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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中国一些文化学者在拒绝民主的时候抛出了“民主素质论”，意指中国人民的素质还达不到实施民主的条件；而另一些文化学者则认为，“民主素质论”是一种
独裁国家的怪谈，认为天下最荒谬的事情莫过于中国人的“民主素质论”。你对“民主素质论”持有怎样的见解？你是否也认为以中国人现有的素质还不配追求民
主，还没有资格享受民主？
答：在我看来，“民主素质论”是一个怪论。人的素质可以有许多不同的分类，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民主素质”和“独裁素质”之分。把一个子虚乌有的“民主素质”当作某一个命题的预设条件，只能将讨论引向胡扯。
不过我倒认为不妨把“民主素质论”更换为“规则信念”或“契约精神”这类让人能看得懂的词汇，这样大家讨论起来才能有的放矢，才能讨论出一个结果来，并还有可能会形成共识。
中国人不喜欢被条条框框的规则所限制，有些情况下践踏规则的人反而会被视为英雄或聪明的人。但无论什么样的“素质”都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严格国民教育下严峻刑法惩戒的结果。
我不认为中国人现有的素质还不配追求民主或还没有资格享受民主，我觉得问题不应该朝这个方向去讨论，因为那是一条死胡同。
民主作为一个伪概念，其实和上帝一样存在于信徒的脑海中，然而无论民主是一个多么美好的梦想，并不能将穷光蛋变成富翁，也不能改变一个国家的“金字塔”权力结构。
就算某一种形式被许多人当作是民主，我相信仍然不能改变“绝大多数人总是被极少数人所代表”这样一个权力阶梯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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