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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二胡情缘

 富豪书馆 2012-12-31

                                                                                                          大鹏

 

     记得上小学的时候,学校在各班挑选“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员”。条件必须是:“根正苗红”(家庭成分是贫下中农,父亲是共产党员)本人学习好,思想进步;人长的形象要好。我当时够条件,被选中。可本人演技太差,没有成为演员且走进了乐队。

      那时候每个学校都能演大戏《沙家浜》、《红灯记》、《智取威虎山》。各学校的文艺演出更是频繁,有时一天演出三场,上午、下午、晚上。那时宣传队的乐队大部分是老师,因为我什么乐器都不会老师就让我打梆子、碰铜铃。

      别看这两件乐器简单,但在乐队演奏中也起着很重要的作用。在演员出场前有一段“过门”。这段“过门”的开始前必须敲两下梆子音乐才开始演奏;在节目的高潮有一个“造型”音乐戛然而止,梆子敲两下,音乐启动演员退场。所以敲梆子必须敲在点儿上;而铜铃是在音乐启奏后随节奏不紧不慢碰就行了。记得有一次,一个老师家的孩子看着好玩就挤兑我,结果在敲梆子的时候,敲错点儿,被老师狠狠地训斥了一顿,我又重新上岗。

      参加乐队的初期,我不敢有顶点的懈怠,一丝不苟地紧随音乐演奏,后来这两件乐器用的熟练了,我注意到,在我身旁有位老师,二胡拉的相当娴熟。动作优美、轻松自在、悦耳的琴声、宛转悠扬,琴弓拉过阵阵“白烟”;他既能观看台上演员的表演,又能与旁边的老师谈笑风生,乐曲依然不断、优美动听。“风吹仙袂飘飘举”。当时看得都傻眼了,非常羡慕和敬仰,我在暗暗地想,我要是能学会拉二胡那该有多好啊从此我选择了要“拉二胡”。

      要学拉二胡首先的有把二胡才能学。去商店买一把这个念头我从来没敢想过。父亲一个人挣钱,养活一家七口,供我们上学、穿衣、吃饭都顾不过来,哪还有钱给买二胡?我只有在老师演奏停歇时,在“二胡”旁边悄悄的看看,摸都没敢摸一下。能有一把“二胡”,学拉二胡成了我最大的心愿。每每节目训练和演出,我除了干好我的敲梆子、碰铜铃外,我的视线就都在拉二胡的老师身上,两根琴弦的阵阵“白烟”、优美的琴声,带入我走入拥有二胡、学拉二胡的梦境中。

   有一天与同学们玩,走到一家看见这家墙上挂着一把二胡,深深地吸引了我。我忘记了同学的约定,一次次走进那家观看墙上挂着的“二胡”。我说它是“二胡”其实它不是“二胡”而是用当时幼儿吃的“炼乳”铁筒筒,自己“土制得胡琴”。那时还没有奶粉,幼儿们吃的都是在商店里卖得像罐头一样的铁筒筒“炼乳”。我妹妹那时还很小,我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儿就是帮妈妈冲炼乳喂妹妹。“炼乳”铁筒摆满了窗台。我呢就地取材,下定决心自己用“炼乳”筒筒做一把“二胡”。

