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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还是林姑娘

 木柳书屋 2012-12-04

  

 

苏绣红楼梦金陵十二钗 - 香儿 - xianger

最美还是林姑娘

(2012-04-09 13:59:01)

(转自新浪网·马瑞芳的博客)

 
 
       银红色软烟罗给黛玉糊窗子。亮丽的霞影纱给满目翠绿的潇湘馆增添一抹暖色,写出贾母对黛玉的怜爱之情。贾宝玉初进潇湘馆,看到的是自然景色,第二十六回“潇湘馆春困发幽情”,宝玉来到潇湘馆,凤尾森森,龙吟细细,伴随着林黛玉的幽香和她无意中念出的“每日家情思睡昏昏”。贾宝玉想用《西厢记》进一步跟林黛玉调情,被狠狠教训一番。黛玉跟宝玉的爱,是典型的精神恋爱,跟“色”一点儿不沾边,跟男女之情不搭界。林黛玉是风露清愁的出水芙蓉,宝玉《芙蓉女儿诔》表面诔晴雯实质诔黛玉。黛玉泪尽而逝,宝玉再到潇湘馆,落叶萧萧,寒烟漠漠。贾宝玉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悬崖撒手,出家为僧。曹雪芹将竹林七贤吟啸、王维李白幽篁吟哦的地方女性化,再联系上娥皇女英等美丽传说,装饰成《红楼梦》女主角栖身的“庙宇”,在世界名著中,不管是安娜·卡列尼娜、包法利夫人、郝思嘉,都没有堪跟潇湘馆媲美的庙宇。潇湘馆这“庙宇”在小说多次出现,格调始终一致:清灵、安谧、孤高、飘逸。 此文已在济南时报发表,题《风尾森森潇湘馆》      

 

大观园潺潺绿水之畔,大片苍翠欲滴,翠烟桥、晓翠堂、滴翠亭拥托着潇湘馆。贾宝玉对贾政说,这是第一个行幸处,须颂圣才好,题额“有凤来仪”。元妃归省,贾政奏曰“臣草莽寒门鸠群鸦属之中,岂意得鸾凤之瑞”,薛宝钗诗曰“修篁时待凤来仪”,贾府公认贾元春是金凤凰。其实在曹雪芹创作意念中,真正的凤凰,精神的凤凰,却是在潇湘馆诗意栖居的林黛玉。

凤凰非梧桐不栖,非澧泉不饮,非竹实不餐,是传说中的神鸟,也是自重自矜之鸟。曹雪芹将神鸟气质化入绛珠仙子临凡的林黛玉身上,以清秀、清灵、清雅构成潇湘馆基调,铺就林黛玉的生存氛围。绿竹清流、梨花芭蕉、粉墙修舍,似乎在吟唱:我也是一个林黛玉,绿荫荫的空气似乎也参加合唱:我们就是那个林黛玉。

