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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遭遇了不公平怎么办?──写给娟妹妹

 稻香一居 2012-12-07

我们遭遇了不公平怎么办?──写给娟妹妹

(2012-11-08 08:43:57)
标签:

赛课

不公平

坚持

教育

分类: 小我

远方的娟妹妹发邮件给我,痛诉了他们学校在赛课和骨干 教师评比中的“不公平”和“黑幕”。她很痛苦,很愤怒,很彷徨,很茫然。

我理解,非常理解。这样的愤怒,是一个有所追求的老师的愤怒。如果不愤怒,不痛苦,才是不正常的。

教师这个职业,除了在学生的点点滴滴的进步中去感受幸福之外,我们还需要像其他职业一样得到来自上级的对于我们的专业技能方面的认可。这样的需求,是人主动适应社会的需求,是崇高的,是可敬的。

但教师又不像其他职业:做商人的,每年、每个月挣钱的数量可以清晰地衡量自己的业绩;做工人的,完成的产品数量可以清晰地衡量自己的业绩……可以说,非常多的职业其专业评判的标准都是明确的。但教师很难。我们工作的对象是人,人的成长是一个模糊的,长期的过程。我们的工作业绩,许多时候需要未来来检验,甚至需要学生的一生来检验。从某个层面上来说,教师的真正的工作业绩,是无法在短时间以内得到评判的:现在流行的以分数排名,以学生对教师的“打分”来评判教师优劣的做法,天然是有缺陷的,甚至是反教育的。

但是,我们的管理部门“等不起”,我们自己也“等不起”。我们还是渴望能够在某一个阶段得到专业技能方面的认可。于是,我们就需要一些渠道,一些机会。

教师的“机会”真是太少了,“渠道”真是太窄了。比较而言,参加赛课和大量发表文章是两个比较便捷的方法。但大量地发表文章更难。于是,参加赛课,成为了我们证明自己的最简捷的方式。这几乎是许多年轻教师脱颖而出唯一道路。

如果连这条道路都被堵死了,被破坏了,那我们的专业成长,真的就没有什么盼头了。

所以,我理解娟妹妹的痛苦。

我更理解的原因是,我也曾经这样痛苦过,挣扎多,怀疑过,浮沉过,失落过,诅咒过,自暴自弃过。对娟妹妹的每一分痛苦,我都感同身受。

在《王君讲语文》中,我略略提到过这事儿。只是说得很简单。今天就再说说。希望能够给娟妹妹一些帮助。


1998年,我登上了全国课堂教学大赛的讲台。

那几年,通过一层又一层的令人眩晕的应接不暇的比赛和选拔,我终于从一名乡村女教师成为了“城里的教师”,而且非常幸运地成为了重庆直辖之后的第一个代表重庆市参赛的教师。而且,年轻,不到26岁。几乎是三十多位参赛选手中最小的一个。

生活就这样笑语盈盈地把一个人推上云端,然后又不动声色地给你当头一棒。

比赛是三天。我抽在了第一天。课上得特别成功。不管是自己的感觉,还是其他省市的老师的评价,更为关键的是每天赛课完后的专家点评──我得到了中语会最高领岛的高度评价。总之,所有的信息都告诉我:我肯定是会拿一等奖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极度的兴奋中。那简直就是我25岁生命中的最高潮了。我,还有陪我一起来赛课的重庆代表团的老师们,都洋溢在幸福之中。我们不管走到什么地方,都有人在赞美:“快看快看,那就是那个上什么什么的小女孩儿,太棒了!”

我快乐无比,被各种五彩斑斓的表扬包围在了云里雾里。我甚至做梦都梦到了颁奖时候的盛大场面和回到重庆后得到的各种奖励。

25岁啊,那个时候太年轻了,太幼稚了,太可爱了。

终于等到了最后一天的颁奖仪式。我,我们代表团都把自己打扮得很庄重很漂亮,只等宣布时刻的到来,然后在镁光灯的照耀下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我们没有一丁儿的怀疑我会拿到一等奖这个事实。

但结果恰恰相反!!