   说干就干,乘妈妈不在家的时候把剪子藏在身上,在妹妹睡觉时,圪蹴在火旮旯,开始用剪子鉸“炼乳”筒筒,一个不成,鉸第二个、第三个……。因为我把那把“土制二胡”熟记在心,鉸成什么样子我心中有数。拿上个“炼乳”筒筒,悄悄的、轻轻地鉸,既害怕妈妈见我用剪子铁皮(害怕坏了剪子)又不能弄出声音惊醒妹妹。后来妈妈还是发现剪子不快了,问我用剪子鉸什么来?我也不啃气。妈妈就把剪子藏起来,不过她藏到哪里我都能找到,几经失败总算制成了一个“二胡筒筒”。接下来就是琴杆,放学后我到河摊的杨树林里,找了三、四根粗细适当树枝,用小锯条锯断,剥了皮放在不被别人找到的地方晒着。几天后这几根棍总算干了,我用小刀削好,烧红铁丝烫了两个眼,然后用小刀把眼套大,试着制了几根后,琴杆就这样做成了,然后削了两个把按上。接下来是做琴弓,我问老师?老师说这是竹子做得。去哪找竹子呢?又怎样能做成弓型?几经寻找我在茶叶篓上抽了几根竹片,在木匠的指导下用火烤制成了弓。弓上用得是“马尾”。老师说:是马尾巴上的毛。那里有“马尾”呢?当时是“人民公社化”,生产大队都有马车。养着,马、骡子,驾车用。离我家不太远处有一畜圈里面养着许多马、骡子,牛。我来到畜圈看到许多马,有的卧着、有的站着,它们摆着长长的尾巴,摔打着蚊蝇。我在想怎么能弄到“马尾”呢?四周都是用木杆拦着,畜圈有专人看管。我沿着木栏走到一只屁股朝外的马后,那只马好像听见动静,突然撂起蹶子,“嗒”地一声,踢到栏杆上。饲养员闻声赶来把我训斥一顿,将我撵走。我不死心地在放过马的地方转悠,见地上有掉下了的马尾,捡了一些都不够长。于是,我每天吃了中午饭都要到畜圈跑一趟,看看马。烈日炎炎,我满脸是汗水。妈妈见我中午经常不在家,怕我到河里耍水,中午不让我出去,不过每次我都在妈妈睡觉后偷偷地溜了出去,到畜圈看马,准想能得到一绺马尾。

   跑的多了,畜圈饲养员也好像认识我了,问我:你天天来这里要干什么?我见他是好意就如实告诉他。他一拍脑门:“嗨呀!你不早说,这样吧。等到阴天要下雨的时候你来“淋牛晒马”。阴天马进了圈,拦住马就敢在它尾巴上鉸马尾了”。

   那天我非常高兴,偷偷返回家,上了炕,美美地睡了个午觉。上学时间到了妈妈叫醒,我才背上书包去了学校。打那以后,我天天盼着阴天下雨。可老天爷好像和我作对,每天都是赤日炎炎大好天,我盼呀,等呀,终于有一天,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天气阴的可怕。同学们都急得往家跑害怕着了雨。我却非常高兴,终于阴天要下雨了。我一溜小跑来到畜圈,饲养员忙着圈马,没注意我的到来,等忙过后见我在畜圈门口,他感到好惊讶,问我:你干什么?我说要马尾。他二话没说到屋里拿了把剪子“咔嚓”一声,一绺长长马尾给我送来,“快下雨了,赶紧回吧!”我接过“马尾”不敢松手,将那绺马尾小心地缠在手上,撒腿往家跑。闷雷低沉,大雨倾盆,一开始我还到房檐下避避雨,不一会儿全身衣服都湿透了,属性也不再避雨了,一直往家跑吧。

      跑到家门口,面前的一幕映入眼帘:屋檐水流如注,妈妈站在外面的窗台上,脊背、头发上的雨水往下流,她在用木板、切菜板睹窗户,窗户上,糊的麻纸全部飘湿被大风吹破,雨水飘进屋里。我快步跑进屋里站在地上,雨水顺着裤腿往下流,浑身直哆嗦。妈妈从窗台上跳下来,气不打一处来怒斥道:“你这死孩子,没看天要下雨,也不急着回家!到哪疯跑去了?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啪”地一巴掌打在我屁股上,她见我手上缠着马尾问道:“哪来的头发?”我说:“不是头发,是马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往常挨妈妈的巴掌不那么痛“虚打实喝叫”。今天觉着屁股上火辣辣的痛,可能是裤子湿了帖在身上的缘故,感到非常痛,我哭了,泪水混入雨水从脸上淌下;妈妈也哭了,她不让我看出来把脸背过去,可我能看见。“去,把衣服换了,在炕南头。饭在锅里热着,端出来吃吧!”。我把“马尾”小心地放在柜子上,用书压好。

