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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上海嘉世华年艺术品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执行董事焦安来说，从文化行业跳到金融行业最后又进入眼下红火的艺术品投资领域，可谓一波三折，但也有其内在的必然性。
焦安1985年毕业于复旦大学中文系，毕业后进入电视台当文艺编导，后进入新华传媒集团，从事股权投资工作。2008年焦安进入朵云轩拍卖公司任副总， 又担任朵云轩集团副总，积累了丰富的艺术品投资经验。在艺术品市场日益火爆的背景下，今年1月与几个伙伴合作，成立了上海嘉世华年艺术品投资管理有限公 司，从事艺术品投资和艺术基金的发行。 焦安读书时偏好古汉语和古典文学，对书画也很喜欢。上世纪90年代初的时候，有个朋友向他借了两万块钱，同时把一幅书法作品抵押给他。这幅字写得很漂 亮，纸也很旧。哪想到过了一段时间，他偶然从书上看到这位书法家真迹的风格并非如此。他又向一个书法家朋友求证，得到的答案也是这幅作品系后仿，甚至还告 诉是安徽那边仿的。 看走了眼的焦安从此对书画鉴定发生了兴趣，开始钻进去研究。从1996年左右自己有了点钱后，焦安又开始去古玩店或者南京路朵云轩画廊买作品，2000年开始参加拍卖会。据焦安回忆：“那时候名头大一点的作品也就几万到十几万元一幅，并不贵。”
保真、保本和三年流通性 焦安从朵云轩出来做艺术品投资公司，是基于目前中国艺术品市场的日益看涨，也是因为艺术基金这种新生事物的兴起，给了像他这样既懂金融又有着艺术品交易实战经验的人一个极好的操盘机会。 目前嘉世华年正在筹备发行的艺术基金有私募和公募之分。私募的主要面向一些企业主和机构投资，公募的正在和建行谈，筹集资金将在2个亿左右。封闭期设置 上采取3+1模式，即三年套现，如果运气不好，遇上形势特别差的年头，则可申请延长一年。基金中发起人所投资金占20%，其余由银行募集。如果发生亏损情 况，则由基金发起人追加资金补偿。作为基金管理人，嘉世华年只承担买错艺术品的责任，挣也只挣管理费。 焦安认为艺术基金的资金募集不是说越多越好，因为“太多的话，流通会有问题，比如买了10个亿的近现代书画，三年后要全部拍掉，这对市场会有冲击”。 焦安操作的艺术基金主要收购书画、瓷器和杂件，其中书画以近现代书画为主，包含少部分古代书画，瓷器以明清官窑为主。收购的渠道主要来自海外文物回流和民间私藏，而套现为了确保公平，则基本通过拍卖。 焦安坦言做艺术基金压力不小，要做到保真、保本和三年的流通性，即不能买到赝品、保证10%的年化收益率和保证三年到期顺利变现。焦安收购的艺术品不涉 及当代艺术，在保真上的确有着一定风险。这方面他主要依靠一个由十几位专家组成的鉴定团队来把关，这些专家大多来自于国营文物商店的业务骨干和拍卖行一线 的鉴定行家。为了保证鉴定不受干扰，焦安与这些专家都是一对一接触，专家之间并不知情。 焦安收购艺术品主要通过海外回流，而极少去拍卖行举牌，这是他操盘的特点。他说现在有些艺术基金都是搞金融的人在做，他们认为拍卖行给出的价格是最合理的，但现在拍卖动辄天价，“其实是在赚未来的钱”。 焦安坦言：“艺术基金不能简单地从拍卖行拿东西，而应动脑筋从民间和海外收。”焦安6月上旬刚从英国回来，他说在英国买一个抱月瓶只要花80多万元，而 国内却要拍到三四百万元。书画作品焦安主要去日本淘，“地震后，因为经济不景气，也怕再次地震损坏藏品，日本不少私人美术馆在出货，价格往往只有国内拍卖 价的30%”。 焦安这几年经常出国收购艺术品，2010年他超过半年时间以上都在国外，今年已经去过日本和英国。焦安介绍，国外有很多从中国流失出去的官窑瓷器，但并非都是一般人想象的都是八国联军抢去的，而有相当一部分属于历史上中国皇家和欧洲皇家之间的交换行为。