所有的一等奖的名单全部读完,都没有我的名字!确实没有!我如雷轰顶,目瞪口呆。

我一下全懵了,脑子里突然就成为了空白。

直到周围的,后边的许多老师起立起哄“喂喂喂,怎么回事儿啊,王君老师怎么不是一等奖啊”的时候,我才确定:

我没有拿到一等奖——真的没有!

我顿时泪如泉涌,全身冰凉,心如刀绞。热闹喧哗的坐了好几千人的空军大礼堂瞬间成为了地狱。

重庆代表团的其他几位老师也懵了。

拒绝领奖,这是我们的团长当时做出的第一反应。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接下来的时间就太难熬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成为了酷刑。我呆若木鸡,全身僵硬,泪流满面地被团长拖着拽着参加完了所有的仪式。所有看我的眼神中都有悲悯和怜惜。但当时太年轻,还不懂得珍惜,只觉得我在这样的眼神下像个失魂落魄的乞丐。

大会结束,人群渐渐散尽。我瘫坐在大礼堂的座位上,连走路的力量也没有了。

回到宾馆,倒在床上就嚎啕大哭,然后连续几个晚上做噩梦。

……

 

妹妹,就是这样的。我现在的描述已经很理性了。事实上,当时的痛苦,我已不能用笔原音重现了,或者说,我都不忍心再去回忆25岁时候的那场噩梦──当时我觉得全世界都欺骗了我,我被彻底地玩弄了,被抛弃了。就在那一瞬间,我对这个世界产生了彻底的怀疑。我觉得努力毫无用处。这个世界如此污浊,如此黑暗,毫不值得。

所以,我理解你,完全地理解你!

 

 

事实上,这次赛课的失败确实为后来的专业发展带来了一些麻烦。

中国的法则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因为失败,回到重庆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羞于见人。也没有人会听你的委屈和辩解。所有的一切,你都得一个人全部吞下去,全部承担起来。失败就是失败!学校那么大,人才多的是。新的赛课明星很快产生了。对不起,你是失败者,请你靠边站。那几年,学校评先进,市里评骨干,许多非常重要的有福利性质的公开课全都跟我无关,全都属于全国赛课的胜利者。

我灰溜溜的,做了几年边缘人。专业发展从参加工作前五年的“高速发展期”进入“低潮期”。

 

这样的“灰溜溜”,大约持续了56年的时间。但56年之后,我好像又重新找到了感觉。一是在班主任工作中的突出表现,二是在论文写作上的杰出表现,我重新成为了学校的“专业明星”。而之后又连续参加了班主任基本功大赛和全市课堂教学大赛等等,均拿到一等奖。

在经历了全国赛课的惨痛之后十年,我成为了特级教师。当时,还不到35岁。那次评特级,学校采取公开述职当场投票当场唱票的规则推举教师。我抓住了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以骄傲地说,凭着自己的业绩,当年我算得上是“众望所归”。

 

娟妹妹,就是这样的,希望我的经历可以给你一些帮助。

现在,我人到中年了,重新回顾十几年前的那次全国赛课,我已经有非常平和的心态来进行反省和提炼。我的感受主要有以下几点:

首先,我相信你是遭遇了不公平,就跟我当初一样。这就是社会,这就是一些我们这些小老师怎么都想不明白的潜规则。我们身在其中,有时候绕不开,躲不过,莫名其妙地成为了牺牲者。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儿。我们有资格要诅咒要愤怒,如果有可能,还要去改变。现在我自己,也有一些机会在课堂教学我大赛中出任评委了。因为当初被伤害的经历,所以,我会尽一份努力去维护大赛的纯洁,努力让优秀的年轻人有脱颖的机会,以此算作对当年的一种救赎。

