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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就要嫁人了！几天前，在写这段文字时，我跟表姐通话才不久，此刻，金色的阳光入帘，洒满周身，白色纤细的耳线在耳朵里，是小田和正的《纯白》萦绕耳畔。 表姐是妈妈长弟唯一的女儿，妈妈也是表姐唯一的姑姑，清楚的人都说，她们不愧是姑侄女呀！原来，从老辈口中得知，母亲未出嫁时，也是个厉害角色。因此，她们彼此很亲近。若细瞧，姑侄女间，眉黛都有七分相似呢！ 我与表姐年岁相差不大，她八十年代末出生，我呢，九十年代初生，算是一起长大的吧，她入学堂是，我还小，我小学时，她也进中学，我以优异成绩进县里重点中学时，她已走出这个中学，步入了高级中学，已然出落的亭亭玉立，到我进高级中学时候，表姐已是大学生矣！ 时间的光年拉长，转眼，我进了大学，而表姐大学也毕业两三年了，西元之旦，今天，是一切新的开始，表姐出嫁！ 还记得，幼时，我大概三四岁吧，我们还在一张床上打滚，嬉戏，如今呢，只得是，摇晃着头，呵呵一阵讪笑罢了。 犹记得，我读的中学是寄宿制，好久好久，难得才回一次家，表姐的学校离得也不太远，时常来看我，要是正赶上放学，好多同学围过来，我在众目羡慕的眼皮地下，大咧咧的渐行渐远，背后的溢美声还在空气中蒸腾。 周末，我就跑到她哪儿去，蹭吃蹭喝，味蕾默默地告诉我，现在是很难吃到那样可口的啦。那是很温暖的记忆，对一个当时只有十二三岁的男孩来说！ 若恰逢她放学，步入表姐就读的高中，一群人走出来，男男女女，会口干舌燥，只因向那些哥哥姐姐打招呼，在这些美女姐姐圈子里，我就是如鱼得水，虎归南山了，因为，我有三寸不烂之舌，还有她们口中的乖巧，帅气，外加才华。 小时候，总爱看武侠，小说中的女子的美，无论如何，也比不过表姐的，直到现在，依然还这么的认为。 那时，我小小的心，玲珑剔透的寻思，若然有一天，我会娶表姐回去，当压寨夫人的！ 在我印象之中，表姐总是很温婉，恭淑，宛若处子般，又似脱兔般，不禁感叹，静动皆时宜。 表姐有一个与之相匹配的芳名，名曰：杨柳青！名取自《诗经》。《世说新语：文学》篇中记载着这样一件事：“谢公（谢安，字文靖，官太傅。）因子弟聚，问《毛诗》何句最佳？谢云（字遏）称曰：“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正是此句，出自《采薇》，人如其名，相得益彰！ 表姐的一颦一笑，酒窝，青目，身段，倩影，仍是清晰可见。还记得，读初一时，姐弟间坐的乌篷船，里面有鱼苗，好几百尾，是带回家放在自家鱼塘里养的，美其名曰：胡子鱼。纳闷的是，那鱼黑而又小，却又有胡子。 一起回家过年，顺当还游览乌江，纤夫古道，百里画廊，猿声两岸，如斯景色。而表姐呢，坐在船舷，触目眺望，像极了小说里的美人儿复活似的，如梦如幻，我都分不清，不知是庄周梦蝶，还是蝶绕庄周。 秉性使然，待长大了一点， 我也一贯的调皮，在其他女孩儿面前，爱显山露水；然，在表姐耳目范围之内，就是绅士了。活脱脱一小大人似的，倒像前面提到的胡子鱼，回想，是幼稚又好笑的。 表姐之前有一个男友，我们彼此都很熟络，他高三时候，我还是初二，但不影响我们的共同话语，或许是他对我的迁就，或许是我平时所读的书帮了我的缘故。他后来考了一所很好的大学，现在在省城工作，鉴于我也长大，我们的话题自然就更多了，他是兄长，还是朋友！ 现在呢，表姐夫我不认识，听说，家里人评价还不错，而且，表姐欢喜，这便足矣！ 逢年过节，去舅舅家，舅舅在基层是很有名气的工作者，舅母是医护工作者，很忙，家务理所当然就是表姐的了，哪敢情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呀！亲朋，邻里夸她时，都要加一个前缀：“我们的……”，就象夸奖自家闺女似的！ 而我呢？吊儿郎当的中学三年，玩世不恭的高中又三年，我今天的一切似乎就是报应似的。玩世不恭，我行我素，虽不曾主动问柳寻花，适然，反倒能招花惹蝶，却是不缺乏所谓的女朋友的啦。但不知为什么，她们，都是没法与表姐相媲美的！ 电话里，寒喧时，我还安慰姐姐不要紧张，她呵呵的笑，如银铃般，她能在出嫁前听到弟弟的声音，想必，心定是愉悦的。 姐弟间，回忆有不尽之言，无完之语，俯首可拾，然道之一二，以便抚慰自勉！况且，以后还是会经常相见的，都是我的姐姐，不管嫁与未嫁。 诚然，姐弟彼此的生活轨道虽不尽相同，但漫漫人生路，总是绵绵无期的。那么，倦鸟语花，且听风吟吧！ 表姐就要出嫁，娶她的另有其人，我得恭敬的称呼他为表姐夫。正如“天要下雨”那样，是很自然的。那么，吾虽在千里之外，远隔万水千山，仅以此文献之，就报之以祝福吧！ 但愿，有他日，能有像表姐那般兰质蕙心的她吧！ 如斯下午， 听着谷村新司《风姿花传》，那温柔、绵绵的声线，不仅莞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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