宝玉,见宝玉到来,故意不理,吩咐紫鹃:“把屋子收拾了,撂下一扇纱屜,看那大燕子回来,把帘子放下来,拿狮子倚住,烧了香,就把炉子罩上。”有专家分析这是对宝玉不见不闻,故意详尽却多余的嘱咐。我意不然,这段话恰好说明林黛玉生活的细节,她不关心也不需要关心柴米油盐、财务收支,只须读诗写诗诗意地恋爱,只关注宝玉关心什么?大燕子飞回没有?桃花谢了咋办?第三十五回,黛玉在花阴下看着众人进怡红院关心挨打的宝玉,感伤得很,进院门见满地竹影参差,苔痕浓淡,不觉想起《西厢记》“点苍苔白露泠泠”,感叹自己命薄于崔莺莺,此时檐下鹦哥突然大段地念《葬花吟》,语调似黛玉素日吁嗟音韵,真是神来之笔!黛玉感叹没亲人,一只小鹦哥成了她的知音和亲人!唐诗曰“鸟鸣山更幽”,此处则“鸟鸣情更深”。黛玉命将鹦哥架摘下挂到月洞窗外钩上,隔着纱窗教鹦哥念诗词。黛玉的寂寞和忧愁,也富有诗意和谐趣。第五十二回,潇湘馆出现标志性花卉水仙。宝玉到潇湘馆,看到黛玉和宝钗宝琴邢岫烟围坐,黛玉房间多出一盆水仙。水仙是赖大家的送宝琴的,宝琴转送黛玉。水仙有“凌波仙子”之称,叶姿秀美,花香清冽。潇湘馆的水仙开在玉石条盆,再装点上色泽洁白的宣石,冰清玉洁、摇曳生姿,它不正是绛珠仙子的人格象征?水仙是娥皇、女英化身。舜帝南巡而死,他的两个妃子殉情于湘江,灵魂化成水仙。秋爽斋偶结海棠社时,探春建议黛玉用“潇湘妃子”为号,说:“当日娥皇女英洒泪在竹上成斑,故今斑竹又名湘妃竹。如今他住的是潇湘馆,他又爱哭,将来他想林姐夫,那些竹子也要变成斑竹的。以后只叫他'潇湘妃子’就完了。”从此黛玉用“潇湘妃子”称号写出锦心绣口的诗。其实有“潇湘妃子”称号前,林黛玉早就是大观园的李清照。诗歌是曹雪芹塑造林黛玉形象的重要手段。《葬花吟》、《题帕诗》、《代别离·秋窗秋寸夕》、《桃花行》是林黛玉绝代才情淋漓尽致的表现。《葬花吟》几百年来脍炙人口,是曹雪芹代林黛玉创作的传世佳诗,是林黛玉绝世独立的心理独白。两个身份不同的老太太居然也进过潇湘馆,不能不说是曹雪芹异想天开的调度。刘姥姥说:“这那像个小姐的绣房,竟比那上等的书房还好。”贾母命凤姐用贾宝玉随贾政游园题额,看见一带粉垣,数楹修舍,前院千百竿翠竹掩映,后院梨花芭蕉,墙下一隙引清泉一派,绕阶绕屋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林黛玉的生存环境必须由贾宝玉玩味、琢磨,当元妃命宝玉做诗时,宝玉的《有凤来仪》对潇湘馆内在品质进一步诠释:“秀玉初成实,堪宜待凤凰。”“秀玉”喻竹,绿竹即“黛玉”。住潇湘馆是林黛玉的主动选择,也跟贾宝玉不谋而合。黛玉择馆,宝玉择馆且择邻。潇湘馆和怡红院最大相同,在于都代表“春”。跟象征秋天的秋爽斋、藕香榭、蘅芜苑,象征严冬的栊翠庵形成对比,潇湘馆和怡红院是大观园的春景园,是明媚的春光、甜美的初恋,是宝玉《春夜即事》写的“眼前春色梦中人”。须知,直到在潇湘馆泪尽而逝,林黛玉不过十五岁,还是朵含苞未放的奇葩。

绿竹和清溪是潇湘馆主旋律。竹又称“君子竹”,是林黛玉的“背景图案”。白居易《养竹记》说竹有本固、性直、心空、节贞特点。晋代有竹林七贤,李白曾是竹溪六逸,他的“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成为“青梅竹马”典故。宝玉黛玉正是如此。贾宝玉说女儿是水做的骨肉,金陵十二钗中,只有林黛玉住处清溪环流,享受女儿最高待遇。潇湘馆“龙吟细细”的风过竹叶声,碎玉丁丁的潺潺流水声,檐下鹦鹉的念诗声,组合成清高脱俗、孤傲自矜的黛玉周边天籁之音。

