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心的俳句一篇。像是一幅长画卷。有着欧陆的风情,嵌着南亚诸国的缤纷色彩,散发着草的味道,编织着梦境,色声香味,缱绻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情思。
这些没有标点符号的短句,很像是超越时代的说说。不求共鸣,只求写出意境,入味三分。
说说是个好东西。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从繁缛到简洁是一种进步。在微博时代,每个人都写出自己的东西,有的时候忧伤又文艺,字数的限制强迫他们绞尽脑汁用最少的字数描绘最多的场面。于是,时不时的,每个人都有那么一二刻迸发出神气的灵感,在一瞬间被文字的魂魄附体,写下同等惊艳的句子。
在这个诸神隐退的时代,文字不再是一种遥不可及的绮丽。从前那是属于诗人的魔术,文字在他们的笔下有了生命。而今,更像是一种能够后天锻炼出来的能力,世人指尖所能触及之处,都留下他们或深或浅试图掌握这门技巧的痕迹。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项技法在这个无神论的时代依然带有天赋的色彩。一些人注定更能驾驭它的精髓。尽管比较可惜的是拥有这项高超技艺的人在这个世道总是隐于幕后。死后成名的事例太多,天赋有时候更像是上帝的诅咒。
一些人惊喜于自己玩弄文字所带来的名利双收,那不过是时光开的一个玩笑。一些人为文学而死,那是命运放你的死里逃生。
坚信会有人刨开不厚的泥土,挖掘出前人留下的宝藏。这些文昌星的宿命就在于——他们和世人总有一点时间差,总是略略的,超于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