“带羽毛的蛇”,即“羽蛇神”。正因如此,玛雅人许多建筑物的周围均饰有这种带羽毛的蛇的图案。在库库尔坎金字塔底部也有刻有披着羽毛、张着大嘴的蛇头,头高1.43米,长1.87米,宽1.07米,长长的舌头从张开的嘴巴中伸出来,形象生动逼真。而蛇身则隐在金字塔的阶梯断面内,在每年春分(3月21日)和秋分(9月22日),当阳光照射在金字塔东侧时,人们便可以看到在金字塔的阶梯两侧呈现出光和影组成的羽蛇图案。它沿着阶梯缓缓向下移动,像一条巨蛇从天而降,最后融入一片光明之中。这种“光影蛇形”的神秘奇观,这种融天文、地理、物理和建筑学为一体所造成的艺术幻觉,至今令人惊叹。它不仅充分显示玛雅人的宗教感情,也显示出玛雅古建筑的历法意义。
        1968年,一批科学家企图测试这座金字塔的内部结构。令人费解的是,他们在每天的同一时间,用同一设备对金字塔的同一部位进行X射线探测,得到的图形竟然无一相同。
        奇琴伊察的武士庙,建有1000根圆柱,被称为“千柱厅”。比起玛雅人早先建造的那些古城,奇琴伊察的建筑虽然稍晚,但别具特色,也可以说,这座举世闻名的武士庙是当时世界上最为超前的杰作。该庙建于公元11世纪,以内部占地广阔著称。穹窿形的石房顶用木楣支持,木楣则置放在石柱之上。现在,房顶和木楣都已不见,只有石柱石墙仍然留存。武士庙刻有极其丰富的浮雕装饰。大门上有两根纤细的蛇形柱,蛇头雕刻精美,两边墙面雕有龙头蛇身图案浮雕,梯道两边的顶端立有武士小雕像,在武士庙中通到圣殿的阶梯顶上,有座称为“查克穆尔”的人像。考古发现,托尔特克人在尤卡坦半岛,留下许多这种石刻人像。而当时奇琴伊察的祭师,可能把活人祭品的心脏摆在这个斜倚的人像上。
        骷髅平台位于武士神庙的东侧,是长60米、宽15米的建筑,其侧壁上刻满骷髅,可能是陈列被献祭者首级之处。
        奇琴伊察的球场非常壮观。巨大的球场有着两堵长83米、高8.2米的并行墙。两墙中间相隔27米,球场的两端分别建有庙宇。球场竞赛究竟具有何种宗教意义,至今仍是个谜,但墙上浮雕显示着一些被砍了头的竞技者,这说明比赛往往是以一方的死亡而告终的。
        玛雅人对雨神极为崇拜,每到春季都要举行盛大的祭献仪式。每当祭献的日子,国王都要将挑选出来的一名14岁的美丽少女投入这口通往“雨神宫殿”的圣井,让她去做雨神的新娘子,向雨神乞求风调雨顺。在献美女的同时,祭司和贵族们也把各种黄金珠宝投入圣井,以示诚意。
        在玛雅人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之后,传说中的这口聚集着巨大宝藏的圣井也渐渐被荒野丛林所湮没。
        19世纪,有个名叫汤普逊的美国人试图寻找这口“圣井”,他在这座羽蛇之城发现了一处神秘的人造洞穴(也被人猜测是座鲜为人知的神庙)。据说,有次汤普逊在圣井旁的神庙中转悠时,无意中发现神庙地板中间的一块大石板敲打时有空洞声。他将石板撬开,发现下面是一个宽敞的地下室,室中有一个大石墩。他使劲将石墩挪开,下面露出一个巨大的洞口,洞里有条4米长的巨蛇盘绕在一个正方形的石室中间。汤普逊打死了巨蛇,然后跳进洞里。他发现,洞里的地板上还有两具被大蛇拦腰咬断的人的骨骸。死人的骨骸下面还铺着一块大石板。他把石板撬开,下面又是一个竖洞。就这样汤普逊一连撬开了五块石板。当他撬开第五块石板时,下面露出一条凿在岩石上的阶梯。从阶梯一直走下去,就通向一间人工凿出来的石头房子,阶梯和房子里到处都是木炭,汤普逊把这些东西清理干净后,发现在地板上盖着一块非常大的石板,他凭借着全身的力气把石板挪开,结果下面又露出一个大约15米深的竖洞,竖洞的地板上有无数用玉石和宝石雕刻的花瓶,用珍珠制成的项链和腕链。
        1903年,汤普逊把神庙中发现的宝藏公之于世,他虽然找到了离圣井不远处的这个人造洞穴,也发现了一些洞中隐藏的珍宝,却并未找到真正的玛雅人的圣井。
        不过,需要说明的是,奇琴伊察的库库尔坎金字塔、武士庙、天文台至今巍然屹立,但对考古学家来说,玛雅圣井却依然“深”不可测。
 
        2、“高”不可测的天文台
 
        玛雅人对天文学有着狂热的爱好和深刻的造诣。他们建于奇琴伊察的天文观象台是世界上最早建筑的天文台。
        奇琴伊察的天文观象台是玛雅建筑中极为重要的一座建筑物。这座圆塔过去是玛雅人的天文台,塔高12.5米,天文台建在两层高台之上,高台上面的台阶的位置,是经过精心计算后才决定的,与重要的天象相配合。台阶和阶梯平台的数目分别代表了一年的天数和月数。52块雕刻图案的石板象征着玛雅历法中52年为一轮回。这座建筑物的方向定位也显然经过精心考虑,其阶梯朝着正北、正南、正东和正西。塔内有一道螺旋形楼梯直接通到位于塔庙的观测室,室中有一些位置准确的观察孔,供天文学家向外观测,可以十分准确地算出星辰的角度。
        虽然我们今天看到的只是玛雅人的天文台残迹,但近代考古学家仍然可以核对玛雅人的计算结果。玛雅人测量的偏差角度,最多只有2度,而事实上发生的偏差通常不超过0.005度。如此准确的成就,并不靠经纬仪等类的观测仪器,对于古代人来说,这怎么可能呢?