      琴弓做好了。剩下的是弦和松香。世上好些事物说起来也很怪,强烈的欲望下,这件事会自己走来。那天老师在拉二胡时,一下就拉断一根弦,他把另一根弦也卸下来,换了一付新弦。把旧弦递给了我,让我扔掉。我如获至宝,能扔掉吗?“二胡”总算做成了。松香跟老师要了一块,烧红铁丝烫了上去。

      在拉胡琴的时候,我怕惊动四邻,尤其是怕惊动房东家。我把琴筒口裹上布,不让声乐过大。找出来在学校订阅的《红小兵》杂志,上面刊登有歌谱《红小兵送水上油井》。与老师请教指法:1234567。照着歌谱一下一下的拉,当时那调不知有多难听,院里好多人看到我把二胡拿出来,都躲的远远的。只有不懂事的妹妹躺在炕上,摇着两只小胳膊和家里喂的那只小黄狗有反应。妹妹有时甜甜地笑笑;小黄狗张开嘴巴“汪汪”叫几声,也不知是害难听?还是觉着好听。

      经过多次练习、向老师请教,拉的多了,就拉出来个调调来了《东方红》《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大刀进行曲》也能基本上听出来。

      记得那年腊月放假了,我在家里拉二胡,有个同学跑来说:班主任老师叫我过去。我跑到老师家,见老师头上裹着毛巾,把墙上挂的镜框、字画都摘下来,整理家里的东西。她跟说:“你去找几个同学来和我搬家,要找有力气的。”我找五六个同学来帮老师搬家,那时用的是人力“小平车”,我们几个一趟一趟地帮老师拉东西,汗流浃背,干了一天。到了傍晚总算搬完了。在打扫旧家时,有一大堆垃圾,我用铁锹往起堆时,发现里面竟然有把“二胡”。你当是什么“二胡”?准确的说:那是些“二胡的零件”,两个把、一根杆、六块板、一个弓。这些零件我再熟悉不过了。老师让我把这些“垃圾”统统倒掉。

      我喜出望外,把零件带回家,组合起来,哈哈!我有了真“二胡”了,六块板我找木匠给粘起来,鼓上没有皮就用薄木板代替。说是“二胡”其实是“板胡”装置。不过这把“二胡”拉起来比我的“土二胡”音质好多了,拉出调不是“二胡”的声音,它在“二胡”与“板胡”之间,这对我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这把“二胡”拉出的调能听了以后,渐渐地看我拉琴的人多了起来,他们见二胡鼓上是木板,有人就出主意,可以用“鸡皮”。于是在过年时,家里杀了鸡我就剥了块鸡皮绷在琴筒上,用麻绳缠紧,几天后“鸡皮”干了。我上上弦、按上码子,再拉时,那音质确实是“二胡”声音了。不过,不久问题又出来了,就是“鸡皮”瘪下去了,琴弦挨到琴筒上,拉不出声音,这时有人出主意:在火上烤烤就绷紧了,结果一试,果然不错。于是,在以后拉“二胡”时增加了一道工序,那就是:松开弦、取了码子、在火上烤烤。

      那时候农村还没有电视,家里的电灯也常没电。晚饭后没什么事儿干,我们邻居的几个孩子就凑在一起各自拿出自己土制的乐器“二胡”“笛子”“快报”还有能敲打出声音的东西,如:洗脸盆、碗、铁锹等,开始演奏。皎洁的月光下,人影朦胧,不太悦耳音乐开始演奏《地道战》《地雷战》《苦菜花》电影插曲,《游击队之歌》《洪湖水浪打浪》《毛主席的战士最听党的话》《北京的金山上》《浏阳河》《绣金遍》《沁源秧歌》等,没有什么次序地演奏着,一曲完后,我们中间只要有一个人起头,大家就跟着往下演奏。一曲又一曲,直到深夜。

