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任平生《七律 供菊》
壶公评论: 俞平伯大约是最具权威的红学家,有时疑问,他可是俞樾的曾孙,俞樾是近代最有学问的学者之一,其徒如章太炎又鲁迅开中国激昂奋发一派。红学一脉别有洞天。 2012-12-14 10:15 任平生回复: 2012-12-14 10:53 我的纯属牵强附会,原不入方家法眼.自娱自乐而已.俞平伯,周汝昌的读过几本,受到过启发,仅此而已,也就是走马观花.我毕竟不是做学问的.不过有所感触也还是要说出来,尽量用自己的观点,是真诚的. 壶公评论 跟评: 2012-12-14 12:05 俦,侣也。曹植在《洛神赋》里说,命俦啸侣。从首联看,作者知道自己的学识难以企及《红楼梦》之学,但是没有退却,却增加了探索的勇气,他感受到了透过纱窗的月光不仅仅没有失去光华,甚至有了芳香――我想,那一定是窗帘的清香,也就是说作者志在独辟溪径。 颌联对仗甚工,第三句应该源出“窗含西岭千里雪”;而南楼句,晏几道有《采桑子》曰:“南楼把手凭肩处,风月应知。别后除非,梦里时时得见伊。”当然,西岭和南楼,无论古今中外谁都能亲临体会,倒不一定要古人说了才算,写诗之所以提倡用典,究其实是为了打开想象的空间。 颈联对仗尤佳,这种意境大约只有宝玉才有。当代,有这样物质条件的大多是不学无术者,而有学问的却大多是寒儒。说一说也就罢了,估计作者是在为宝玉想,进入角色了。 尾联写菊花了,可惜却让她走了。走了却又想她,这份缠绵俳恻。
其实,任先生写得很美,能够从《红楼梦》里读唐诗,单单只是这一提法就已经证明了他的水平。
任先生很谦虚,他写到: “我的纯属牵强附会,原不入方家法眼.自娱自乐而已.俞平伯,周汝昌的读过几本,受到过启发,仅此而已,也就是走马观花.我毕竟不是做学问的.不过有所感触也还是要说出来,尽量用自己的观点,是真诚的.”
任先生又很豪放,他写到: 因探求红楼梦与唐诗的关系,虽牵强附会,也算独数一帜。虽妄自尊大,也属情有可原。故自封红楼梦“唐诗派”教主,任先生是也。
谦虚也罢,豪放也罢,而我们就事论事,《红楼梦》中的诗是值得探讨的,在明清,关于诗行唐诗情愫或宋词理性都成为不同流派的不同风格。从另外一个角度说,清的文章、诗作尤其值得探讨,我曾经讨论过李商隐的诗,这种感觉尤其深刻。
诠释李商隐《无题》的专著多出于清代学者,这是很有趣的现象,清奴化文化的禁锢性与李商隐的爱情主题的开放性是格格不入的,但是李商隐遁世的心态和文字用典的隐僻对于清代文人却几乎是量体裁衣。一个唐代的偶然事件引发清人文人的一片感慨,这是当其时中国“亡天下”的重要特征。这些对李商隐诗的诠释已经深深地烙上清代的烙印,这一特点也表达于《红楼梦》中。
隐喻是清代文学的特性,这一特点为后人提供了巨大的想象空间,《红楼梦》成为一个藏匿宝藏的洞府是在情理之中。而从另外一方面说,《易》之三性之一即易简,简之古义为闲,指的是石头缝的间隙,是一个隐藏的地方,但是却是恻隐之心存在的地方,以此论,在《红楼梦》中寻觅珍宝也在情理之中。 供菊(兼论红楼梦菊花诗) [七律] 文/任平生 前言: 因探求红楼梦与唐诗的关系,虽牵强附会,也算独数一帜。虽妄自尊大,也属情有可原。故自封红楼梦“唐诗派”教主,任先生是也。 七律:供菊 自惭俗骨未堪俦,月透纱窗芳更幽。 兼论红楼梦菊花诗 此首实为曹公律诗精品。“抛书人”一句何其潇洒风流,断非闺阁风度,体现了浓郁的文人情怀。“圃冷斜阳”一句的艺术风格和宋朝叶绍翁的《游园不值》中的“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支红杏出墙来。”有异曲同工之妙。后发生的事在前,先发生的在后。时空的错位使得整个诗意跌宕起伏。“傲世也因同气味”一句,菊花,宝玉,湘云,曹雪芹,脂砚斋等全部在精神上合而为一,读懂了它也就迈进了红楼梦的艺术殿堂。这首诗既是为小说而写,也是写给曹公自己的。由此可见,菊花诗以及很多其他诗句,如不是为了小说人物和结局服务,曹公完全可以作得更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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