但是我们也要意识到。对课的评价,实在是太难了。人与人的价值观不同,审美标准不同,对课的评点,对一个老师的评定,可能会大相径庭。这有点儿像我们评作文,同样一篇作文,在有的老师眼里,可能是一类卷,但在另外一些老师眼里,有可能是四类卷。这样的“悲剧”经常发生。这是语文学科的特点决定的。有些“冤假错案”未必是因为“黑暗”,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后来彻底“原谅”了那次赛课的评委老师们。我决定选择“相信”,相信他们不是要故意“陷害”我这个年轻人,相信是因为审美标准的不同造成了我最后的失败。

选择“相信”,会让自己“放下”,让自己活得轻松。

我“看透”了这个世界,但是我依旧爱他。这是我现在的世界观。

我还想提到一个人,那就是李镇西老师。他是我的“难友”。1998年我们一起同台赛课。在《王君讲语文》中,我这样回忆:

 

那次,他旁征博引激情讲授了一篇议论文,慷慨深情,震撼赛台,也是一等奖呼声最高的选手之一。可是大概因为教学理念的冲突吧,他也没有评上一等奖。回到重庆后,在一次情绪非常低落的时候,我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心态不是很好,意图是想发泄心中的不满,得到一些惺惺惜惺惺的安慰。但是电话的那头,传来李老师平静沉稳的声音:王君啊,那些得奖的老师都是应该得到一等奖的,他们当之无愧……

非常真诚平实的语调,没有任何造作。在电话的这一头,我一下就愣住了。

李老师的坦然和大气让我很惭愧,就如鲁迅所说的那样——我突然地感觉到了我皮袍下藏着的“小”来。

当往事渐行渐远,当自己对教学的理解和追求逐步深化,对当初的那堂课我已经能够客观地分析其失误和不足了。我更嘲笑于自己当年被荣誉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幼稚。到今天,失败的痛楚早被生活调制成了一杯定神的咖啡,在语文的天地里,我终于能自得其乐:青春的心态就是深刻地认识自己——包括无情地否定自己和坚信自己的价值,坚信追求的价值。

不要过于在意来自外在的任何评价——哪怕它是国家级的。

因为,深刻的热爱和执着的追求和一等奖的奖牌无关!

 

 

娟妹妹,前面说的是要“接受”,接受这世界的不完美和自己的失败。接受之后呢?我们怎么办?我们如何才能从失败的阴影中彻底走出来?

很简单,一句话:只需要继续做事就可以了,持之以恒地埋头做事就可以了。

那句老话很有用:是金子总会发光──只要你是金子。

 

我们没有必要只盯着一时一刻的失败。一年两年五年,都是很短的时间,暂时的沉潜,暂时的低调,都是最好的修炼。如果非要把职业的发展当作一种竞争,那这种竞争一定不是百米冲刺的短跑,而一定是需要耐力的长跑。事实上,我的一些朋友,现在专业发展非常好的一些朋友,很多根本没有经过什么区市全国的课堂教学大赛,甚至也没有得到过来自行政的认可和奖励:比如丁卫军、比如柳咏梅、比如刘祥,比如王开东……还有很多很多,他们现在依旧熠熠发光。他们各有所长,有的持续语文公益,有的大量发表文章出版著作,有的是班主任工作的高手,有的咬紧牙关参加各种各样的语文培训活动挣得发言的机会……语文教师的出路是比较窄,但我们修炼的机会还是有很多。只要愿意,只要坚韧,就一定会发现自己某一方面的特长,然后挖掘自己,发展自己,壮大自己。

持续在各级赛课中获奖,是可望而不可求的,那只属于极少部分幸运者的专利。但这部分幸运者,如果不持续努力,不管当初多么显耀,也终于还是会黯淡。李镇西老师有一次跟我开玩笑,大概意思是这样:当年我们赛课,产生了十几个一等奖吧,十多年过去了,现在都没有啥声响了。倒是我们这两个二等奖还“活”着呢!