林黛玉在潇湘馆过着“美人如花隔云端”、不食人间烟火的生活。

大观园潺潺绿水之畔,大片苍翠欲滴,翠烟桥、晓翠堂、滴翠亭拥托着潇湘馆。贾宝玉对贾政说,这是第一个行幸处,须颂圣才好,题额“有凤来仪”。元妃归省,贾政奏曰“臣草莽寒门鸠群鸦属之中,岂意得鸾凤之瑞”,薛宝钗诗曰“修篁时待凤来仪”,贾府公认贾元春是金凤凰。其实在曹雪芹创作意念中,真正的凤凰,精神的凤凰,却是在潇湘馆诗意栖居的林黛玉。凤凰非梧桐不栖,非澧泉不饮,非竹实不餐,是传说中的神鸟,也是自重自矜之鸟。曹雪芹将神鸟气质化入绛珠仙子临凡的林黛玉身上,以清秀、清灵、清雅构成潇湘馆基调,铺就林黛玉的生存氛围。绿竹清流、梨花芭蕉、粉墙修舍,似乎在吟唱:我也是一个林黛玉,绿荫荫的空气似乎也参加合唱:我们就是那个林黛玉。贾宝玉随贾政游园题额,看见一带粉垣,数楹修舍,前院千百竿翠竹掩映,后院梨花芭蕉,墙下一隙引清泉一派,绕阶绕屋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林黛玉的生存环境必须由贾宝玉玩味、琢磨,当元妃命宝玉做诗时,宝玉的《有凤来仪》对潇湘馆内在品质进一步诠释:“秀玉初成实,堪宜待凤凰。”“秀玉”喻竹,绿竹即“黛玉”。住潇湘馆是林黛玉的主动选择,也跟贾宝玉不谋而合。黛玉择馆,宝玉择馆且择邻。潇湘馆和怡红院最大相同,在于都代表“春”。跟象征秋天的秋爽斋、藕香榭、蘅芜苑,象征严冬的栊翠庵形成对比,潇湘馆和怡红院是大观园的春景园,是明媚的春光、甜美的初恋,是宝玉《春夜即事》写的“眼前春色梦中人”。须知,直到在潇湘馆泪尽而逝,林黛玉不过十五岁,还是朵含苞未放的奇葩。绿竹和清溪是潇湘馆主旋律。竹又称“君子竹”,是林黛玉的“背景图案”。白居易《养竹记》说竹有本固、性直、心空、节贞特点。晋代有竹林七贤,李白曾是竹溪六逸,他的“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成为“青梅竹马”典故。宝玉黛玉正是如此。贾宝玉说女儿是水做的骨肉,金陵十二钗中,只有林黛玉住处清溪环流,享受女儿最高待遇。潇湘馆“龙吟细细”的风过竹叶声,碎玉丁丁的潺潺流水声,檐下鹦鹉的念诗声,组合成清高脱俗、孤傲自矜的黛玉周边天籁之音。林黛玉在潇湘馆过着“美人如花隔云端”、不食人间烟火的生活。第二十七回,因晴雯不开门黛玉误解了第二十七回,因晴雯不开门黛玉误解了宝玉,见宝玉到来,故意不理,吩咐紫鹃:“把屋子收拾了,撂下一扇纱屜,看那大燕子回来,把帘子放下来,拿狮子倚住,烧了香,就把炉子罩上。”有专家分析这是对宝玉不见不闻,故意详尽却多余的嘱咐。我意不然,这段话恰好说明林黛玉生活的细节,她不关心也不需要关心柴米油盐、财务收支,只须读诗写诗诗意地恋爱,只关注宝玉关心什么?大燕子飞回没有?桃花谢了咋办?

第三十五回,黛玉在花阴下看着众人进怡红院关心挨打的宝玉,感伤得很,进院门见满地竹影参差,苔痕浓淡,不觉想起《西厢记》“点苍苔白露泠泠”,感叹自己命薄于崔莺莺,此时檐下鹦哥突然大段地念《葬花吟》,语调似黛玉素日吁嗟音韵,真是神来之笔!黛玉感叹没亲人,一只小鹦哥成了她的知音和亲人!唐诗曰“鸟鸣山更幽”,此处则“鸟鸣情更深”。黛玉命将鹦哥架摘下挂到月洞窗外钩上,隔着纱窗教鹦哥念诗词。黛玉的寂寞和忧愁,也富有诗意和谐趣。

银红色软烟罗给黛玉糊窗子。亮丽的霞影纱给满目翠绿的潇湘馆增添一抹暖色,写出贾母对黛玉的怜爱之情。贾宝玉初进潇湘馆,看到的是自然景色,第二十六回“潇湘馆春困发幽情”,宝玉来到潇湘馆,凤尾森森,龙吟细细,伴随着林黛玉的幽香和她无意中念出的“每日家情思睡昏昏”。贾宝玉想用《西厢记》进一步跟林黛玉调情,被狠狠教训一番。黛玉跟宝玉的爱,是典型的精神恋爱,跟“色”一点儿不沾边,跟男女之情不搭界。林黛玉是风露清愁的出水芙蓉,宝玉《芙蓉女儿诔》表面诔晴雯实质诔黛玉。黛玉泪尽而逝,宝玉再到潇湘馆,落叶萧萧,寒烟漠漠。贾宝玉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悬崖撒手,出家为僧。曹雪芹将竹林七贤吟啸、王维李白幽篁吟哦的地方女性化,再联系上娥皇女英等美丽传说,装饰成《红楼梦》女主角栖身的“庙宇”,在世界名著中,不管是安娜·卡列尼娜、包法利夫人、郝思嘉,都没有堪跟潇湘馆媲美的庙宇。潇湘馆这“庙宇”在小说多次出现,格调始终一致:清灵、安谧、孤高、飘逸。 此文已在济南时报发表,题《风尾森森潇湘馆》      

