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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昊苏 喜欢摄影,亲朋好友经常把我拍摄的作品当做艺术品欣赏,可是他们哪里知道,在我心中,摄影不过就是好玩而已。 最初拿起相机,是因为有一次看到妈妈在窗前浇花,她对着一盆花自言自语。我觉得一个人对着花儿说话,太有意思了,就把爸爸的相机拿过来,把我眼中不可思议的妈妈偷偷拍了下来。拍下妈妈的那一周里,每每想到那个场景,我都会笑出声来…… 后来,我就经常拍摄一些喜欢的东西:刚刚洗过澡的草莓,红里透亮,可我就要吃你了;一棵被剥去了十几片叶子的大白菜,中间比两头都细,有点婀娜多姿呢;一只在草地上漫步的喜鹊,走几步,一抬头,还趾高气扬的!最可笑的是一只猫咪,它自恃站在人家的屋檐上,就对一只落在树枝上的麻雀起了歹心,慢慢地、轻轻地迈着它的猫步,一点点地靠过去,麻雀其实老早就看见它了,等它伸爪去抓的时候,人家一下子就飞到更高的枝丫上去了……我拍下过好多好多场景,有时一想起它们,我就会偷偷微笑。 还记得高二的时候,我初中的一个好朋友打电话跟我说他们学校里的新鲜事儿,他们学校的一个老师,有一个非常经典的动作,就是把眼镜摘下来,然后再一甩头发,有时候上一堂课能重复二十多遍。“你要是在这儿就好了,给他拍下来。” “就是在我也不敢拍,那可是老师啊!”我虽然嘴上这么回他,但其实心里还真有点痒痒,要是能把那位老师甩头的动作拍下,特别是他的头发正在空中飞扬的一刻,该多有意思呀。 其实,上了高中之后,我都有一段时间没有拿相机了。我知道妈妈对我的期望不能逃出中国式的学生家长的模式,我爱妈妈,只能尽量地把自己藏在课本里。虽然我还知道一个秘密,是妈妈的高中同学有一次不经意间说到的,那就是妈妈上高中的时候,也是一个“皮”学生,她那时还钻桌子呢! 哈哈,好笑吧,要是能够穿越,我多想穿越到妈妈的高中时代,给她拍一张别人上课她钻桌子的照片;或者,拍一张爸爸总是挂在嘴边的“我们小时候玩的那东西……” 现在,那些没有能拍成的照片,成了我心中的向往——麦迪都来中国了,这位NBA的迟暮英雄还能在CBA的“马政委”面前再来一次漂亮的拉杆上篮吗?听说孔卡要走了,他在中超赛场上的精彩过人,还没在我的镜头下出现过呢!还有一位在护城河边散步的老爷爷,他长得太像葛优了。我记得作曲家何训田有一首曲目,叫《树有风》,用摄影来表达“树有风”很容易做到,但我还想拍几张秋天的落叶——银杏树叶的黄、枫叶的红、杨树叶的翠绿、柳叶的消瘦以及它们对树的恋恋不舍…… 还有很多很多场景在等着我。 就像上周,我在小区的花坛里,看到一朵月季花居然还在含苞欲放!“天啊,这都年末了,晚上零下好几度,还有花儿活着?”我决定不把自己的疑惑放在心里,于是走到那棵月季花前,对那朵花儿说“哥们儿,你可真坚强啊”,说完,往前再走几步的时候,我才停了下来:那朵花儿是男是女,我叫它“哥们儿”? “不管它了,等从学校回来,如果它还活着,一定要把它拍下来。”好几次上课的时候,我又偷偷地笑了。 呵呵,没有时光能从我的镜头下溜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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