我听得哈哈大笑。确实是这样。时间是最好的尺码,最佳的明证。所以,暂时被误解,被委屈,被排斥,算什么呢?

 

这些年我行走江湖,结识了太多太多民间的高手。他们无不满腹经纶技艺出众。可以说,他们个个都强我十倍百倍。但是,他们根本就没有像我的这样的机遇从乡村走出来一步一步地走到全国这个舞台上去。他们中的很多,甚至现在还在非常普通的乡镇中学,只是名不见经传的老师。他们是真该诅咒真该控诉的一群人啊!但是,他们活得很知足,内心很圆满。跟他们一接触,我常常觉得自己已经是天之骄子而不知足。我曾经受的那点儿委屈算什么呢?现在正在受的那点儿委屈又算什么呢?

 

 

       1998年的那次大起大落的赛课经历,成为了我1999年参加重庆市“我与共和国同行”的演讲决赛的内容。那一次演讲,于我而言早已经超越了比赛的意义。现在看这个演讲稿,语言有点儿造作,有点儿“格调太高”,但是,情感是非常非常真诚的。我确实就是这么安慰和鼓励自己的。

我的演讲题目是《板书的声音  生命的宣言》。我这样讲述我的感受:

 

 有一个美丽的故事:在一所山村小学,因为粉笔匮乏,聪明的女教师就用手指醮着水在黑板上板书。天长日久,奇迹发生了,女教师的手指竟然涌出了清泉。从此,大山里,神奇的板书声生生不息。

七年前,二十岁的我就沉浸在女教师那感天动地的爱心中,我懂得了:教师的粉笔,就是拓荒者手中的犁,她应该在文化的荒漠里去书写春天的讯息。于是,七年前,带着阳光般的热情,我走进了綦江县一所偏远的山区中学,走进了科教兴国方兴未艾的浪潮中。那沙沙的板书声明亮了我青春的双眸,激励着我走过乡中、区中、县中,走过生命里最清贫、最灿烂的花开时节。

九八年,经过层层选拔,作为重庆直辖后中学语文界的第一位代表,我自豪地登上了全国青年语文教师课堂教学大赛的讲坛。那一刻,我发誓,我要让属于我的,属于我们重庆的板书声响亮起来!

但是,我失败了。

我之所以急切的要向朋友们讲述这次失败,乃是因为她是如此强烈的震撼了我的人生。当颁奖仪式上,自以为胜券在握的我,却突然听到一等奖的名单里并没有我的名字时,震惊、失望、愤怒、茫然……种种莫名的情绪排山倒海般涌上心头,把参赛几天来所收获的五彩斑斓的赞美淹没在对整个世界的怀疑中。在现实的残酷面前,从肉体到心灵,我输得一塌糊涂。

就这样,带着年轻生命的不能承载之重,我登上了回渝的飞机。

活着是为了什么?奋斗又是为了什么?作为教育者,应该首先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飞机上,我第一次如此庄严的思考这些问题。我想起了千千万万终生与大山为伴,在物欲横流的诱惑中坚守精神家园的山区教师,他们坚持着理想主义的崇高人格,让激越的情感、高昂的斗志、深邃的思想、卓越的贡献与平凡的人生同行。我想起了无数在教育改革的最前沿阵地挥洒出一篇篇激情奔涌、音韵铿锵的信念华章的先行者们……头上,是镌刻着人类最无畏的探索足迹的浩渺宇宙,身下,是奋斗了上下五千年不屈精魂的华夏大地。在现实与历史的苍穹中,个人的是非荣辱显得是那样的渺小。此刻,我似乎又听到了,听到了山区小学那清泉的板书声,我感觉到有一股清明的力量和深情的呼唤象激流一般飞涌出来,在我的生命里奔腾咆哮,让我前所未有的顽强、充实和坚定。在响彻寰宇的板书声中,我的心灵空明澄净。

