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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误会”(随笔)孙柏昌

 深山木槿 2013-01-02

幸运的“误会”(随笔)

孙柏昌

 

早年,我读过一本西班牙小说《上帝的笔误》。至于,小说写了些什么,好象也记不清了。

有时,我觉得自己与西班牙语或多或少地发生了些干系,也许只是一场误会。

读高中的时候,我的理工科成绩远远好于文科,还曾经当过数学课代表。高考填报志愿的时候,第一志愿是北大数学力学系。也是学校唯一默许报考北大的。我的母校与北大数学力学系有点缘分。我们的数学老师就是北大的。高我一届的两个同学也考入了北大。数学老师看好我,清华毕业的物理老师也看好我。

那时,我们都有一个科学家的梦。

临近高考一个月的时候,我读书的大学来学校面试了。那是一所唯一一所不穿军装却享受军校提前招生权利的学院。学校又决定我去报考。班主任劝说我,这个学院不错,考吧。其实,我是不大情愿的。同时报考的,还有3个同学,录取的却只有我一个。于是,我就学上了西班牙语。其余三个同学也都考入了北京,一个进了清华。我闹了好长时间专业情绪。当时,我认为外语只是一个工具,怎么能托付一生呢?

半年后,情绪刚刚调整好不久,“文革”就来了。于是,再也放不下一张平静的书桌了。1966年6月1日,我和许多同学都涌入了北大,亲眼看到了陆平(北大党委书记)被揪斗。

直到一年多后,学院有过短暂的复课。我还当了一段短暂的课代表。之后,便糊里糊涂毕业了。劳动锻炼结束后,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县革命委员会政治部的新闻报道干事。干了几个月后,我便厌倦了,主动要求去当了一名乡村中学教师,继续自己的西班牙语自学。我经常去北京王府井外文书店,几乎把所有有用的西班牙词典、书籍都买回来了(可惜当时太少)。至今,我的书架上还有当年买的《西班牙皇家语法词典》、《小杜登词典》什么的。学而无用,报国无门,我就只好放弃了。一放就是许多年。直到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我的脑袋出了点问题,胀、痛,实在写不了小说了,就又萌生了一个念头:是否可以用某种方式证明自己曾经学习过西班牙语?于是,我就开始尝试翻译智利女诗人、诺贝尔奖获得者米斯特拉尔的散文。这应该永远感谢我的老师白凤森先生,他当我的校译,为我那蹩脚的文字花费了太多的心血。老师还推荐我加入了中国西葡拉美文学会。

译作出版后,我就又放弃了。直到2006年,我在北京一家知名公司当了一年非常清闲的“顾问”。公司距离西班牙的CEVENTES学院很近。于是,我就又重新拾起了西班牙语。那一年,我确实为西班牙语“疯狂”了一把。

就这样,我与西班牙语若即若离地了许多年。也从未从事过与西班牙语有关的任何职业。直到今天,也会偶尔有一种被“误会”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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