        随着对这座天文台和库库尔坎金字塔的深入研究,人们对玛雅人的历法和天文知识也越来越感到迷惑不解。人们发现,自古埃及以后,世界上没有一个民族比玛雅人更为时间一去不返这个问题所困扰了。
        那么玛雅人的历法又是怎样的呢?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玛雅人的历法是古代各民族中最精确的。玛雅人的历法究竟精确到什么程度呢?他们把一年分为18个月,每个月20天,年终加上5天禁忌日,共365天。
        他们测算的地球年为365.2420天,而现代人的准确计算为365.2422天,误差为0.0002天(即24.48秒),也就是说5000年的误差才仅仅一天。
        玛雅人用一套非常复杂的方法来记录重要事件的日期。这套方法以三种不同的计时法为基础:除了使用阳历之外,他们还有金星历和佐尔金历。他们计算出金星历年为584天,而现代人测算的金星历年为583.92天,两者差别每天只有12秒。至于佐尔金历更是一种特殊的宗教历法,这种历法一年分为13个月,每月20天,每年共260天。这种历法从何而来,实在令人不解。因为这种纪年法不是以地球上所能观察到的任何一种天体运行为依据的。前苏联学者卡扎切夫等人认为,佐尔金年历法是玛雅人的祖先依据另一个至今我们尚不知道的星球运行规律制定的。
        在著名的玛雅古籍《德累斯顿古抄本》中,有11页手稿的内容是关于金星运动的轨迹的,有2页手稿是关于火星轨道的,4页是关于木星轨道的,其他部分涉及土星、北极星的运动规律,还有一张猎户座、双子座和昴星团的星图。玛雅人也了解单凭肉眼无法看见的天王星和海王星,这两颗行星是现代人在19世纪依靠高倍数天文望远镜才发现的,而玛雅人不可能有这样的望远镜。人们不禁想问,他们是怎么得到有关这两颗行星的知识的呢?
        对研究玛雅历法的考古学家来说,最为难解的谜团就是玛雅人的时间彼此不相合,即如何把玛雅年代与公元年代对照起来。玛雅的建筑师以一个日期作为计算起点,在大多数建筑物上记下天数,注明落成的日期。计算这些天数的记录我们现代人都能看得懂,因为表示数目和日子的玛雅文字已译解出来了。所以一个记载玛雅历史大事的年表可以准确地编出来。可是,怎样把这些大事与我们自己的历史对照起来?怎么把玛雅人的数学、天文和历法与他们的实际生活联系?
        天文和历法,都需要大量的计算,玛雅人的数学知识也同样非常惊人。他们是世界上最早掌握“0”这个数字观念的民族,至少在公元前4世纪已运用了0的概念,这比中国人和欧洲人都要早800年至1000年。世界上大多数民族采取十进位计算法,而玛雅人却采取独特的二十进位计数法。他们使用一种由“一”“·”和“0”组成的数字符号。玛雅人最大的计时单位叫“亚托屯”,一亚托屯等于6400万年。在玛雅人的数学和历法中,处处充满了这样庞大的天文数字。对现代人来说,这样的数字只有在星际航行和测量天体距离时才用得到。而古代的玛雅人刀耕火种,用可可豆为媒介以物换物,这样的数学演算他们用得着吗?
        有位研究玛雅文明的专家写道:玛雅人的思维一步一步迈向地老天荒,时间进行的路线一直延伸到远古的时代,融入千年期,千年期融入万年世,最后远古到人类的心灵无法想像和理解的永恒深处。在玛雅人的一块石碑上,他们计算出9000多万年前的一个日期。而这些都是实际的演算,精确地标明日月的位置。面对着玛雅人的天文数字,现代人无法不感到茫然。
        人们在惊讶于玛雅人所掌握的天文与历法知识的同时,又不禁会产生这样的疑问:这样高深的天文与历法知识是怎样获得的,其用途又何在?玛雅人的历法可以维持到4亿年之后,而玛雅人存在的时期尚未达到6000年,因此他们甚至无法确认他们的历法计算能否经受住时间的考验。很明显,这些知识已经远远超过了玛雅人的实际需要,而变得令人不可思议。
        玛雅文化的突发性,远远超越实际需要的非实用性以及在不同领域发展程度的悬殊性,使人百思不得其解。在那个全世界各民族都处于蒙昧的年代,又有谁能掌握这些高深的知识呢?而当年奇琴伊察天文台上的玛雅祭司们,在那高高的圆塔之上,在眺望着遥远的星辰的同时,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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