艺术品份额化交易不成熟 谈到如今流行的艺术品金融化趋势以及各地文交所的艺术品份额化交易，焦安认为艺术品金融化是好事，艺术基金正是在艺术品金融化的背景下诞生出来的新兴事 物，可以让更多的人参与到艺术品市场中来。但对于艺术品份额化交易，焦安的判断比较谨慎，认为这是金融化过程中不成熟的一种尝试。 焦安拿上海文交所推出的黄钢和深圳文交所推出的杨培江两个资产包为例，说文交所不能经营古代艺术品，所以推出当代艺术品，这样做在作品的真伪上没有风 险，但是估价又出了问题。怎么给这些在艺术史上尚无沉淀的艺术家估价，是个难题，而“目前各地文交所推出的艺术品资产包大多存在估价过高的问题”。 而且艺术品份额化交易也缺少规范的退出机制，“拿天津文交所来说，当某个投资者持有的份额达到67%，就要强制性要约收购其余份额，但是如果没有人能达到这个数字呢？” 焦安认为真正的艺术品金融化的体现，是艺术品可以典当、抵押，这个目前国内还没有实行，但他认为艺术基金将来可以来做这个事。因为他们艺术基金买的艺术品都是经过三番五次论证的，而且后面还有股东机构担保，比较保险。
看好海派书画和单色瓷器 焦安这些年通过在艺术品市场摸爬滚打积累了几条心得，值得国内的艺术品投资者借鉴。首先是新进入的藏家，有实力的一定要去拍卖行买最好的拍品，“精品永远会升值，只是时间问题”。 焦安拿自己的例子来说明，2004年的时候，焦安以“超出自己能力的价格”，在香港佳士得花几百万拍了一幅画。当时很多人说拍高了，焦安自己也后悔了五 六年，但现在几乎所有拍卖行都来找他，要他拿出来拍，保证翻两三倍。“这让我深刻地体会到，一定要去大拍买精品，不要想去小拍捡漏，小拍90%的东西都是 假的，捡到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对于实力稍微差点的投资者，焦安推荐他们打地区差异。“上海是艺术品市场的洼地，但是上海的艺术品不少，因为经济发达，而好东西不会流到东北或者西藏去，所以上海还是有好东西的。” 焦安曾经担任上海朵云轩集团副总，他颇有感触地说：“上海朵云轩是老国字号，精品多，信誉度高，但拍的东西和北京比并不贵，非常值得关注。”焦安说 2008年朵云轩一件徐悲鸿的作品只拍了70多万元，2009年这件作品被送到北京保利，光底价就是200多万元。还有一件齐白石的作品2009年在上海 卖了170万元，现在到北京起码470万元。如果是精品，朵云轩拍1000万元，那么到北京就是3000万元。焦安认为：“艺术品短期投资就得这么做，做 长期就要买精品。” 此外还有流派差别，比如启功的字拿到上海来卖就便宜，岭南派在广东卖得就贵。海派书画现在还处于价格洼地，如陆抑飞、江寒汀、唐云等价格还远没到位。 “有人说近现代书画已经这么贵了，你们为什么还去买，其实这里面有个板块的轮动效应。”焦安举例说，傅抱石的作品现在很贵，但是同为金陵画派的宋文治、钱 松喦艺术成就上本来就不差，价格却差一大截，将来就很有上涨空间。 回到海派书画，焦安说到现在为止还没人炒作。海派书画的领军人物任伯年，一些普通作品还卖不过吴昌硕，但即便吴昌硕的价格也不高。“吴昌硕的艺术成就绝 对可以比肩黄宾虹，现在黄宾虹拍7000多万，吴昌硕拍不到2000万。因此对于有钱人来说，可以做的板块太多了，完全不必担心天价，就没得买。” 对于瓷器，焦安看好明以前瓷器的升值空间。据他介绍，现在国内藏家追捧粉彩，导致明清以前单色的瓷器价格上不去。而艺术上，宋元瓷器肯定不会比明清差，焦安用肯定的语气，说“绝对看好明以前瓷器的市场”。 对于鉴定问题，焦安坦言“现在鉴定的渠道比较多，但是可信的渠道不多”。现在各地古玩城到处都有鉴定机构，包括还有电视寻宝节目，但是“你有了这些机构 出具的证书，拍卖行该不收的照样不收”。因此焦安说与其花钱做鉴定，还不如直接送到拍卖行，“拍卖行如果给你一个价格，这就是最好的鉴定”。之所以这样， 是因为拍卖行的人天天奋战在第一线，看到的假东西比较多，免疫力也就要大一些。 文/鲁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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