一年以后,当我又一次登上全市语文赛课的讲坛时,我板书的声音,多了谦逊与执着,少了虚荣与浮躁。

这一回,我第一次远离了黑板和粉笔。骄傲地站在多媒体教室宽大的操作平台面前,我轻轻的按动鼠标,调出精心制作的第一个多媒体课件。那灵动的色彩、精美的画面、动人的音乐开创了我教学生涯里最美好的境界。成功的那一刻,虽然我没有听到沙沙的板书声,但是,我却清清楚楚的听到了时代脉搏有力的跳动声,听到了现代教育朝气蓬勃的脚步声。

我深深地知道,板书的声音,绝不仅仅只是粉笔与黑板的摩擦声,它更是无数教师铸炼人格,一个民族发愤图强的呐喊声。那摩擦声中产生的文明之火,点燃的不仅是教师们不倦的追求,更是一个民族昂首迈向新时代的坚定信心。听到了吗,亲爱的朋友,全民教育、未来教育、终生教育、创造教育、素质教育……风起云涌的教育改革浪潮中,无数的板书声正汇聚成时代的交响曲,歌唱着五十年来中华民族的崛起和腾飞。而我,在昂扬的进行曲中,也由一名稚嫩的山村女教师,成长为在县、市、全国的教学竞赛中多次获奖的重点中学的教师。是民族的使命呼唤我前进,是祖国的进步激励我前进。

我与共和国同行!

也许,有一天,多媒体教学将越来越广泛地应用,黑板将被取消,粉笔将不复存在,但是,板书的声音将永远回响在我的心灵深处,成为一种生命的宣言!

 

 

今天重新面对这些似乎依旧冒着腾腾热气的文字,感受着当年青春的心灵的挣扎和突围,我的心中充满了感恩。是的,感谢生活,在我刚刚和成功打了一个照面的时候就给我上了如此严肃的一课。感谢语文,让我在每一次的沉迷和困顿之后都能迅速重新找到生活的目标,然后执着地向前走。

 

后来李镇西老师为我的《教育与幸福生活》作序,他这样写到:

1998年,我曾和王君老师一起参加全国性的语文课堂大赛,我们都未能获得一等奖。当时年轻的王老师有点沉不住气,我告诉她:“来日方长,不要把我们一生的荣辱甚至成败都寄托于某一堂课。让未来的日子证明我们自己!”(不是原话,大意如此)八年过去了,我和王君老师都用行动证明了自己。我为自己而骄傲,王老师也应该为自己而自豪。

     所谓“骄傲”和“自豪”的唯一理由和依据在于,我们都没有因那次小小的失利而一蹶不振,因为我们都发自内心热爱着自己选择的职业,并愿意将这份职业变成一项不朽的事业。这里所说“不朽的事业”决不是指我们要多么“显赫”,之所以“不朽”,恰恰在于我们都愿意把自己的生命自然而然地融汇进每一天的课堂、注入每一个孩子。生命不息,我们的事业自然也就不朽。反之亦然。

 

 

娟妹妹,相信你能读懂我的心。你问我,赛课这条路走不通,还有没有其他的路,比如录像课比赛等等。有的!比如全国中文核心期刊《语文教学通讯》三年就举行一次“语通杯全国教改新星”评选大赛,从今年开始《中学语文教学参考》开始举行“语参杯全国优秀语文教师评选大赛”,我这个“草根”还被聘请为评委会主任呢。你可以找《语参》第八期、第九期看一看。这些评比都是非官方的,但是影响力更大,辐射力度更大。当初,我们也是站在这些优秀期刊的肩膀上起步的。

娟妹妹,只要我们愿意成长,就没有人挡得住。

只要你愿意拼搏,全世界都会为你让步。

祝福你,早日走出阴影,重新快乐地生活。

 

2012/11/8晨)

 

 

 

[附娟妹妹的邮件]

        

                       遭遇这么黑的赛制,我该怎么办?