      说起来也怪,“二胡”拉的多了,我就能不照歌谱拉歌,会唱什么歌就能演奏什么歌,一首歌只要记住调就能拉出来;一首流行歌听上几遍就能演奏。那时谁也不去追求歌曲的准确,能娱乐就行。后来我们的乐队成了伙伴和大人们的点歌乐队,我们伴奏他们唱歌。好多爱唱两句的大人们也参与进来,《沁源秧歌》成了他们演唱的节目,为恬静的山村带来了无限快乐。

      在山坡下住着的同学李小泉,他爸爸在电厂上班,据说在朝鲜战场上立过战功。此人名叫李海长的高大威猛,行为举止间透着一种军人独有的气质,他经常给我们讲他战斗故事、怀念逝去的战友。这一段因有病在家休养。我们都叫他“海叔”。他性格非常豪爽,总爱唱两句。我晚上“演奏”的时候他总是走上坡来“点歌演唱”。《打靶归来》《毛主席的战士最听党的话》是他的必唱曲目。“海叔”虽然爱唱但是五音不全,没人爱听,经常是被人轰下,但“海叔”从来不怒,总是一笑了之。

   一天下午,李小泉一脸悲痛,眼含泪水说他爸爸快不行啦,送终衣服要穿军装,衣服倒是有了,只是还缺军帽,李小泉让我与他上街去买帽子。

   当我们把军帽送到“海叔”家,只见“海叔”躺在床上,脸色蜡黄,身体非常消瘦,军装穿在身上显得非常宽大,武装带在腰上好像是唱京剧的“玉带”,与他先前的高大威猛简直判若两人,听小泉他妈说“海叔”得的是“糖尿病”。

   当我要走的时候,小泉他妈把我拦住说:“孩子,按理说不该跟你说,你海叔快离开人世啦,他说最爱听你拉二胡,你海叔想让你为他再拉一段。”我实在不敢再看海叔的脸,但又看到海叔家好多亲朋好友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我,我还是拿定了主意,回家拿上二胡一路狂奔来到海叔家。

   海叔就在床上躺着,可是我不敢看。小泉他妈坐在床边紧紧地拽着海叔的手,小泉满脸泪水看着妈妈,我当时面对着小泉,背对着海叔,搬了把凳子坐下,拿起二胡,对了下弦,开始拉二胡曲《毛主席的战士最听党的话》。“毛主席的战士最听党的话,哪里需要到哪里去,哪里艰苦哪安家,祖国要我守边卡,扛起枪杆我就走,打起背包就出发,嘿,祖国要我守边卡。。。。。。。”海叔全家和亲朋好友都随着我的二胡声,低声的唱起来,一曲未完只听见小泉他妈“李海”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众人先是一愣,之后震耳欲聋的哭喊随之爆发,我也深深的受到了感染,悲痛的眼泪夺眶而出。

      十九岁那年我参加工作,自己挣钱了。我用了半个月的工资购置了三件乐器“二胡”“口琴”“快乐琴”,当然是最便宜那种。它们伴我走过了美好的青春时光,工作顺心时演奏一曲,舒发一下情感;遇到苦恼时来一曲,解解苦闷儿;有了新歌学奏一番;工友们想听时露他一手。记得有一次外出培训“商业干部培训班”在晋城市学习,晋东南地区好几个县的在人一起。元旦举办文艺节目,十多个姑娘跳舞,我一把“二胡”伴奏,一曲《洗衣歌》博得阵阵喝彩,那是我最荣耀的时刻。

