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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听雨

 谁清斋 2013-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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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

听雨

杂谈

分类: 我的文章

夜深沉。

躺在床上,脑袋一片空灵。睁开眼,房内黑魆魆的,清冷如水。窗外,雨声淅沥,在静的夜格外清晰。雨落在梧桐树上,沙沙作响。在冬的风和冷的雨打击之下,又会有一片梧桐树叶飘落在地了吧。草坪上的小草白天看起来就萧瑟萎缩,纤弱的身躯恐怕不能承受雨滴的重量。秋虫早已冻死,或转入冬眠,也算是暂时永久或暂时的解脱。阴冷寒湿充斥整个世界,人间温暖何处寻!

街头还有彳亍的行人吗?他们也许还没办法回家,或许还要为明天的饭食而奔命。大桥底下或许还躺着无家可归的民工,他们垫着硬纸板拥着破棉被蜷缩着,以熬过这漫漫长夜。也许在温暖如春的夜总会还充斥着红男绿女,觥筹交错伴着淫声浪语,谁知道呢。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不只发生在杜甫时代。悲欢离合照样在我们这个伟大的国度上演!

也许还有几个窗口亮着微黄的光。如果光线快速地一闪一闪,也许是网虫们正在玩游戏。如果光线慢慢地一闪一闪,也许感情丰富的妇女们正在看连续剧。古代思妇们独倚窗前想念远方的丈夫的现象还会再现吗?长夜漫漫独守空房的哀怨还能找到吗?现代人的感情没有那么多的销心蚀骨,是因为有电视和电脑陪伴啊。

窗外雨声更响了,雨大起来了。雨滴已经持续下滴,已连成一片。风声也开始有了,呜呜地响着,是为这个悲凉的世界哀伤吗。远处的谁家的狗叫了两声,在刷刷的雨声中显得沉闷,过一会便沉默了。

夜深沉,浓黑得化不开。天空应该没有一丝亮色,浓重的黑云覆盖着整个天空。在寒冷的冬天,下着这么大的雨,也许是传达某种信息?冰冷的雨水浸润着整个世界,再强的生命力都在缩头缩脑,簌簌发抖,除了雨声,万籁俱噤,有谁还能发声?冷,凝固了大家的声音,同样凝固了人们的思绪,缩在被窝里昏睡是最佳选择吧。

脑海里乱糟糟的,乱得好像窗外纷飞的雨丝。脑袋中也是黑黢黢,好像窗外的夜空。雨越来越大,耳中充斥着哗哗的声响。街上不时传来一阵汽车飞驰声,水花会溅得很高吧。汽车过后,又是回复哗哗的雨声。到处是湿漉漉的,天空是湿漉漉的,地面是湿漉漉的,房间是湿漉漉的,似乎被子也是湿漉漉的。我感觉冷飕飕的,被窝没有一点暖气。

我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今晚就不睡吧,就任思绪纷飞。寂寞,冷清,就当作是一种享受。有人说,享受孤独是一种高级的境界,或许吧。突然想起蒋捷的《虞美人》:“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三个年龄段,三个境界。我达到了那个境界?但不管哪个境界,都各有感触。

那就听听这冷雨吧。听听冷雨也好。长夜,冷雨,孤灯,古人们就享受这凄楚的氛围。我这里没有孤灯,那就点亮心中的灯。

忽然发现脑海中深处有一丝昏黄的亮光。我的心灯已经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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