第五十二回,潇湘馆出现标志性花卉水仙。宝玉到潇湘馆,看到黛玉和宝钗宝琴邢岫烟围坐,黛玉房间多出一盆水仙。水仙是赖大家的送宝琴的,宝琴转送黛玉。水仙有“凌波仙子”之称,叶姿秀美,花香清冽。潇湘馆的水仙开在玉石条盆,再装点上色泽洁白的宣石,冰清玉洁、摇曳生姿,它不正是绛珠仙子的人格象征?水仙是娥皇、女英化身。舜帝南巡而死,他的两个妃子殉情于湘江,灵魂化成水仙。秋爽斋偶结海棠社时,探春建议黛玉用“潇湘妃子”为号,说:“当日娥皇女英洒泪在竹上成斑,故今斑竹又名湘妃竹。如今他住的是潇湘馆,他又爱哭,将来他想林姐夫,那些竹子也要变成斑竹的。以后只叫他'潇湘妃子’就完了。” 从此黛玉用“潇湘妃子”称号写出锦心绣口的诗。

其实有“潇湘妃子”称号前,林黛玉早就是大观园的李清照。诗歌是曹雪芹塑造林黛玉形象的重要手段。《葬花吟》、《题帕诗》、《代别离·秋窗秋寸夕》、《桃花行》是林黛玉绝代才情淋漓尽致的表现。《葬花吟》几百年来脍炙人口,是曹雪芹代林黛玉创作的传世佳诗,是林黛玉绝世独立的心理独白。

两个身份不同的老太太居然也进过潇湘馆,不能不说是曹雪芹异想天开的调度。刘姥姥说:“这那像个小姐的绣房,竟比那上等的书房还好。”贾母命凤姐用银红色软烟罗给黛玉糊窗子。亮丽的霞影纱给满目翠绿的潇湘馆增添一抹暖色,写出贾母对黛玉的怜爱之情。

贾宝玉初进潇湘馆,看到的是自然景色,第二十六回“潇湘馆春困发幽情”,宝玉来到潇湘馆,凤尾森森,龙吟细细,伴随着林黛玉的幽香和她无意中念出的“每日家情思睡昏昏”。贾宝玉想用《西厢记》进一步跟林黛玉调情,被狠狠教训一番。黛玉跟宝玉的爱,是典型的精神恋爱,跟“色”一点儿不沾边,跟男女之情不搭界。林黛玉是风露清愁的出水芙蓉,宝玉《芙蓉女儿诔》表面诔晴雯实质诔黛玉。黛玉泪尽而逝,宝玉再到潇湘馆,落叶萧萧,寒烟漠漠。贾宝玉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悬崖撒手,出家为僧。

曹雪芹将竹林七贤吟啸、王维李白幽篁吟哦的地方女性化,再联系上娥皇女英等美丽传说,装饰成《红楼梦》女主角栖身的“庙宇”,在世界名著中,不管是安娜·卡列尼娜、包法利夫人、郝思嘉,都没有堪跟潇湘馆媲美的庙宇。潇湘馆这“庙宇”在小说多次出现,格调始终一致:清灵、安谧、孤高、飘逸。

银红色软烟罗给黛玉糊窗子。亮丽的霞影纱给满目翠绿的潇湘馆增添一抹暖色,写出贾母对黛玉的怜爱之情。贾宝玉初进潇湘馆,看到的是自然景色,第二十六回“潇湘馆春困发幽情”,宝玉来到潇湘馆,凤尾森森,龙吟细细,伴随着林黛玉的幽香和她无意中念出的“每日家情思睡昏昏”。贾宝玉想用《西厢记》进一步跟林黛玉调情,被狠狠教训一番。黛玉跟宝玉的爱,是典型的精神恋爱,跟“色”一点儿不沾边,跟男女之情不搭界。林黛玉是风露清愁的出水芙蓉,宝玉《芙蓉女儿诔》表面诔晴雯实质诔黛玉。黛玉泪尽而逝,宝玉再到潇湘馆,落叶萧萧,寒烟漠漠。贾宝玉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悬崖撒手,出家为僧。曹雪芹将竹林七贤吟啸、王维李白幽篁吟哦的地方女性化,再联系上娥皇女英等美丽传说,装饰成《红楼梦》女主角栖身的“庙宇”,在世界名著中,不管是安娜·卡列尼娜、包法利夫人、郝思嘉,都没有堪跟潇湘馆媲美的庙宇。潇湘馆这“庙宇”在小说多次出现,格调始终一致:清灵、安谧、孤高、飘逸。 此文已在济南时报发表,题《风尾森森潇湘馆》      

 

此文已在济南时报发表,题《风尾森森潇湘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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