      一晃几年过去了,我也到了“男大当婚”的年龄,这是条大多数人走的必经之路。不敢怠慢、不敢另类。对这一段懵懂时光,说不上喜悦,也说不上辛苦。“二胡”伴我走过恋爱的酸、甜、苦、辣。接下来我娶妻生子,忙得不可开交。在这段时间,我又赶上了“商业改革”“国有民营”“打破铁饭碗”,我因忠厚、实在、死相、不会来事,被隐形下岗。为了生计我四处奔波、忙碌。开门市、做布鞋、卖烟酒、卖鞋袜;为养家糊口,我赶集赶会、东奔西跑,包过沙发、卖过保险、外出打工。而对“二胡”的情趣,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转眼间我已是两个孩子的爸爸。孩子都已十多岁了。学校搞素质教育,她们回家告诉我:老师要求我们报要学的乐器?我问:“你们学校都有什么乐器?”她们说:“有电子琴、笛子、葫芦丝、吉他、小提琴”。我问:有二胡没有?她们说没有。我斩钉截铁说:“你们就学'二胡’吧!爸爸教你们”。啊!一种久违了的“二胡”情愫油然而生。

      第二天赶集,我在集市上遇到卖二胡的小贩。他们身前身后都挂着“二胡”、“葫芦丝”边走边吹奏。我与他们讨价还价以50元买下两把“二胡”。我有两个孩子,不能偏男,也不能偏女。绝不能让孩子走我儿时的老路,况且说要教他们也得有把教练用的“二胡”。

      把“二胡”拿回家,妻子、孩子都瞪着异样的眼睛,发出惊奇目光,一个大大的问号写在脸上:你会拉“二胡”吗?我娴熟地对好弦,一曲《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赢得全家欢呼。“哈哈!老爸真行!还藏着这一手”。邻居们听到琴声纷纷前来助兴,赞扬声不绝于耳。

      如今孩子们都上高中、大学了,我可以离开家挣钱了,经同学介绍来到一家煤业公司工作,公司组织职工文艺晚会,要求各科室出节目。我踟蹰再三,鼓足勇气报名:二胡独奏《十五的月亮》。

      IT时代,年轻人哪还用什么“二胡伴奏”。电脑、手机、MP3等等歌曲有的是。各科室选送的节目练习、排练、彩排有序进行。唯独“二胡”迟迟没有借来,有的工友问我你会拉二胡你就没有把二胡吗?说实话我有“二胡”,太廉价实在是拿不出手,何况是要在舞台上演奏。我等呀盼呀,盼能拿来二胡。好多工友们都为我担心,有的说:“其他节目都在排练,你拉二胡不提前练练能行吗?这可是要上舞台,成百上千人要看”。可我心里有底,我是“童子功”。

      “二胡”终于在距晚上演出的当天中午,从一家剧团借来。科室领导和工友们都很着急,打电话让我在彩排的舞台上试试。工友们七手八脚帮着提凳子、搬椅子,有的还拿着麦克风,对准“二胡”琴筒。我紧张的满头大汗,坐下来对准弦,试着演奏一曲后科室领导没说什么放心地离去,工友们欢呼雀跃“哈!哈!没想到老孙还有这一手”。

      晚会如期演出,我稳步走上舞台,极力控制情绪,当我坐在舞台中央,望到台下观众的一霎那,脑袋“翁”的一声,一片空白。潜意识帮助我演奏进行,记不得当时是怎样演奏完的,当观众们热烈鼓掌时,我才意识到演奏完了。

      这场晚会很成功,公司领导非常满意,后来根据舞台需要,大力投资、安装了灯光、音响设备;添置了服装道具,购置了好多乐器,其中有一把“二胡”,据说是因我而购买的,我倍加珍惜这把“二胡”,感谢领导对职工文化生活的重视。每次晚会结束后,我都要细心地、倍加爱护地,擦去上面的松香粉、松了弦、放在盒内。所带配件,我如数家珍一把二胡、两个码子、三根备用弦、两盒松香。

 
                                                                                 

                                                        2011 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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