      王君老师,希望你耐心地看完这封邮件。

      我校第二届骨干教师评比已经落下帷幕,本来应该得分最高的两位教师最后沦落到并列倒数第一。找相关主任和分管校长理论后,这些人给出的答案是:

        一、最后结果以评委打的分数为准

        二、这两位参赛教师的附加分值不高

        三、评委打的分数不能公开

        四、你们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口径如出一辙。

        纵观整个赛课过程,许多环节极为可笑:

        一、首先是打分,五个评委打的分数,全部都是保密的,能见到其打分结果的人,寥寥无几。

        二、语文组的评课,共五个评委,其中有三个评委是语文老师,另外两个是政治老师,试问,正规的比赛会让外专业的评委评本专业的课程?

        三、附加值这一项包括所在年级高考成绩、课题研究加分、平时期末考试的教学业绩以及论文获奖情况。就这一项附加分,Q姓老师就加了十多分。

        这种附加分值本身就极为不公平,高考语文学科成绩在地区的排名是同一个年级的老师共同努力的结果,怎么能算一个人的个人成绩?

        某某市乃至某某市的优质课获奖可以加分,这项政策显然是对参加过优质课比赛的老师有利。能否去市里参加优质课完全取决于学校的安排,,也就是说学校不按能力大小和课堂教学的实际质量来安排参赛人员,按领导的说法,就是根据校内优质课的排名决定参赛人员,而校内优质课的评比的最终结果根本就不客观,分数从来都是不见天日,何来客观可言?

        四、按学校所谓的文件规定,是有领导负责监督评委的,但实际上,领导的作用就是来陪评委老师听课的。对于评委打的分数不闻不问,根本起不到监督的作用,这种监督体制的设置,根本就是形同虚设。

       五、三个语文组的评委和两个政治组的评委,只需要一个评委做了手脚,就能对结果产生扭转性的影响。

       六、最关键的一点,等评比结果出来之后,不允许查分,这本身就意味着这些分数见不得光,是打分时做了手脚还是分数交到某人手里,被狸猫换了太子,不得而知。分数前前后后都由一人操控,若想做到公平公正,应该在打完分之后,立马由评委当场负责统计。

      七、比赛的过程中,九节课的优劣,根本都是毫无悬念的,听课的老师不只五个评委,为什么出来的结果和其他老师的评价大相径庭,让人大跌眼镜?

      八、为什么附加分值的评分标准明明写着期末考试名次占年级的前五分之一,可以加三分,这项标准到了真正评定的时候就被删除了?是因为有些人的 单科考试成绩总是靠后,删除是因为有明显的倾向。

      八,既然是校内的优质课比赛,目的是提高教师的教学水平,让大家认识到不足,吸取精华,最起码最后应该开个简短的评议会,让大家心里有个数,为什么不开?因为一旦这会一开,你一言、我一语,妍媸毕露,不开,是因为,不敢开,是因为怕不好操控结果。

      正是因为这种比赛,不透明、不公开,不该加的分加上,应该打高分的被人为地死死压在了后面,有实力的课赛不出去,没实力的课,赛出了某某市,即使到了莫某市也不被认可。领导开会公开感叹没有名师 ,这样好的赛制最有说服力地解释了这个原因。为什么一遇到大型的比赛,赛都不敢赛直接推一个人送到市里去比赛?学校搞的这种赛制说白了就是选拔亲近的赛制(当然,有的组因为没有亲近,相对来说就比较公平)。如果王君老师、董一菲老师在该校任教,那恐怕教育界也就没有现在的王君和董一菲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无端被黑者肯定是笑到最后的人,背后使诡计的人只能让人以唾沫待之。这块干净的地方被阴险的小人玷污了它的圣洁,这种人让人神共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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