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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命作为一个过程,是无法抗争的宿命,而这个过程以怎样的方式完成,却并不全是宿命了。 生命之于我们,是难以体味和感知的,尤其是在生命自由自在且又鲜活地呈现时,所谓的一切叩问都是那么的遥远和模糊。 也难怪,人总是把自己的手伸向那些还没有企及的外物,而那些已经揽在怀中的一切,似乎也就无可争议地归属我们了。我想,生命便是如此。 没有人会在生命自由自在且又鲜活地呈现时,无端地去叩问生命；然而,生命之于我们,又是不能不去叩问一番的。这倒不是说生命是我们存活于世界之间标示我们独立存在的唯一象征,而是说,这生命竟然是如此地令人难以琢磨! 看到过那些历经岁月的磨难依然蹒跚地行走的老人,感叹于他们的每一步前行都是那样的艰辛,但我们从来没有想到过,再过二十年,或者是再过四十年,我们是否会和他们一样蹒跚。这一切,对于生命自由自在且又鲜活地呈现的时候,实在是没有余暇多思多想——这也许缘于我们生命中的一个信念,我们会健康且又周正地滑翔于时光的隧道里,一直通向那个遥远的出口。 也许,生命如果一路平安,我们会抵达巴金老人那样的人生境界,尽管滑翔于生命的最后那段时光时,他曾不无痛苦地说过,“我是为了你们活着。”但只要活着,不就是标明了那生命的火把还依然地摇曳在时光的隧道里吗?!不就是向整个世界宣示着还有一个生命依然地会产生着情感和思绪吗?!然而,这样的一种人生至高境界,却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抵达的,尤其是当我们目睹了诸多的生命在慢慢地凋零时,更会禁不住从内心发出这样的感喟! 生命是什么呢?这样一个千古以来已经被人叩问了无数遍的问题,这样一个千古以来曾经困扰了无数人的命题,依然有被我们再次叩问的千百个理由。因为,我们正挟持着生命行走在无数前人曾经走过,无数的同路人正在走着,无数的后人还要走着的路上。我们清晰地看到,漫长的人生路之尽头,是那些艰难行走者倒下去的地方,难道那也将是我们倒下去的地方吗? 如果从理性的视点来审视生命,生命便是一个过程,一个有着开端又有着终点的过程,谁都无法逃避这样的一个宿命。如果说有什么差异的话,那仅仅是这个过程的长与短的差异。从这样的意义上说,生命永远都是时间的囚徒,这是我们注定无法抗争的宿命! 固然,生命作为一个过程,是无法抗争的宿命,而这个过程以怎样的方式完成,却并不全是宿命了。在那些已经倒下的行走者中,也许他们在生命短暂到岁月里已经完成了对人类精神的完美对接和传递,他们在承接前人的文化之光时,又为这文化之光的再次熠熠生辉而深深地打上了他们生命之光的谱系。这样的一种感喟,在我们面对着那些依然被吟诵的名字——诸如鲁迅、徐志摩、路遥、海子等时,就分外强烈并清晰地凸现着! 也许,生命是本不该去做什么叩问的,只要我们在生命的这个过程里尽情地挥舞着生命的火把,描画出无数前人不曾描画过、无数的同路人也不曾描画过、无数的后来人也不曾描画过的画卷时,我们完全可以抛弃诸如此类的所谓的生命叩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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