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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撒尼亚·霍桑:《红字》

 昵称503199 2012-12-08

纳撒尼亚·霍桑:《红字》

(2010-09-23 21:07:52)

    “这个家伙是干什么的?”一个祖先的鬼魂悄悄问另外一位祖先的鬼魂。“一个写小说的。”“这算什么职业,在他那个时代干这一行能算是赞美上帝服务人类吗?败家子,还不如当个提琴手。”(《红字》)

     ————————————————————————————纳撒尼亚·霍桑

 

    或许可以这样说,作为小说家的霍桑不应该是小说家,他的真实身份更应该是一个诗人,一个隐藏在小说丛林中的芳草诗人。

 

    霍桑在《红字》中描述过的那些场景,是一些细活和生动的诗化场景,一些诗意跃然但却使人无比受伤的场景;这些场景的共同底调是一种深沉的忧伤,深沉的程度浸入了我们的骨髓,它使我们的骨髓一起与我们可悲的心灵一起忧伤。尝试剥离这种忧伤也许将是一种贸然的行为,正如我们无法剥离或者舍去我们的骨髓。

 

    我很羞愧我粗陋的文笔和思想,只能用上述这样恶俗无力的文字来表示我对霍桑(和他的作品《红字》)深沉的景敬;一个贫穷的灵魂妄图表达他对另一个富有灵魂的深深景仰,不免首先要因自己深深的不安而显得语无伦次。

 

    从这个角度来说,也许表达是冒险的,是令人不安和令人遗憾的,这一点不分是口头的抑或是文字的表达。表达使我们深深不安和遗憾,不安于我们的措辞是否到位、语气是否得力,遗憾于表达的不完整性和凌乱结果。但我们无法拒绝表达,在一个表达至上的世界里,我们张大的嘴和躁动的灵魂使我们被表达的愿望所驱使。我们渴望表达,即便表达曾经或者即将给我们带来如此之多的不安和遗憾,即便我们曾经在每一次表达后深深痛恨我们的粗浅和贸然。

 

    但这种不安和遗憾和霍桑是完全无关的,《红字》作者的魔术之笔拒绝不安和遗憾。霍桑拥抱了矛盾的自我。霍桑也许会在“可”与“否”之间徘徊,但不会在“得”与“失”上踯躅。

 

    霍桑伟大(虽然我一向痛恨“伟大”这个龌龊的词语,但我显然缺乏替代用词)而精致的诗意之笔于从容和矛盾之中挥洒,于是两株篷连的芳草(“海丝黛”和“珀尔”)在他的笔尖婉转飞扬;她们轻而易举的使我们忘记了自身的存在转而沉浸于霍桑看似随意的叙述之中。在这部令人惊讶的小说中,我们将发现一个罪恶和崇高同样令人着迷的世界。我们有无数痛苦将被唤醒,但这种痛苦却不足以引发我们也许暗藏的痛恨;或者说是我们缺乏足够的痛恨意识。我们将无可挽回的同情所有人,令人怜惜的海丝黛、带着魔鬼面具的小天使珀尔、令人惊讶的虚伪软弱但也不乏真诚的亚瑟·丁斯梅德、心怀叵测但令人同情的老罗杰·齐窝灵斯、甚至愚蠢可笑的威尔逊牧师。

 

    《红字》是一部令人深深不安的悲剧诗篇,但它拥有一个令人更加不安的并不诗意的喜剧结果。这种结果与其说是一个故事的终结,不如说是一个诗人小说家浪漫的同情和静夜之中对自我的深沉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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