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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意地栖居

 红瓦屋图书馆 2013-01-20
诗意地栖居
栾梅健
  栾梅健

  当德国哲学家马丁·海德格尔从德国著名诗人荷尔德林的诗句中演绎出“诗意地栖居”的哲学命题时,他主要是针对人与自然的关系而言,在日益浮嚣的工业化、城镇化面前,他期望着一种人与自然相互依存、和谐共生的理想状况。

  当我国现代著名教育理论奠基者蔡元培先生在一百年前大力倡导“美术优先”的教育理念时,他似乎预感到,随着田园牧歌的古典生活被隆隆的机器声所打破,心灵的自由,愉悦的精神,可能会成为现代人最为急切的生命焦虑。在这里,有着东方人特有的生活情趣与审美境界。

  上世纪三十年代,林语堂先生踏上了美利坚合众国的土地,并在那里亲身感受到了一个伟大帝国在它兴起过程中所特有的忙碌、繁盛与勃勃生机。然而,在短暂的兴奋过后,林语堂先生却发现了美国文化的单调、简单、机械与乏味,远远不是他心目中的乐土。于是,他在那里写下了那本试图提升美国民众文化与精神情趣的著名随感集——《生活的艺术》。他谈茶、园林、旅游,也谈气功、武术、养生,认为只有艺术化了的生活,才是人类真正需要的生活;而在此,当时的美国实在是枯燥极了。

  历史翻到了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当西方现代化的生活被中国人当作奋起直追的摹本与样板时,我们便不由自主地陷入到同样的漩涡之中。农耕文明是诗,而工业文明是散文。我们拥有或者正在拥有丰富的物质,然而,这就是我们真正可以诗意地栖居的家园吗?这就是我们所期待的可以放飞精神与灵魂的生活乐土吗?打开电视,翻阅新闻,改革开放三十余年来,我们涌现出无数的专家和大师,但是,人们却很难感受到他们的音容笑貌、喜怒哀乐,乃至他们的吹拉弹唱、琴棋书画。这是一个产生巨人的时代,然而,我们的巨人却总是那样的呆板,那样的单一,那样的缺乏飞扬的神采。

  可能正是出于对某种时代缺憾的感慨,当姜宏教授将他的散文集《杂话生书》呈现给我时,心中的欣喜是无法克制的。姜教授是著名的中医专家,吴门医派的传人,他的医学成就自有他的专著和大量论文作证。不过,从他前几年给我的散文集《谈笑往来》《穿越记忆》、摄影集《纵横光影》,直到这次给我的这本散文新著,我总能感觉到它浓浓的人文情怀与细细的艺术触觉。

  在这本散文新著中,多样的情趣使它显得可亲、可爱。《美在人琴合一》《敌人也可爱?》《再现战争的悲壮美》记叙的是他听音乐、看电影时的感想;《今走泸定桥》《登箭扣长城》《在花园城市墨尔本》,描写的是旅游时的心境;《寄情一壶春》《志行万里》《又见戴老师的幽默》,表现的是浓浓的师生情谊;而《我与奥运激情相拥》《巴特洛利,真神!》,则是他对一直钟情的体育赛事的情感记录……体裁多样,内容斑杂,而真性情同一,生活趣味丰富。

  当上世纪80年代,时任美国总统的老布什访问中国,刚下飞机,语出惊人:我太喜欢中国了,一个中国作家教会了我如何生活。

  面对着姜教授的这本散文新著,面对着他多才多艺、兴趣广泛的多样人生时,我们要说的是:诗意地栖居,优雅地生活,人生原本就该如此!

  (本文为姜宏《杂话生书》一书的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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